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完結)

時間過得如水流一樣快,秦英沒在國內待多久又要走了,臨別前請了大家一起吃頓飯,他和袁钺感情是真的好,兩個人喝了通宵的酒,喝得袁钺都開始說胡話了。

他走的那天蔣容不用上學,也一起去送他,走的時候他看見秦英朝他和袁钺偷偷牽着的手擠了擠眼睛。

蔣容的生活除了拉上于小璘和謝晉跑到白塔和大家扯皮唠嗑之外,就是學習。

高二下學期飛快地過了,那個暑假很短,蔣容哪兒也沒去,就泡在白塔,組建酒吧學習小組,誓死要把革命戰友于某謝某的成績拉扯上去。

謝晉感動得不行,握着蔣容的手說道:“實在是無以為報,要不我讓我媽多求一個符送給你。”

蔣容把手抽出來,說道:“謝謝你啊。你還是多求幾個,和于小璘分着用。”

于小璘按了按手機,興奮地說道:“我查到隔壁市有個特別靈驗的寺廟,要不我們去求求?那兒風景也很漂亮,很好玩的。”

蔣容把卷子拍到她面前:“別去了,多做幾張卷子吧你。”

高三開學沒多久就是市一中傳統的成人禮,說是成人禮其實也就是高考誓師而已,大部分高三的學生都已經過了十八歲了,只有少數人包括蔣容在內,或是讀書遲或是跳過級,比大家都小一些。

巧合的是,成人禮就剛好定在蔣容十八歲生日那天。

儀式當天是全校學生都參加的,高三的學生可以邀請學生家長去,蔣容不過在白塔提了一下,所有人都說要參加,辛堯已經興致勃勃地挑起了衣服。

直到當天早上蔣容從家裏出門的時候,顧清才滿臉為難地告訴他自己去不了,因為顧丹丹昨晚發了一夜的燒,熱度還沒完全退下去。蔣容雖然心底裏還是有些失望的,但也表示理解。

“容容啊,”顧清欲言又止,“媽媽想了很久,還是覺得國外的治療環境比較好,也準備向公司遞調動申請。你的成績好,國外很多很好的學校你都能申請到……”

蔣容不知道她會說這個,一時間愣住了。

顧清說道:“你先出門吧,回來咱們再聊,這個事情不着急。”

蔣容把手上拿着準備換的鞋子放下來,想了想,對顧清說道:“媽,我不想出國,我已經想好了我要考的大學,而且……”

蔣容停了一下,看着顧清的眼睛,很認真地說道:“我想和我很喜歡的人在一起,我會留在國內的。”

顧清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麽才好,看着兒子在她面前站得挺拔,眼神溫和但很堅定,好像一瞬間意識到他已經長大,意識到自己好像錯過太多。

蔣容看了看表,匆忙套上鞋子,說道:“回頭再說,媽我走了。”

蔣容到學校門口的時候,袁钺他們都在學校門口等着他,雖然很認真地要打扮得和其他家長同一個畫風,但他們還是人群中最酷的那幾個。

辛堯把自己亂蓬蓬的頭發認真地紮成一個麻花,穿了條很淑女的連衣裙,但是沒忍住煙瘾,手上夾着一根。許一心把耳釘眉釘都取下來了,石頭的髒辮卻無處可藏,只好任人圍觀。

最顯眼的還是袁钺。

他很認真地穿了一件灰色的長袖襯衣,袖子挽到手肘,解了一顆扣子,下擺束進休閑西褲裏,包裹得很熨帖,很顯身材。

蔣容從沒見他穿這樣的衣服,看得眼珠子都不眨,張開嘴,無聲地“哇”了一下。

辛堯用手肘杵了杵袁钺,壓低聲音說道:“我選的衣服不錯吧。”

袁钺有些不自在地扯了扯領口,對着蔣容拘謹地揮了揮手:“嗨,生日快樂。”

蔣容“噗嗤”一聲笑出來,也朝袁钺揮了揮手:“嗨。”

蔣容是今天要發言的學生代表,得早早過去準備,所以沒說兩句就趕緊跑進去了。袁钺一行人随着人流走進學校,今天來的人很多,都是學生家長,通通站在大廣場外圍的臺階上,舉着手機時刻準備着拍自家的孩子。

成人禮很快就開始了,很标準老套的流程,先是領導講話勉勵,然後是學生代表發言。

蔣容的頭發剪短了一些,劉海撥到一邊,露出光潔的額頭,一下子顯得成熟了不少。他穿着學校的禮儀服,簡單的短袖白襯衫和制服褲子,穿着皮鞋,背挺得很直,站在麥克風前面,風吹過的時候灌滿了他的白襯衫。

