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SUV(11)

間,就可能被魔植人魔化,或者殺死。

魔植人魔童是其中最難纏的一種,他們初生時的能力不如成人魔植人,但是,跟只知道殺戮吞噬的普通魔植人不同,他們擁有進化型的智力。

在此的所有人沒有被魔化的原因只有一個,面前的這個孩子還是個“混血兒”,因為男人的突然闖入,将血藤完全殺死,導致魔童并未吸收夠足夠的能量,類似于早産兒,但是,假以時日,周圍的魔氣一定可以讓她完全成為魔童,異灰視線轉向蘭蘭喉嚨處的黑球,何況,她搶到了魔珠。

林于民的視線定在蘭蘭喉嚨處,喉處滑動,咽了下唾液,聽到聲音才将視線看向蘭蘭。

可愛的小姑娘已經完全不符原來的形象,她的臉色更為蒼白,鼓鼓的臉頰略微癟了下去,大大的眼眶裏充滿血紅,在陽光的照射下反射出流動的亮光。

“爸爸。”

異灰眯眼,魔植人是不會說話的,除了成長後的魔童,顯然,魔化不完全的“混血兒”顯然遺留了一部分人類的能力,異灰說不上這是好是壞,但如今最該做的是,殺死她。

異灰後背繃緊躬身,即使染上一定的魔氣,也必須殺死她。

前身壓低,後腿用力,異灰起跳的動作僵了一下。

林于民擡起手掌,摸了摸蘭蘭濕漉漉的頭發,目光游離。

懷念的感覺,在一個灰色的世界裏,幾乎每日,都有這樣的一個生命誕生,更為純淨的生命,單純的生命。

像是有層黑色薄膜,模糊間能看到記憶中隐約的情景,卻無論如何回憶不起具體的事宜。

林于民手掌下移,在黑珠的位置停頓了一瞬。

“不要!”陳景棋沖上來擋在蘭蘭面前,“林九,我一定能找到治好蘭蘭的辦法的!”閃爍的目光裏,是他自己都不相信的承諾。

那是該回收的東西,雖然不了解,但林于民卻自然而然的産生了這樣的想法,渾濁的生命只能産生病态的殘次品,那顆黑珠被污染了,但是,現在還能救的過來,只要将它拿下來,不再污染,很快,一個新的生命将會重新誕生。

林于民看了陳景棋一眼,不明白他為什麽阻止自己,自己只是想讓眼前的生命更為純淨一些,但他還是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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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于民手掌迅速伸向陳景棋的咽喉——抓住一只想要不老實地纏繞上去的粉色藤蔓。

粉色藤蔓伸長,順勢纏繞在林于民手上,撒嬌般蹭了蹭。

陳景棋額頭冷汗低落,他以為這下自己的脖子要斷了。

“爸爸。”

陳景棋側頭,這才發現旁邊被林于民抓在手裏的藤蔓,自己,是被林九救了。

這樣的想法讓他內心震動,超過了方才被粉色藤蔓抽飛以及看到魔化後的蘭蘭的時候,他的女兒,是真的想要殺死他,像那些喪屍一樣,喪失了人類的情感。

即便沒有瞳仁,陳景棋也能從她渴望的眼神中看出她凝視的方向,她喊的是林于民,這讓陳景棋心裏産生沉沉的挫敗感,但是或許只是雛鳥情節,又或許什麽都不是,但只要女兒活下來,她喊誰爸爸不是喊?

“林九?”陳景棋微微側身讓開一絲距離讓林于民能夠看到蘭蘭的表情,想要開口卻找不到措辭。

林于民在心裏權衡着是将她殺死再重生,還是試探着養養看,莫名其妙出現的模糊記憶讓他偏向前者,但清晰的記憶讓他不願下手。

“林九!以後,你就是蘭蘭幹爹了!我……放過她,我一定能找到治療好她的辦法!”

