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 我是你夫君

不周山适合修行,月止想去蹭了師尊的小樓,躲到不周山去,無拘無束的,好不自在。

這幾年的事,他是一點都不記得了。師尊告訴他仙魔大戰時他受了傷,他努力去想,也只想起來腦中最後的畫面,是他偷偷跑去凡間喝梅子酒,被師兄抓到,然後,然後便什麽都不記得了。

月止要去不周山時,文澤歷劫回來,神情恍惚,大概又是沒歷成。從師尊那裏出來後,聽說了月止要去不周山,非要和月止一起去。

月止不幹,看着文澤:“師兄,你沒有事情要做嗎?你成天跟着我幹什麽?”

文澤皺起眉:“你說是去不周山修煉了,誰知道你要跑去哪?”

月止氣得跺了跺腳:“師兄!”

平日裏月止說些好話,師兄就會如他的願,不知怎的,這次卻強硬不肯讓步。

“不行,我必須和你去。”

月止氣壞了,跑去普度天尊那裏告狀。

“師尊!你看師兄,他非要和我一起去不周山,他去了,我會分心的!”

普度天尊淡淡的看向月止,清透的眼神仿佛能看懂一切,月止忍不住心虛的瑟縮一下。

普度看向文澤:“你就好好在天宮待着吧。”

月止開心的附和:“是啊是啊,師兄你就好好待着吧!”

文澤皺眉,上前兩步:“師尊… ”

普度天尊搖了搖頭,看向月止:“你先回去吧,我和你師兄有些話說。”

月止告退,開心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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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月止走後,文澤擔憂的對普度說道:“師尊,要是那魔頭繼續去找小月,怎麽辦?”

他剛歷劫回來,聽說了一切,才不肯放月止一個人離開。

普度看着文澤道:“這是他的劫,你去,也改變不了什麽。”

文澤思索道:“要不然,将他送回極樂之境。”

普度搖頭:“現在無緣無故的将他送回去,他什麽都不記得了,還是會偷偷跑出來。正好不周山精力充沛,讓他好好養養身子吧。”

文澤沉默着。

月止如願以償的帶着白潼去了不周山,本想去與青靈道個別,可青靈正在議事,他讓無乾轉告一聲,便下去了。

月止安置在師尊的小樓中,看着偌大的院子,總覺得缺了點什麽。

白潼的眼睛轉了轉,便從山野間拐來了三只雞。

月止看見那三只神氣在在的雞,愣了愣,最後噗嗤一笑。

白潼看見月止笑了,愣了一下。

這日月止正在院子裏曬太陽,突然一旁一陣響動。扭頭看去,是家裏的兩只老母雞正在互啄。都說一山不容二虎,連雞都容不下別人鸠占鵲巢。

兩只老母雞鬥地正來勁,一旁地公雞看得滋滋有味,時不時地叨一口眼前的食。

最終以其中一只啄掉另一只屁股上地毛而結束,那只被啄掉毛地雞躲在角落裏抽抽了好半天。

月止搖了搖頭,看來一會兒還得再尋只公雞。

許是萬物有靈,感受到了月止身上的氣息,不等月止去尋,許多動物都圍在了院子邊上。

月止在這些動物裏挑了一只雞,便一揮手,讓他們各回各家。

但是一只肥碩地兔子卻趴在門口不動。

月止與它對視了兩眼:“你這麽胖,我喂不起你。”

兔子的眼睛轉了一圈,跑了。

月止笑了笑,心想,還行,還知道知難而退。

可不大一會兒,兔子又回來了,還抱着一根胡蘿蔔。

月止愣了愣,看來他活地還不如一只兔子。

這只肥碩的兔子就這樣進了月止的院子,從外邊找來了一些草,鋪在了一個舒适的位置,懶懶的趴了上去。

月止忍不住的抽了抽嘴角。

就這樣兩人四只雞一只兔子在不周山的山頂安定下來。

這天夜裏突然狂風大作,下起了雨,兔子可不會讓自己淋着雨,在刮起風的時候就鑽進了屋裏,那幾只野雞瞬間被澆成落湯雞。

月止和白潼無奈的把幾只雞拎進屋裏,自己淋了身雨。

白潼倒了杯熱水遞給月止:“君上喝杯熱水暖暖身子吧。”

月止淺淺的喝了一口,突然困意來襲,打了個哈欠。

白潼看見道:“君上困了便早些休息吧,白潼回房了。”

月止點點頭道:“去吧。”

白潼退出房間,将門關好。

月止便躺上床,沒多大一會兒便沉沉的睡去了。

一震陰邪的風劃過,吹的外面的菩提樹搖搖晃晃。

一個身穿玄色衣服立在月了止的房門前。

月止睡前留了一盞蠟燭,火光忽明忽暗,人影晃動。

月止驚醒,看見他的床邊站着一個人影

“是誰?!”

男子悠悠轉過身,燭光将男子的面目照的清楚,一雙紫眸深邃。

“怎麽?認不得我了?”

月止眉頭皺得深刻:“你是誰?我們認識?”

男子一頓,臉色沉了下來:“月止,玩這種把戲就沒有意思了。”

月止認真的解釋道:“我是真的不記得了,前些日子仙魔大戰,我受了傷,很多事情都不記得了。”

男子向前走了兩步,立在月止床邊:“要是發現你在騙我,你在乎的那些人都不會好過。”

仔細的看着月止每一瞬的神情,發現月止無動于衷,男子的眼神忽然落寞下來,心中一震:“你是真的不記得了。”

月止滿頭霧水,察覺來者不善:“我得罪過你嗎?你究竟是誰啊?”

沉默半晌,男子貼近了月止,月止驚怕的後退,拿起折扇抵住男子的胸膛:“你要幹什麽?”

男子看着月止:“我是你夫君。”

月止瞪大了眼睛:“什麽?”

“我是你夫君。”男子重重的的重複了一遍。

“怎麽會?我可是男子!”月止瞪大了眼睛。

眼前的男子直起身子,俯視着他,道:“男子相愛,人間叫做斷袖。”

月止猛搖頭:“不,我不是。”

男子的一雙紫眸暗了下去:“你将我忘了,這枚玉佩,便是我送你的定情信物。”

月止順着男子手指的方向看去,正是他放在枕邊的,貼身戴着的玉佩。

說起來,他醒來之後就戴着這枚玉佩,他看着喜歡就戴在了身上,也沒有去問是哪來的。

月止支支吾吾,臉上微燙,道:“這……”

“我們拜過堂,成過親,我是你名正言順的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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