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章節

常的地方?”

思索了一下,王定暄說道:“她們班的學生中,我對歐陽姮還是比較熟悉的,她成績很好,學習态度也很認真,對我也很尊重。平時我和她的接觸确實會比別人多一些,這段時間我忙于評職稱的事情,對她的關注也少了一些。不過,就我和她接觸的時候,我并沒有發現她和平時有什麽不同。當然,我畢竟只是她的老師,對她其實也不是很了解。”

大學本科期間,老師和學生的關系确實比較生疏,像王定暄和歐陽姮那樣的已經算是關系很不錯的了。王定暄教過的學生很多,大部分他可能見面都叫不出對方的名字來,想要他對一個學生有太多的了解确實不太可能。賈佳浩對此也是心知肚明,不過他還是沒有放棄,繼續詢問道:“那馮雨默和張英這兩位同學您有印象嗎?那段時間她們有沒有異常的表現?另外,她們和歐陽姮同學的關系如何您了解嗎?”

“馮雨默和張英啊。”王定暄回答地挺快,“我對她們有印象,她們在班裏的成績也很不錯,雖然比不上歐陽姮。至于她們那段時間的表現……”

皺眉思索了一下,王定暄說道:“這個我确實不能給您答案,我平時對她們的關注不是很多,有沒有異常也無從對比。她們和歐陽姮的關系我也不太清楚,不過發生真人骨骼模型被摔碎那件事情的時候,她們和歐陽姮在一起,其他時間她們好像都和歐陽姮坐得挺遠,應該關系一般吧。”王定暄把自己的猜測和盤托出,他只是歐陽姮她們的講師,帶的也不止她們一個班,那麽多學生能關心她們的學習就已經是盡責了,生活上實在關心不來。

“好的,王老師,謝謝您的配合。”問完話,賈佳浩照例客氣地對王定暄說道。雖然從王定暄這裏沒有得到更多線索,但至少他們搞清楚了真人骨骼模型的來歷,還對整件事情有了更全面的了解,從學生那裏知道的消息畢竟有很多都是學生們的臆測,當不得真。而且說實在的,和這位王定暄老師交談是一件讓人很舒服的事情,對方的态度始終不驕不躁、溫溫和和,讓習慣了面對各種情緒的賈佳浩有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三人起身,禮貌地互相握了握手,這是準備告別了。

“配合警方的調查是每個公民的義務嘛。而且,對歐陽姮的死我也很在意,希望能夠盡快找出兇手,還她的家人一個真相。如果還有什麽是我能幫上忙的,盡管來找我。”王定暄誠懇地說道。雖然和歐陽姮沒有什麽生活上的交集,但他确實喜歡這個優秀的學生。

與覆光市相鄰的京港市,一個高檔小區,俞清霖按響了門鈴。沒過一會兒,一個形容憔悴的女子前來開門。俞清霖出示了自己的證件說道:“是歐陽夫人嗎?我是俞清霖,這位是我的同事吳弘軒。我們在電話跟你約好了今天來拜訪。”

“對,我是。兩位快請進。”女子雖然情緒低落,但依然保持着良好的教養,把兩人讓了進去,忙碌地給他們倒了茶水,又擺上果盤。俞清霖和吳弘軒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沒有阻止她,她現在需要做些什麽才不會被悲傷占據心神。

歐陽夫人雖然已經是一個二十幾歲的孩子的母親了,但從她的臉上卻絲毫看不出歲月的痕跡,如果不說自己的年紀,別人恐怕都會以為這是個不到三十歲的女子。她的樣貌和歐陽姮有七分相似,即便是蒼白的面色也絲毫不損她的美麗。

把切好的果盤放到茶幾上,歐陽夫人這才在兩人對面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歐陽夫人,冒昧打擾了,希望我們的到來沒有影響到您的生活。”今天是周一——工作日,俞清霖和吳弘軒并不想打擾到歐陽夫人的正常生活和工作,只是這事兒确實不能拖。

歐陽夫人露出一個虛弱的笑容,“您不用這麽客氣,你們也沒有打擾到我的正常生活。姮姮出事之後,公司給了我一個月的長假,讓我調整自己的狀态。天佑也不在家,我一個人在家裏也不知道該做些什麽,每天睜開眼睛就想到姮姮以前的事情。”說到這裏,她的眼眶微微濕潤。她深吸了一口氣,側過頭用紙巾在眼部按了按,然後才重新回過頭面對着俞清霖和吳弘軒,說道:“讓兩位見笑了。你們有什麽問題就問吧,我會盡力配合。”

