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開門

說實話,謝行吟一開始并沒有特別往這個方向想。

“不、不至于吧?”老梁突起的喉結滾動了一下,“難道它還能化成人形不成?”

他尬笑了兩聲,表情還是很僵硬。

還真是有可能。

那天不在場的人太多,嫌疑人是誰已經無從考證了。

如果非要說可疑,那可疑的人還真不少。

賈鳴他自己就挺可疑的。

“被你這麽一說我都不敢回去了,誰知道跟我睡一個屋檐底下的是人是鬼。”老梁“哎呀哎呀”地亂叫起來。

如果賈鳴說的是實話,那情況就相當離譜了。他們中間真的有誰不是人,竟然一直沒有人發現。

老梁也煞有介事,臉色凝重地說。“如果有,那一定是他!”

謝行吟順着他指的方向低頭,看見坐在他腿上的小陸。小陸仰起臉,嘴角耷拉了一點,像是被欺負了一樣,很委屈地看着謝行吟。

謝行吟:“……”

“這小兔崽子可不對勁了!說的就是你,別以為我沒看出來你老往小謝身上蹭蹭抱抱的。別拿你怕鬼那套假話來哄人,饞人家身子你還委屈上了!”老梁嚷嚷說。

謝行吟蹙眉。小孩子怕鬼有什麽不對,老梁這話說的就他媽離譜。

“行了行了,你跟他計較什麽。”

老梁看看小陸,又看看謝行吟,把袖子一甩重新坐下,抓起水杯“咕嘟咕嘟”喝水消氣。

Advertisement

謝行吟看了一眼月色朦胧的窗外。

小陸有時候的表現确實很奇怪,有時候不像這個年紀的人,有時候又很孩子氣。但是小陸能說出他家小區的名字,謝行吟懷疑的不是他。

“本來我覺得賈鳴這個人很奇怪。他完全有作案時間,而且還處處針對我,對我們隐瞞了密室的事。”謝行吟垂眸,“……但是現在,賈鳴為什麽把這些事情要告訴我們?”

老梁“啧”了一聲,也覺得頭疼:“八成覺得我沒問題,良心發現想救我一命。要我說啊老謝,賈鳴他對主城裏的事情也很清楚,肯定是從外面來的沒錯。”

謝行吟也點頭。賈鳴可能懷有私心,但他應該不是“那些東西”。

老梁:“普通任務裏的NPC都挺弱智的……就像偵探社裏那老頭,一看就奇奇怪怪的,他們一直生活在楚門的世界裏,不懂外面的事。”

但如果賈鳴沒問題,那又會是誰?

小岩,黎薇,那兩個女高中生,還是貂皮大衣夫婦?或者就是面前的老梁和小陸?

謝行吟的疑慮仍然沒打消。

“我們這些天光顧着找線索了,對其他登塔者的觀察确實很少。”

就自身來說,謝行吟不是個特別擅長和別人打交道的人。

老梁忙說:“察言觀色這是我最擅長的。我們算命看手相,不靠別的,全靠一雙眼睛一張嘴,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別的我不會,察言觀色和瞎扯淡的本事學得很通透。”

“那你這些天察言觀色出什麽來了?”

老梁摸着下巴思索了一陣:“賈鳴是個活人,脾氣還挺暴躁。”

“那幾個女高中生是一塊兒來的,相互都認識,造假的可能性很小。”

“貂皮大衣夫婦也是同理。”

“黎薇這些天病了,我沒注意。”

“彪哥他們仨團滅了,那肯定也不是。”

“——所以那就剩下你和姓陸的小兔崽子。”老梁堅持說,“我覺得你挺正常的,但是這小兔崽子真的很奇怪,沒準是懷揣着不可告人的目的接近你。”

“……”謝行吟原本還覺得他推測的挺有道理,沒想到彎彎繞繞又轉到小陸身上來了。

“真不是,跳過這個話題吧。他以前和我住在一個小區,肯定也是外面來的。”

老梁“啊?”了一聲,撓了撓頭:“是這樣嗎,怪不得。我說呢這小子為什麽黏着你……”

“說起來,我倒是有個想法。”謝行吟說,“不過太冒險,也不一定能成功,不到萬不得已最好還是不嘗試。”

這天,他們把能問話的人基本上都問過一圈了,但是大家多少都對他有些警惕。

合作是徹底沒戲了。

當晚賈鳴又是最後回來的,問他話他也不答,只說去1404調查了,沒有看到什麽人面犬。

他不聽忠告獨自一個人上樓,謝行吟對此頗有點不滿。

兩人争執了幾句,忽然聽見外面傳來哭鬧聲。

“又出什麽事了?”賈鳴皺緊了眉頭。

兩人走過去一看,貂皮大衣女士正倚着門哭:“我……我老公還沒回來,我要等我老公……”

其他人聽了她的話,都是心頭一緊,心知那男人恐怕是兇多吉少了。

“來不及了,你先別管了。把門關上吧。”

