67 很早就想做這樣的事了

九幽魔宮,長盛宮。

長盛宮是歷代魔界帝王居住之地,一群身穿黑色紗衣的侍女端着盤子低頭走進。

新上任的這位魔帝,因為上一任魔帝的羽化,性情變得陰晴不定。

昨日封帝大典當夜,不知從哪裏帶回來一男子,長盛宮裏的侍女都曾感受到一陣陣純淨之氣,似是仙氣,但沒過多久,這仙氣悠悠的消散殆盡。

侍女端着盤子來到內殿,小心翼翼的托着盤子走到床榻邊,盡量無視地上散亂鋪開的衣物,領頭的侍女輕聲的叫了一句:“帝上。”

一只修長的手從裏面伸出來撥開紗帳,床榻之上除了伏修還有一人。

伏修起身端起白玉杯子漱了口,吐在另一邊的碗裏,與往常一樣起床梳洗穿衣。

月止醒來的時候,看見一個身穿白色內衫的男子背對着他,他努力想起昨夜的事。

伏修察覺月止的蘇醒,轉過頭淡淡的看了眼月止,又對侍女說道:“再去準備一套幹淨的衣服。”

薄被之下是月止赤裸的身體,月止渾身酸痛無力,使不出一絲法力,回想起昨夜發生的一切,月止看向伏修的眼中帶上幾分驚恐。

伏修轉身看着月止,風輕雲淡的問道:“醒了?”

昨夜,月止昏睡時被伏修帶回了九幽,他醒來時,已經是在一座宮殿的床榻上,伏修站在他的床邊,似是在等他醒來。

“你究竟要做什麽?”月止揣測不到伏修的意圖,在一個全然陌生的地方,心中有些不安。

伏修俯下身,貼在月止的耳邊緩緩開口道:“其實這件事,我很早就想這樣做了。”

話畢,月止的耳垂貼上冰冷的唇,渾身一震,愣愣不知該如何反應,當伏修的唇正要挪到他的唇上時,月止才想起來要推開,剛剛伸出手,伏修的唇卻更快的貼在了月止唇上,将月止壓在身下。

當月止掙脫出來的時候,衣服淩亂,幾縷發絲淩亂的垂了下來,眼神慌張,緊貼着牆壁,看着伏修問道:“你要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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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心中已經有了猜測甚至是清楚伏修要做什麽,但月止不知除了這句話他還能說些什麽。

“本帝想親自看一看,你這個人,這幅身子,究竟是什麽味道的?我想看看表面上清高如月的月止神君,究竟是多麽多情,才能愛了這個又爬上別人的床榻上。”

慌張驚恐中的月止,捕捉到了幾個字眼,他搖着頭解釋道:“不是這樣的,那是你逼迫我承認。”

月止只是急于解釋伏修的話,卻不知怎的,先提起了伏修逼迫他,而沒有先去解釋堂堂天帝同樣逼迫他的事。

伏修眯起眼睛看着月止:“所以本帝也不介意再逼迫你一次。”

說着擡手朝月止伸去,月止擡手想要使出法力阻止伏修,心知不能擊敗伏修,卻也能阻止片刻,但擡手時,他卻使不上半分法力。

月止不可置信道:“怎麽會這樣?”

伏修的手落在月止臉側,輕輕的撫摸着:“你醒來之前,本帝已經封了你的法術。”

月止想要躲開卻不能,只能顫着聲音道:“你這樣,神界和天界是不會放過你的。”

“哦?”伏修挑起一邊眉毛,語調奇怪,“那本帝不讓他們知道這一切就好了。”

天旋地轉,月止被伏修按在床上,身上僅剩下的白色內衫被撕裂開,月止不能撼動伏修分毫。

這一夜,成了月止的噩夢。

伏修見月止愣着,又問了一遍:“醒了?”

月止恍然清醒,臉色慘白。

伏修并不惱怒,吩咐道:“這位從此以後就是清月魔君,住在攬月宮,你們好好伺候着。”

一旁侍候的侍女齊齊應聲:“是,帝上。”

月止臉色又白了幾分,擡頭看着伏修,張了張口道:“你放我走,昨夜的事我不會與讓人提起,就當還了你母君的命。”

伏修笑了一聲,看着月止的眼神冰冷:“月止,一命還一命,這才算什麽?”

算什麽?難道這還不夠?

月止仿佛想到伏修不會輕易放過他,并不驚訝,看着伏修問道:“那究竟怎麽樣,才能結束?”

伏修打量着月止,半晌道:“時歲漫漫,清月魔君急什麽?”

“可你母君的命也不是我害的,我只是沒給你雪靈芝,更何況,我也有要救的人……”

“閉嘴。”伏修的臉色忽的陰沉下來,月止心中一抖,不敢再說什麽。

伏修穿好衣裳,不再去看月止,朝殿外走去,走了幾步,忽的想起什麽,側身看着床榻上愣怔的月止道:“與青靈的大婚你也不用想了。”

月止心中一頓,大婚?本來他也是不想的。

伏修見月止沒什麽反應,轉身走了。

伏修走後不久,侍女上前提醒月止:“魔君,帝上已為你安排宮殿,請魔君盡快收拾好。”

月止抿着唇,在床帳中披上了衣裳,胡亂系好,下了床榻,牽扯到傷口,忍不住倒吸一口氣。

沒過幾日,魔界之人皆有耳聞,帝君從外面帶回來一位紅衣少年,成了帝君寵幸的第一人,卻不知道如何惹怒了帝君,被關在宮殿中,日日不得出。

月止不知道要被關到什麽時候,忍不住問門口的魔衛:“伏修他在哪?”

魔衛呵斥道:“放肆!竟敢直呼帝上名諱!”

以月止如今在這九幽中的身份,在旁人眼裏,不過是個靠美色取寵的,叫着伏修的名字是大不敬。

月止沉思片刻,道:“我乃極樂之境仙桃上神之子月止神君,我要見伏修。”

兩個魔衛對視一眼,見月止氣度不凡,心中也疑慮起來,但帝君交代的事,怎麽會允許他們質疑?

魔衛便不再開口,就算是神界之人又怎樣?在魔界,就應當聽他們帝上的。

月止才說完,晚上伏修就來了,邁開腿走到桌前坐下,與月止相比,他倒是更像這攬月宮的主人。

伏修端起侍女新倒好的茶,抿了一口,悠悠的放下茶杯,看向離他很遠的月止:“過來,走進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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