蘭蘭媽媽因為速度慢,被鐵柱等人護着最後才趕到,捂着嘴噤聲哭着,卻不敢上前打擾兩人的交涉,林子裏一時間安靜了下來。

林于民視線轉向陳景棋,思考着他的建議,或許應該嘗試一下不同的養法?

粉紅色藤蔓抓住了最想抓住的人,蘭蘭毫無血色的嘴唇勾起,血紅色的眼眸彎彎,調皮地微微搖晃着腦袋,打量着不遠處的人類。

“啊啊啊啊啊!!!老大!!!”

粉紅色的藤蔓忽然伸出,抓住齊韓的腳腕将他迅速拖來。

君臨反應迅速,一道紫雷劈向粉紅色藤蔓。

吱——

藤蔓應聲而斷,淡淡的灰色煙霧升起,顯然它完全比不上血藤的堅韌。

齊韓手腳并用的爬遠,腳上的麻痹感不足以掩蓋如電擊般的疼痛,齊韓額頭上已經布滿冷汗,鐵柱一個箭步上前将其抗在肩膀上跑遠。

呲——

蘭蘭喉嚨發出不屬于人類的怒吼,獵物逃竄讓她尤為憤怒。

喉嚨處的黑珠忽然發出暗紅色的光芒,光芒流轉間,斷裂的粉色藤蔓重新生長,顏色卻更深了一層。

林于民沒被抓住的手指動了動,面前生命的氣息更為渾濁了,分離,熟悉的氣息可以重生,陌生的只能死亡。

猶豫間,粉色藤蔓像是盛開的花朵一般,四面八方朝衆人襲去,握住林于民手掌的藤蔓卻始終沒有松開。

作者有話要說: 以為這一章能寫完魔童這個來着~~其實挺擔心你們不喜歡這個調調滴,然而我還是……/(ㄒoㄒ)/~~

☆、黑暗

即便有一定的增強,粉色的藤蔓依舊十分脆弱。

刑東的風刃甩得像花一般,将伸展過來的藤蔓攪碎,紫色的雷電在藤蔓上留下一個個焦黑的橫斷面,斷裂在地的粉色藤蔓很快風化成黑色粉末,最後漸漸消失在空氣之中。

呲——

蘭蘭發出一聲怒喝,粉色藤蔓随着每次被斬斷而顏色加深,但速度依舊很慢。

新生的藤蔓揮舞地越發密集迅速,因為人數的優勢,君臨幾人還算處理的過來,随着時間的退役,卻也因為體力的匮乏而漸漸不支。

林于民的目光始終注視着那顆翻着紅光的黑珠,随着黑珠的散發光芒的時間越來越長,林于民的眉頭也越皺越緊。

更加渾濁了。

黑色珠子并未減小多少,卻像是累了一般散發的光芒越加暗淡,随之粉色藤蔓再次生長的速度也越加緩慢,相應的,藤蔓的堅韌程度已經到了刑東三次風刃才能砍斷的程度。

林于民忽然握緊手中的藤蔓,向自己的方向微微一扯。

揮舞的藤蔓頓住,蘭蘭歪着頭看着林于民,血紅色的眼睛裏,是掩飾不住的困惑。

咔——

林于民微微用力,粉紅色藤蔓應聲而斷。

啊——

蘭蘭驚呼一聲,卻是她在成為魔植人之後第二次發出類似人類的聲音,孩童總是成長的很快。

淡淡的灰色霧氣透過斷裂的粉紅色橫截面飄向林于民,滲透,而後消失,黑色珠子旋轉,漸漸的,灰色霧氣越發濃烈,黑色珠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縮小了一圈。

啊——

蘭蘭後退一步,收回所有的藤蔓緊緊包裹住還在不斷冒着黑色煙霧的斷裂藤蔓,仰視着林于民的臉上滿是委屈。

粉色藤蔓收回背部,斷裂的藤蔓重新恢複,蘭蘭站在原地,沒有再次靠近林于民。

林于民上前兩步,牽過蘭蘭的手掌,頓了頓,林于民的手掌伸向蘭蘭的咽喉,蘭蘭不自在地向後躲了躲,林于民沒有緊逼,依舊以相同的速度緩緩靠近。

跟它的紅色的顏色不同,觸感是涼涼的,像是薄荷沁人心脾的涼意,不存在于觸感,卻直入肺腑。

林于民只是碰觸了一下就松開了,已經融合,取下來也活不了了。

林于民牽着蘭蘭走到君臨面前站定:“我見過這樣的人。”

