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投懷送抱

“我不會嫁你!”

“我才不會娶你!”

旁邊傳來倆人的争吵,左蕭穆這才注意到自己弟弟一直在跟一個女人争鬥。

左蕭穆也覺得這場架打得挺莫名其妙,他走過去制止了左蕭然和雨時花的争吵。

左蕭穆認出了雨時花,試探道:“沈姑娘?”

雨時花抱臂看向左蕭穆,沒好氣道:“幹嗎?”

左蕭穆按了按眉心,沉吟道:“沈姑娘為何會在這兒?沈前輩也來了嗎?”

“要不是左蕭然抓了言硯,請我來我都不來!”雨時花語氣忿忿道。

“什麽豔豔的,少含血噴人!”左蕭然回擊道。

左蕭穆舒了口氣,頭疼道:“沈姑娘,言先生是我請來的,與蕭然無關。”

“放屁!”雨時花秀眉冷豎,道:“我一進來就看見左蕭然在欺負言硯!”

左蕭穆莫名其妙地看了左蕭然一眼,左蕭然滿臉輕蔑,左蕭穆又去看言硯,言硯佯做彬彬有禮狀,道:“左二公子無禮在先,在下正當防衛,沈姑娘見義勇為,左大人…胡攪蠻纏!”

左蕭穆:“……”當時自己只顧着蕭然被人欺負了,也沒有問清緣由,被言硯攔下之後,又是看他不順眼才與他過了幾招,後來又來了那小子,勢均力敵,自然想再過幾招,這樣說來,的确是自己不對在先。

左蕭穆對言硯作了一輯,賠禮道:“都是誤會,先生莫怪。”

“豈敢。”言硯意義不明道,然後對雨時花和糖芋兒道:“我們走。”

左蕭然見狀就要去拉言硯:“美…先生…”

“夠了!”左蕭穆打斷他,呵斥道:“你還嫌不夠丢人嗎?”

“嘁~”左蕭然撞了下左蕭穆:“我有你丢人嗎?為了一個賤婢都快把世安城翻了個遍!”

“你住口!”左蕭穆揚手就要去打左蕭然,左蕭然不避不躲,就那樣玩世不恭地看着左蕭穆,左蕭穆的手終究沒有落下來。

左蕭然輕笑:“大哥,女人都是禍害!”

“所以你就去玩男人?”左蕭穆臉色難看:“你別忘了你與萬毒宗的親事!”

左蕭然忿忿地瞪了左蕭穆一眼:“我不會取那個潑婦!你們別把我逼急了,否則我什麽事都做得出來!”

“左蕭然!”左蕭穆低吼道:“你還嫌自己不夠荒唐嗎?”

“比起大哥你,我是差許多!”左蕭然不屑一顧地拍了拍袖子,轉身走開了。

走得離郡守府有一段距離了,言硯開口問他倆:“你們幹嗎來了?”

糖芋兒想也不想地就開口:“雨時花說你會被左蕭然殺死,我們就來救你了。”

言硯無語,雨時花邀功道:“幸好我去的及時,要不你就等着被左蕭然打吧。”

言硯很想告訴她,你未婚夫是個斷袖,但想了想還是作罷了,平白給自己惹一身嫌。

雨時花拉着言硯說的起勁,言硯心不在焉地聽着,眉頭微微蹙起,似乎在沉思什麽,他長發飄飄灑灑,夜色之中,就像瀑布一樣從頭頂傾瀉而下。

糖芋兒打量着他的頭發,後來實在忍不住将手悄悄伸到言硯身後,用手指輕輕碰了碰言硯的頭發,挺滑的。

自己頭發也是這樣嗎?糖芋兒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頭發,心中不免失落,自己的頭發沒有言硯的順滑,糖芋兒擡眼去看言硯,就看見言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糖芋兒緩緩将右手靠近言硯垂在身側的左手,用食指輕輕刮了刮言硯的手背:“言硯。”

言硯側臉看他:“嗯?”

言硯的臉色在夜色中顯得格外柔和,糖芋兒直直地看着他:“你怎麽了?”

言硯将自己額前的碎發拂到腦後,頭發又不聽話地散回了額前,言硯甩了甩頭發,無奈道:“齊昭好像被抓了。”

“啊?”雨時花湊近,八卦道:“為什麽?他怎麽被抓了?”

