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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r. Jiang, what do you think of your ex-wife?】
【A self-righteous coward, a clueless nerd.】
【So you have a poor relationship with her,right?】
【No, it'splicated. And the only thing I know for sure is that...I mean, I can't get her out of my head.】
沒有宣展在旁邊聒噪着講東講西、蹭飯、擾人清夢, 舒沅此後舒舒服服過了幾天好日子。
又一次沐浴在半面窗扇灑下的錯落陽光中醒來。
她伸了個大大懶腰, 心中愈發确定:答應小朋友去一趟新加坡——其實是順便履行員工義務,就能換來許多天的清靜, 實在不算虧本生意。
不然以宣展的脾氣, 怕是連火燒眉頭的畢設答辯都叫不他走, 到時候挂科延畢,被他叔找麻煩的還不是自己?
呃。
想到宣展那個笑裏藏刀的小叔, 順帶想到他美其名曰喊人聊天, 辦公室裏備着那杯苦到反胃的苦荞茶, 宛如背後有只具象化的小惡魔陰恻恻竄起,時時刻刻準備向她追魂索命。
原來如出一轍的金發藍瞳也可以演繹出完全不一樣的人格。
舒沅打了個冷顫,瞌睡飛快醒了。當機立斷, 馬上掀被下床。
想起前兩天囤的蔬菜已經告罄,她又很快從衣櫥裏找了身休閑裝換上。順手紮了個馬尾、戴副黑框,便把晨起時不愉快的聯想抛諸腦後,準備下樓買菜。
——“小沅, 這麽早起來了?”
結果好巧不巧,這麽素面朝天一出來,就剛好撞到對門家剛晨練回來的孫阿姨。
孫家兩夫妻雖沒有子女, 卻格外喜歡小孩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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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沅小時候時不時被領到他們家裏吃飯,兩家來往一度很緊密。只是當年的事發生後,她害怕觸景生情,再沒有來過這邊。雖然也還留着叔叔阿姨的電話、逢年過節問候幾句,但如果不是這次搬家回來,也許餘生也就那樣不鹹不淡關系。
只是有些事,她雖然早已刻意淡忘。
大人們卻還當她是小時候的胖胖姑娘,長不大的小貪吃鬼,這一點總不會變。
舒沅來不及應聲,孫阿姨已先一步将手裏的太極劍和太極球就地一放,過來親親熱熱挽住她手。
“出去買早飯啊?別麻煩了,到阿姨家吃吧,”說着,便沖自家方向努努嘴,“阿姨給你做你小時候最愛吃的芥菜馄饨——前兩天你剛回來,我特意讓你叔叔去買的肉,包了可不少。就是天天撞不見你,也不好去敲你的門,怕你小年輕有自己的事忙,叔叔阿姨別打擾了你。”
“我……”
“還跟阿姨客氣啊?你小時候阿姨帶了你多少。”
孫阿姨不是嘴上客氣,是真想拉着她去家裏吃飯。
手裏不知何時已摸到鑰匙,一邊開門,又一邊笑着咕哝着:“怎麽,現在你變得瘦巴巴,阿姨還是這麽胖圓圓,就跟我不親了?”
這算哪跟哪?兩者哪有什麽邏輯關系。
舒沅苦笑兩聲,最後還是放棄和長輩掙紮,任她拉着進了門。
然而無奈歸無奈。
當她看向孫阿姨鬓間白發,看到客廳裏坐着的孫叔叔驚訝眼神,下一秒,幹瘦的小老頭很快放下報紙,寒暄間,笑着問是不是還像小時候,也要一次性下三十個馄饨才夠的時候。
也才突然想起,如果她的父母還活着,如今正是這樣唠唠叨叨、盼望團聚的年紀。
只是媽媽的手藝不好,每次做包子發不起面,硬得可以“砸死人”,每次被老爸笑,總氣得一手拎一個包子,追着他到處打。奶奶在一旁看熱鬧,笑得直不起腰,還不忘扭過頭來提醒她,說沅沅以後記住了,以後要找爸爸一樣的男人做老公,雖然看起來最不會說話,其實最疼你,會讓着你。
舒沅長舒一口氣。
逃避的昨日就在眼前,只是,如今她已不必滿眼是淚,可以笑着面對。
“那就下三十個。”
她湊到廚房幫忙,放下豪言壯語:“好久沒吃了,一次性吃個——”
吃個——
夠。
二十分鐘後,舒沅臉色鐵青,看着碗裏還剩下的十來個馄饨。
她正在現場撐死和照顧老人家感情之間徘徊,剛給她切水果才舍得坐下的孫阿姨,忽然和旁邊孫叔叔對了個眼神。
叔叔阿姨們永遠繞不過去的死亡提問永遠不會遲到。
果不其然,下一秒,孫阿姨就試探性地給她來了一句:“話說,小沅,這麽久了,也沒看見你……呃,男朋友來?你現在有男朋友了嗎?不會是上次搬家跟你一起來,那個金頭發藍眼睛、說中國話的外國小夥子吧?”