君臨有些詫異,林于民很少主動說話,而且這樣正式。

“去A市基地,也許會有分割的方法。”林于民指指蘭蘭脖子上的黑色珠子。

蘭蘭意外地乖乖呆在林于民身邊,只是血紅色的眼睛不住掃視附近的獵物,嘴角流出一滴晶瑩的唾液。

齊韓被她看的抖了抖,貓到鐵柱身後借住他寬大的肩膀擋住自己。

陳景棋抱着蘭蘭媽媽輕輕拍着她的背,臉色陰郁,不知道是因為魔氣的侵入,還是因為深深的挫敗感。

“實驗室?”君臨挑眉,從林于民的話裏,他解讀出了這個意思,腦海裏莫名會想起不久前“參觀”的那個廢棄實驗室。

“嗯。”

“你想要救蘭蘭?”君臨不知道自己是出于怎樣的心理問出這句話,但是,他還是想确定一下。

“我要那顆珠子。”林于民指指蘭蘭的喉嚨,頓了頓,“完整的。”

“我知道了。”略微有些失望,并不是他想要的答案。

君臨看了看一旁頹廢的陳景棋一家,對林于民道:“現在的蘭蘭很危險,你需要控制住她。”他有些好奇蘭蘭為什麽不傷害林于民,但前世林于民創造的“奇跡”實在太多,對于一個擁有毀滅世界能力的人來說,這樣的情況似乎才是合理的。

這樣一來,除了物資,只能林于民和蘭蘭跟着君臨董林兩人坐一輛車,陳景棋也想同乘,但蘭蘭此時只認林于民,看他的眼神,只是在看一大碗會移動的存糧。

經過多次偷襲“食物”被林于民制止之後,蘭蘭終于也學乖了,乖乖跟着林于民不再動作。

那顆珠子,不能再污染了。

蘭蘭回頭看了一眼正要坐進另一輛車裏的陳景棋,舔了舔蒼白的小嘴,那個食物看起來很熟悉,好像格外好吃的樣子,血紅色的眼睛眯起,晚上試試?

因為雪地的緣故,衆人走的很慢,董林拿出一包餅幹遞給林于民,用眼神示意他給蘭蘭。

蘭蘭只咬了一口餅幹就吐了出來。

林于民看看手中少了一片的餅幹,拿出一片塞進嘴裏,嘴巴一鼓一鼓地嚼起來,順手塞一片給腿上的異灰。

蘭蘭看看林于民,又看看手上少了一個角的餅幹,張大嘴巴一口塞了進去,雙手用力捂住嘴巴,略略嚼吧嚼吧咽了下去,雙腿晃蕩着仰視林于民,血紅色的眼睛裏,滿是得意地求表揚。

林于民看看蘭蘭,又看看手中少了一半的餅幹以及嘴巴再也塞不進去一絲的異灰,拿出一塊遞給了蘭蘭。

蘭蘭蒼白的臉色似乎更加蒼白了,這次她捂嘴的力度更為加大。

“前面左拐有一家專賣羽絨服的店面,只是稍微有點繞路,但是其他順路合适的地方都在繁華地帶,恐怕更難闖進去。”

林于民倚在靠背上,微微眯眼,手裏的餅幹已經發完了,大部分進了異灰的肚子,他吃了一片,其他的都給了蘭蘭,旁邊持續傳來的淡淡歡愉讓林于民感到淡淡的舒适,十分放松。

君臨開着車在後視鏡裏看了一眼朝董林回答:“先去那裏。”

