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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期開始聽得這話有幾分詫異,不過細細思索的關越寂的話便明了。在原劇情裏,是女主不經意的善良溫柔才深深觸動了這位一直身處于黑暗的帝王,對于他,那殺傾血便是生命中第一縷光,自然是好生捧在手心裏守護。但是如今二人相識于青樓楚館之地,縱使殺傾血跳得一曲好舞再加上劇情的隐隐作用讓關越寂對于她起了些許興趣,但是僅僅是興趣,那種對于寵物玩偶的興趣。

一個是珍如掌中明珠,一個是于玩物之喜。殺傾血的下場不言而喻。君期瞥了一眼關越寂,倒是對他勾起一抹笑,弄得關越寂一頭霧水。關越寂的性子,縱使二人相交不長,但君期卻是看得分明,只要是他想要的必定會千方百計到手,可以說着殺傾血的日子可不好過。他倒是改謝謝關越寂給他解決了一個麻煩。

“她是我被退婚的王妃。”見關越寂的緊凝的眉頭,君期低低笑出聲。“所以啊……你得給我好好待她。”君期唇畔彎起豔昳的弧度,竟是比那抹着濃妝的殺傾血還美上幾分。

“既然你吩咐,待我将她納入宮後定多加照顧。”聽得就君期的低笑,關越寂這般戲谑的說道。所為照顧的含義,自然是不言而喻。對于關越寂來說,一個稍稍起心的美人,怎麽可能比得上算得上至交的友人?

至于殺傾血是如何來到西離,君期并不會關心,因為他知道在西離的後宮足以熬她一輩子。呆在西離幾月,君期不能再逗留,顏朝那邊已經幾次書信催促。按理說他皇兄那種性子,定是知曉他本性肆意不羁,就算是催,也不會如此急促。那麽只有……太子君臨了。腦中想着和君臨那理不開的關系,君期不自覺的按了按太陽穴。

大不了回去之後就住到西離來,想到了這一點,君期才放下心來。到哪天君臨登位還不知自己以後的日子有多難過,不如乘着皇兄還在位,求個恩賞,日後便呆在着西離。

“可別說送,日後指不定哪日我就來你這長住。”對着便裝出來送行的關越寂君期挑開馬車上的的簾子,沖他笑 “好啊,哪時候,我定打開城門歡迎你這逍遙王!”關越寂聽罷也是一笑,在陽光下倒有幾分開朗的味道。

見着那隊人馬浩浩蕩蕩離去,騎着馬的關越寂擡手摸了摸下巴,眯眼笑着自言自語,頗有些不懷好意:“來西離?怕是被你那侄兒逼得吧!”似乎想到了什麽,關越寂臉上的笑意越發的幸災樂禍。

如今的顏朝皇帝身體是一日不如一日,已經将監國之權交給了太子。其實君臨對于這個父皇并沒有什麽懷念或者孺慕,這即将步入棺材的帝王年輕時也有一個青梅竹馬的愛人,自從他登基之後便封了皇後,那一陣子帝王和皇後好不恩愛簡直羨煞旁人,不過之後不久皇後便懷孕了,而君臨便是這皇後拼命生下來的兒子。從出生,君臨就是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但是帝王不知如何面對這個兒子,甚至心有抵觸覺得是這兒子殺了自己心愛之人,但是這孩子又是兩人血脈的結合,內心的糾結猶疑,所以便一直将他扔在東宮裏不聞不問 。可以說,在這般情況下,太子長成這般性格也不奇怪。

在君期恰好回京的時候,皇帝便駕崩了。君期只能回王府匆匆換了管事備好的白色衣服進了宮。群臣一般是跪在殿外,而只有皇親國戚才有資格跪着殿中。而太子也是面無表情跪在棺前,按着規矩,這是要跪滿三天的。

眼見天要黑了,這時君臨起身對重臣吩咐命令人回去,然而他卻說,逍遙王留下。如今的君臨雖然還未登基但已經算得上是顏朝之主了,直呼自己叔叔的名號自然無人覺得不妥。而聽到他的話,君期眉心一跳,他總有種不太好的預感,不過如今先帝的靈柩還擺在這裏,這君臨再放肆也不可能怎樣。

