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1)

“司煜,最近忙不?” 朗迪咬着吸管,有一口沒一口的吸着,問得沒有一絲誠意,一點也不在意對面那個人的回答,不過也是,反正每次答案都是一樣的,這個問題也變成了例行公事。

“還行。”司煜切了一塊牛排慢條斯理的叉進嘴裏,他已經好久沒有空閑下來好好的吃一頓美味的午餐了,醫生這個高強度的職業真是讓人有時候感覺吃不消。即使日常工作只是為一些Omega檢查身體,預測發情期的低耗工作。

“我們這幾個好朋友已經好久沒有一起出去喝過酒了對吧?”朗迪瞧着桌面試探的問。

司擡煜起眼看了他一眼“今晚有聚會?”

“是啊。”朗迪聽他這麽一說就知道有戲,連忙補充“圓圓也會去。”

司钰低下頭翻了翻備忘錄“嗯,今天有時間。”

“太好了,我們等一下直接過去吧?在老地方。”

“嗯。”

朗迪口中的老地方是一個叫‘三杯酒’是一個清吧,A區一個難得的ABO三性可以安全共存的酒吧,裏面有一個奇怪的規定,每個客人最多只能點三杯灑,并且在進那裏之前Alpha和Omega都必須事先服用抑制劑,以防止有意外因素産生。

“嘿,迪迪、司煜。我們在這邊。”兩個人一進門就聽到一把很爽朗的聲音招呼他們,拜她所賜,司煜和在朗迪一進來就受到了很多視線的洗禮。特別是司煜,這樣漂亮的Omegamega尤其少見。

轉過裝飾用的小叢花木,兩個人就看到了聲音了主人,一個染着火紅卷發的女Alpha。

“怎麽沒有選包間?”司煜随意選了個地方坐下,脫下外面那件淺色的風衣搭在沙發背上。雖然這個位置可以看到清吧裏大部分的地方,但明顯隐蔽性沒有包間好。

林舒——火紅卷發的女Alpha聳聳肩“圓圓帶了個小朋友過來玩,所以選外面的坐咯”外面的視野比較開闊一點,而且第一來的話還是坐外面比較能更加快速的了解這裏。

“那個葉方平好像對原芩有意思。”柳言風托了托鼻梁上的眼鏡,端起手邊的飲料喝了一口,若有所指的對司煜說。他和司煜是五個人裏唯二的Omega,有些東西其他人看不出來,但是他一眼就能看透。

林舒翹起二郎腿哼着流行的歌曲望了柳言風一眼“小言言,你說話能不能直一點啊。每次都要讓人連猜帶蒙的,那麽多年了都是這樣,累都累死人了。”

細長的眼睛微微一眯帶起一絲惑人的風情,柳言風薄薄的嘴唇開合着吐出氣死人的話“讓你猜了嗎?就你那腦子就是說的再清楚明白也一樣不懂。”

“你……。算了,不和你說。”林舒撇撇嘴,鬥了那麽多年她就沒有贏過,還是省下口氣回家和她的親愛的撒嬌吧。

清吧裏播放令人心神愉悅放松的輕音樂,司煜好像沒有聽見兩個人的對話,靠在沙發上瞌起眼享受難得的舒心時間。長長的睫毛帶着微微的卷曲,在眼睑下投下一片小小的陰影。

“你們兩個省省吧。司煜都不管,你們管圓圓帶幾個小朋友過來啊。”朗迪撞了撞坐在他旁邊的林舒,往司煜的方向比了個眼色,本來他們今天約出來就是為了讓司煜知道原芩身邊有一個Beta跟着,但是現在本尊都一副不管的樣子,他們就是再操心也沒用。

原芩還沒走到卡座就聽到有人在提自己了“說我什麽呢?”