“啧!你別往我身上湊。”言硯将雨時花推開了些,皺眉道:“我也不清楚的很,明日去谪仙閣問問。”

糖芋兒湊近言硯,看着他眼睛問道:“那我一會兒去谪仙閣看看。”

言硯沒忍住揉了把糖芋兒的腦袋,道:“別了,明日再說吧。”

雨時花非要鬧着跟言硯回竹舍,言硯不由分說地将她趕走了,之後帶着糖芋兒回竹舍去了。

路上,言硯想起今天糖芋兒拿橘子皮扔左蕭穆,不由覺得好笑,問道:“你為何把橘子皮放身上?”

“沒地兒扔啊。”糖芋兒回答。

“我說。”言硯揶揄道:“你吃了那麽多橘子,會上火的。”

“多喝些婆婆丁不就好了。”糖芋兒毫不在意道。

言硯覺得挺奇怪:“呦呵?你還知道婆婆丁?”

“不就是蒲公英啊。”糖芋兒白了言硯一眼,道:“你平日也會說些亂七八糟的,我閑着也會聽一兩句。”

言硯笑着反擊:“你說的才是亂七八糟的。”

兩個人拌嘴間回到了竹舍,快走到院門口時,言硯才發現門口蹲了一個人,他警惕道:“誰?”

地上那人緩緩站了起來,聲音略顯急迫道:“是言神醫嗎?”

言硯走近了幾步,看清了門口的女人,她穿着粗布麻衣,未施粉黛,容貌姣好,背上還背了一個包袱,言硯認了半天才試探性地叫道:“雲笙姑娘?”

雲笙連連點頭:“是我是我,言神醫,阿昭怎麽樣了?”

“應該是被關起來了。”言硯回答,然後推測道:“他們要找的人就是你吧。”

雲笙不安地搓了搓手:“是我連累阿昭了,但是我真的沒有料到左蕭穆會抓了阿昭,實在是對不住!”

言硯安慰她道:“這事兒也賴齊昭,誰讓他平日總招蜂引蝶的…那我師弟怎麽辦?會不會有危險?”

雲笙搖了搖手,語氣如常道:“他們抓不到我,過兩天也就會将阿昭放了。”

“可是那左大人看着不像是什麽善茬兒。”言硯懷疑:“他會放了齊昭?”

雲笙一臉怨念:“還善茬兒?他就是個狗娘養的王八蛋!姓左的沒一個好東西!不過神醫請放心,左蕭穆為人不是個東西,為官也還算清明,他不會為難阿昭的。”

言硯聽出了些什麽,還有閑情逸致地八卦道:“哦?你們發生過什麽嗎?”

“一言難盡。”雲笙愁容滿面道:“我有事想請神醫幫忙,我實在沒有辦法了,還請神醫看在阿昭的面子上幫幫我。”

言硯已經猜出來了:“你想讓我幫你離開?”

雲笙愣了一下,然後連連點頭,央求道:“我躲了好幾天了,城裏到處都是巡邏的官兵,我一個弱女子無從招架,請神醫幫幫我。”

“雲笙姑娘,我是沒有問題的。”言硯嘆了口氣:“不過你來晚了。”

“什麽?”雲笙不解。

糖芋兒提醒了一句:“有官兵。”

雲笙:“……”

埋伏在四周的官兵見露餡了,也就紛紛走了出來,将三人團團圍住。

雲笙不可置信地看着那一支官兵,嘴巴張的老大,言硯同情地看着她,解釋道:“他們跟着我們回來的。”

雲笙吓得腳都軟了,她喃喃道:“我完了!”

谪仙閣也沒有完全被封,只是有多人守在樓外面,而且,齊昭被關的那間屋子,門外也有許多人手。

要說齊昭也真夠冤的,那天他在半醉半醒地喝酒,漂亮的凝兒妹妹還在給他唱着曲兒,柳兒姐姐給他彈着琴,他正如癡如醉地欣賞着,就被人拎着後脖領子給丢進了樓上的一間屋裏。

他被扔得七葷八素的,睜眼就看見一個黑衣男子俯視着他,吓得他連忙捂緊衣服,問道:“你…你誰啊?”

左蕭穆居高臨下地問他:“你是齊昭?”

“……”齊昭腦子飛快地運轉起來,他裝作一臉茫然道:“那是誰?”

左蕭穆皺眉,抓錯人了?

正當齊昭覺得自己會被放了的時候,路過的一個歌女沖他打了聲招呼:“咦?阿昭啊,好久不見~”說完,一扭一扭地離開了。

齊昭:“……”

左蕭穆冷臉道:“一臉風流相兒,給我關起來,好生看管!”說完,衣角帶風的離開了。

齊昭一個人淩亂着,這他娘的是誰啊?

