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章節
不到,她閉了閉眼,再次睜開時,眼神已經變得清澈。
“還是放了她吧,他們經此教訓,估計再也不敢胡作非為了。”
薛直明白她的意思,一眨眼就消失了。沈妙看着他離開的背影,若有所思。薛直,你到底是什麽人,你為什麽一次次的幫我。
沈妙站在巷子口,仰着頭看着烈日當空,微微眯了眼,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很快,薛直就回來了,他什麽話也沒說,沈妙也沒有問。兩人肩并肩的走着,一路上沉默不語,很快看到了熱鬧的集市,薛直停下了腳步,側過身來,“現在人多了,咱們還是分開走吧。”
沈妙這才擡頭看着薛直,後退一步,恭敬的行了一禮。
“謝謝你救了我,剛才一直沒有機會向你道謝,多謝薛大哥相救。”
薛直還是那句話,“舉手之勞。”
沈妙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你怎麽這麽巧路過,我記得你應該在山裏找水源吧。”
薛直沒想到她還要刨根究底,看了她一眼,還沒開口,沈妙接着說。
“我不是懷疑你,只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救我,無以為報。”
薛直看她因為着急,有些通紅的臉頰,淡淡說到。
“之前的獵物時間有些久了,再不賣就壞了,天熱,放不了多長時間。”
沈妙上次離開以後就回家了,薛直不經意的回頭,就看到沈荷鬼鬼祟祟的身影,聯想到村子裏的傳言,他有些不放心,就借機出來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何對沈妙的事情這麽上心,只知道不想讓她受傷害,或許是那日她給的饅頭,或許是那日她嬌羞的小臉。
沈妙聽着這理所應當的解釋,點了點頭,她可自作多情的以為薛直是專程來救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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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會是要我以身相許吧
想起靈芝的事情,沈妙突然伸手拉住薛直的胳膊,來到偏僻的角落裏,薛直不明所以,還是跟着。
四處看了看,沒有發現有過路人,沈妙拿出背簍,打開包袱,數了30張銀票,遞給薛直。
薛直瞟了一眼,沒有伸手去接,看着沈妙。沈妙伸出的手沒有收回,看着薛直,眼神清澈,揚唇一笑。
“按照之前說的,分你一半,這次你又救了我,理應多得。”
“你以為我救你是為了銀子?”
薛直目光冷冽下來,不答反問
“還是你以為我窮到需要女人救濟?”
沈妙沒想到他誤會了自己的意思,不停的擺擺手,急忙開口。
“不是,不是,我知道你是君子,不求回報,只是我也不知道怎麽報答你,你救了我這麽多次。我想着,多些銀子傍身,總沒有什麽壞處。”
“我聽爹說,你孤身一人在此,我想着你多備些田産,或許能尋得良人做伴。”
沈妙小聲嘀咕,說到良人的時候,心裏有一絲不自在。
“你一個未出閣的姑娘,想的真多。”
薛直截住她的話頭,語氣有些不悅。
“再說,何為良人,我自己都不知道,或許此生都遇不到了。”
薛直聲音低沉了幾分,看向遠方,目光飄渺,身影顯得有些孤寂和蒼涼。
沈妙以為他在擔心自己臉上的傷疤,走上前去,握住薛直的手臂,目光堅定的看着他。
“薛大哥,那是他們不了解你,總有一日,你會遇到一個懂你愛你的人。”
薛直轉過頭來,看了一眼抓住自己的潔白如玉的手,目光停留在沈妙的臉上,看着她眼裏清晰可見的自己的倒影,一時間有些失神。
沈妙看着薛直一直看着自己,又好像透過自己在看另外一個人,摸了摸自己的臉,紅的發燙,像是煮熟的蝦子,糯糯開口。
“我臉上有髒東西嗎?”
薛直不說話,就那樣看着她,目光缱绻,眼神溫柔。沈妙臉越發紅了,可以滴出血來,比大紅的牡丹還要豔麗。
沈妙突然想起了之前聽過的一個段子,英雄救美之後,如果這個男的長得好,這個女子就會說“救命之恩,無以為報,願以身相許。”
如果長得醜,就會婉轉拒絕說。
“來世願當牛做馬,已報救命之恩。”
想到這裏,沈妙不假思索,傻傻的問。
“你不會是要我以身相許吧。”
“有何不可?”
