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章節

确定沒有他們想找的東西之後，很快就向歐陽夫人道別了。

在歐陽家，吳弘軒沒有發現絲毫陰氣的存在，他已經基本排除了害死歐陽姮她們的鬼魂出自歐陽家的可能性。另外，他們從歐陽夫人提供的線索中，更加确定了鹿梓然對歐陽姮的死一定知道些什麽，至于她到底知道多少他們就無從猜測了。畢竟，鹿梓然也已經死了，他們也只能從側面了解一些線索做出一些推測。

至于真相到底是什麽，也許只有等他們找出兇手才能知道。也或許，即便他們找到兇手，也未必能夠挖掘出全部的真相，畢竟殺人的是鬼魂，而鬼很多時候是根本無法正常交流的。這些都是後話，現在吳弘軒和俞清霖只想盡快趕回覆光市。

覆光醫科大學校園裏，韋罹亂和白留羽找到了鹿梓然的室友。因為鹿梓然是死在她父親的廠裏，所以俞清霖第一次來學校的時候，就沒有找她的室友問話。這次，韋罹亂為了了解鹿梓然和歐陽姮的交際圈到底有沒有更深的交集，終于找上了這幾個女生。

“歐陽姮學姐啊……我們都知道她，她在學校很有名，還和我們住在同一棟寝室，和梓然在同一個社團裏，別的應該就沒有關系了。”面對韋罹亂的詢問，馮淑娴遲疑地答道。

陳彩彩補充道：“據我所知，梓然她很崇拜歐陽姮學姐，也是因為聽說歐陽姮學姐參加了那個社團，才刻意去的同一個社團。不過後來，她似乎也沒有再接近過歐陽學姐。”

俞蘇蘇遲疑了一下，說道：“說起來，聽說歐陽姮學姐出事之後，梓然的反應倒是有點奇怪。她平時挺大膽的一個人，那天好像被吓傻了一樣，之後還請假回家了……”

25、消失的骨骼（22）

韋罹亂和黃天瑞對視一眼，追問道：“能詳細說說鹿梓然同學崇拜歐陽姮同學和她加入了同一個社團是怎麽回事嗎？另外，你們說鹿梓然同學在知道歐陽姮同學出事的消息之後反應有些異常，當時具體是什麽情況，你們了解嗎？”

三個學生互相看了看，還是馮淑娴先開口了，“大概是去年十月下旬吧，那時候我們對學校已經挺熟悉了。我們又是室友，朝夕相處的，那段時間大概是我們關系最好的時候，無話不談。也忘記是從哪裏聽到的關于歐陽學姐的事情，總之就是聽說她很厲害。”

“梓然性子很好強的，聽說了歐陽姮學姐的事情，當時就很崇拜她，說要去參加歐陽姮學姐參加的那個社團。那個時候也正好是社團招新的時候，她很順利地通過了面試和筆試，回來還跟我們說，她很快就可以見到歐陽姮學姐了。”

“但是，等她真的加入了社團，參加了社團迎新活動之後，回來卻突然跟我們說，歐陽學姐和她想象的不太一樣。我們當時對歐陽學姐也很好奇，還追問她哪裏不一樣。她說她也說不清楚，總之就是不一樣，不是她希望中的樣子。”

俞蘇蘇補充了一句，“對。之後，我們似乎就再也沒有聽梓然提起歐陽姮學姐了，可能是因為本人和她想的不一樣讓她有些失望吧。”

韋罹亂心裏有些了然，從他們的了解中就可以知道，鹿梓然是一個外向且事業心挺強的女孩子，她一開始對歐陽姮的崇拜是出于對強者的崇拜。等後來接觸過後，發現歐陽姮其實是人們口中的書呆子那種類型的女孩子，也就對她失去了興趣。

馮淑娴繼續說道：“至于歐陽學姐出事的時候……其實，在歐陽學姐出事前的那幾天，梓然就有些怪怪，但是我們也不确定梓然那些反常的表現是不是和歐陽學姐的事情有關系。她那幾天一直有些魂不守舍的，偶爾會露出很猶豫的表情。”

“對。但是我們問她是不是有什麽事情，她又不肯跟我們說。”俞蘇蘇。

“是啊，我們都挺擔心她的，但她不肯說，我們也不知道該怎麽問。”陳彩彩。

馮淑娴：“我們都很擔心她，但她不肯說我們也沒辦法，只是那幾天一直很注意她，擔心她出事兒。不過幾天過去了，梓然雖然一直精神不太好的樣子，生活上倒是挺正常的，我們也就稍微放心了一些，直到……直到那天我們在寝室裏突然聽到樓上傳來尖叫聲。”

