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章節

夾，說道：“只要你提供的武器和子彈威力沒問題，我就沒問題。”鬼這種東西，俞清霖确實還是第一次接觸，可他并不覺得鬼就比人可怕。人他都殺過，殺個鬼算什麽大事？唯一的問題就是他看不見鬼，需要黃天瑞給他指明方向，這點就需要他們配合默契。

俞清霖看了憨厚的黃天瑞一眼，這倒也不是什麽大事。雖然他和黃天瑞還不夠熟悉，想要完全配合默契可能性不大，但他俞清霖手下帶出來的新兵多了，飛了很多年他的僚機的牛宏毅剛來的時候不也手忙腳亂？黃天瑞暫時跟不上他的節奏，那他就去配合黃天瑞的節奏。當然，無論是誰配合誰，基本的訓練還是需要的。想了想，俞清霖說道：“弘軒，你還有什麽安排都先說了吧，晚上如果沒有別的事情的話，我帶天瑞去練一下。雖然說一晚上的時間可能效果不大，但總要讓他了解一下我的習慣，我們也稍微習慣一下配合。”

“好。”吳弘軒想了一下，也認同了俞清霖的意見，繼續說道：“晴夏、宛玉，這是梓衣的主治醫生韋思賢的檔案，你們晚上辛苦一下，查一下他或者他的後人以及親朋故舊的情況和聯系方式，明天你們可以去休息。佳浩，等宛玉她們的調查結果出來，明天你和我一起去拜訪一下韋思賢醫生那邊的關系，我們看看能不能找到別的線索。如果沒有其他問題，就都散了吧，沒事的今晚早點休息。”

32、消失的骨骼（29）

說完，衆人就三三兩兩地散開了。潘宛玉和萬俟晴夏繼續去忙碌，俞清霖和黃天瑞去了警局的靶場，其他人則都趁機去休息了。這幾天大家都沒有休息好，而從吳弘軒的話裏就可以聽出來，明天開始他們又有的忙了，這個難得的休息時間，大家都不想錯過。至于俞清霖和黃天瑞，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走進靶場，俞清霖沒用自己的槍，而是領了警局準備的槍支和訓練彈。

俞清霖對警用手槍不太熟悉，不過一法通萬法通嘛，反正都是槍，他擺弄起來也沒遇到什麽問題。當然不适應是難免的，可他也不是要用警用手槍戰鬥，和黃天瑞練習一下配合而已。裝好彈夾，打開保險，俞清霖對黃天瑞說道：“我選擇的是移動靶，等一下我會帶上眼罩，你要給我指明方向。以我站立的位置為基準，以時鐘指針的方向為标準，我的正前方為12點鐘方向，明白了嗎？”

“大概明白。額……我不太确定。”黃天瑞第一次覺得，自己對方向和刻度的判斷不太夠用。

想要準确地判斷方向是需要經驗的積累的，俞清霖也沒指望黃天瑞一開始就能和他配合默契，說道：“慢慢來，一開始肯定是不可能判斷地很準備的，慢慢的就有感覺了。我們先試試，你可以根據我的方向來校準你的判斷。另外，你等一下站在現在的位置不要走動，雖然這把槍裏裝的只是訓練彈，但是打到身上也是挺疼的。”俞清霖以往對攻擊方向的判斷完全是在飛機上各種儀器的精确校準下完成的，不過這種基本功他自覺還沒忘。

“好的，俞處。”黃天瑞雖然心裏惴惴不安，不過他有一個好處，不會畏難而退。俞清霖說先試試在練習中校正，他也沒覺得有什麽問題，很幹脆地應了下來。他不是那種天才型的人物，但他一直很努力去做好自己能做到的每一件事情，這次也不例外。他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做好，但願意努力去嘗試。

俞清霖給自己帶上眼罩，做好準備。因為他晚上只是想要聯系和黃天瑞的基本配合，所以雖然是移動靶，但只是平行移動靶，算是比較簡單的。他雙手握槍，手臂向前平舉，雖然眼睛看不見但靶子移動的聲音他還是能夠聽見的，不過聽聲辯位這能力，作為一個飛行員，他真的沒有，所以只能等黃天瑞的提示。

過了一會，俞清霖才聽到黃天瑞不太确定的聲音，“2點鐘方向。”他沒有絲毫猶豫，手臂快速往黃天瑞提示的方向移動，扣動扳機直接就是一槍。電子報靶的聲音沒有響起，這就表示他脫靶了。原因有兩種可能，一是黃天瑞提示方向不準，二是速度太慢靶子已經移動到了別的地方。