二人離開停放先帝遺棺的宮殿,而來到帝王一般上朝閱政的地方。看樣子,應該是談正事,君期的心一松。

在平日上朝的宣議殿,君臨叫退了所有人,大殿中只有二人,君臨又派了心腹手下守住大殿的門,此時周圍寂靜無聲,上朝的宮室本就宏大輝煌,此時愈發空曠死寂。

“不知陛下宣臣來所謂何事?”君期攏起眉頭,聲線冷漠。

并不在意他的話,君臨輕聲說。“那時便是在這裏,我才好好看過你一眼。”他突然笑出聲。

“那一眼,我就想着一定要将你拿下。”

“後來一夜春宵之後,我便知你的薄情,但是忘不了。”

“你走後許久我便是想着,我大抵是愛上你了。”他沒用屬于帝王的尊稱,而是最平凡不過的我。“君期,我愛你。”他看着君期那雙生的極美的眼,一字一句的說。君期倒是心下一愣,這君臨不想竟在這般時候說出了自己的心思。“我們是叔侄。”君期依舊冷漠如昔面上沒有半分觸動,“而且,本王并不心悅您,陛下。”他刻意加重了陛下二字,小小兩字便是無限嘲諷。

“我沒想讓你喜歡我。”聽見君期的回答,君臨卻是笑開了,溫柔的神色從墨色眼底漾出似乎能浸入心魂。

君期一愣,卻被君臨借勢握住手腕拽住拉近懷裏,抱着懷中的人,君臨在他側邊低笑。

“皇叔……只要我喜歡你就夠了……”那人被自己抱入懷中的滿足感,美好得讓人落淚。君臨蹭了蹭極為不甘掙紮的人,眼中的墨色愈發濃重。

他喜歡這個人,他必須要擁有這個人……

為什麽?因為這人……是他的一切啊……

有的人,一旦愛上,便是火。既毀了他人也灼傷了自己。而君臨,便是這種人。縱使知是錯也放不下舍不去,偏偏一錯再錯。錯在開頭,便存在,無力挽回。

☆、拆穿越瑪麗蘇

“你把本王困在這宮中,有用麽?”君期扯出一抹譏笑,看着面前笑意滿滿的君臨。此時的君臨已經一身明黃色的龍袍,他看着面前似乎是清瘦許多的人,上前挑起他的垂肩的一抹發,“自是有用的,至少……我能時時刻刻瞧見你。”他眉眼溫和,這幅樣子怕是被鐵血手段鎮壓肅清的大臣不敢相信的。年紀輕輕的帝王,手段毒辣清理朝堂。這位在天下人眼裏有狠毒有殘暴,卻唯獨不曾有溫柔。他不是沒有溫柔,而是将心底僅剩的柔和,全都給予了那不該給的人。

那晚雲-雨過後,君期在睡夢迷蒙中似乎聽到耳邊有人輕聲說。“我愛你……那又怎樣……”“錯……便錯了……”“這輩子吶,我便認定你了……”

“皇叔,我中了你的毒,卻甘之如饴……”

君臨畢竟剛登基,手上的事情自然很多所以在君期這裏沒待多久,便匆匆離去。

待他離去之後,君期便覺得心中一悶,拿出袖中的白色綢絹捂住嘴低低咳嗽起來,等終于呼吸順暢之後,見到那一抹潔白上刺目的緋色。君期狹長的眸子眯了眯,卻很自然的将帕子收了起來。他很清楚,他的身子不行了。本來劇情完結之後便沒有了君期的下場,如今大概怕是就這般病死了。

君期嘆了一口氣,垂下眼簾,掩住了眸底的神色。

“主,你身體……”身後傳來莫宴盛略顯猶豫的聲音。“無礙。”君期倒是側過頭輕笑,對于方才的咳血恍若未聞。

在君期回到京城之後,從南疆清洗教中事物的莫宴盛便回來了,讓君期苦笑不得。他沒想到,當年一句戲言,這人竟記在了心裏。不過就這樣吧,自己也拖不了他幾天了。

“你不應該這麽磨在我這裏,這裏不是你該呆的地方。”君期對着身後的人說道。在位面世界中他已經不知輪回過幾百幾千次,他并不願欠人什麽東西。對于莫宴盛,他便覺得是自己欠了他,欠了他一世的風流自由。

