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章節

，卻可以是一個非常好的執行者。不過他也就想想，黃天瑞有附靈這樣的特殊能力，特事處才是他最好的歸宿。好的士兵夏國有很多，從俞清霖手上走出去的就不少，特事處需要的人才卻不多，這點從目前特事處的人數就可以看出來。

換了一個彈匣，重新戴上眼罩，俞清霖和黃天瑞開始了第二輪的練習。第二輪練習的結果并沒有比第一輪好多少，不過這一輪結束之後，黃天瑞并沒有感到沮喪，他覺得自己比起上一輪還是有了一點進步的，最重要的是，他已經知道了該往什麽方向努力。稍微總結了一下，他主動要求開始第三輪練習。

兩人一直練習到十二點，俞清霖的命中率終于穩定在了八成。黃天瑞似乎有些意猶未盡，還是俞清霖主動叫了停。他把練習用槍放回原位，揉了揉自己的手臂，說道：“今天就到這吧，你不累我的手也累了。再說了，明天的事情還需要集中精力，晚上不休息可不行。如果你還想提高，等回去之後，我帶你去軍隊的靶場練。”

黃天瑞聞言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歉疚地說道：“對不起，俞處，我沒有注意到。”他一直就想着自己怎麽提高怎麽跟上俞清霖的節奏了，居然忘記了練習了一晚上，俞清霖才是最累負擔最大的那一個。他自己只是動動嘴皮子，最多精神有些疲憊，俞清霖可是實實在在打了一晚上的槍。

俞清霖知道他确實不是有意的，也沒有在意，笑了笑說道：“行了，我自己心裏有數，不會逞強。既然我現在才叫停，就表示這樣的強度不會給我帶來太大的負擔，你也不用愧疚。好了，趕緊回去休息吧。我看不見鬼，明天的事情多半還是要靠你去做，到時候昏昏欲睡可不行。”

“我知道了，我會努力的。俞處，您也早點休息。”黃天瑞和俞清霖說話的時候比起以前多了幾分敬重。

對特事處的人來說，俞清霖畢竟是一個剛剛加入的外來者，他們其實都還沒有完全接納他，黃天瑞是第一個。

“走吧。”俞清霖娴熟地收拾好東西，和黃天瑞一起并肩離開靶場。他心裏有些好笑，在軍隊裏，他可是無數飛行員崇拜的對象，沒想居然還有一天需要去尋求下屬的認同。

但對黃天瑞真誠的心意，俞清霖還是感覺挺暖心的。和這些特事處的成員暫時無法真正接納他一樣，俞清霖暫時也無法把這些新同事當做自己以前的戰友那樣信任，更不用說把自己的後背托付給他們了。結果這才來沒幾天呢，他就不得不靠着新戰友戰鬥了，因為他看不見鬼。

他們暫時并沒有信任的基礎，但為了解決掉那只在覆光醫科大學興風作浪的鬼，俞清霖不得不信任黃天瑞。這對俞清霖來說，其實也是一種少有的體驗。要知道，俞清霖以前和戰友的信任都是同吃同住培養出來的，他和黃天瑞認識都還沒幾天呢。不過，今天晚上黃天瑞訓練時的那種執着，多少也打動了他。而且，特殊事件調查處其實是一個讓人呆着很舒服的地方，至少就目前俞清霖看到的情況，這裏的每個成員之間的關系都很和諧，也是罕見。

第二天早上，一夜沒睡的萬俟晴夏和潘宛玉确實熬不住了，幹脆留在酒店休息，等休息夠了再去警局。俞清霖、白留羽、黃天瑞和韋罹亂開了兩輛車一起去學校，吳弘軒則在拿到潘宛玉她們的調查結果之後就早早的帶着賈佳浩去找梓衣當年的主治醫生韋思賢的後人了。

韋思賢本人在五年前就已經去世了，他兒子走的比他還早，吳弘軒他們拜訪的是韋思賢的孫子韋甘雨。韋甘雨如今也已經年過五旬了，他沒有從事醫學相關的職業，但出乎吳弘軒他們預料的是，當他們說起自己的來意，韋甘雨居然露出了如釋重負的表情，說道：“我知道你們的來意了，你們要問的那個病人是不是叫做梓衣？”

吳弘軒和賈佳浩對視一眼，心裏明白他們這趟算是來對了，韋甘雨還真知道一些內幕。賈佳浩說道：“是的韋先生。這件事情非常重要，而且很迫切，我希望您能夠把您知道的事情全部告訴我們。當然，如果您有什麽不方便公開的，在不影響我們目前處理的案件的情況下，我們可以不予公開。”