這一關就是好幾天,齊昭非常思念他那毫無人性的師兄,也埋怨過師兄為何不來救自己,又哀嘆自己命途多舛,最後決定自力更生!

門外守了很多人,齊昭決定從窗戶逃跑,可是…這是三樓啊…就算摔不死,也會缺根胳膊斷條腿兒的!但這狼窩能呆嗎?顯然是不能!這幾天就連如廁也得在固定時間,師兄不是說了,多喝水身體好,他現在每天連水也不敢多喝。

齊昭探頭往窗外看了看,可以先跳到二樓窗口,二樓是姑娘們的房間,現在是晚上,姑娘們都在大廳接客,應該屋裏沒人。

齊昭往門口看了看,門外有兩個魁梧的身影,齊昭鼓起勇氣抓住窗沿,将身子緩緩往下放,身子完全吊在窗外時,齊昭背上起了一層冷汗,他咽了咽口水,使勁一蕩,身體迅速下落,他急忙抓住一扇被打開的窗戶,不料窗戶承受不住他的重量,開始緩緩松動,齊昭吓得瞪大了眼睛。

“齊公子?”容旭遙被從天而降的齊昭吓了一跳,看他臉色煞白地挂在窗戶上,他不解道:“你爬窗戶玩呢?”

“噓~”齊昭連忙提醒他道:“別出聲…哎…”

正在這時,窗戶突然松動,齊昭心道完了,接着就被容旭遙抓住了手,齊昭愣愣地看向容旭遙,容旭遙還十分輕松地撈住了那脫落的窗戶。

容旭遙一手拉着齊昭,另一只手将掉落的窗戶随手扔在了桌子上,騰出手來把齊昭拉了上來。

齊昭脫力般的坐在地上大口地喘氣,他現在特別想哭,特別想師兄。

容旭遙倒了一杯水,遞給齊昭,好奇地問道:“聽說你被關了,為何呀?”

齊昭接過水杯,喝了口水壓了壓驚,無奈道:“我要是知道就好了。”

容旭遙想起他剛剛跟個臘肉似的挂在窗戶上,就忍不住笑了,齊昭撓了撓頭,不好意思道:“多謝容姑娘出手相助。”

容旭遙聳了聳肩膀:“舉手之勞。”

齊昭後知後覺道:“容姑娘你力氣挺大的。”

“我以前是山裏人,扛着一棵樹都能走得健步如飛。”容旭遙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齊昭由衷地贊嘆道:“你真厲害!我們家的人都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特別是我師兄,可嬌氣了。”

容旭遙不屑道:“領教過了,還要別人幫他跑腿兒。”

齊昭為言硯解釋道:“術業有專攻嘛,我師兄醫術很厲害的。”

容旭遙心思婉轉,齊昭是言硯的師弟,想必少主的事他定知道許多,從他這裏入手倒比從言硯那裏入手來得容易,而且齊昭又經常在青樓晃蕩。

想到這裏,容旭遙笑了笑:“我聽說了,言神醫很厲害。”

齊昭大方道:“容姑娘,你之後要是有什麽疑難雜症盡管找我師兄,你救了我,我們不收你錢。”

容旭遙:“…呵呵。”你他媽才有疑難雜症!

齊昭站了起來,苦苦思索道:“我現在要怎麽出去?大門口也都是人…”

樓上穿來紛亂的嘈雜聲,還夾雜着幾聲“人跑了”“快去搜”雲雲。

容旭遙提醒道:“你現在不能出去吧,外面肯定會加大搜尋力度的。”

齊昭急得團團轉:“那怎麽辦?我也不能呆在這兒等着被抓啊。”

四周傳來砸門聲,齊昭眼睛滴溜溜地轉了轉:“我先藏床底吧!”

容旭遙卡住了他:“會被搜到的。”

“那…那怎麽辦?”齊昭更加思念他師兄了:“要是我師兄在就好了…哎…哎哎…容姑娘…你?”

齊昭猝不及防地被容旭遙推倒在床,容旭遙莞爾一笑:“噓~”

齊昭急得推他:“哎哎…容姑娘,我師兄不讓我跟姑娘有身體關系,你這…哎…都什麽時候了?”

“你太吵了。”容旭遙一手捂住齊昭的嘴巴,另一只手将自己紫色的外衣扯開,露出光潔的肩膀,齊昭眼睛都瞪大了,霸王硬上弓嗎?

齊昭心裏還在奇怪,容姑娘力氣也太大了吧,而且…骨架似乎也比尋常女子大了些,不過還是很好看。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