24、消失的骨骼(21)

俞清霖和吳弘軒體貼地當做沒看見他的失态。俞清霖低頭翻開自己随身攜帶的小本子,詢問道:“歐陽夫人,據我們了解,歐陽姮同學和您的關系相當親密,那麽在歐陽姮同學出事之前的那段時間,她有沒有跟您說過一些發生在身邊的比較奇怪的或者她感到苦惱的事情?也可以是她和別人的矛盾,一切您認為值得注意的事情您都可以告訴我們。”

歐陽夫人輕輕按了按左側的太陽穴,似乎是頭疼,又似乎是在思考。

“您還好嗎?”俞清霖關切地問道。

歐陽夫人勉強扯出一個笑容,說道:“沒事。我一直都有偏頭痛的毛病,這段時間沒休息好,所以偶爾會發作,不要緊的,謝謝您的關心。”對于俞清霖的細心,歐陽夫人還是很有好感的,不過此時此刻,她并不想多說自己的情況。

“你們了解的信息沒錯,我和姮姮的關系很親密,比起來母女,有時候我們更像是好朋友,姮姮有事情從來不會瞞着我。她是個很好的孩子,上大學之前就一直很親我。因為擔心我一個人在家裏寂寞,上大學之後,她經常打電話回來跟我聊天。”

“姮姮不是個擅長交際的孩子,她的性格更多得受到她爸爸的影響,也不是很會說話。跟我打電話,也不像別人家的小孩那樣會撒嬌讨好,就是跟我說每天在身邊發生的事情。我知道她其實不是真的需要一個人去傾聽,只是怕我寂寞,想多跟我說說話。”

說到這裏,歐陽夫人才終于從對女兒的回憶中醒過神來,不好意思地說道:“抱歉,說遠了。姮姮每天都會跟我打電話,說很多事情,要說有什麽值得注意的話……還真有一件。在她出事前大概是五天左右吧,她說有一個學妹有點奇怪。”

“是姮姮在社團裏的一個學妹,平時和她也不太熟,就是很普通的那種關系。姮姮平時不喜歡和人交往,參加那個社團也是被李雪拉去的,對社團活動也不積極,她甚至不記得那個學妹的名字,也就是見面覺得臉熟,知道是同一個社團的而已。”

俞清霖和吳弘軒對視一眼,同時想到了一個名字——鹿梓然。

歐陽夫人并不知道他們心中所想,繼續說道:“具體是哪一天的事情,我也不能确定。那天晚上,姮姮跟我打電話的時候,說到那天白天參加社團活動,發現那個學妹總是表情很奇怪地看着她,好像是在猶豫想要跟她說什麽,但是到活動結束她離開社團那個學妹都沒有跟她說過一句話。她覺得很奇怪,但她不是那種會主動跟人交流的人,所以也沒主動去問。”

“後來,姮姮就沒有再跟我提起過這個人了。姮姮雖然不擅長和人交流,但李雪跟我說,她在學校裏還是很受歡迎的,我那時覺得這個學妹可能只是想要跟姮姮搭話但是沒好意思,也沒有多問。這件事情,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和案件有關。”

之後,歐陽夫人又說了一些她覺得可能會對案件有幫助的事情,都是一些小細節,俞清霖和吳弘軒并沒有從中得到什麽線索,但還是仔細地記錄了下來。畢竟這個案件,他們了解的東西還太少了,也不敢說歐陽夫人所說的事情就肯定和案件無關。

問完話,吳弘軒起身提了一個要求,“歐陽夫人,我們想去歐陽姮同學的房間,還有她經常活動的地方看看,可以嗎?”這也是他們這趟過來的原因之一,确定歐陽姮的家裏有沒有陰氣。當然,過去這麽長時間了,也有可能陰氣已經消散了,但假如害死歐陽姮的鬼原先是長期呆在她家裏的話,那麽她家中依然有陰氣殘留的可能性很大。

“可以。姮姮經常活動的地方除了她自己的房間就是書房了,請跟我來。”歐陽夫人起身為兩人帶路。兩人大男人去女孩子的房間當然不太好,但歐陽姮已經去世了,俞清霖他們又是為了調查這起案件而來,歐陽夫人倒不是那麽迂腐的人。

兩人在歐陽夫人的帶領下,在歐陽姮的書房和房間裏轉了一圈,查看了一下歐陽姮的私人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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