“喲,圓圓又帥了。”林舒聽到他的聲音轉身趴在沙發上他眨眼睛。

“噗。”原芩一臉無奈,反而是跟他一起過來的青年忍不住笑出聲來了,左邊臉出現一個淺淺的酒窩。

原芩拿着一杯淺藍色的果飲自然的坐到司煜旁邊,伸手揉了揉那頭烏黑的軟發“很累嗎”每次來到清吧還能一臉怡然的小睡的人,估計也只有司煜了。

司煜睜開眼拍開那只作怪的手,捂着嘴打了個哈欠,眼睛裏一下子盈滿了水汽,像只被吵醒的貓。他也不想每次來這裏就睡,可是這裏很舒服,在家裏反而睡不着。

“你好,你就是司煜嗎?我是原哥帶過來玩的,叫葉方平。”娃娃臉的青年——葉方平對司煜友好的伸出手。

司煜打量了一下眼前的青年,1米76左右,可愛的娃娃臉讓他看起來就像個17、8歲的少年,左邊的臉頰上還有一個淺淺的酒窩,綜合來說是個長得很愛的Beta“你好。”

葉方平和那只修長雪白骨節分明過分漂亮的手輕輕的交握了一下。用文藝一點的方式來說,就是長得讓人一眼就移不開眼睛了,但是又有點不忍亵渎的神聖感。司煜長得很白,不是那種不健康的蒼白,他一向注重健康,而是那種絲綢般質感的奶白,五官長得很中式,要仔細說的話只能說是古畫長裏面的傳世美人,身上的又帶着點冷清的氣質,讓人只敢遠遠欣賞。

葉方平知道今天來的幾個人都是原芩的好友,于是緊張的時刻的注意自己的言行,免得讓人讨厭了。不過可能是因為他們不熟悉原因,幾個人都似乎不怎麽放得開,而且那個叫柳言風的似乎很不喜歡他,連眼神都少給他,整晚就只和司煜交談了幾句。

“唉,不早了。我們今天散了吧。”林舒把杯子裏最後一口酒喝幹淨,站起來伸了個懶腰“我還要給我家親愛的帶蛋糕,去晚了就沒有了。”

柳言風收拾起攤開在桌子上的文件“那麽久還沒有成功把人追到手,你還好意思在這裏炫耀。”

林舒撩了撩那着大卷發,嘴下不留情“我理解你單身那麽久的原因了。”說完還朝他做了個鬼臉。柳言風明顯被她的話氣的無話可說了直接提着東西走人。

朗迪看着兩個人不禁偷笑出聲“林舒肯定是擔心言風一個Omega走在路上會遇到危險了。大庭廣衆鬥嘴也不知道收斂一點。”

葉方平不解了,難道這兩個人不是真的生氣了?迷畫風。

“他們兩個是發小。”司煜把那杯拿在手裏玩了很久的藍色果飲喝了一口,像是給葉方平解釋一樣開口。林舒就是典型的口硬心軟,不可不說柳言風一個那麽優秀的Omega單身到現在有很大的責任,任那個追求者在追求喜歡的人的時候總是跳出一個管東管西的人會不多想。但可惜的是,兩個人二十多年了愣就是一點朋友之情外的東西都沒有過。

“他們是發小?而且感情很好的那種?”葉方平愣了,他還以為他們兩個其實不對付呢。原來還是發小?沒想到啊。

原芩拿起司煜的風衣外套,一手拉起司煜“走了,我送你回去。”

“方平呢?”司煜不滿的把原芩的手甩開,從他手裏拿過自己的風衣穿上,過分親近的動作讓他的身都上是原芩信息素的味道,就像在他身上打上了他的标簽一樣。

葉方平擺擺手“我自己回去就是了,我家離這裏不遠,坐城軌兩個站就行了。”而且他一個Beta自己一個人也沒有什麽啊,那個司煜就不行了,肯定會被人盯上的。

“圓圓送司煜,我送葉方平吧。正好我今天過來的時候開了車。”朗迪對葉方平眨了眨眼睛“這樣你還能省下一點錢呢,是吧。”

“啊,對啊!那麻煩你了。”葉方平非常的配合,他雖然喜歡原芩,但是還是懂得不至于時刻在他面前刷存在感,讓他煩了。

本來今天就是原芩說要請客的,招侍者過來結了帳,四個人就走出了‘三杯酒’。

“葉方平,這邊。”朗迪指了指與原芩的黑色轎車相距有些遠的方向,他和司煜來得比較晚所以車子停靠的地方偏一點。

葉方平看着與司煜并肩走的原芩,露出個不舍的表情“原哥再見啦!下次還想和你們一起過來玩。”

“行啊,我們下次過來讓圓圓再叫上你就是了。”朗迪笑眯眯的朝原芩眨了眨眼睛。

“好啊。”原芩笑了笑“回去早點休息吧,明天還要上班呢。”

“嗯。”葉方平乖巧的點點頭,依依不舍的看着原芩和司煜上了車然後才跟着朗迪走向他的車。

兩個人并不熟悉,除了開車前朗迪提醒葉方平系好安全帶兩個人再再沒有說話了。

葉方平偷偷看了看朗迪開車的樣子,不知道說什麽。這個叫朗迪真有些奇怪,剛剛和原哥他們在一起的時候說說笑笑沒有停下過,現在不止臉變冷了,怎麽連氣場都變得不可捉摸了?

