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發脾氣

騙不騙的不知道, 反正宋明暄是替人掏出手機，撥通電話講好預約，然後就馬不停蹄地去了醫院。

去醫院的路途中, 他能感覺到對方時不時看過來的目光, 就在他終于忍無可忍要爆發的時候, 對方收斂了。

宋明暄：……

到了醫院，他們排隊挂好號, 根據指示牌去到自己應該去科室。

醫院的人每天都很多, 他們無論是檢查哪項項目, 都要慢慢排隊。

原愁和宋明暄一起坐在醫院的長椅上，低着頭讓人看不清表情, 無聊的等待, 讓他理了理自己淩亂的心情。

他找宋明暄是一時沖動, 可也談不上多麽後悔。

許是孤獨了太久，終于遇到位心動的人, 他不想輕易放棄, 同時也是因為賀洲帶給他的糟心事，讓他想找個人分享分享。

爺爺奶奶年事已高，他不願拿這起事氣到老人, 盡管他很想知道他們到底清不清楚自己不是他們的親孫子。

翻來覆去能聊且他願意聊的人，也就宋明暄一個。

“原愁、原愁！”

沉浸在自己思緒的人回神，原愁略顯迷茫地擡頭：“怎麽了？”

“叫到你的號了。”宋明暄詫異地望着神游不知到哪去的人，“你還在發什麽呆？”

“啊哦, 我知道了。”原愁起身，忽略了宋明暄探究的目光。

宋明暄獨自待在長椅中輕嘆一聲, 這到底都是些什麽事啊？

他并沒有跟人關系更進一步的想法，但在這場威脅生命的事故裏, 對方不顧一切地保護自己，時不時會在他恍神時閃過，他的身體甚至還能體會到對方當時散發的溫度，和鼻間清淺的薄荷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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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麻煩啊。

他們之前的關系，能讓對方如此奮不顧身嗎？那為什麽拍戲時，卻……

宋明暄搞不懂原愁，也懶得搞懂，他不想欠人情，如果對方是想繼續跟他做朋友，他不會主動疏遠就是了，但如果是另有所求，他同樣自然願意還掉，就這麽辦吧。

他覺得自己把事情已經想得很完善，應該不會再有疏漏。

從醫院出來，差不多下午一點半，他們接到交警打過來的電話，約定明天上午去錄筆錄，然後他們就簡單吃了頓午飯，稍作休息。

兩人經過檢查都沒啥大礙，除了有些地方需要塗點跌打損傷藥就沒事了。

宋明暄在路途中順便買了口罩，帽子想了想覺得沒必要便沒有買，總算沒有再頂着素顏臉到處晃悠，他和原愁就坐在路邊開的小餐館，點了份蓋飯解決溫飽問題。

小餐館也不愧是小餐館，沒有空調只有咕嚕咕嚕旋轉的風扇。

桌椅擦得勉強算是幹淨，手摸上去沒有太多油膩膩的感覺，即使有他們也沒辦法再挑剔了，畢竟餐都點了。

而今天的天氣算不得适合出行，太陽照的有些刺眼睛，稍微在陽光中待片刻就渾身是汗。

宋明暄暗自慶幸自己出門時塗了防曬霜，否則皮膚突然黑了幾度就糟糕了。

“我去買把遮陽傘。”原愁好歹也是要進娛樂圈的人，對于自己的形象還算在乎，不然他旅游了那麽多地方，早黑得發亮了。

宋明暄點點頭，拿起別人發的扇子傳單給自己扇風：“你塗防曬了嗎？”

原愁決定暫時用扇子遮陽：“塗了，你呢？”

“肯定啊。”宋明暄。

原愁便就步入大太陽中，宋明暄待餐館裏吹風扇，吹的風還是熱，他就一直給自己扇風。

玩了會兒手機，發現手機逐漸變燙，宋明暄只得停下，趕緊扇風降溫，他無聊地朝外面打量，看見街道斜對面開了家奶茶店，奶茶店前方聚集了堆穿着清涼的女生，他的視線不期然和裏面張望的女生撞上。

宋明暄微微一怔，就若無其事地移開，然而對面的女生卻瞪大了眼，頗顯激動地打開手機，确定了什麽一樣跟旁邊的小夥伴激動讨論。

他一無所知。

再等了三四分鐘，原愁撐着傘回來了，宋明暄觀察半天，一把？

“不好意思，身上的錢只夠一把。”原愁解釋。

宋明暄剛要皺起的眉頭松下：“沒事。”

“那，你休息好了嗎？”原愁問。

宋明暄：“你不休息會兒嗎？”

“這裏很熱。”原愁，“怎樣都熱，那裏有空調。”

宋明暄：“走吧。”