“沒有,他是我老板的兒子。我單身。”
舒沅答得飛快。
也不好跟他們解釋自己早都離過一次婚,該經歷的都經歷過,只得悶頭吃馄饨。
“那,你喜歡什麽類型?”
“我暫時還沒有結婚的打……”
“哎呀!不說結婚,叔叔阿姨又不古板,是說戀愛。你都二十多啦,一個人住,怎麽能沒一個大男人照顧照顧你?”
“不是,孫阿姨。我可能真就只是,只是回來住一段……”
住一段時間。
等把手上的新小說寫完,可能又跑回英國深造取材,正是搞事業掙錢的時候,她哪裏還有時間再請一尊大佛回家?
話音未落。
孫阿姨徑直握住她手,圓圓臉一派凝重,語重心長:“不管住多久!阿姨也是擔心你,這幾年你跟阿姨打電話,又見不到面,永遠報喜不報憂。之前你電話裏聽到好幾次男人聲音,阿姨還以為你……”
舒沅:??
“唉,反正現在單身了。你一回來,阿姨早給你物色起來了,就我同事,你不認識,以前紡織廠的陳阿姨,她有個兒子,條件可好了,聽說還在大公司上班,工資一個月都有這個數,”孫阿姨五指攏緊,向她示意,“房子車子都備好了,就等着結婚。跟你同年,也有共同話題。”
這是錢的事嗎?
大概她現在整個人渾身上下都寫滿了“窮”,以致于孫阿姨已經開始擔心她嫁不出去,無依無靠,都已經開始給她費神費力找金龜婿。
舒沅汗顏,逼自己再吃下幾個馄饨。
想說直接拒絕,但是一對視,老毛病又犯起:她對老人家和長輩都尤其狠不下心。
事情最終只得以她應付着“等我從新加坡回來再說再聊”,之後落荒而逃收尾。
孫阿姨送她送到門口,還不忘叮囑:“你放心,阿姨一定給你找個好男人,不像你以前那個,什麽東西都找不到,只聽見一聲一聲喊‘阿沅’,聲音聽起來也不溫柔……”
半城之隔,正在接受財經周刊采訪的蔣成莫名打了個噴嚏。
瞥一眼旁邊,平時時時刻刻緊跟、寸步不離的方忍,卻不記得是幾天來第幾次,又趁着采訪空閑時間,抱着手機跑到角落,神色緊張地咕哝着什麽。
五分鐘結束戰鬥跑回這邊,連忙向他道歉。
“對不起老板,我媽媽最近拉我去相親,所以老在上班時間打電話過來,沒辦法才聊了幾句。”
“相親?”
你現在混到堂堂總裁特助,都需要相親?
蔣成看着手機上的股市變動,時不時和藍牙耳機那頭的人聊兩句,抽空回他,眼也沒擡。
“是啊。”
方忍點點頭,滿臉為難,“本來我也不打算這麽早成家,想再奮鬥幾年,但我媽媽和以前的同事關系很好,聽說是人家幹女兒,誇得天上有地上無的,就非讓我跟人家相處一下。不過聽說也好多年沒什麽聯系了,突然回國的,什麽照片之類的都沒有,光催我去跟人家見面……”
“真有需要,到時候會給你批假。”
蔣成在工作時間很少聊私事,眼見着主持人補完妝回到座位,遂将手機和藍牙耳機一起交給方忍,果斷結束了“無意義”的聊天。
只在最後,又格外叮囑一句。
“從行程裏調三天出來,下禮拜三四五,我要去一趟新加坡。”
“新加坡?”