韋甘雨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說道：“這件事情在我心裏已經藏了很久了，無論是我爺爺還是我，我們都希望事情的真相能夠大白于天下。只是我們內心的懦弱讓我們不敢發聲，今天你們找來對我們來說也是一件好事。”

34、消失的骨骼（31）

韋甘雨看着茶幾上的照片雙眼放空，将當年發生的事情緩緩道來，“這件事情是我爺爺臨終前跟我說的，他說他一輩子就做了這麽一件虧心事，就一輩子都良心不安。他說年輕的時候太怯懦，年紀大了有了點名聲，就更加不敢把真相說出來。退休了又有兒孫繞膝，不想讓兒孫看到自己醜陋的一面，瞞着瞞着眼看就要帶進棺材了。”

“我爺爺說，他不想把這件事情帶進棺材，所以告訴我，讓我有一天找機會把這件事情的真相公之于衆，雖然即便如此，恐怕對當年的受害者也已經沒有絲毫作用了，只是我們給自己良心的安撫而已。既然你們找到了我，就應該知道，70年前我爺爺還只是醫院一個普通的醫生，剛剛工作沒幾年，也沒什麽名氣。”

“梓衣到醫院的時候，病的已經很重了。我爺爺說過，急性肺炎的病因有很多，多數都是感染性肺炎，但梓衣不是，她是理化性肺炎。我不是學醫的，我爺爺這麽說我其實根本沒聽懂，然後我爺爺就告訴我，所謂理化性肺炎就是由于放射線、毒藥、藥物等引起的肺炎，當時我聽着就覺得不太好。”

豈止是他覺得不好，吳弘軒和賈佳浩聽了也是倒吸了一口冷氣，明白了梓衣的死因沒有那麽簡單。

韋甘雨一眼就明白了吳弘軒和賈佳浩的想法，因為當年的他也是這麽想的。他解釋道：“我爺爺說，其實即便是理化性肺炎，也不能說明病人一定是被害的，多數人還是因為意外，但梓衣卻是個例外。梓衣在當時的覆光市也算是個名人，她是當時覆光市有名的交際花，雖然不那麽光彩，但确實很有名。”

“事情具體是怎麽回事，我爺爺其實也不知道，他只是從當時的情況作出了一些推測，他認為那些推測應該是對的。我爺爺見到梓衣的時候，就知道這個病人很難救回來了，如果送到最好的醫院或許還有一線生機，但覆光市是沒有那樣的條件的。當時我爺爺就這麽直接跟梓衣說了，他覺得梓衣的身份雖然不怎麽光彩，但她那樣的人想必是不會缺錢的，誰知道梓衣聽了知道整個人都沒有了神采，對離開覆光市的事情更是只字不提。”

“我爺爺不知道為什麽，但他只是個醫生，不可能代替病人做決定，梓衣不說轉院，他也就死馬當活馬醫地給她治療。第二天晚上，他去巡房的時候，病房裏只有梓衣一個人。梓衣突然跟我爺爺說，她知道自己快死了，想求我爺爺幫她一個忙。我爺爺覺得很奇怪，他就是個普通的醫生，滿打滿算和梓衣認識也就兩天時間，梓衣能有什麽事情求他？但醫者父母心，又想到梓衣在覆光市雖然傳言愛慕者很多，卻無親無故，也是可憐。而且人之将死，我爺爺想着如果不是什麽難事，幫幫她也沒什麽關系，就請她說了。”

“梓衣倒也沒說別的，她求我爺爺，說她想清清靜靜的死，不想見任何人。希望我爺爺在她死前能夠幫忙擋駕，她死後屍體任由我爺爺處理，只是別交給那些人。”

“這個要求對我爺爺來說其實有些為難，他就是一個小醫生，無權無勢的，而傾慕梓衣的那些人，都是覆光市的名流，非富即貴，哪裏是我爺爺一個小醫生能夠攔得住的。但我爺爺看梓衣說得凄涼，又想到她一個小姑娘在覆光市獨自生存，每天面對那些人強顏歡笑也是可憐，就答應了下來。”

“梓衣在醫院住了五天，一天比一天虛弱，我爺爺知道她的時間就在那幾天了。第五天的晚上，有一個男人帶着兩個保镖來到了醫院，直接找到我爺爺問他梓衣在哪裏。我爺爺馬上就知道，梓衣說的麻煩來了，他心裏其實很害怕，那時候戰争剛剛結束，社會秩序還比較亂。可他答應了梓衣，就不能食言。”

“他攔下了那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