鑒于人說身上的錢用完，打車的錢是宋明暄出的。

共同經歷生死後，他們現在不是單純同行關系，而是變得複雜了些的真的去給人過生日。

宋明暄看着自己兩手空空，後知後覺地感受到不好意思，他也不藏着掖着，直接道：“我沒準備禮物，你想要什麽？”

原愁被他問得一愣，受寵若驚道：“不用，你來了就很好。”

宋明暄忽地湊近人的臉龐，他的眸色深幽清澈，滿滿地映出原愁略顯慌張的表情，注視着人白皙的臉漸漸蔓延上紅暈，狹長的雙眸覆起層破碎水光，他歪了歪腦袋：“你……真奇怪。”

原愁舉着傘，上身一直在往後倒，直到自己腰部的柔韌極限，垂落的手幾經掙紮，終是落到宋明暄手臂上，低垂起眉眼，意外的柔順，他的語調很輕，像是怕驚擾到誰：“哪裏奇怪了？”

“就覺得你與我在絕世高手相處時候的原愁，不太一樣。”宋明暄正起身子，直直地打量着原愁，“你怎麽變得娘裏娘氣的？”

原愁察覺到他話中隐含的嫌棄，抿了抿唇，顯得有些沉默。

宋明暄額了聲，覺得自己剛才的話略顯不妥，他們也沒熟到可以互怼的程度，見人低着頭的模樣，他的話怕是真被人放在了心中：“抱歉，我不是那意思，我是說……挺有女孩子的可愛……”

算了，他還是閉嘴吧，講嘛玩意呢。

他轉移話題：“帶我去你定的餐廳吧。”

“……好。”原愁。

宋明暄見人仿佛被自己欺負了的樣子，渾身生起股惡寒，這人莫不是在裝吧？他不認為很有反派意味的人會這麽脆弱，被他一兩句話搞得垂頭喪氣，簡直可笑。

兩人之間的氣氛沉寂下來。

“生日禮物，我後面補上。”宋明暄補充。

原愁也沒拒絕，點點頭。

好像前面的事就這麽揭過去了，他和宋明暄只是跟真正的朋友般，約了個時間出來吃喝玩樂。

他們自出租車下來後，就走了段路，然後穿進小巷子裏，七繞八繞，當宋明暄都完全不記得來時的路時，到了。

他望着前面開在一串吃食店裏唯一像餐廳的地方，即使是下午兩點多了，裏面仍是坐滿了客人。

在那些客人中，還能看到不少人拿手機拍照的。

“我們現在要進去嗎？”宋明暄問。

原愁疑惑：“你不熱？”

“熱……”宋明暄。

原愁：“進去吧，它這裏有包廂，我們去包廂歇着。”

宋明暄：“嗯。”他扯了扯悶熱的口罩，在猶豫着要不要幹脆就取了，反正他現在也挺糊，沒人認識，而他也不是出來幹啥壞事。

秉持着身正不怕影子斜，他就取了口罩，接觸到餐廳冷氣的剎那，感覺自己活過來了。

原愁在跟餐廳老板交涉，很快就有服務員過來引他們去包廂。

而在不遠處有位身材中等，但模樣端正的胖胖男，正用手機對着桌上的菜品拍攝中，如果是對美食稍有了解的人就會發現對方是位挺有名的美食博主——胖子品。

胖子品因令人極具食欲的吃相和良心的美食推薦，獲得大量人氣，基本視頻一經發布就會突破三十萬播放量，破百萬的更是不計其數，人氣的增高也會引起一些人的嫉恨，為了證明自己不是擺拍啥的，他一般會先直播，然後再剪輯視頻發布到視頻平臺中。

今日的直播人流量跟他平日直播的人數差不多，他一一感謝給他刷禮物的觀衆，擡起手機拍了圈周圍的情況，證明他沒騙人，這家店确實人氣爆棚，而且他待在這裏有一個多小時了，吃了不少，又點了些菜正在等上，所以可以明顯地對比出周圍的人和前面的一批人不同。