車行的速度依舊很慢,即使不願的距離,也需要好費不短的時間。

林于民感覺自己似乎是睡着了,又似乎沒有。

眼前是一望無際的黑暗,但他卻感覺到視野的清晰,周邊生命的活動軌跡如此明顯,雖然寂靜無聲,卻能感到蓬勃的生命力,忽然——

視野的邊角上,開了一個小口,照射進了耀眼的陽光。

“到了。”

作者有話要說: 忘記設置時間了/(ㄒoㄒ)/~~

☆、到達

炎熱而漫長的夏季,讓這家羽絨服店的生意蕭條,展櫃裏,是各色已經過時許久的羽絨服。

進入的過程意外順利,只有幾只初級喪屍在游蕩。

食物藥品,已經不能再浪費,面對着一屋子的財富,君臨他們還是只能先取最少的需要量。

林于民領着蘭蘭在童裝區挑揀着,陳景棋遠遠跟在後面,想要上前卻被蘭蘭警惕的轉頭止住。

純白素淡的羽絨服在一堆花花綠綠之間格外紮眼。

林于民拿在眼前看了看,意外的順眼。

蘭蘭收回警告陳景棋的視線,微微仰頭看着林于民,血紅色的眸子裏有點點亮光閃爍。

林于民将異灰包裹在白色羽絨服裏,銀白色的皮毛同純淨的白色相映,幹淨、純粹——如果不是有一朵彩色小花倒挂在黑色鼻頭前方,但林于民十分滿意。

異灰“嗤”的一聲鼻子出氣,一臉嫌棄,只是噴氣的方向遠離身上的衣服。

蘭蘭低下頭,紅色眼睛裏,有殷紅色的液體稍縱即逝。

純黑的羽絨服忽然套到蘭蘭身上,林于民打量了一下,沒有多少樣式的黑色羽絨服顯得有些老氣,如墨般的顏色,只有腰線處配以灰色波紋花飾,既不幹淨利落也不豔麗奪目,讓這件羽絨服顯得更為老氣甚至破舊。

但林于民最近有些懷念這樣的顏色,并且,希望眼前這個小生命,在這樣的顏色中生長,像是印刻在骨子中的執念,即使沒有記憶,也會下意識的施為。

蘭蘭捏着剛到大腿的新羽絨服邊,輕輕搖晃着身子仰視林于民,繼承了一部分人類習慣的蘭蘭,似乎将小女孩愛美炫耀的小心思也繼承了下來。

陳景棋遠遠的看着蘭蘭和林于民的互動心裏有些不是滋味,好好的閨女還沒到十八現在成別人家的了,而且有六親不認的架勢,帶着酸酸的心理,陳景棋帶着蘭蘭媽媽在不遠處挑羽絨服去了,只是蘭蘭媽媽的視線,大部分還是會投射在蘭蘭身上。

林于民眉頭輕皺,随即松開,轉身走向成人羽絨服區。

陌生的行為,陌生的情緒,時刻提醒着他眼前的這個生命不是自己曾經熟悉的種類。

蘭蘭牽着林于民衣角跳着跟上。

“老大,這裏真安靜。”