“怎麽了?我臉上有東西?”朗迪轉過頭來笑着問。

“啊?沒有。”葉方平被抓包不好意思的低下頭,氣場什麽的一定是他的錯覺吧?

朗迪想可能又是自己的态度吓到人了,沒辦法,在不熟悉的人面前他一向是下意識的冷臉的。想了想,假裝有些漫不經心的問“你和圓圓是認識很久了嗎?”

“半年,我剛剛畢業進是檢察院是原哥帶我的,算半個師父吧。”葉方平老老實實的回答,兩個人聊聊天總比不說話好一些,沒那麽尴尬呢。

“哦,也沒有多長時間呢。”朗迪在心裏暗自嘀咕圓圓和司煜都認識十年了呢。“你覺得他人怎麽樣啊”你喜歡他哪一點?

葉方平也沒有深思,以為朗迪在和他找話題随便聊呢。想了想慎重的回答“工作的時候特別認真,對人特別好。”

“哈哈……工作狂加鄰家哥哥嗎?”朗迪覺得有些微妙,圓圓這個暖男真是暖到太多人了,如果他的另一半是這樣的人他說不定會疑神疑鬼呢,可是他和司煜分開的原因卻不是這個最淺顯的原因,而是因為另一個莫名的因素。

“嗯……”葉方平想了想還真是,工作的時候一絲不茍,平常的時候就非常關心身邊的人。就像今天他要來和老朋友玩,他仗着和他混得熟就死皮賴臉的跟過來了,他居然還真把他帶過來了。

“其實你還挺有趣的,下次聚會叫上你一定挺好玩的。”朗迪覺得葉方平的性格也挺可愛的,但是一旦和原芩擺在一起他又覺得只有司煜才适合,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是死黨的私心。

“對了,有一句話不知道應不應該說。”朗迪斟酌了一下,不知道這樣說會不會很失禮,畢竟他不是當事人。

葉方平有些疑惑朗迪突然凝重的态度,但還是點了點頭“你說。”

朗迪放慢車速,停靠到路邊“不知道你知不知道原芩以前和司煜是一對?”

“啊?這個知道。”院裏的人都知道原哥曾經有過一段婚姻,不過持續的時間不長。“原哥沒有提,但是聽別人說過。”而且今天還見過另一個當事人了。

朗迪點點頭“你喜歡圓圓吧?給你一個忠告,他們雖然離婚了,但是感情還是在的,所以我勸你還慎重吧。免得自己陷得深了,脫不了身。”早在學生時代圓圓就因為長得帥,而且脾氣好年輕有為喜歡他的人不在少數,但是他讓真正動心并且付出行動的就只有司煜,他不相信以後還在另外一個人可以占據司煜在他心裏的地位。

葉方平的臉脹紅,為被戳穿的事實也為朗迪的話“我很喜歡原哥,我知道我們還不熟,作為朋友的你們也許覺得我和他不可能在一起,但是我想試試他能不能喜歡上我。”原芩是他第一個喜歡上的人,他是個優秀的Aphal這個身份已經是個很大的阻礙,但是他還是想試試。

“和我們是不是朋友無關。”朗迪聳聳肩,重新啓動車子“只是一個單純的勸告而已。”

葉方平噎了噎,他剛才是不是說話有點不客氣。

朗迪注意到他小心翼翼的眼神忍不住笑了笑“放心吧,你那麽可愛,我們不會因為你喜歡圓圓而讨厭你的,言風以前也喜歡過圓圓,我們現在還不是好朋友麽?”