“救命之恩,不可言謝。”沉默片刻,莫宴盛這般答到。他心知,這般時候他若離去……怕就是見君期的最後一眼了。這個人的身體越來越不好,從往日的偶爾蹙眉到現在的咳出鮮血,他記得那是自己勸君期傳大夫神醫瞧瞧時,這人輕風雲淡的一句“無藥可醫。”

他似乎還能想起當時君期的淺笑,在陽光下那單薄的身子和蒼白得幾欲透明的面皮,美得驚心動魄。

“皇上,這都是大臣勸您三年大選的折子。”底下的太監翻了翻那一大堆折子小心翼翼說。君臨唇畔勾起一抹冷笑,“把折子通通給朕打回那些官員府裏,告訴他們,自己後院沒打整幹淨就別想來管朕的後宮!”清官難斷家務事,誰敢保證自己後院沒一兩件陰私的事?見帝王這是真的生氣了,想到當初那位鐵血的手段所有上奏的大臣無不戰戰兢兢的,甚至可笑的是還有好幾位膽小的更是直接稱病不上朝。

這些事,君臨自然不會對君期說。夜色闌珊,大殿中的燭火搖曳,君臨抱着懷中人纖細的腰-肢不自主的皺了皺眉頭。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這手中的觸感,不知為何愈發的單薄。

“皇叔。”察覺到懷中人淺淺的呼吸,君臨輕輕道,“只要留下你就好了……遇上你,是我最好的幸運。永遠也……放不開了……”

他不知道,在他以為背對着他的人已經熟睡時,那人的長睫微顫,墨色的眸子在清冷的月色下,一派清明。

最後的印象,是那面無血色依舊完美而精致的臉。他一頭墨色的發披散在床單上,那美得如一副大家所作勾勒的潑墨畫。君期最後叫莫宴盛将他帶離了顏朝,憑借着自己手下的暗衛以及魔教勢力,最後還是到了西離國都。

按照君期最後的吩咐,最後那人剩下的,只有一盒飛灰。“就放那裏吧,會有人來帶他回去的。”關越寂面容漠然而冰冷的說。

“恩。”莫宴盛面無表情,離開西離回到了南疆。

他想守護的人已不在,那還留在這中原作甚?

君臨是親自到了西離,關越寂将那精致的木柩遞給他,“帶他走吧,他定是不想離開故土的。”他似乎是想到了昔日還笑靥依舊的友人,如經只剩一捧白骨,連一般不染神思的眉宇都沾染上了半分感傷。

那時君臨第一次哭了,透明的淚水浸入那木盒消失不見。再擡眼,他依舊是英明神武的帝王。

君期死了,君臨還活着。君臨如今卻只剩下冷漠薄涼的靈魂,那個人,帶走了他所有溫柔。

下輩子,我依舊生生世世纏着你。對着枕邊的匣子,帝王彎唇輕笑,眉眼裏是旁人不曾看到的溫柔與癡迷。

“教主,不知畫上是何人?”黑袍男子試探着問到,他是這魔教中的護法一向得莫宴盛信任,這時才能小心翼翼的問到。

莫宴盛冷着的面皮,看着挂在牆上的那幅畫。畫中男子,淺笑依舊。心口不自覺泛着細細密密的疼痛。

“主,那是我的主。”莫宴盛這般說。

【歡迎宿主回到空間。】迎接蘇末的依舊是系統冷漠的聲音。

☆、拆替身萌萌噠

再睜開眼,蘇末坐在一輛疾馳的豪車內,車窗外的景色飛速掠過,前方開車的是個身形寬大的黑衣司機,面無表情的開車,注意力沒有半分在蘇末身上。

蘇末勾唇一笑,閉上眼睛接受系統傳來的劇情資料。不得不說,這是個憋屈的世界。這個世界叫《癡情總裁霸道妻》,女主葉清兒父母是普通教師但是家庭生活幸福,葉清兒也沒有辜負父母對她的希望,考上了一所重點大學,女主在大學期間遇見了藍決,在相處之中藍決愛上了葉清兒,兩人順理成章的交往了,不料大學畢業之後葉清兒想要獨自的闖出一片天地而不是依靠藍決,便與藍決分手,離開了C國。離去三年,這三年葉清兒還是依然藍決心中的白月光,當葉清兒強勢歸來,兩人炮灰掉配角,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原主,就是那個炮灰。