臺下很多女孩子偷偷摸摸地交頭接耳。

袁钺掏出手機,調到錄像模式,舉高了準備拍。

謝晉和于小璘站在舞臺的一側,也穿得整整齊齊的。他們倆在蔣容的拉扯下,這學期的第一次月考迎來了成績的飛躍,今天也在被表彰的隊列裏面。

他們倆遠遠地就看見了袁钺一行人,偷偷摸摸地朝他們揮揮手。

“在這陽光明媚的日子裏,我們迎來了……”

蔣容不急不緩的聲音在風裏傳得很遠。

成人禮結束後,準高三生們當然還是要繼續上學的,一放學,蔣容就飛快地收拾書包回家,書包裏還裝着今天在學校收到的一大堆生日禮物。

顧清在家給他做了一頓飯慶祝生日,還定了個蛋糕。顧丹丹眼巴巴地看着蛋糕,目光完全沒辦法挪開,結結巴巴地說道:“哥哥,生、生日快樂。”

蔣容嫌棄地切了一小塊蛋糕推給他。

吃完飯後,蔣容利索地換了身衣服要出門。

“今晚回來嗎?”顧清站在門邊問他。

蔣容笑着說:“不回了,朋友給我過生日,反正明天是周末。”

夏天的傍晚,太陽已經挂在天邊了,再一會兒就要完全落下去,蔣容沿着江邊走着,江風帶着潮濕的水汽吹在他的臉上。他先是慢悠悠的,走着走着卻着急了起來,三步并作兩步,坐上了公車,下車之後幾乎是小跑着到了袁钺的家門外。

他手上有鑰匙,但還是煞有介事地敲了敲門。

袁钺過了好一會兒才把門打開,他還穿着早上的那件灰襯衣,但是下擺已經扯了出來,随意地垂着,領口的扣子也多開了一顆,能看到一小片胸膛。

蔣容跑得急,鼻頭沁出了小汗珠,全部蹭在了袁钺的衣服上。

袁钺抱着他後退了兩步,關上門。

“生日快樂。”袁钺說道。

蔣容在他懷中擡起頭來,眨巴着眼睛:“禮物呢,禮物呢,我好期待!”

袁钺只是挑了挑眉沒說話。

蔣容不可置信地張大了嘴巴,說道:“不是吧,你居然不給男朋友準備生日禮物,你知道嗎,今天好多人給我送禮物的,還有很多漂亮的女孩子……”

袁钺低頭咬了咬蔣容的嘴唇,用了點勁,在蔣容的下嘴唇上留了個淺淺的牙印。

“嘶……”蔣容吃痛地吸了口氣,手環住袁钺的脖子,推着他往後坐在沙發上,自己則跨坐在他的大腿上,腿環着他的腰,親了親他的鬓角。

“既然這樣,你就是我的生日禮物。”

袁钺背靠在沙發上,縱容地任由蔣容趴在他身上,吮咬自己的喉結和脖子,濕漉漉的舌頭到處亂舔。他的手從蔣容的衣服下擺伸進去,握在他腰側,把他往自己身上帶了帶,蔣容“唔”了一聲,屁股正好坐在袁钺的下半身上。

蔣容壞脾氣地用屁股肉前後蹭了蹭,感覺到袁钺的陰莖已經半硬。

袁钺握着蔣容的手,隔着褲子摁在那裏,壓低聲音問他:“滿意嗎,嗯?你的生日禮物。”

蔣容立馬臉紅了,點頭也不是搖頭也不是,壓根說不出話來。袁钺手掌托着他的後脖子,側着頭湊上去。

“舌頭,”袁钺壓着蔣容的嘴唇輕聲說道,“伸出來。”

蔣容難耐地閉着眼睛,舌頭伸出來一點,立馬被袁钺含住了糾纏起來,兩個人親出了黏膩的水聲,蔣容根本合不攏嘴,口水從唇邊溢出來。

一吻終了,蔣容已經完全硬了,袁钺卻不去理他的下半身,将他的T恤下擺卷起來,露出白皙勁瘦的腰身,手指蹭了蹭蔣容帶着水光的紅腫嘴唇,聲音有些啞:“咬着。”

蔣容順從地咬住自己的衣服,胸膛都露了出來,因為情動,皮膚泛着紅。袁钺帶着薄繭的手捏住了他的乳珠,輕輕地擰了擰。

蔣容猛地彈了一下,嘴裏咬着衣服,含糊地呻吟起來,胡亂地解自己的褲子,要去套弄自己硬起的陰莖。

“不許自己摸。”袁钺懲罰性地湊過去咬了咬已經翹起來的乳頭,将蔣容的兩手放到背後,T恤被脫下來卷着卡在手腕處,蔣容只好背着手,因為姿勢的緣故,胸膛挺起來,乳頭往袁钺嘴裏送,陰莖向上翹着,暴露在空氣裏,鈴口沁出腺液,一副任人宰割的樣子。