啊?雜亂的朋友關系。

接下來兩個人依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兩個人都沒有再提剛才的話題了。

再說司煜和原芩,司煜上了車沒幾分鐘就昏昏欲睡了,原芩皺眉拽了條薄被輕輕的蓋到他身上,然後默默的把空調調空了幾度。

司煜在車座上睡久腰有些酸,動了動手身上的薄被就掉下來了,而他也揉着腦袋皺眉睜開眼睛“我又睡着了?”車子停在他家樓下,顯然又是他睡過頭了,原芩沒有叫醒他。

“最近工作很忙?怎麽每次我送你回來都是這樣?”原芩伸手幫司煜解開安全帶,話裏并沒有責怪的意思,只是這樣的現象讓并不只是出現了一次,讓人不注意都難。

司煜簡單的答了句沒有,他只是不知道為什麽每次在原芩身邊就異常的有種安心的感覺,不知不覺的就睡着了。

原芩壓根不相信司煜說的話,再忙他也不會說的,工作起來時常連吃飯都會忘記,他說的不忙就是有吃飯時間的意思吧?

“我上去了。”司煜揉揉眼睛,那今天喝了點含酒精的飲料睡覺的感覺特別強烈。

“等等。”原芩叫住他,從後座拿了一個包裝漂亮的盒子遞到司煜面前“前兩天到D市出差,給你帶的禮物。”

司煜接過盒子說了聲謝謝就下車了。

原芩停在那裏,沒有直接發動車走人,而是看着司煜住的十二層開了燈,又等了二十分鐘關了燈,估計司燭已經洗完澡躺進被窩睡覺了,才啓動汽車走人。

有些事司煜不主動問,原芩也不說,他們似乎有一種默契……遇事不問,他們相信對方。又或者,他們都不知道應該以怎樣的立場去問。

“不好了主任,C區有個Omega被強制性情了。”一個女性Beta護士焦急的跑進來,不留意踢到桌腳幾乎摔倒,不過辦公室裏的人都注意不到這個子了。

正在和副主任蕭奇安排雜事的司煜聽到立刻站了起來,快步的往外走“病人現在在安排好了嗎?快點通知其他的同事注射抑制藥劑。”這個區域專門為Omega服務,如果被信息素影響,那麽真是不敢想象。

蕭奇擋住司煜的去路“你也是Omega,也會受到影響的。你在這裏就是了。”

“我?沒事。抓緊時間。”司煜皺了皺眉,直接從寬大的口袋裏掏出一個白色的瓶子裏倒出兩顆藥丸幹吞下去。越過蕭奇快步的往候術室走去。

“真的沒事?”蕭奇對這個Omega上司的話抱有懷疑,要是也被信息素引誘了不是更糟糕?現在不是自以為是的時候。

Beta護士看了一眼空降不久的Alpha副主任提醒般的說了句“副主任是Alpha,會受到很大影響,還是不要去那裏了。有司主任就行了。”

蕭奇腳步頓了頓,也是,以他的屬性,到了那裏不幫倒忙就算了,還是留在這裏吧。

“怎麽樣?”司煜接過護士遞來的口罩戴上,仔細的給躺在病床上的Omega檢查了一下,應該是被注射了違禁的劣質強制發情藥劑,那個Omega看起來才十多歲,看起來還沒有成年,稚嫩但仍舊可以看出那張臉是多麽的漂亮,是個血統非常純正的Omega,周圍的氣溫很低但是她潮紅的臉上仍滿是汗水,五官糾結在一起粗重的呼吸在安靜有序的室內格外的明顯,空氣中彌漫着混亂的信息素的氣味。

司煜在聽了在護士長對血液分析的結果心裏定了一下,信息素濃度只有百分之六十七,還能壓制回去。

“家屬已經通知到了,說是最快一個小時內到達。但是……”護士長看了一眼那個滿臉痛苦的Omega“我認為病人應該不能堅持到那個時候進行手術了。”

司煜沉吟了下,那個不好的記憶不知為何猛的竄了出來,垂在身側的手緊了緊下了決心。

“注射七號抑制劑,準備兩分鐘後手術。”司煜果斷的囑咐,走進消毒室徹底消毒,不論是作為一個醫者還是一個Omega,他都必須盡全力挽救那個年輕的生命。

術前準備有條不絮的快速進行着,在手術室裏的人除去司煜以外,都是對信息素感應非常薄弱的Beta,所以在那個孩子受到信息素的折磨的時候,其他人還能夠理智的進行着手上的工作。