原主名叫明晨,這一次蘇末沒有了以往高貴的身份,而是一個孤兒。正好這明晨在樣貌上與葉清兒有幾分相似,便被藍決帶回了主宅養起來,他年歲尚小本就有些自閉症,加之藍決每次只看着他的側臉出神并不與他說話,也不允許明晨出門,漸漸地輕微的自閉症徹徹底底的變成了重度,雖然這孩子并未做什麽,但是那張相似的臉讓驕傲的葉清兒醋心大發,兩人又是一段分分合合,藍決一怒之下便将明晨扔出去自身自滅。一個自閉症孤兒的下場是什麽?莫過于死了。

豪車突然停下,司機下來為他打開了車門,面前是個奢華的莊園,作為男主,他的身家自然不是蓋的。明晨不安的看了看前方,眼中閃過猶豫的光芒,這個莊園的老管家深得藍決信任,他自然知道主人将這個孤兒接來主宅做什麽。他的語氣算不上熱情只有嚴肅認真,“這裏就是你以後住的地方,三樓你不能去,先生的書房也不能去……”老管家交代完事件,看着明晨喏喏的點頭,管家心裏感嘆他也見過葉小姐家中雖然不富裕但是生的铮铮傲骨,相似的臉但這卻明晨這般軟弱可欺,不過轉念一下既然是替代品還是乖巧為好,心思轉了千轉,老管家不動聲色的将明晨引到他自己房間門口。

待周圍并無旁人,明晨才擡起頭。他先是看了看房間布局,有一個镂空的書櫃,目光劃過書架上一排排的書,明晨眼中閃過欣喜。孤兒院的時光,沒有太多的玩具只有好心人捐獻的舊書,在輪流看書中,明晨喜歡看書,他可以捧着書安安靜靜坐一下午。門外響起了輕輕的敲門聲,明晨擡頭看了一眼窗外,才發覺此時天已經黑了。

門外是藍家的女仆催促他下樓吃晚餐,先生已經回來了。聽到女仆的話,明晨對她抿嘴一下,他沒有說話但是淺淺的微笑讓服侍藍決多年得女仆一愣。藍決是個很好看的男人,作為藍家傭人她自然對人的眼光高,不想這一次就是少年一笑便讓她忍不住心裏柔軟。

十五歲的少年站在餐桌旁,捏着右手衣角很是局促不安的樣子。“以後準時到餐桌,我不喜歡等人。”藍決的聲音很好聽,但是其中的冷漠聽得分明。“恩……”一直低着頭的少年,輕輕答道。藍決掃了他一眼,見那人除了臉沒有與自己心裏思念已久的女子半分相似的地方,他不自主的蹙了蹙眉到:“坐下吧。”

餐桌上的氣氛很安靜,沒有一點尋常人家的笑語宴宴。一頓飯下來,并沒有沒讓二人的關系更進一步。“先生,我吃好了,您慢用。”明晨的食量并不大,他只吃了一小碗飯就足夠了,放下手中碗筷,明晨擡起頭對藍決說。藍決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他才發現這人有一雙極其漂亮的眼睛,幹淨而清澈,那裏面似乎還帶着怯怯的味道。這讓藍決不自覺的想到了自己以前家裏養得一只小狗,它的眼睛也是這樣水水潤潤的,盯着一個人的時候很是可愛。

其實一個人呆在房間很寂寞,而這個房間又是葉清兒所喜歡的黑白兩色作為主搭,沒有家的溫馨有的只是生硬而冰冷的線條陳設。不過明晨并不在意這些。只要手中有一本書,便足矣。下午的陽光很好,透過薄薄的玻璃撒在身上很溫暖,明晨喜歡那樣靜靜的看書,指尖劃過書頁流戀眷念。藍決進他的房間時眉眼敲門,正好看見少年捧着一本書,原本帶着些膽小得眉宇此時是平淡溫和的,歲月靜好不過如此。被突然進來的人吓了一跳,少年猛的合上書略顯驚慌的站起身,看着藍決俊美的臉不知所措。藍決向他走來,少年一驚不自覺的向後退了一步。

“你在怕我?”見到明晨這樣,藍決皺起了眉頭沉聲問道。

“沒有!”少年有些慌張急忙回答道。

眼前略顯不安的稚嫩面容與記憶中那女子的面貌很相似,藍決目光微閃,不過馬上又是一派深沉。“以後別躲着我。”他捏起少年的下颚,皺着眉扔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話便離去了。