袁钺将蔣容的乳頭連同周邊的乳肉都吸起來,含在嘴裏反複舔弄,手伸到後面,将蔣容的褲子扯下來一點,露出大半邊屁股,潤滑液擠在手心,往後穴送進去一根手指。

蔣容的手被箍在背後動不了,乳頭被又舔又咬,屁股被手指反複進出地插着,除了叫,什麽都做不了,沒多久就顫抖着射出來了,後穴也濕得一塌糊塗,軟塌塌地倒在袁钺身上。

袁钺把手從黏濕的腸道裏抽出來,手上的粘稠液體全部揩到了蔣容身上,眸色深暗,幫他把纏在手腕處的衣服弄下來,扔到一邊,在蔣容沁出汗珠的頸側留下一連串細碎的吻,調侃地笑道:“怎麽這麽快。”

蔣容喘着氣擡起頭來,咬了咬袁钺的下巴,抓住袁钺要解衣服扣子的手,勾着唇,眯着眼睛說道:“別脫,穿着這件衣服插我吧。”

袁钺沒想到蔣容還能說出這樣的話,心裏一陣癢,既想狠狠地操他一頓,又想輕輕地親他一口。

蔣容被扒了個清光,躺在沙發上,大張着腿,陰莖又重新硬起來,貼着小腹一晃一晃,被擴張過的後穴已經軟熟,穴口一縮一縮的,連同着大腿內側都是一片水光。

袁钺按照他的要求沒脫衣服,只是拉下褲子拉鏈,把硬熱的陰莖握在手裏,套弄了兩下,把蔣容的屁股往上托了托,對準穴口,擠進去一小截之後,俯下身,抱住他,慢慢地把剩下的部分操進去。

蔣容被抱着,眼前只能看見袁钺的肩膀,後穴脹得很,被一根粗硬的東西破開,一點一點進去,他張着嘴喘。

“袁、袁哥……慢一點……啊……好脹……”

袁钺被他叫得沒了脾氣,全根沒入後就待在裏面不動,感受着蔣容的後穴将他包裹,又濕又熱,又緊又軟,小腹繃緊,只想大力鞭撻。

蔣容見他不再動了,後面還是脹得很,只是多了幾分難耐,那根東西在自己身體裏面雖然是一動不動,但卻存在感極強。他纏住袁钺的腰,腳跟在他背上蹭了蹭,嗫嚅着說道:“動一動……你動一動呗……”

袁钺将他抱起來,手從腋下穿過,扣住肩膀,腰間用力,猛地往上一頂。

“啊!”蔣容被插得一叫,哭哭唧唧的,“慢一點……”

袁钺再也不聽他的了,變換着角度,讓龜頭狠狠地擦過前列腺,“啪啪”地拍打着蔣容的屁股,插着插着,兜住住蔣容的屁股站起來。

蔣容吓了一跳,腿緊緊地纏住袁钺的腰,手環住他的脖子,身體裏面的那根東西一點都不老實,就着站姿,試探性地進出了兩下。

“放、放我下去……”蔣容收縮着後穴,夾住屁股裏的東西。

袁钺卻開始走起來,手臂腰腹肌肉繃緊,行走間颠着蔣容,讓他的屁股上下吞吐陰莖,用吻堵住蔣容的嘴。蔣容只能“唔唔”地叫着,被颠得上下起伏,腳趾緊緊地蜷縮起來,在空中亂蹬。

兩人一路從一樓玩到二樓,袁钺抱着蔣容把他壓在松軟的大床上,借助下落的趨勢深深一頂,蔣容大叫着射了第二次,大張着合不攏的腿,躺在床上,渾身白裏泛紅。袁钺也射了,軟下來的陰莖滑出後穴,白濁的精液也随之流出,順着蔣容的屁股流到了床單上。

袁钺的襯衣褲子早就被精液腸液潤滑劑弄得一塌糊塗,全部脫掉之後,将蔣容從床上拉起來,叼着他的耳垂磨牙:“生日禮物還沒送完呢。”

蔣容整個人都是迷迷糊糊的,被摟着趴到卧室的落地玻璃門上,外面是陽臺,在外面就是人來人往的小巷,蔣容羞恥得腿軟,整個人站都站不住,跪坐在地上。

袁钺就着這個姿勢跪在他後面,胸膛貼上蔣容的後背,拉着他的手腕扣在頭頂,把他壓在玻璃門上,乳頭緊緊貼住透明的玻璃,頹軟的陰莖在蔣容的臀縫就着濕滑的精液摩擦,磨着磨着又硬了。

天已經黑了,巷子裏的人根本看不見自己,但蔣容還是眼眶發紅地要掙紮,全身卻被壓住根本動不了,屁股下面那根粗硬的家夥又蓄勢待發,他嘴裏含糊地呻吟着:“不要了……嗯……不要……”