“一號抽離,分解。”司煜一邊專注切開那個位于後頸的腺體,一邊吩咐助手抽血。首先抽出百分之五十的血液,這時病人會陷入短暫的暈厥,司煜就可以專注的對制造信息素的腺體注射入精密比例的純抑制劑。這是司煜對這種情況的獨家方式,因為失血過多會導致心髒驟停,這種冒險的事其他醫生輕易是不會嘗試的。

司煜的手很穩,比精密的儀器還要準确的完成了注射抑制劑進入腺體的工作“輸血。”抽出的血液經過分解再造,裏面已經不含強制發情的藥劑,本體的血液比其他血更加适合,這個過程也是非常的快速,跟着司煜進行過幾次手術的護士和助手都非常認真的輔助着司煜的動作,他們都用最高的要求對待每次的手術。

最後的步驟是縫合,不論這個Omega是不是個年紀還很小的女孩子,但必定對腺體上有個傷疤很在意,所以司煜對最後的縫合也極奇的的細致,連汗水掉進了眼睛裏都沒有眨一下。

“好了。”司煜站直身體,擡起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滴“心髒複蘇。”

護士們啓動儀器忙碌的開始後續工作。

“嘀嘀……嘀嘀……嘀……嘀……”不過一會兒,心髒的跳動就平穩下來,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

“把病人安排進一號隔離病房。”司煜疲憊的揉着太陽穴做着安排。

護士長不放心的看着司煜在口罩下仍可看出倦意的臉“主任,要不要我先扶你先回去休息?”

“不用了,你快點跟進吧。她的家屬應該很快就會過來了。”後續還有一大堆的事情要做呢,如果這個Omega的家屬對他的進行手術的方式進行懷疑的話,勢必會對他進行起訴,事實上沒有家屬簽訂的協議書,他是沒有權力進行手術的。

“嗯……”等所以人都出去以後,司煜終于堅持不住扶着手術臺坐了地上,空氣中帶着血腥氣息的信息素混入另一股淡淡的清甜,如果不是其他人都是B,他們一定會發現司煜身上的信息素味道比平時濃郁了幾倍。

即使他對信息素的感應非常的不敏感,但是他是一個正常的成年Omega,自在失控的信息素中一個多小時,不可能一點影響都沒有。

“謝謝你的探望了,原檢察官。”老先生躺在床上露出一個虛弱的笑容。

原芩估摸着時間也差不多了,站了起來“術後要注意的地方也很多,祝您早日康複。我也打擾很長時間了,就走了,您休息吧。”

“好,我就不送了。”老人對原芩揮了揮手,合上眼睛。

原芩輕聲走出病房,走兩旁的保镖點頭示意了一下。今天他探望的是一個退休的政界元老,之前涉及了一個案件是他的學生,原芩曾和他有過會面,兩個人也算相談甚歡,這次他入院的事恰好得知了便過來探望了。

經過一樓大廳的時候,原芩又看到一個相熟的人——他的上司檢察長“檢察長?你到這裏是?”

李檢察官長的身邊跟着夫人,一臉的憔悴眼睛紅腫“小原,我記得你的伴侶也是在這裏工作是嗎?可以帶我們過O區嗎?”這個華貴的夫人不知為什麽話語裏都是驚慌。

O區是每個醫院的重點保護區域,因為裏面診治的都是有重病的珍貴的Omega,原芩一想就知道事态的嚴重了,立刻帶着兩個人直奔電梯。他以前來找過幾次司煜,對O區所處的位置也算熟悉。

“不用擔心,這裏的醫生都非常的專業,會沒事的。”原芩攙扶了一把幾乎要昏倒的李夫人,能讓兩人那麽緊張的只能是他們的獨女了,據說是一個可愛的未成年Omega。

“原先生?”護士長奇怪的看向原芩,她認識原芩,但是是有什麽重要的事要找主任嗎?“主任剛剛做完手術,還在手術室裏。”

“那個Omega嗎脫離危險了嗎”原芩顧不得先問司煜了,手術完成,很可能就是檢察長的獨女。

“是的。手術很成功!”