待他離開以後,明晨才到衛生間湊近鏡子看着自己的臉。這張臉難道真的很相似?他捏了捏自己,不再細想。

離開的藍決卻有的煩躁。他喜歡的葉清兒,是那永遠帶着高傲表情的漂亮女子,他領回的孩子雖然與葉清兒很是相似但是那上面帶着的卻是怯懦軟弱。這本應該讓她覺得無比生氣的,那個男孩兒配不上那張同葉清兒幾乎一樣的臉,但是觸及到那慌張的眸子不知怎的,滿腔的憤怒便洩了出來。

☆、拆替身萌萌噠

比起屋子,明晨倒是更喜歡花園。因為藍決的原因,花園裏種滿了漂亮的紅色玫瑰,遠遠望去便如花海,陽光下美得動人心魄。

鼻尖似乎都能嗅到濃郁的玫瑰香,明晨抿了抿唇,低頭繼續看着手中的書籍。他白皙的指尖劃過書頁,認真而執著的表情意外的美好。

藍決在住宅三樓的落地窗前負手而立,眼中看中那整個人都沐浴在陽光下的少年,他剪着其耳的黑色碎發,皮膚幹淨白皙,從藍決的角度可以看到明晨的側臉,那樣的安靜。

世界真的很奇妙,它能創造出兩個毫無血緣關心但是長相卻意外相似的兩人。

藍決的唇畔勾起一抹弧度,眼中的身影似乎能給他薄涼的瞳孔添上一分溫度。

“要水麽?”男人的聲音從身旁傳來,面前覆上陰影。明晨詫異的看中男人,那是藍決。而現在他的手中端着水。擡頭正巧對上那似乎蘊藏滿滿溫柔的眸子,明晨乖巧的接過來水杯,淺淺的抿了一口。“謝謝,先生。”難得的,少年彎起微笑,大大的眸子似乎帶着小心翼翼的愉悅。

不過這笑容便是轉瞬即逝,明晨起身,帶着些不安的微笑,:“既然先生來了,那我就先回房間了。”

他在害怕,混跡商場多年的藍決看得出來。這個人,他是在怕自己。“以後你變下來随我一到用飯。”藍決離開前這般說。

其實本該兩個人是在一起的,結果因為明晨不願意與藍決過多接觸,而他的資料上也寫着輕微自閉症,所以後來管家一商量,便每餐叫女仆送到房間裏。

只是如今這藍決便是這個家的主人,自然沒有人敢違抗他的命令,所以到了晚飯時間,女仆準時敲開了他的大門。“明少爺,先生正等你吃飯。”下午藍決的話,加之藍決說一不二的性子明晨是知曉的,點了點頭,便跟了下去。

桌上的菜色并不複雜繁多,但看上去讓人極有食欲。本來是一頓安安靜靜的晚餐,只是不知這藍決怎麽了,突然夾了一筷子菜放進明晨碗裏“嘗嘗,你應該會愛吃。”

看着碗裏白嫩的魚肉,明晨眼神閃爍,卻很快添上受寵若驚的神色,“謝謝先生,我很喜歡。”見到那有些羞澀笑意的眸子,藍決心裏也不由自主的一軟。

兩人到不複之前的疏離冷漠,反而是有種淡淡的溫馨。老管家站在不遠處看着二人,他是自小看着藍決長大的,自然希望藍決能找到幸福。

一開始本不是太喜歡這個怯弱的少年,不過接觸久了之後,才發這個孩子大概是自閉症不常接觸他人的原因,心裏柔軟善良,如今比起那打着獨立借口離開的葉清兒,老管家倒是真心喜歡上了這個孩子,覺得還是這般好。

他也看過自己少爺和葉清兒的相處,葉清兒的性子驕傲,但也太過于驕傲。他們二人一直是藍決的付出,而葉清兒卻只是享受。

不過……老管家很了解藍決,旁人不知曉,但他知道他的眼神,隐晦之中透着明晨在看着另一人。不過,這些都不是他該操心的事情了,老管家斂住自己心裏的思索。

藍決畢竟是一個公司總裁,自然不可能一天情情愛愛便過了,偶爾有些重要事情需要召開董事會,那時間可不一定。

今天商讨一個大案子,回到別墅時已經夜色迷蒙偶有幾顆星子在天空閃耀。拐過玄關,便看見窩在沙發上抱着個軟綿綿的布偶看電視的少年。如今他們的關系親近些,少年除了話不太多外,也沒有了初始時的不自在。