袁钺把膝蓋頂入蔣容的兩腿之間,将它們分開,陰莖對準了一片濕濘的後穴。

蔣容的兩腿被分開,根本跪不住,只能往後坐在那根東西上,慢慢地整根吃下去,吃到了一個令人害怕的深度。

“太大了,不行了!”蔣容搖着頭,眼睛裏含着淚光。

袁钺一聲不吭,如雄獸一般咬住蔣容的後頸,一手緊扣他的手腕,一手撈住腰,開始從下往上狠狠操弄。

蔣容被壓在玻璃門上,乳頭和陰莖不住地往光滑冰涼的玻璃上蹭,敏感的腺體被不斷擦過,欲望來得洶湧,他大汗淋漓,從頭頂到腳趾尖都被泡在欲望的潮水裏,第三次硬起來陰莖卻一時射不出來,快感一點點堆積。

“我、我要射……”蔣容哭叫着,扭着腰哀求袁钺。

與下身的猛烈攻勢不同,袁钺的吻輕柔地落在蔣容的唇邊,吮吻他的淚水,手揉上了蔣容的陰莖。

“啊……”蔣容要射了,後穴拼命收縮,淚水從眼角不斷滑落,嘴裏亂七八糟地喊着,“袁哥……唔……哥……要射了……”

袁钺重重一頂,和蔣容一起射了。

蔣容整個人向後癱在袁钺懷裏,滿臉都是淚痕,哭得打嗝,止都止不住,袁钺抱着他倒回到床上,一點一點吻掉了他的眼淚。

蔣容還是不死心,腿纏住袁钺的腰,在袁钺懷裏咬了一口他的胸口,氣哼哼地問:“真的沒有禮物嗎。”

袁钺頂了頂下半身,問道:“還要?”

蔣容撲到他身上壓着,兇巴巴的,但是眼角還有淚痕,他說道:“要是沒有我就揍你。”

袁钺枕在枕頭上,整個人放松而慵懶,手放在蔣容的大腿上,嘴唇勾起來,慢悠悠地說道:“你還有力氣去看嗎。”

蔣容立馬精神起來,懶得穿衣服了,扯來被子裹住自己,說道:“走不動了,你背我。”

袁钺爬起來套上褲子,赤着上半身把卷成一團的蔣容背起來,往閣樓上走。蔣容期待地趴在袁钺背上,在他耳邊哼着走調的歌。

閣樓裏空蕩蕩的,但是卻亮着燈。那些挂在天花板上和牆上的星星小燈被擦幹淨,通了電,在黑暗中就像是真正的星空,袁钺把蔣容放在支起的天窗下,夏夜的涼風通過天窗吹進來。

“你等等。”

袁钺把蔣容放在地板上坐好,又彎着腰走了出去,拿進來一個吉他。蔣容瞪大了眼睛,眼裏映着燈光,想到那個以前見過的塵封的吉他盒,愣愣地說道:“你……要唱歌嗎……”

“嗯。”

袁钺摸了摸鼻子,好像有些不好意思,盤腿坐在蔣容前面。蔣容托着下巴,眼也不眨地盯着袁钺,想到當初那個視頻,袁钺在唱歌的那個視頻。

如今的袁钺,外露的鋒芒都收了起來,低着頭,因為緊張,臉上表情有點嚴肅,偶爾擡頭看向蔣容的眼神卻是像溫水一樣柔和。

他有些生澀地彈出了第一個音,接下來的第二、第三個卻慢慢流暢起來,在漆黑的,亮着星光的閣樓裏回蕩。

“我以為認真去做就能實現我的夢

以為寫首好歌走路就能擡起頭

以為騎摩托車旅行就能變英雄

現在的我,失去了沖動”

袁钺的聲音沙啞着,蔣容聽着有些難過,往前挪了挪,離他更近些。

“有才華的人唾棄金光閃閃的獎座

親愛的Cobain 是否也曾愛慕虛榮

多希望有人沖破疑惑帶我向前走

現在的我,變得好懦弱”

袁钺擡頭看了一眼蔣容,他認真專注地聽着,眼睛裏有光,一如既往地充滿熱忱,如果說有誰能夠沖破疑惑和懦弱,那一定是他。

“雨會下雨會停,這是不變的道理

夜空中北極星,迷路的人不恐懼

我唱歌你在聽,一切風平又浪靜

G和弦的根音,撫平脆弱的心靈”

“我只想牽着你,走到很遠的夢裏

小木屋紅屋頂,地址是一個秘密

你抱着小貓咪,藍眼睛不再憂郁

香格裏拉,讓我們去找尋”

不等袁钺放下吉他,蔣容就往前又挪了挪,急切地湊過去,甚至互相撞到了額頭。蔣容閉着眼睛用嘴唇摸索袁钺臉上的輪廓。

袁钺放下了吉他,嘆息一聲抱住他。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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