“太好了,小瑤沒事了。”檢察長夫人幾乎倒在地上了,高高懸起的心總算放下。

“恭喜兩位了,你們不如先看看李小姐吧。”原芩心裏有些擔心,但還是盡量平靜的讓李檢察長先看望那個Omega。

“兩位就是那個小Omega的家屬嗎?”家屬終于到了,護士長非常高興,有很多事還要家屬來處理呢,而且小Omega也要家人的安慰。“手術非常成功,小Omega已經進入了恢複期相信很快就能痊愈的,你們放心。”後面的一句說完後護士長的表情定了定,他們還沒有取得家屬的同意就對病患實施了手術是非常不符合規定的。

李檢察官神色有些激動,他也是知道醫學界對于注射強制發情藥劑的處理方式,本來已想好如何安慰自己的夫人了,現在看到了已經術後進入恢複期的女兒,心裏對那個果斷的醫生非常的感激“護士,請讓我見見你們的執刀醫生。”

“這個……”

護士長知道很多家庭不接受這麽高危險系數的手術方式,對于面前這個看起來就非富即貴的男人,有些猶豫是否說出主任,但是說不說都是會知道的“執刀的是我們的O區的主任,司煜主任。他的執刀經驗非常豐富,所以在沒有取得家屬同意的情況下,為了争取時間才會跳過家屬這方的……”

知道他的意思被誤會了,李檢察長連忙打斷“不不不,我是要對你們的主任提出感謝,謝謝他的果決。”隔着玻璃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寶貝女兒,平穩的心電圖顯示她現在已經脫離了危險期,如果不是那麽果斷的決定手術,他現在看到的可能就是一具冰冷的……。

“啊,是這樣啊。”原來這個家屬是個明事理的人,護士長放下心“等一下主任會再過來做個小檢查,你那時會見到他的。”

“好。”

“你怎麽來了?”司煜剛剛走出手術室就看到原芩迎面走來,揣在衣袋裏的手握緊了那個藥瓶。

原芩第一時間感覺到司煜信息素的不正常,他的信息素是淡淡的清甜,這種程度是普通Omega平時會散發出來的,但原芩一直都知道司煜的信息素濃度出奇的低,不知道的人第一次看見司煜不注意的時候可能會不知道他是個Omega。

“怎麽了。”他現在的信息素濃度都可以和第一次發情的時候相比了。原芩走近司煜幫他解下口罩,連那張漂亮的臉蛋上帶着淡淡的粉。

司煜可以明顯的感覺到原芩身上那股強大的信息素,他明明平時對信息素敏感度很低,但是可能是剛剛手術的影響,他現在對身側那個人的一切都感覺的非常清晰,那雙扶在他腰側的手上的溫度與往常不同,有一種被灼燃的錯覺。

原芩第一時間發現了他的不對,立刻攔腰抱起他進了一邊一個隔離室,在O區裏設制一個信息素隔離區域是每個醫院的常識。

“我沒事。”司煜晃了晃已經有些不清醒的腦袋,抖着手從口袋裏掏出那個藥瓶“吃藥就沒事了。”

原芩知道司煜習慣性的依賴抑制藥了,強硬的從他手裏拿走了他的藥“不是早和你說過不要總是用抑制藥嗎?”扶在後頸的手下意識的輕撫着安慰着躁動的信息素,在司煜迷惑的目光中低下頭吻住那薄薄的唇唇舌交纏着交換着信息素。

“啊。”原芩在司煜不留意的時候咬住他頸後的腺體,腺體被信息素侵染,司煜不自主的抓緊了身側的那只手,難受的用力掐緊。

原芩輕輕吻了吻腺體上的牙印,這個暫時标記可以緩解被信息素侵襲的痛苦“乖,不疼。”

躺在原芩腿上過了一會兒司煜就掙紮着坐了起來“謝謝了。”

原芩揉了揉司煜的腦袋,露出一個微笑“謝什麽啊。”突然想起了什麽“今天那個Omega的手術是你主刀嗎?”

“嗯。”

原芩沉默了一下“等一下和我去見見家屬吧,是我的上司李檢察長,沒事的。”

司煜已經做好準備會有醫患糾紛了,但是聽到原芩說的話卻感覺心裏暖暖的“知道了。”

司煜站起來整理好衣服“過去吧。”

“等等。”叫住準備開門的司煜,原芩走到他身後幫他整了整衣領,襯衫最上面的一顆扣子都扣上,然後才滿意的點點頭“好了,走吧。”

司煜其實是有些莫名的,但也沒有反抗他的舉動,他想,可能是信息素的影響吧。

見到李檢察長的時候司煜還想着會不會有問題,最嚴重的不過是辭退吧?

