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章節

。”

沈妙看了一眼兩人，聲音平淡，聽不出情緒“來，給他們講講到底是怎麽回事，也好讓我們開開眼界。”

王大虎和孫磊兩人看了沈荷一眼，眼神複雜，準備開口，沈荷感覺事情不妙，手裏的繡帕攥的緊緊的，眼一翻，突然暈倒。

她身後的陸明趕緊接住他，抱住她準備去看大夫，沈妙擋在她面前，陸明有些生氣，更多是氣剛剛對他的疏離冷淡，開口不自覺嚴厲。

“救人要緊，你先讓開。”

沈妙覺得好笑，雖然她無恙，可是剛剛也沒說帶她去看大夫，她就是暈倒一下，就緊張成這樣。他對陸明的一絲愧疚蕩然無存，她耐住性子解釋。

“你這樣抱着她出去，她的名聲就毀了。”

陸明邁出去的步子停了下來，沈妙走了過去，她讓陸明把沈荷放下來平躺着。

沈妙趴在胸口，聽見她呼吸急促，明顯就是裝的，心想算你倒黴，看我略施小計。

沈妙卯足了勁用大拇指指甲，死命的掐人中的位置，沈荷疼痛難忍，好幾次差點跳起來，卻還是生生忍住了。

沈妙沒想到她挺能忍，靈機一動，撓起了癢癢肉，沈荷實在忍不住，只好慢悠悠的“醒過來。”

陸明一直緊張沈荷，目光圍繞着她，站在一旁的薛直把沈妙的小動作看到一清二楚，真是個睚眦必報的丫頭。

沈荷既然醒了，就不能再裝了，沈妙冷哼一聲，王大虎和孫磊兩人如同竹筒倒豆子一樣，把事情的經過講出來。

說完之後，目光忐忑的看向沈妙，這丫頭可比其他幾人厲害多了。

饒她一回

空氣中彌漫着古怪的味道，陸明一臉詫異的看向梨花帶雨的沈荷，臉上布滿了難以置信，看了一眼沈妙，眼中有懊惱，有愧疚，還有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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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妙沒有擡頭，目光如利刃出鞘射向沈荷，沈荷在衆人眼神的逼迫下，哭哭啼啼，斷斷續續的說。

“胡說，我根本都沒有見過你們，你們為什麽要含血噴人冤枉我，到底某些人給了你什麽好處讓你這樣做。”

含沙射影，搬弄是非，這樣的人不去做戲子可惜了。沈妙這下真的動怒了，臉色鐵青。

這時，王大虎掏出懷中銀子，用荷花手帕包着，那是沈荷的手帕，給銀子的時候，王大虎非要奪了去，沒想到現在成了指認她的證據，哭聲戛然而止。

這下事情的真相不言而喻，陸明看着沈荷就像看見什麽髒東西一樣，離的遠遠的。

沈荷如同石化了一樣，僵在原地，一臉的哀傷無助，可惜喚不回一絲情誼。

陸明一臉痛惜的說“原來你是這樣的人，太讓我失望了。”記憶中那個明豔活潑的小姑娘一去不複返了。

陸明目光複雜的看着沈妙，又看了一眼旁邊眼睛紅腫，失魂落魄的沈荷，沈妙一言不發。

過了半晌，陸明無奈的嘆了口氣，“沈荷她已知錯了，她還小，你饒她一回吧。”

如果沒人求情，沈妙也許教訓一番沈荷，就會放過她，當陸明開口以後，一切事情都變了，沈妙看他的眼神，冷若冰霜，她嗤笑一聲，看向陸明。

“陸公子莫非是聖賢書讀多了，腦子傻掉了，孔夫子難道沒有教過你，以德報怨，何以報德，如果今天不是薛直出現，我要麽一死以證清白，要麽青燈古佛一輩子，那個時候誰會饒過我呢，是你還是你？”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沈妙最讨厭這種虛僞做作的人了，陸明也就一副好看的皮囊，膚淺而無知，跟陸遠一樣。

陸明聽她叫他陸公子，還被她一頓搶白，臉脹的通紅，剛想說着什麽，就她眼裏的冷意驚着了，甩了甩袖子，留下一句”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就走了。

陸明走了，狹窄的小巷子裏就剩下四個人，沈荷提起裙子，準備去追尋陸明的步伐，她剛剛是被沈妙打個措手不及，她現在要找到陸明，跟他好好解釋一番，陸明一定會原諒她的，他不能讓陸明看輕她，不要她。

沈荷抱着這樣的執念，剛剛踏出一步，身後沈妙的聲音傳來，“想走，有這麽容易嗎？”

沈荷臉上像灌了鉛似的，僵硬的別過身子，勉強擠出一絲笑

“剛剛阿明哥哥不是讓你放過我嗎？”