天色已晚,拿完了衣服,衆人決定在這裏休息一晚再上路,需要帶走的羽絨服已經打包好,剩下衆人給自己鋪了個羽絨床墊,被子也算是現成的。

齊韓身上蓋着不知道多少件羽絨服,暖和的他臉蛋紅紅的,燙的躺在他附近的鐵柱不自在地轉過頭去。

君臨挑了挑燃燒的爐子,羽絨是易燃物,要小心。

董林看了眼依偎在林于民身邊拿着兩根紅色繩子不知道在編些什麽的蘭蘭,微微嘆氣。

陳景棋也心裏不舒服,摟着一直抹眼淚的蘭蘭媽媽輕輕拍了拍她。

睡覺的時候,衆人将火堆熄滅了。

一夜都很安靜,就連店外走動的喪屍聲都少了很多,羽絨的保暖效果很好,溫暖的環境将衆人的疲憊感引發出來,但翌日太陽生氣的時候,他們便起來趕路了。

“要是每天都能這樣睡覺,末世我也認了!”這是齊韓早起後的評價。

“哼,你認不認這都是末世。”刑東還是看齊韓不順眼。

“蘭蘭……你……”陳景棋瞪大眼睛不可置信。

衆人被他的聲音吸引住視線,轉向蘭蘭。

小小的嘴巴周邊,大紅色的粘稠物糊了一圈,細看裏面含着各種細碎的塊狀沉澱,小舌頭舔了一圈,砸吧砸吧嘴,好似十分滿意。

觀看的人都不寒而栗,陳景棋抖着身子,眼眶已經紅了。

蘭蘭從林于民身後拿出一個玻璃瓶,白色的塑料勺在裏面狠狠挖了一下,一大坨大紅色半透明狀膠質物被她塞進嘴裏,嘴唇周邊不可避免地再次染上一圈帶着沉澱的紅色物質。

停滞的呼吸似乎一瞬間重新恢複,針落有聲的四周重新恢複生命的氣息。

林于民看了蘭蘭手裏的草莓罐頭皺了皺眉,他不記得收集的物資裏有這樣不實用的東西。

異灰舔舔爪子,慵懶地慢慢從鋪在地上的羽絨服上鑽進自己的白色羽絨服裏。

帶着蘭蘭,就像是帶着一個作弊器,周邊的低級喪屍四散開去,高級喪屍本就不多,也不願來起沖突,幾人一路的行程容易了許多,原定到達A市基地的時間縮短了将近一半。

A市基地外圍,大大小小補着花花綠綠補丁的帳篷密集的鋪散在基地大門周邊,形銷骨立的人零散地在其中穿梭着。

“咱們離開的時候,基地外圍并沒有帳篷,看樣子應該是周邊的小型基地覆滅了不少。”董林不期然想到了凱樂基地的那棵紫色大樹,現在這個世界,有多少棵那樣、或者類似的變異樹?

等待排隊進基地的車隊已經排了很長一串,卻依舊沒有穿過帳篷的覆蓋區,君臨将車剛剛停在隊伍後面,一個露着半個肥碩胸脯的女人便貼在了車玻璃上。

“帥哥,只要一包餅幹。”白嫩的胸脯被車窗玻璃壓成橢圓,随之下滑,女人微施粉黛的臉頰略微有些凹陷,只花了眼線的眼角,幾道皺紋若隐若現。

君臨搖下半截玻璃,忽然起了壞心眼,眯了眯眼,突然伸手摟過副駕駛在看地圖的董林,啪嗒一聲親在臉上。

董林石化中……

挺着胸脯的女人臉上的媚笑僵了一下,随即嘴角不自然上翹,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兩……兩個人一起……打……打折……”

這話君臨就不高興了,冷光一瞥,胸脯女退散。

董林若無其事地看地圖,身子僵硬。

然而人多的地方永遠不會缺少各種推銷,車子還沒走幾米就來了不少撥,有的物資是換物資的,有的是晶核物資兌換的,有的是來販賣消息的,還有的,是來推銷最新營養劑的。

林于民用一包餅幹換了一個,窩在手裏,不知道在想什麽。

“聽說,這種營養劑是A市的林博士研制出的?”

☆、喪屍與狗不得入內

“聽說,這種營養劑是A市的林博士研制出的?現在林博士應該在研究所吧?”君臨說着又拿出一包餅幹。

高瘦男人盯着手裏的餅幹咽了咽唾液,握着餅幹的手指因為用力而微微泛白,抖着手迅速将餅幹塞進已經掉色的灰色單薄大衣之中。

“你們這是什麽時候的消息了?”高瘦男人微微弓腰将臉湊到車窗附近,雙手掏着袖子,兩腳來回踱着取暖,“以前的營養劑是林博士研制出的,但因為太難喝所以一直沒有什麽實際性的用處,現在市面上流通的,是咱們基地最新改良的,還分不同味道,”男人說着晃了晃手裏的袋子,“你瞧這黃色的,就是橘子味的。”

林于民的視線這才從手上的營養劑離開,看着男人手中的營養劑蹙眉。

這樣的營養劑,在自己手裏這瓶“難喝”的營養劑問世之前,就已經制作出來了,那麽,讓難喝的營養劑先流通,是意外嗎?還是……在指路?