沒想到,一見面李夫人就拉着他的手說了一堆感謝的話。

“現今的醫學法條仍不完善,我以個人的名義感謝你救了我的女兒。”檢察長一臉肅穆,現在的法條對于醫者實在有太多的條框了,以他一人之力不能改變現狀。

原芩看到司煜一臉迷茫的樣子不覺有些好笑,在一旁給他解釋“李先生和李夫人非常感謝你的果斷的決策,所以希望能表達心裏的謝謝意。”

“不用,我這是我的職責。”司煜松開皺起的眉頭,這兩位不起訴他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這是他的工作,不用什麽感謝。

“原芩,你有一個好伴侶啊。”已經恢複了雍容的夫人贊嘆,然後又搖了搖頭“可惜……”可惜已經分開了。

夜裏的風很涼,原芩注意到司煜的手一直插在口袋裏于是脫下外套披到他身上“我送你回去。”

司煜自己就有車子停在地下車庫裏,但他不想拒絕原芩的好意,于是點了點頭。

車子開得很穩,司煜難得沒有睡着,抵着車窗看外面的華燈,好看的眉皺在一起明顯在想事情。那件事,到底要不要請他幫幫忙呢?可是如果他不幫忙,他實在不知道應該找誰,其他人的話他真的無法接受。

“原芩?”司煜轉過來,還是開口了。

“怎麽了?是不舒服嗎?”放緩車速,原芩看了一眼司煜的臉色,打算下個路口回頭再到醫院檢查一下,剛剛是他疏忽了,司煜明顯不對,怎麽就一個臨時标記就當解決了。

“沒有。好多了。”反射性的擡起手摸了摸後頸的印子,司煜緩聲回答。

“我……”畢竟是已經分開了,他現在問這個問題是不是有些不好?一向對工作以外的事情都不太上心的司煜突然覺得苦惱。“最近有遇到合心的人嗎?”最後還是稍微迂回的問了出來。

原芩有些愕然,不知這個問題從何而來“怎麽突然這麽問?”

司煜有些惱怒,白皙的臉上浮上紅暈“到底有沒有?”他問出這個問題容易嗎?

看着司煜浮着淡粉的臉頰,原芩勉強移開目光将注意力放回開車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心裏的人一起是你。”

隐隐期待的答案被他從中中說出,司煜覺得臉上一下子熱了起來“我……那個時間快到了。”該死的成年後每年都要經歷一次的發情期,對他真是一個折磨。

“還有多久?”原芩原本還不知為何有些期待的心被他的話拉回了現實,只是生理需求而已,司煜只是不知道去找誰而已吧?

被原芩冷靜的話語拉回現實,司煜臉上的熱度也慢慢褪下“下個月。”

“好,到時準确時間發給我。”車子拐入司煜居住的小區。

司煜放在腿上的手不自覺的揪緊“知道了,謝謝你。”說完這個話題又恢複了沉靜。

“今天身體不好,回去早些休息。”原芩在司煜下車的時候提醒。

司煜下去的動作頓了頓“嗯。”

最終還是沒有問出他對葉方平的定位,他不知道怎麽開口。他們兩個分開的原因是性格不合,因為工作性質兩個人在一起的時間實在太少了,雙方提出了分開,省得拖了對方。但是,他不知道他們開始的時候到底有沒有感情,連他都不敢肯定自己的心。

司煜沒有預料到他的發情期來得那麽突然而迅猛,明明起床後照常吃了抑制藥還是沒有任何的異常。

身體被迫渴望着另一種溫度,但是,只有那個人的信息素可以接受,只有他……。

司煜跌撞的推開卧室門拉開床頭櫃的抽屜從裏面拿出一管靜脈注射抑制劑,撸起衣袖抖着手往血管裏注射。這種動脈性的抑制劑只适合用在發情初期,注射後坐在地上好一會兒無力的手腳才慢慢恢複知覺,司煜壓制着身體裏沸騰的血液,平日裏他對信息素的感知比較遲鈍,所以經歷生理期時恢複正常的感知系統會異常的興奮,會比普通的Omega更加的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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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