“當時我們都吓了一跳，就是……我們那棟宿舍樓，不知道是因為位置的緣故，還是因為設計的緣故，總之平時挺陰冷的，沒什麽人喜歡到走廊上鬧騰，一直很安靜。突然聽到那種尖叫聲，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就有一種很恐怖的感覺。”

韋罹亂其實沒去過出事的那棟宿舍樓，不過黃天瑞對馮淑娴的話倒是很認同。那天，他一走進那棟宿舍樓，就感覺溫度都低了好幾度，當時他還想着果然是醫學院的宿舍樓，很有醫學院的氣質呢，沒想到住在裏面的學生也這麽想。

其實那棟宿舍樓裏陰冷是正産的，因為設計的緣故，那棟宿舍樓是那種兩邊都是房間，中間是走廊的結構，走廊裏全年照不到陽光，白天都顯得很暗，不陰冷才怪了。而房間裏因為只有單面有采光，所以采光也很不充足，房間裏的溫度平時也要比室外低很多。

沒有繼續談論陰冷不陰冷的問題，俞蘇蘇接口說道：“我們在學校的生活一直挺平靜的，以前也沒發生過什麽值得關注的事情，雖然醫學院總有一些鬼故事的傳說，但是反正我們也就是當故事聽，都沒見過，誰知道是真是假。那天突然聽到尖叫聲，我們被吓了一跳，之後就很好奇發生了什麽，我們就一起走出寝室去打聽了。”

“當時宿舍樓裏人挺多的，很多同學和我們一樣聽到尖叫聲也走出來看發生了什麽事情。然後就發現聲音是從樓上傳出來的，我們那棟宿舍樓樓層之間不是完全封閉的，除了樓梯之外從走廊旁邊有很多天井，能看到樓上樓下的情況，說實在的，不适合有恐高症的人住。我們就站在宿舍門口看樓上，樓上也有很多人在走廊裏，她們也在問發生了什麽事情。”

俞蘇蘇：“我們正想上樓看看，就聽到有人喊快點報警。”

馮淑娴：“然後，又聽到有人喊讓人快點把老師找來，說歐陽學姐……死了。”

馮淑娴停頓了一下，繼續說了下去，“當時我們都驚呆了，第一反應還以為是有人在開玩笑，但看那些人的表現，又不像是假的。其實剛開始的時候，我們都沒有注意到梓然的反應，注意力全都在這件事情上，畢竟宿舍樓裏突然死人，這也太可怕了。”

“我們都吓到了，還沒反應過來該怎麽辦，梓然就突然沖了出去。我們又被她吓了一跳，也沒時間多想，就趕緊追了過去。然後就一路追着梓然，跑到了歐陽學姐的寝室，看到……看到……”想到那天看到的場景，馮淑娴臉色發白。

俞蘇蘇握住了馮淑娴的手安撫她的情緒，自己深吸一口氣說道：“那時候去了歐陽學姐寝室的人還不止我們幾個，很多人都去了，看到那個場景，我們都吓呆了。很多人跑出去吐了，我們三個也一樣。等緩過來，才發現梓然沒和我們在一起。”

“我們當時又驚又怕，但是也不能丢下梓然不管，就又回去找她了。那時候，老師也已經趕過來了，警察還沒有到。我們回去，就看到梓然癱坐在歐陽學姐的……屍體前面，整個人好像都吓呆了，僵在那裏一動都不動。我們趕緊把她扶起來拉到旁邊，老師看到了就讓我們把梓然帶回去好好休息。我們當時都沒有多想，只當她是被這件事情吓到了，因為真的很恐怕。可是現在想起來，梓然的反應确實太大了，她平時不是那麽膽小的人。”

26、消失的骨骼（23）

陳彩彩說道：“然後我們就帶梓然回了寝室，回去之後我們一直安慰她，可她一直呆呆的沒什麽反應。我們都很擔心，想着要不要帶她去醫院看看，別是吓出問題來了。就在我們商量帶她去醫院的時候，她才終于有了反應，說她很害怕，想要回家。”

“我們既是擔心，又是松了一口氣。不管怎麽樣，她總算有了反應，而且她在家裏休息一段時間也好。之後她就給家裏打了電話，沒過多久，她爸爸就過來把她接走了。我們想着有家人的陪伴和安慰，她應該很快就會恢複正常，卻沒想到，那一次送她離開就是永別。”

說到這裏，三個女生的眼眶都是微紅，其實送鹿梓然離開的時候，她們也是有私心的。鹿梓然當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