君臨眼角的餘光看了林于民一眼,見他陷入沉思,再次開口:“那那位林博士呢?”

“這種基地高層的事情,我們這些小老百姓……”

“只有這麽多。”董林拿出的是一包小面包和一包火腿腸,在末世來說,火腿腸算是奢侈品。

男人咽了咽唾沫,伸出雙手就要去拿董林手裏的東西。

董林縮回手,朝他歪了歪頭眼神示意他先說。

男人咽了咽唾沫,泛黃的眼白中央,較小的棕色瞳仁左右轉動看了看,又湊近了一些壓低聲音道:“這可是機密,你們還不知道吧,上面,”男人說着手指藏在胸前悄悄向上指指天上,“上面好像是在做什麽實驗,林博士因為營養劑的事情被征兆去K基地了,那邊可是咱們現在的首都!”男人說着臉上不由浮現一抹向往。

啪——

林于民手中的營養劑爆開,營養液滴滴答答撒了一地,蘭蘭盯着林于民的手眨巴眨巴眼睛,好奇地湊上去舔了一口——接着小手扒拉着舌頭呸呸了好幾下。

正倚着林于民打盹的異灰蹭地站起,銀白色的皮毛炸開,惡狠狠地盯着蘭蘭。

董林看了林于民一眼,繼續問:“那……林博士不在A市基地了?”

“在,現在還沒走,好像是在等什麽項目結束,應該還有一段時間。”

林于民緊繃的肩膀松了下來,這才注意到身旁的一坨銀白又大了一圈,伸手将它大出的一圈壓回去,從兜裏掏出一把晶核伸到異灰嘴邊。

異灰鼻子噴氣算是不屑跟蘭蘭一個小孩計較,張開大嘴一口将晶核吃進嘴裏,習慣性地舔了舔林于民的手心。

噗——

異灰一口将晶核噴了一車。

異灰伸着舌頭用爪子扒了扒,呸呸好幾口又舔了舔毛這才把那股“奇跡般”的味道壓下,擡頭一臉委屈地看着林于民。

林于民盯着自己手上殘餘的某些帶色液體眼神閃了閃,以前有這麽難喝?

董林看着高瘦男人眯了眯眼,有些事情,确實,小老百姓是不該知道的。

“你知道的還不少。”但顯然十分貧窮,這很違和。

高瘦男人抿抿嘴,面上浮現一抹憤恨:“不瞞您說,我以前在基地有個綽號叫包打聽,要不是……”高瘦男人眼珠轉轉,卻将話咽了下去,“總歸您要是有什麽……”

“要不是得罪了什麽人?”董林替他将話補全一半,“我沒有聽一半話的習慣。”

高瘦男人嘆口氣無奈地點點頭:“沒錯,我是得罪了基地裏的大人物,這才被趕了出來,但咱‘身手’可沒生,您要有什麽想知道的,只要帶價,兄弟一定給您打聽來!”

董林沉吟了一下,道:“好。”卻沒有再問下去的意思。

高瘦男人眼神閃了閃,看了一眼正好奇盯着到處撿晶核吃的蘭蘭,道:“今日咱們有緣,送你們一條消息,如今進出基地要檢查,這個小姑娘……恐怕進不去。”高瘦男人說着頓住。

董林蹙眉,他們倒是忽略了這個問題,挑了挑眉看着高瘦男人道:“你有辦法?”