說明也不是餐廳老板請的托。

〔剛來，這裏是哪啊？品相看着好有食欲〕

〔我去，我之前也想來找這家店，但是愣是找到迷路，還是警察叔叔送我回家的〕

〔品品給我們看看菜單呢〕

〔之前就看了，價格很實惠〕

〔等等，我發現了什麽！〕

〔品品你再拍下周圍的人！〕

〔品品快！〕

胖子品表情有些疑惑：“怎麽了？難道是這裏真的請了托？”他還是根據觀衆老爺們提的要求照做了。

〔卧槽！是明星！〕

〔誰？〕

〔就那人群裏長得最靓的〕

〔是經過的那兩位男生嗎？〕

〔哇，好帥〕

〔看起來好像是私底下過來的，沒看見有跟着他們的人〕

〔誰能告訴我都是誰嗎？我一個都不認識〕

〔奇異選秀的練習生，宋明暄啊！〕

〔那個舒泠的前隊友〕

〔舒泠？〕

〔哪裏有舒泠？！〕

〔是舒泠前隊友……〕

〔居然是宋明暄？？？他旁邊的是誰，看着也很帥，應該也是娛樂圈的人吧〕

〔不知道〕

〔宋明暄是哪個〕

〔長得偏漂亮身高較高的那個就是宋明暄〕

〔分不出來，兩個都長得漂亮啊〕

〔身高呢？〕

〔主播拍得太短，沒來得及看〕

〔他們應該是進包廂了〕

〔這到底是美食直播還是追星直播？我想看吃的，對明星沒興趣〕

〔胖子哥哥你看看急劇上升的人氣，懂我意思了吧〕

胖子品看着完全走歪的彈幕，心情無奈，他不怎麽關注娛樂圈的明星，美食才是他的最愛，你要給他談論美食，他能跟你說一天一夜不帶重複的，說明星就只認識那些特別紅的，也就是國名度超高的一線明星，比如舒泠。

雖然因為誤入出鏡的明星，他的直播間空前人氣高漲，但他也不想為了這點流量前去跟拍，搞得自己像個為了熱度臉都不要了的人。

何況，他還是一個大美食博主，已經算是美食圈頭部的那種。

“好了好了，我們的主題是美食，不要搞錯了喲。”胖子品微笑，“你看就連明星都私下跑來吃，味道肯定不差，這次你們應該相信這家餐廳絕對沒有請托吧。”

還不知引起一波讨論的宋明暄二人，來到包廂後，終于舒了一口氣。

椅子很軟，溫度适宜，空間也算寬敞。

宋明暄喝了口新泡的茶水，補充了些水分道：“我從車裏出來，看到很多拿手機拍攝的路人。”

原愁：“我也注意到了。”

宋明暄輕嘆：“我提前跟我經紀人通知了。”他想到估計舒泠也該知道了，居然還沒給他打電話，就這麽放心嗎？

原愁翻了翻手機：“果然上熱搜新聞了，你發微博了？”

“經紀人給我發的吧。”宋明暄，“你要不要也發一下報報平安？”

原愁搖了搖頭：“沒幾個粉。”

宋明暄想着《絕世高手》雖然官宣了，但也不能在劇還沒播出的時候就突然可以圈大批粉，便沒有繼續再勸。

他倒是想岔了點，只能說《絕世高手》這個ip還不夠火，盡管它也算是挺有水花的一本文，但若是換成其它幾本腥風血雨的原耽，再路透炒炒cp熱度，估計就能圈到不少提前壓寶的人和cp粉。

不過好歹他和原愁的顏值确實高，竟是意外收獲一批顏粉和博他們是黑馬的湊熱鬧網友。

《絕世高手》官博官宣的角色人物艾特裏有原愁的微博id，宋明暄想到自己居然還沒有關注對方，覺得有點不太好，他們怎麽說也是絕世高手雙男主，不關注微博實在過不去，要是劇播出，他們還沒有互關，不知道會被網友腦補成什麽樣子，為了避免日後亂七八糟的造謠，他點進了原愁的微博。

然後，就發現對方第一條微博評論和點贊數刷新很快。

出于好奇心點開一看，原來是好心網友詢問原愁是否安康。

“原愁，我覺得你還是報個平安比較好。”宋明暄将手機拿給人瞧，“有許多人在擔心你。”

原愁視線裏映入微博頁面，但他的關注點有些差別：“你關注我了？”

宋明暄：“是啊，畢竟你是我的……”故意頓了瞬，微微壓低了嗓音，顯示着笑意，“受啊～”

原愁身體霎時僵硬了下，他的眼神慌亂顫動幾分，為避免被識破自己的慌張，他只好硬着頭皮盯向面前的手機，希望不要再給對方看穿：“我之前沒微博，也是在電視劇官宣時，臨時開通的一個，我就把劇裏演員都關注了。”

“哦——”宋明暄收回手機，看到對方的關注人數，除開官博就關注了一位演員，嗯，現在正好跟他相互關注了，他也不戳穿，談起另一個話題，“我們要在這裏坐一下午嗎？”

“你想去哪？”原愁眼睑低垂，仍是沒看他。

宋明暄：“天氣太熱，算了。”

“嗯。”原愁。

宋明暄似想起什麽：“你之前護着我，身上應該被撞得很疼，醫院不是開了跌打損傷的藥？我要不就在這裏給你擦擦？有些地方你可能不太方便塗抹，家裏有人幫你嗎？”

“不用，我不疼。”原愁迅速拒絕，完全不給人再說話的機會，“我突然想去洗手間。”他直接站了起來，快而穩地離開包廂。

宋明暄：……他是會吃人的妖怪嗎？

不過，他皺皺眉。

這時，一串悅耳的手機鈴聲響起。

宋明暄看着屏幕裏顯示的舒泠名字，有種果然來了的松懈。

“喂，舒泠。”他接通，“有什麽事嗎？”