“明天再去找他。”

其他人都勸她,但是女人搖着頭就是不肯,嘴裏唧唧歪歪地哭訴着她和她老公有多恩愛,他回不來自己也不想活了之類的。

最後賈鳴聽得煩了,一把抓起她的胳膊,把她推回房間裏,“嘭”地關上門。

門禁的鈴聲踩着點響起了,謝行吟瞥了一眼賈鳴,在熄燈前回到自己房間去了。

這天晚上,謝行吟滿懷心事,前半夜沒睡着。

小陸靠在他旁邊,濃密的睫毛一顫不顫,睡得很踏實。

謝行吟想了很多事,最後也不知道是怎麽睡着的。

睡到到後半夜,他腦袋昏昏沉沉的,忽然聽見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

那聲音叫魂似的,一聲一聲勾連不斷,悠遠空靈。

被這聲音驚醒,謝行吟一下睜開了眼,映入眼簾的卻不是天花板,而是房門。

——不知道什麽時候,他竟然已經走到了玄關處。

謝行吟咽了咽口水。

床上的小陸還在沉睡,側身背對着這邊,只能看見一個被子包裹着的背影。

呼喚聲是從門口傳來的。謝行吟從小聽慣了“半夜聽見有人叫你名字千萬不要回答”之類的故事,這會兒也閉緊了嘴不肯應。

喊他的人似乎不耐煩了,一聲響過一聲,謝行吟這才聽清楚他在說什麽。

“謝哥,快跑!”那聲音很急切,一邊敲門一邊說。

謝行吟一驚,面前的門被人“篤篤”地敲着。

他連忙往貓眼中看去,等看清門外的人,又是一愣。

門口的站着的竟然是小陸。小陸神情慌張,缥缈的聲音隔着門板傳過來,感覺很遙遠。

小陸急切地敲着門。“謝哥,謝哥你快出來,這個房間有問題!”

謝行吟脊背一涼。

小陸不是剛剛還睡在床上嗎,怎麽一轉眼跑到外面去了?

不祥的預感籠罩在心頭,謝行吟強壓下慌亂,緩緩回頭。

——原本背對着他睡在床上的少年,已經以一種人類不可能做到的姿勢扭過頭來,沖他露出一個陰恻恻的笑容。

門外的敲門聲越來越急,“小陸”重重地拍着門讓他快跑。

但是謝行吟透過貓眼再仔細一看,門口站着的哪裏是小陸啊——熟悉的腦袋以下連接着的竟然是狗的身體!

小陸,難道有問題的人真的是小陸?

謝行吟明知道他不能開門,但是右手卻像不受他控制一樣,緩緩搭上了門把手……

“謝哥!你在幹什麽!”

突如其來的喊聲有些炸耳,謝行吟猛地睜開了眼——

當他看見自己手已經搭在門把上時,頓時冒出了薄薄一層冷汗。

牆上的鐘指向淩晨三點。

謝行吟緩過神來定睛看了幾眼,眼前這個小陸非常正常。

所以剛才……是幻覺?

當他再次往貓眼外看時,外面空蕩是走廊裏烏漆麻黑,什麽東西也沒有。

“謝哥你沒事吧?”小陸扶着他的胳膊。

謝行吟擺擺手,邁着發麻的小腿走了兩步,遠離了那扇要命的房門。“沒事,不知道為什麽出現了幻覺。”

等反應過來,他有點後怕。幸好小陸及時發現了異常,要不然倒黴的可不止他自己了。

“難不成人面犬還能造成幻象?”謝行吟想起彪哥他們臨死前看見“雞冠頭”回來了,恐懼之下慌亂地開門,應該也是一種幻覺。

謝行吟坐回到床上,用手背擦了一下額角的汗。

“太可怕了,差一點就被騙着開門了——”要不是小陸及時阻止,門一開不僅他玩完,還得搭上小陸。

“要不然你把我的手綁起來吧,這樣就開不了門了。”謝行吟有點自暴自棄,不知道為什麽就脫口而出了這一句。

小陸挑了一下眉梢,竟然真的順手扯過一條毛巾把他的手腕綁起來了。

松松垮垮的纏在偏瘦的手腕上,明明綁的不緊,但是對方卻無法掙脫。真是莫名的有情趣。

陸焚想起在那天禁林裏遇到謝行吟的時候,他就是那樣被魔鬼藤纏緊了,臉上露出一種倔強隐忍卻又無可奈何的表情。

那真是很美。

翌日早晨。

衆人在電梯廂裏發現了貂皮大衣和她老公的屍體。

“怎麽又死人了,一死就死了兩個。”老梁頂着兩個黑眼圈嘀咕着。他看起來一臉苦相,顯然是沒睡好。

謝行吟悄悄把遇到昨晚的事和他說了。

“……大概是人面犬在我這邊沒得手,後來又去了貂皮大衣那裏。”