高瘦男人臉上露出一抹高深莫測的笑容:“當然,”男人說着頓了一瞬,卻很快接着道,“那就再附送一條消息,視覺異能者或者特殊系異能者可能會有瞳色上的變化。”

董林挑眉:“沒錯,蘭蘭就是特殊系異能者。”

高瘦男人臉上露出一抹不屑,眯着眼看董林:“我也是特殊系異能者,能力嘛……既然說到這裏了,好事成雙,就再送您一條消息,”高瘦男人這次頓了稍長的一段時間,掃視一遍衆人,嘴角翹起一抹耐人尋味的弧度,“進了基地,最好不要暴露特殊異能,比如——腦域、治療、變異異能。我就在那頂藍色帶紅頭的帳篷裏,有事,找我,報李成智名字就知道。”

董林順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是一頂打了個紅色大補丁的帳篷。

“好。”董林點頭,既然對方做了結語,也就沒有再問下去的必要,他也說了,有事,可以再找他。

車行的速度很是緩慢,但也總有到達的一天。

在太陽快要落山的時候,終于輪到了他們。

在看到蘭蘭瞳色的一瞬,幾位工作人員都愣了一下。不是沒有見過瞳色異于常人的異能者,只是這孩子的眼睛,太像最近出現的高級喪屍,讓人不禁悚然一驚。

正規基地的工作人員,還是有着基本的職業素養,即使再過害怕,在可能是高級異能者的蘭蘭面前,也要盡量掩飾,

“填……填表……”遞表的工作人員站在離蘭蘭最遠的地方,“填完請左轉檢查一下身體,隔離十二小時後進入基地。”

因為有高瘦男人的提醒,衆人都将自己的異能掩藏起來,君臨填了水系,董林則是普通人,力量型異能者倒是不需要掩藏,齊韓覺醒了火系異能,雲卓則是金屬系,還算是普通,林于民則報了植物系,蘭蘭是視覺系。

“您是植物系異能者?”看到林于民表格的一瞬,工作人眼眼睛一亮,“基地正在招收植物系異能者,待遇從優,如果您有興趣可以在隔離後向工作人員咨詢。”工作人員這才看見林于民懷裏的異灰,“抱歉,因為動物也會感染喪屍病毒,且難以管束,因此基地內不允許養寵物。”

異灰擡起爪子朝不遠處的木頭桌子揮了揮。

咔——啪——

木桌斷成兩板跌落在地。

“當……當然,馴獸師和進化獸可以進入……”

作者有話要說: 補周天的更新

☆、記憶

“請讓您的進化獸攻擊這裏。”工作人員盡心盡責地測試林于民的馴獸師能力

隔壁一起測試的小紅已經在張楚皓的指揮下将目标一爪子拍成兩瓣,異灰擡頭看着林于民,林于民低頭看着異灰。

林于民擡手指指遠處的靶子,異灰看了靶子一眼,伸出爪子指指遠處的靶子。

啪——靶子四分五裂。

“咳咳,這是您的身份證明,請進去隔離區。”

幾人按照指示将一塊畫着不同圖案的方形牌子別在胸口上,跟着工作人員進了一間帳篷。

“沒事最好不要出去免得陷入什麽麻煩,畢竟這裏還是隔離區,碰上喪屍化的人就危險了。”或許是看他們一行人這麽多異能者,工作人員也想賣個好,細心提醒。

“多謝。”董林拿出一根火腿腸遞給他。

那人面上不由浮現一抹驚喜,卻很快壓下,想要推辭,但是想到家中的女兒,又有些猶豫。

董林将火腿腸塞進那人手裏,面帶微笑:“一點小意思,拿給家裏人吃吧。”目光不由在那人手上的素銀戒指上一劃而過。

“多謝。”那人将東西塞進袖子裏,想了想道,“基地規矩,初次進基地需交納三分之一物資,恐怕你們那幾車的物資……到時候也剩不下多少了,等進了基地,可以去任務處接些任務做,或者,若是想要尋人,也可以去看一看。”