遠在另一邊的舒泠，觀看了好幾遍路人錄制的手機視頻，視頻搖搖晃晃，像素也不怎麽好，但仍是把出現的兩位男人完整拍了出來，擔心雖然在知道宋明暄完好無損有所收斂，可并沒有消散，他的口氣在聽到對方略顯疏離的聲音時變得僵硬，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查、崗。”

“……”宋明暄。

“說話。”舒泠。

宋明暄：“說什麽？”

舒泠：“在哪裏？在做什麽？跟誰一起？什麽時候回家？”

宋明暄聽得默默咽了口口水，他就像是被妻子防着出軌的丈夫一樣，如此聯想令他感到惡寒，只要想到頂着舒泠臉的女人哀怨地管制自己的丈夫，他就恨不得嘔死自己算了，他不是妻管嚴，舒泠也不是女人，這是再清楚不過的事實。

“舒泠，你既然如此不信任我，何必非要選擇我做你的情人。”宋明暄之前也不是沒面對過對方不信任的态度，偏偏這次他竟是覺得生氣，故意奔着吵架的語氣怼了回去，“以你的條件，大可選擇位更聽話，甘願做你的金絲雀的情人，而他還不會像我這麽不識好歹不願意獻身，不能解決金主的需求，算什麽情人呢。”

上下嘴張張合合說了一啪啦，宋明暄沒料到自己就因為對方的幾個小問題，能産生這麽大的怨氣和怒火。

他在講些什麽啊……

沒必要，而且不應該習慣了嗎？對方就是那種控制欲強到爆.炸的人，他之前不就已經體會了許多次嗎？為什麽現在就又突然爆發了。

沉默。

“對不起。”

宋明暄聽着響在耳畔的道歉，翻滾的心情驀然平靜下來：“我……”

“我……”舒泠。

兩人異口同聲。

“你說。”

“你說。”

“……”

“……”

宋明暄輕吸一口氣，懊惱于自己剛才的脾氣：“對不起。”

“為了什麽？”舒泠。

宋明暄：“我剛才不該發脾氣。”

舒泠此刻坐在窗前，書桌上擺着正開着的筆記本，他的鼻前挂着副眼鏡，鏡片反射着外面世界的天空，有一朵白雲緩緩滑過。

窗戶是緊關着，空調不要錢似地開着。

宋明暄的話在他心裏輕輕烙下絲痕跡，說不清地渾身血液加速運轉了幾分。

以至于他還未反應過來時，就說出他都沒徹底琢磨明白的話。

“我看到新聞現場有你，我很擔心。”舒泠，“我……好想見你。”

宋明暄的呼吸立時紊亂起來。

既然已經講出口，就沒有收回去的可能。舒泠的手指不自覺地摩挲着電腦邊緣，直到指尖都仿佛擦出了火花般才停止：“你在哪兒？”

宋明暄無言半響：“你真的不知道我在哪兒嗎？”

“你發現了。”舒泠陳述道。

宋明暄：“那次你突然出現在電影院有的猜測，哪裏有那麽巧的事。”

舒泠：“你不介意？”

“介意。”宋明暄，“從你口中得知我的猜想正确，就更介意了。”

舒泠：“定位器在你手機裏。”

“我今天就換手機。”宋明暄。

舒泠：“我還能過來找你嗎？”

“我會回來。”宋明暄。

舒泠：“好。”

宋明暄頓了頓：“原愁在車禍時，牢牢護着我，我沒事。”

舒泠動了動唇，忍住了。

“他好像……”宋明暄聽見門被打開的動靜，止住了話頭，便沒有把原愁可能喜歡自己的猜測告訴舒泠，他本來想請教對方怎麽不傷人自尊地拒絕掉對方來着，“我挂了。”

舒泠：“我等你。”他沒動，等待着宋明暄挂電話或者對方的回應，然而只聽見一聲忙音。

“你在打電話嗎？”原愁進入包廂，恰巧看見宋明暄放下手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他小聲問道。

宋明暄：“已經講完。”他笑了笑，表現得自然，絲毫沒有打小報告的心虛，心中只慶幸自己沒有把話完全講出，免得兩人稍稍回暖的關系又陷入冰封，雖然他原也沒有要跟對方有多麽好的關系，但是也不想成為仇人，畢竟對方日後的身份肯定不簡單，他一個小明星得罪不起，要知道猜測僅僅是猜測，如果是自己自作多情，還被當事人聽見，那他可別做人了。

”哦。”原愁坐到自己之前坐的位置，“我剛剛讓老板上些菜過來，我們邊吃邊聊？”

宋明暄：“可以。”

原愁也不拖泥帶水，直接進入正題：“關于舒泠，你了解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