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作過了頭

楚安然不待見盛司宴,可他卻沒有回城的意思。不時的在楚安然的面前晃,不是陪楚爺爺下棋,就是幫着楚父打下手,有時甚至還會跟着楚漢去工廠轉幾圈。

時間一長,閑話就出來了。因為,盛司宴這些日子一直住在肖家。明明是楚家的女婿卻一直住肖家,明眼的人都看出來了有問題。

他們自然不是敢拿到楚安然面前來說,轉而都向劉佳打聽,問她楚安然是不是和盛司宴鬧別扭了,怎麽好好的盛司宴不住楚家,反而住肖家,楚家又不是住不下。

在村子裏的人看來,盛司宴可是金龜婿。不管是顏值,還是家世,又或者是人品,那是打着燈籠都難找。楚安然能嫁給他,那絕對是楚家祖墳上冒了青煙,燒了高香。

不僅村裏的人這麽覺得,就連劉佳也是這麽想。所以,眼看都幾天過去了,女兒對女婿還是愛理不理的,頓時就生氣了,抓住楚安然就是一頓的訓。

“死丫頭,你的腦子裏到底在想什麽?就算要拿喬,那也差不多了。這都五六天了,也該給司宴一個機會了。”

“我可告訴你,你可別作過了頭。一旦司宴真的惱了你,不要你了,和你離婚,你連哭都沒地方。”

“求之不得!”楚安然小聲的嘀咕了一句。她現在可是恨不得離盛司宴遠遠的,免得被女主的光環波及,成為了炮灰。

可劉佳不知道啊,所以聽到女兒的話後,越發的生氣了。直接就動上了手,擰着她的耳朵,低吼道:“死丫頭,你不會是真的想離婚吧?我告訴你,我可丢不起這個臉。如果你要離婚,別怪我不認你。”

“媽,沒那麽嚴重吧?”楚安然試探着問道。她和盛司宴雖說沒領證,可卻在村子裏擺了酒,在村子裏的人看來,二人可不就結婚了麽?

“怎麽會沒有這麽嚴重,只會更嚴重。難不成,你想被唾沫給淹死?我告訴你,只要你敢離婚,每天都會被人指指點點。別以為你現在辦個工廠,大家都感激你。等你離了婚,一樣的說你的閑話。”

“總之,有我在,你休想離婚。除非我死了,管不了你了,你愛咋地咋的。”

楚安然看出母親不是在說笑,心中有些發愁。如果這樣的話,事情就會有些麻煩。她倒是不懼流言,可家裏的人未必不懼。

其他人她不知道,可劉佳肯定會受不了。到時候,說不定真的會做出過激的行為來。

哪怕她不是劉佳真正的女兒,可借了別人的身體,不說盡孝,總不能把人家母親給氣死吧。

所以這事,還真的要從長計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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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瞧你這話說的。放心吧,我不離總行了吧。別整天把死啊死的挂嘴邊,傷心。”

“誰讓你主意大的。我是你媽,還能害你不成?”劉佳看到楚安然服軟,氣消了一些。

楚安然再哄幾句,劉佳就一點氣都沒有了。看着母親高高興興的出去幹活,楚安然決定去找找盛司宴,讓他離開。

楚安然是在村委會找到盛司宴的,找到的時候發現他正在給村長修自行車的鏈子。

看着矜貴的他滿手黑油,蹲着修自行車,楚安然的心裏湧起了一股別樣的滋味。

“有事?”盛司宴淡淡的擡頭,掃了楚安然一眼。

“我有話對你說。”

盛司宴沉默了一下,才吐出兩個字:“稍等!”

說完,盛司宴不由加快了手上的動作。楚安然沒等多大一會的功夫,盛司宴就站了起來,一在旁邊的盆裏洗手,一邊問道:“你想和我說什麽?”

“你很閑嗎?公司的事不管了?”

“你什麽意思?”盛司宴擰着眉頭,看着楚安然。不太明白,她怎麽突然提起他公司的事了?

楚安然翻了一個白眼,說道:“我的意思是,你在我們村子裏呆的時間夠長了,該回去幹正事了。”

“你趕我走?”盛司宴的眉頭擰的更緊了,看着楚安然,問道:“為什麽?”

為什麽要趕我走?

楚安然移開了目光,沒敢和盛司宴對視,微低着頭,說道:“你給我和我的家人造成了困擾。”

盛司宴看了楚安然一會,點了點頭,回了一句:“我知道了。”

說完,他轉身就走。

楚安然以為他要走了,心中高興,恨不得放個鞭炮慶祝一下。然而,當她回到家裏,卻發現這人正拎着行李往她的房間走。

“??????”

楚安然的腦子裏打了幾個大大的問號,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背包,問道:“你做什麽?”

“不是說造成了你和你家人的困擾麽?我和你住一塊,不就行了?”

“誰要和你住一塊?”

楚安然瞪着盛司宴,非常的懷疑他就是故意的。

“那你的意思…….”盛司宴的眸光微暗,就那麽直勾勾的看着楚安然。不知道為什麽,楚安然被他看得心中一跳。

不過,她仍舊拉着他的背包不放,說道:“你回家去!”

“回家?”盛司宴裝着沒有聽懂的樣子,說道:“這不是我的家麽?”

“這是我的家。”

“我們是夫妻,你的家,不就是我的家?”

“誰和你是夫妻了?少往自己臉上貼金。本姑娘可還是黃花大閨女,少在這裏敗壞我的名聲。”楚安然一臉的惱羞,臉色泛紅,落在盛司宴的眼中,卻有些可愛。

他定定的看着她,想伸手捏了一捏她的臉,不過怕她生氣,只好忍住了沒有動手。

不過,他這次來是打定主意要把楚安然帶回去的,自然是不會這麽輕易的就離開。

所以,他看着楚安然不願意自己進屋,只好退了一步,道:“那我去住客房。”

盛司宴以退為進,楚安然還想趕人,就有些說不過去了。所以,她只能恨恨的看着他把背包拎進了她隔壁的房間。

沒能趕走盛司宴,反而讓他登堂入室,楚安然一肚子的火。原以為這憋屈的日子要過一段時間,不想下午就有了轉機。

一輛黑色的轎車開進了村裏,從車上下來一個人,赫然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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