“多謝。”董林點點頭,不輕不重的消息,卻恰好是新進基地之人需要的。

夜晚溫度降到了零下,即便拿了多件羽絨服穿在身上,單薄的帳篷透進的冷風也很難抵禦。

帳篷外,不時傳出幾聲類似喪屍的“嗬嗬”聲,緊接着幾聲槍響後,再次恢複寂靜。帳篷外的風聲赫赫,像是隐約的哭聲,在寒冷的夜裏如同鬼音。

一群人擠在一個帳篷裏,顯得有些擁擠,卻也因此暖和了許多,雖然有被告誡,但翌日天亮之後,幾人還是出了帳篷,在附近打探一下消息,林于民和蘭蘭則被留在帳篷裏看守帶過來的物資。

林于民一夜都沒有睡着,記憶與思緒交織,幼年的記憶的拼圖漸漸完全,雖然總有幾塊無論如何也無法找到,卻已經可以看到全貌。

記憶的起始是一個公園?只記得周圍有大片大片的紅色花朵,分外鮮豔,沒有記憶也不知道自己是誰要做什麽,就坐在臺階上,看着來來往往的行人,然後,第一次有人跟自己搭話了。

“迷路了嗎,小朋友?”

是一個女人,只記得笑起來很漂亮,然後,就被收養了,再後來母親結婚了,有了妹妹,自己上學有了朋友,只是如今早已不記得他們的名字,只記得,他們漸漸一個個消失了,只要跟自己熟悉的人,都漸漸一個一個消失了,包括母親,包括妹妹。

再後來,每過一段時間,都會被父親帶進一個白色的房間裏,睡着,醒來的時候便會十分虛弱。

最後見到母親的時候,好像,也是一個白色房間,周邊的擺設記憶異常清晰,卻唯有晃動的身影模糊成一團,看不清樣貌。

很快,到了中學,不斷消失的朋友,不斷轉學,最後,父親也消失了,只留下一條要去工作的消息。

然後,自己順着父親的關系托人尋找,卻處處碰壁,再後來做了雇傭兵,為了一條可能的消息去了葬送所有人的地方。

細細想來,自己真像是個災星一樣,到哪裏,哪裏就會有死亡。

撥弄着爐子中的枯枝,林于民眼神發直,最近,總會想到以前的事情,不知道是好現象還是壞現象,甚至,林于民很難判斷,這些記憶的真假。

藥品早已用完了,因為有異能的出現,林于民覺得自己一直徘徊在兩種能量的控制之間,已經很難區分是本身的異常還是異能的副作用,至少有一點是肯定的,因為刺激而消失的記憶,正在一點點找回來。

林于民手指不自覺地摩擦着手中的木棍,異灰下巴墊在他大腿上慵懶地消化着肚子裏新進的晶核,不知不覺間,異灰的腦袋已經大到林于民的大腿快要枕不下了,一甩一甩的尾巴伸直的時候,整個身體也只比林于民矮一點點,頭頂的小花盆像是一頂動畫中小醜魔術師的禮帽,顯得有些滑稽。

對于不能再撲進林于民懷裏這件事,異灰感覺很是郁悶,但想到等妖丹凝結,就可以讓林于民撲進自己的懷抱——嘿嘿。

蘭蘭咬着自己的手指頭,一口,一口。有時候不小心咬斷了,就嚼吧幾下咽下去,兩只血紅色眼睛盯着手指再生,再輕輕一下下咬着自己的手指,周而複始,像是找到一個好玩的游戲,蘭蘭眼角彎彎。

異灰無聊地看了蘭蘭一眼,半魔植人,還有這樣的愛好,修真界沒有自己的守護,不知道會有多少人誤入魔域呢,舔舔爪子,不過,也是他們自作孽了。

嗤——

“喂!你們幾個!保護費!”

簡陋的帳篷被粗暴地拉開,寒風呼嘯着進入,将本就不多的熱氣帶走了一大部分。

咔——

蘭蘭的手指不小心被咬掉了一半。

周圍的空氣都随之安靜了下來,只剩下蘭蘭嘎嘣嘎嘣的咀嚼聲。

“沒聽見我們老大的話嗎?!把值錢的東西都拿出來!”随後進來的男人頂着一頭偷油指着四周亂噴唾沫。

林于民擡頭看着他。

因為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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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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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