許多好一會兒，都沒有聽到黃天瑞的聲音再次響起，不知道是因為剛才的失誤，還是因為他判斷方向的速度跟不上靶子移動的速度。俞清霖沉聲說道：“繼續。”他對黃天瑞還是比較客氣的，畢竟對方雖然是他的下屬，卻不是他以前訓練過的新兵，受過正規軍事訓練和沒受過軍事訓練的人還是很不一樣的。如果是他以前手下的新兵，他早就開口罵人了，別看俞清霖大家出身，在軍隊待過的人，罵人簡直就是張口就來。

“好的，俞處……”感覺俞副處長氣勢和以往不同，黃天瑞的聲音有些氣弱，“1點鐘方向。”

按照黃天瑞提示的方向，俞清霖又是最快速度一槍過去，這回倒是中靶了——3環。

雖然這成績簡直不像是他俞上校打出來的，不過俞清霖覺得能打中就是一件好事，至少能給他現在的搭檔提升一點自信心不是？所以他什麽話都沒說，繼續等待黃天瑞的下一步提示。

似乎這一槍中靶，真的讓黃天瑞增加了許多信心，接下來他報出方向的速度要比之前快多了。

俞清霖安全按照黃天瑞提示的方向射擊，直到彈匣裏的子彈全部打完為止。

俞清霖解下眼罩，查看剛剛那一輪射擊中中靶的數量和質量。目前夏國使用的警用手槍一個彈匣的子彈數量是20發，然後他們剛剛一輪射擊下來，中靶的次數是——2次。其中第一次中靶是第二次射擊的時候——3環，第二次中靶如果他沒記錯的話是第一十次射擊的時候——2環，這成績，簡直……慘不忍睹。

俞清霖醞釀了一下，玩笑似得說道：“這成績出了這裏得馬上銷毀，傳出去我要被人笑話死的。”黃天瑞頓時無地自容，如果是一般人可能還要在心裏懷疑一下俞清霖的槍法，不過黃天瑞不是那樣的人，這個成績出來，他只覺得完全是自己的問題。是自己的提示不是有偏差就是反應速度慢了，才會導致這樣的結果。

這些問題，剛剛在練習的時候他就已經發現了，只是完全不知道該怎麽調整。

黃天瑞的腦子不夠靈活，想要讓他轉個彎自己去總結一些技巧不是不行，但至少短時間內做不到。

俞清霖也認真了起來，根據黃天瑞剛才的表現，有針對性地對他做了一些指導。

比如說，因為靶子是随時都在移動的，所以如果等靶子到了那裏再報出方向，基本都是來不及的。

所以這個時候，就需要一個非常通用的技巧——預判。

根據俞清霖的射擊方向，黃天瑞對方向的判斷已經做出了比較不錯的調整，雖然還是不能說完全精确，但大體上沒有太大的差錯。俞清霖知道想要再進一步需要長時間經驗的積累，短時間內是不可能的，所以也無意在這方面糾纏。畢竟按照吳弘軒說法，鬼魂是沒有什麽要害之說的，被黃天瑞附靈的子彈，不管擊中鬼魂的哪一個部位造成的傷害都是一樣的，所以俞清霖對準确度的要求也就不那麽高了。

33、消失的骨骼（30）

現在最重要的問題在于，鬼魂和這些移動靶一樣，是随時随地可以移動的，甚至鬼魂的移動比這些刻板的移動靶都要靈活，如果黃天瑞連這些移動靶的位置都無法做出很好的預判，那他們搭夥對付那只難搞的鬼基本就是抓瞎了。沉吟了一下，俞清霖耐心地說道：“天瑞，經過剛剛的觀察，你應該也注意到了，移動靶的移動雖然是随機的，但也有一定的慣性，你需要嘗試一下根據靶子移動的慣性去判斷它一下秒甚至幾秒後所在的位置。”

黃天瑞還是有些信心不足的樣子，顯然剛剛的成績給了他很大的打擊，不過面對俞清霖的耐心教導，他還是咬了咬牙，點頭說道：“好的，俞處，我們再試一次。”雖然深受打擊，但黃天瑞的心理素質到底沒有那麽脆弱，一次的失敗固然讓他有些失落，卻不至于讓他喪失了鬥志和再次嘗試的勇氣。

俞清霖看了黃天瑞一眼，沒有說什麽，但眼裏分明有笑意和贊許。雖然黃天瑞的悟性在他調教過的新兵裏排得很靠後，但這種堅韌勁兒倒是讓他挺欣賞的，如果經過一番訓練，雖然不能成為一個優秀的指揮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