沈妙看她皮笑肉不笑的樣子，覺得礙眼，慢騰騰的走到她面前，轉了一圈，突然湊到她耳邊輕輕說到。

“你哪只耳朵聽到我答應了，還是你聾了？”

沈荷感覺全身的汗毛都快要豎起來了，笑容僵在嘴邊，幹脆破罐子破摔，反正她死豬不怕開水燙，手一攤。

想走，沒那麽容易

“你到底要怎樣？不會想讓我把阿明哥哥讓給你吧，這是不可能的，他是我的，你個醜八怪，膽小鬼，你怎麽配得上他？”

“啪”的一聲，沈妙甩了甩手，打耳光是個力氣活兒，用勁大了自己手也疼。

沈荷不可置信的看着沈妙，她自小當作千金小姐養在閨房裏，家人萬般呵護，哪裏受過這種委屈，開始被打懵了，反應過來，往沈妙身上撲，嘴裏叫嚷着。

“你個賤人，你敢打我，你怎麽不去死？我要殺了你，我要劃破你的臉。”

沈荷說到最後越來越激動，嗓音也越來越尖細，刺耳，沈妙眉頭一皺，一腳踹到她的肚子上，沈荷摔了個大跟頭。

王大虎和孫磊不忍直視，別過臉去，本來覺得沈荷挺漂亮的，現在覺得簡直就是殘花敗柳。薛直紋絲不動，好像發生的一切與他無關。

“當初我從山上摔下，是不是你推的我？”

沈妙很早的就懷疑，只是沒有目标，之前沈荷三番五次刁難她，她就有這個想法，只是最近她比較安分，并未做出出格的事情。

“是，就是我，當初怎麽沒有弄死你呢，臉也沒花，沒想到你竟然醒了，還變得聰明了。”

沈荷一臉狼狽，衣服上一個大大的腳印，更是火冒三丈，掙紮着從地上起來，聽到沈妙的問話，不假思索的喊了出來。

“好，好，好”沈妙站在一旁連說了三個好，還鼓起了掌，弄得沈荷莫名其妙。

就在她還在糊塗的時候，就聽到沈妙宛如地獄的魔鬼的聲音。

“你們兩個把她讓你對我做的事，在她身上重演一遍。”

沈妙看着沈荷臉色煞白，身子抖如篩糠，摸着她的小臉，小聲提醒到“這次可沒人來救你。”

沈妙從口袋裏又掏出一錠銀子，扔到了兩人面前。

“你們的事，我不追究，辦好了我吩咐的，這錠銀子就是你們的了。”

沈妙大笑一聲，轉身離去。薛直撇了一眼三人，擡腳跟上沈妙。

沈妙她突然哭了，不自覺淚流滿面。沈妙，我終于找到當初害你的人了，可是我希望你沒死，還活在這世上，我也想回到原來的世界，你知道麽，這裏再好，也不屬于我。

薛直不明白沈妙明明報了仇，為什麽還要哭，難道是喜極而泣。

看她的表情，她似乎沉浸在一種難以言喻的悲傷中，淡淡的，卻是刻在骨子裏的凄涼。

兩人并排走着，身後傳來了沈荷哭天搶地的聲音，伴随着一陣陣衣服撕碎的聲音，還有男人的□□聲，浪蕩聲。

耳邊再也聽不到聲音了，沈妙腿不自覺的軟了，倚靠在牆壁邊上，剛剛一直繃得太緊，現在才能停下來喘口氣。

男女有別，薛直不好去扶她，只好停下來看着她。

等到沈妙顫顫巍巍地走出狹長的小巷，她感覺到陽光已不再溫暖，反倒了一絲涼意。

你會不會覺得我很惡毒？

柳枝在大風裏翩跹，落在她的腳邊。她雙眼迷離地低下頭，避開陽光不太刺目的光芒，恍恍然一如驚弓之鳥。

薛直高大的一個人，身影被太陽照成一片濃蔭，将她罩在裏頭，緩解她的難耐，她嗅得到他身上的熱汗淋漓的氣息，她的心裏突然覺得安寧了，平靜下來。

沈妙不說話，薛直明顯感覺到她的氣場變了，兩人不急不慢的走着。

“你會不會覺得我很惡毒？”

沈妙突然開口，打破了沉默。

薛直沒想到她會這麽問，愣了一下，目光平視遠方，“不會。”

“為什麽？”沈妙還是不死心。

薛直沒想到她不到黃河心不死，停下腳步，目光炯炯的看着她，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

“你說的對，以德報怨，何以報德，以後你要學會保護好自己，有的人，永遠不會對人心存善念。”

薛直似乎想起了什麽往事，語氣中帶着狠厲。沈妙和薛直四目相對，差點溺斃在他燦入星海的眸子裏，空氣中彌漫着暧昧的氣息。

一聲尖叫劃破平靜，是沈荷。

沈妙心終究還是軟了，她不是聖母，只是終究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