“嗯,還有,幫我準備一份成人禮,查查WR家的老三喜歡什麽——”
“查到了,就買他一定最不喜歡那種,最貴的。”
又要氣死人,面子上還要過得去。
——蔣成,真有你的。
他莫名又打了個噴嚏。
舒沅從孫阿姨家裏出來,已經是上午十點多。
想着反正距離午餐還有時間,她也沒急着回家,索性依舊按照原計劃下樓買菜。
只是這樣一來,再去居民區過條馬路就能到的菜場也沒太多意義,已經過了最新鮮選購的時間,惦記着再買點酸奶堅果之類的零食,她腳下轉了個彎,去了最近的超市。
說是超市,其實當然遠不如沃爾瑪那種規模。
這片地處靜安區的老式居民房,從她爺爺奶奶住進來那一輩算起,少說也有六七十年歷史,附近弄堂縱橫,來來往往除了學生,大多都是六七十歲老人家,老齡化嚴重,連商場也極具年代性,畢竟是城鄉倉儲超市,裏頭賣的東西五花八門。
附近的阿姨們都在讨論着這片什麽時候拆遷,拆遷能拿多少補償款,舒沅夾在他們中間,挑着買一送一的紅棗酸奶、蔬菜、火腿、水果……最後,還有為了防備宣展什麽時候突然跑來,可以應付他用的超辣火雞面。
結賬,掃碼,拎走離開,一氣呵成。
難得四下無熟人,舒沅嘴裏叼着根剛結賬順手買的棒棒糖,還慢悠悠在商場外圍的家具店再轉悠了圈,挑了一套新書櫃。
結果就是這麽一挑,等她出門,竟然大白天忽然晴轉大雨。
門口左右擠滿了匆匆跑來避雨的人群,她夾在回家吃飯的學生和抱怨不休的老人們中間,突然聽到幾道清脆女聲,讨論着:“哇,他真的好帥啊。”
“話說他結婚了嗎?”
“今年全市評傑出青年他是不是也參選了?”
“肯定啊!今年他都上好幾次頭版了。”
……
舒沅眉心一抖。
順着讨論的聲音望去,正看到幾個年紀輕輕的女中學生圍着正中央那位的手機竊竊私語,時不時帶起一陣笑聲,是特有年齡段才有的心照不宣。
很不幸,她離得太近,雖然黑框不像隐形眼鏡有度數,也不妨礙她看清楚那屏幕右上角正标識的“Live”,以及屏幕中熟悉的臉。
筆挺西裝,雙腿交疊。
兩手相抵,蔣成思考時常把手放在膝上,拇指輕剮。
雖然對蔣成其人了解太深,她自诩早已殊無好感。但是也不得不承認,畢竟是打小真金真玉塑起的公子哥,他不僅長得人模狗樣,舉手投足間,和平日裏游走于娛樂八卦中的明星不同,也的确有種溫文不失潇灑的氣派。
簡稱:真會裝。
又想起那天在養雲門口的驚險一面,聯想到他大概是專程為了相關的采訪才回國,舒沅松了口氣,但同樣忍不住撇撇嘴,果斷扭頭,回超市買了把傘,離開了少女春心萌動的現場。
大雨中越行越遠,她又回頭看。
女孩們緋紅的臉,藏不住的崇拜與心動,多像曾經的她——
“汪汪汪!”
打斷她感慨萬千的,是旁邊打印店外突然傳來的幾聲犬吠。
店老板是個膽小的女孩,大概天生怕狗,明明井水不犯河水,偏要拿掃把把門口躲雨的小狗趕走。那狗顯然流浪已久,毛都打結、看不出原本是灰是白。吵鬧聲驚動了旁邊小賣部門口的男人,英雄救美,趕緊過來幫忙。
“汪、汪汪。”
“臭狗,叫什麽叫,天天在這轉,小心哪天打死你!”
那狗聰明得很。
想來是個會看眼色的,汪汪再叫了兩聲,見那男人依舊兇神惡煞,很快蔫了下去,乖乖趴到更遠的樹下。
水流過它身上,雨越來越大。
它舔舔前腿,不時眼巴巴看向打印店前它曾占據的一小塊地,發出低聲的哀鳴。
然後,一雙黑色板鞋停在它面前。
頓了頓,舒沅在手裏塑料袋中摸摸索索片刻,最後剝開包裝紙,在它面前放下了一根火腿腸。
“吃吧。”
再多的她也幫不了了。
只是站在那幫它遮了會兒雨,看它吃了大半根火腿腸下去,随後便扭頭離開。
大雨中,她打着一把淺橘色的傘。
循着小巷往家走,慢吞吞的步子,一次也沒有回頭看。
直到走到居民樓樓下,這才扭頭。
不遠處,有只髒兮兮的小狗躲在垃圾桶旁,只露出大半個頭看她,“汪汪”了兩聲。
她隔着雨幕和它“對話”。
“不行,我不會養狗,我從小就不會養寵物。”
“汪汪汪!”