“怪不得。”老梁也壓低聲音說,“既然人面犬能制造出可怕的幻象,彪哥他們那天晚上可能在幻象中看見了雞冠頭,所以被吓個半死。”

說完,他又沉默,好像想到了什麽可怕的事情。

“那,你說……”老梁咽了咽口水。

謝行吟點頭。

“如果人面犬真的有幻化的能力。如果幻化成人的樣子藏在我們中間,我們可能也發現不了。”

這一回的屍體上沒發現符咒的痕跡,賈鳴總算是沒辦法把責任往謝行吟身上推了。

貂皮大衣夫婦死了,如此一來又多出來一個空房間。

謝行吟不得不和小陸分開,搬過去住。

小陸看上去不太情願,謝行吟只好安慰他:“馬上就是第五個晚上了,今晚估計會很危險。看起來人面犬已經盯上我了,你和我分開住也好。”

等大家各自散了以後,黎薇難得從房間裏出來了。

她的臉色依然很差,嘴唇幹裂路都走不穩了,需要小岩扶着她的胳膊才能站穩。

看着她蒼白脆弱的面孔,謝行吟嘆了口氣,安慰她。

“再堅持兩天就可以了,我們很快就可以出去了。”

黎薇微微笑了一下,整個人看上去卻死氣沉沉的。

其他人都心知肚明。話是這麽說,實際上誰也不知道接下來等待他們的會是什麽。

必須得盡快抓到人面犬,不然他們都得死在這裏。

小岩是和同伴一起來的,對現實中A市的情況了如指掌,現在也被他們劃進了可信任的範圍裏,拉過來一起讨論。

“你們覺得人面犬最有可能是誰?”

“我、我有一個想法。”

聽完他們的講述,小岩弱弱地舉手:“你們還記不記得最早在偵探社裏集合的時候,你們分別是第幾個到場的?”

“不太記得了。”

小岩又說:“我們來得還算早。我是覺得,我們都是從外面來登塔的,但是人面犬一直都在這裏,你覺得它會是第幾個到?”

怎麽想來是一早就在偵探社裏的人最可疑。

謝行吟覺得有點道理:“我來得比較晚,當時只有貂皮大衣夫婦沒到場了。”

“我想想啊……我到的時候,你們三個小姑娘,彪哥那三個人,黎薇姑娘,還有賈鳴都已經在了。”老梁說,“姓陸的小兔崽子來得比我還晚一點。”

“梁道長正好是在我們之後來的。”小岩皺眉說,“那比我們還早的就只有彪哥他們,小薇,還有那個賈鳴。”

“彪哥他們已經死了,就剩下了黎薇和賈鳴。”

謝行吟皺眉。這兩個人裏無論是誰,他理智上都不是很願意能相信。賈鳴知道外面的事情,黎薇也是實打實地一直在發燒。

“那我去問問。”謝行吟站了起來。

謝行吟走到黎薇的門口,敲了半天也沒有得到回應,房門鎖着,不知道黎薇是不是在睡覺。

繞到去賈鳴的房間,發現賈鳴也不在。

無奈,謝行吟只好回去。

“都沒反應,等賈鳴回來再問問吧。”

但是老梁聽了,一拍大腿。

“好機會啊!”他跳起來,拉上謝行吟,“走走走!偷東西去!”

“……?”謝行吟一臉懵逼地被老梁拉着,眼睜睜看着他鬼鬼祟祟地掏出一根鐵絲,撬開了賈鳴的房門。

“你們這樣不太好吧?”小岩姑娘猶猶豫豫地看着他幹壞事。

“這有什麽,對待敵人就要出奇制勝。”老梁理直氣壯地推門進去,“老謝,我知道那家夥有個筆記本,專門用來記東西的,神神秘秘地不給我看。估計是這兒不太好使,找到線索都得用筆記下來才不會忘。”

謝行吟也急于找到答案,在心裏默許了老梁不太厚道的做法。

老梁的帶領下,他們翻箱倒櫃,很快翻出來一個日記本。

文字工作者常用的那種牛皮本,賈鳴整理線索用的。

擔心賈鳴中途殺回來,兩人迅速翻閱了一下。

原來賈鳴是根據感覺衛生間和外面的落差,發現的暗室。

賈鳴這個死腦筋竟然以為5月2日的報紙是謝行吟拿的。他一直在懷疑謝行吟,怪不得不肯說實話。

老梁皺眉:“老謝你可不能獨吞啊。你說句實話,到底有沒有見過5月2日的報紙?”

“沒有。我拿到的時候就少了一份。”

“那這麽說起來,5月2日的報紙上可能有什麽關鍵信息?”老梁摸了摸下巴。

可是它去哪兒了?

是誰不想讓他們看見那張報紙?

老梁最讨厭動腦,一動腦就熱得渾身冒汗。他往口袋裏一摸,發現折扇忘拿了,順手用那日記本扇起了風。

剛甩了兩下,餘光裏有什麽東西一閃。

——竟然是書脊裏的什麽東西被他甩了出來。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