薛直輕飄飄的一句話,留着沈妙在原地呆若木雞。
這是被撩了,薛直可是冰山臉,木頭人啊,何時面不改色的說出這樣的話,他肯定是逗自己玩呢。
這樣想着,心裏輕松多了,只是卻隐隐有一絲苦澀萦繞心間,只是被她壓了下去。
薛直從一大疊銀票中,拿了一張,收進懷裏。“這就夠了。”說完轉身就走了。
沈妙看着他離去的背影,不知道說着什麽,嘴巴張了張,還是咽了下去。
幸福來得太突然
沈妙把銀票重新收好,這樣一番折騰,她早就把買镯子的事情抛到了九霄雲外,準備回家,剛剛走了幾步,發現身上還披着薛直的衣衫。
取了下來放在背簍裏,稍微整理了一下,沈妙返回了米糧店,小二熱情的把貨送到城門口,一路上叽叽喳喳,看到沈妙興致不佳,說了幾句就閉嘴了。
薛直腳程快,走的是小路,行到一半的時候,他掏出懷裏的镯子,看了兩眼,想着沈妙嬌俏可人的模樣,心裏有一絲波動,平靜的土壤投下一粒種子,正在生根發芽。
沈妙安慰她的話,質樸簡單,對他沒有憐憫,也沒有看不起,只有深深地依賴和信服,讓他心裏生出暖意來,雖然很溫柔。
回去的路上,又遇到了同村的幾個長舌婦,沈妙坐在角落裏,不言不語,他們東瞅瞅西看看,在沈妙的呵斥聲中才住手。
沈老三不在家,車夫幫着把東西搬了進去,沈妙謝過以後徑直回了房,躺在床上,沈妙完全睡不着,想着薛直的一言一行。
天黑的時候,沈老三回家了,看到了屋子裏的東西,就去找沈妙,看她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以為她累了,草草的吃了飯也回去休息了。
半夜睡不着,沈妙索性披了衣服在院子裏走動,一陣涼風習習,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噴嚏,她把身上的衣服攏了攏,坐在院子的凳子上,擡頭看天。
今天是十五,月亮分外的圓,發出冷清的光芒,星星都躲進雲層裏了。
人們常說人月兩團圓,可是異世異地,孤身一人,雖然沈老三對她很好,可是并不是真正的沈妙,有的時候需要遮掩自己的本性,生怕看出端倪來。
她以前無家可歸,今天終于有了家,也體會到了久違的親情,幸福來的太突然,有的時候太不真實,反而讓人惴惴不安。
這樣生活着,有喜有憂,再也不是前世那樣麻木的活着,真好,想着想着,沈妙的思緒開闊,也不在那裏鑽牛角尖。
圓圓的月亮,突然間變成了薛直那張帶有刀疤的臉,不像平日裏那樣面無表情,目光溫柔如水,嘴角含笑。
沈妙揉了揉眼睛,還是那個圓圓的月亮,她嘲笑自己,估計是魔怔了,才會胡思亂想,拍了拍自己的臉頰,讓自己清醒過來。
沈妙掰開手指頭算起來,加上昏迷那一次,薛直一共救她三次,而且一次比一次危險,除了她爹以外,她見得最多的人就是薛直,可是這又能代表什麽呢?她不禁苦笑起來,算了,還是走一步是一步吧。
月色涼如水,沈妙坐了一會兒就感覺自己身上冷嗖嗖的,趕緊回房間鑽到被窩裏。
第二天沈妙就着了風寒,昏昏沉沉的,迷迷糊糊中感覺到有個人在給自己擦手,擦臉,擦過之後覺得清爽多了,她費了好大得勁,才睜開疲憊不堪的雙眼,就看到她爹一臉憔悴的坐在床頭,手裏還拿着一塊毛巾。
那你為何老是叫薛直?
沈老三看着沈妙醒過來,放下毛巾丢在盆裏,濺起無數水花,趕緊沖過來,看她臉色慘白,心疼的斥道。
“你這孩子到底怎麽了,一直說胡話,可是昨天去集上出了什麽事?”
沈妙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麽,只好沖沈老三安撫的笑了笑,可配上她的臉色,有些吓人
“沒什麽,就是做了個噩夢,有些害怕。”
“胡說八道!”
沈老三根本不聽她的借口,提高了音量,想着她在病着,剛剛張了口,又拐了個彎兒,壓低分貝,一臉的不信。
“那你為何老是叫薛直的名字?”
這個輪到沈妙尴尬不已,蒼白無力的臉上挂着一抹紅暈,自己喊他做啥,難道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看到沈老三疑問的眼神,她打了個冷哈哈。
“哪有,你聽錯了,估計是最近老是聽你們提起薛直,一時口誤?”
說着沈妙指了指自己的嘴巴,沈老三看她實在不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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