“你叫也沒用的。”
無情的小舒扭頭就走。
走了兩步又回頭,果不其然,狗不像貓鬼精鬼精,完全聽不懂人話,還是跟過來了。
“我只是給你吃火腿腸,不是想要養你。”
“汪、汪!”
“我家不适合養狗,我很懶,也不會遛狗的,你還是走吧。”
舒沅覺得,自己可能是被一朵倒黴的烏雲纏上了。
她是真的不會養寵物,沒跟狗撒謊。
畢竟,大黑貓她也只是幫着喂食,至于幫忙洗澡、帶它看病等等的煩心事,她從來沒經手過,何況這還是一只流浪狗,好多好多問題她都不知道怎麽辦,總也不能因為一點善心就收養人家吧?
“你能聽懂嗎?”
舒沅說完就想給自己一下:它是狗!你說能聽懂嗎?
那狗離她越來越近,最後在三步遠的地方停下,對着她手裏的塑料袋繼續“汪汪汪”。
敢情只是饞啊?
舒沅又好氣又好笑,索性從購物袋裏再扒拉兩下,找出一盒午餐肉,三下五除二打開放在地上。
“你在這裏吃完,躲躲雨,然後就走吧。”
她逃命似的快速跑上樓去,那狗果然沒再追上來,吃肉吃得歡快。
只是。
當天晚上她出門去倒垃圾,竟然又在那垃圾堆旁邊看到了那只狗,乖乖趴在旁邊,又髒又臭也影響不了它堅守陣地的頑強。
途中,還被她親眼目睹,有另一只黑狗跑來撒尿。
結果不過瞬間,便被它“窮兇極惡”地趕走,完全看不出來小身板裏還有這能耐,護食意識比誰——不是,比什麽狗都牛。
“汪汪!”
一扭頭,看見她來,又開始瘋狂搖尾巴。
……
這樣的“拉鋸戰”進行了三天。
舒沅家裏最後一根火腿腸都用完,取而代之,這次從商場回來,看看總在不遠處跟着她的某狗,她扭頭進寵物店,反正也不懂行,只能手點點,買了包兩百多塊的狗糧。
這次,同樣的樓下,她蹲下身。
“我先跟你聲明哈,我真的不會養狗,也不會在這裏住很久,我的責任就是把你收拾幹淨養肥一點,到時候送你去合适的主人那裏。”
“汪汪汪!”
“你如果在我家裏亂咬亂弄,我……我會不給你吃飯。”
“汪汪汪!”
“那我給你取個名字吧。”
舒沅嘆了口氣,感慨好在自己今天出門穿的襯衫是昨天買的地攤貨不值錢,今天也讓寵物店的老板幫忙稍微給它收拾了一下、不算太髒,遂一把将它抱起來。
“蔣成,我終于發現你像什麽了。”
“汪汪汪?”
叫我嗎?
舒沅長嘆一聲:“你像我仇人,他也叫蔣成。”
觀音菩薩,玉皇大帝在上,麻煩保佑一下。
信女日行一善,麻煩把跟狗同名同姓的仇人趕緊送出國。
作者有話要說: 【蔣先生,你如何看待你的前妻?】
【一個自以為是的懦夫(懦弱的人), 不開竅的書呆子.】
【所以你們關系很差(婚姻存續期間)?】
【不,我們的關系更複雜。只是,唯一一件我能夠确定的事是,她的确,在我腦海中揮之不去。】
謝謝姐妹提醒,我去補在作話後頭~
(傳說中的雜志采訪原文)
沅沅子:蔣成——
蔣成:我打噴嚏了,誰在想(罵)我。
真·蔣成:汪汪汪!(我今天要吃肉!蟹蟹OVO)
P.S.就是普通的小土狗。orz我唯一的養狗經驗是外婆家的小白狗,一模一樣特黏人,嗯,但是文裏不會太涉及科學養狗之類的描寫哈,火腿腸養狗方法大家不用借鑒,因為只是我小時候印象裏照搬來的……大家如果養狗的話建議多去看相關up主的分享,做好功課,over。=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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