“吃了嗎?”看見明晨,連藍決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眼中暗藏的溫柔。“恩。”明晨輕聲回答道,他手中抱着白色的垂耳兔,那模樣很是怪圈可愛。

只有在藍決問他話的時候明晨才會答上兩句,更多的時候他是在專心致志的盯着電視機。正好他們面前的屏幕是一個身着西裝的人手指靈活彈奏着鋼琴曲目,靈動流暢的曲音自指尖流瀉而出,一曲以畢,觀衆席上的群衆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藍決似乎想到了什麽,目光不小心看到了輕輕揪着垂耳兔耳朵的手,指節分明,手指白皙修長。 “你有一雙漂亮的手,”他微笑,“阿晨,想學習鋼琴嗎?”聽到藍決的提議,明晨一愣,看了一眼自己的手,然後擡頭呆呆的看着藍決。

藍決比明晨高了不少,他看着少年仰望的模樣,笑意愈發加深,伸手揉了揉那柔軟的黑發“明天我就給你安排鋼琴老師。”

“恩。”聽到他的話,明晨回答道。不過似乎有些心不在焉的。因為公司的事情還有一些細節需要确認,陪了明晨一會兒後,藍決便去了書房。

該說明晨的天賦很好,連專門教他的鋼琴老師也不由得驚嘆。每當老師感嘆說“明晨你簡直是個天才的時候 。”明晨也只會在旁邊彎唇輕笑卻并不言語,他這幅樣子倒是又讓老師感嘆了一句小小年紀便榮辱不驚,将來定是會有大造化。

教明晨的女老師能被藍決請來,自然不是什麽無名之輩,Iris是如今很出名的一個鋼琴演奏家,她很少收徒,看在藍家的面子上才勉強答應做明晨的啓蒙老師,不過如今倒是讓她發現一個寶藏。

明晨面帶微笑,指尖在琴鍵上滑動,指速愈來愈快,整個曲子充滿大氣磅礴之意。一曲終了“老師,怎麽樣?”此時的明晨沒有羞澀,而是從容的噙笑。

聽音如讀一個人。作為音樂的虔誠信仰者,Iris很高興自己将一個的孩子塑造成幾乎算得上完美的音樂家。

“我的孩子,以你的水平我建議你去參加國際鋼琴大賽。”Iris是天才,她和音樂有種獨特的牽絆,但是如家她不得不承認,她的小徒弟才是天才,真正的天才。

“我會向先生說。”明晨笑的很好看,卻平添一股子優雅。

☆、拆替身萌萌噠

做一朵柔弱隐忍的菟絲花固然讓人心疼,但是明晨選擇的是白玫瑰,綻放出清貴風姿的白色,花瓣柔軟純潔偏偏又帶着蟄人的尖刺。

明晨擡起頭便能透過敞亮的落地窗看見外面開得肆意而妖嬈的紅色玫瑰,低垂下眼簾,隐住唇畔不住上揚的嘲諷。

不再多想,他打開鋼琴蓋,優雅的聲音從指尖而出。“很棒。”耳邊傳來輕笑聲,明晨側頭

見是倚在房門口得藍決。

“Iris說你是天才,這麽一看果真不錯。”藍決上前揉了揉他的頭發,明晨的頭發進了藍家主宅便沒有再剪,柔軟的的黑色碎發前端遮住了眼睛,藍決勾起手指替他拂到一邊,指尖上的觸感讓他心上一顫。

“先生,我想去參加比賽。”接受着男人狀似親昵的撫摸,明晨眼裏閃爍着璀璨期待的光芒輕輕說。他的話讓藍決一愣。自從給明晨辦理了領養手續後,這三月來他從未離開過這別墅,十五歲的男孩就像自己關在籠中的金絲鳥。

“當然可以,天才自然要站在令人矚目的地方。”藍決溫和的微笑,對着明晨說道。聽到他的話,乖巧的少年露出一個喜悅的表情。

憑借着Iris的手段和身份,明晨很容易的拿到了肖邦國際鋼琴大賽的參賽邀請函。距離比賽還有一個多月,現在的日子,便是明晨天天在苦練鋼琴。

一曲彈完之後,一直坐在他身邊細細聆聽的藍決上前,将他放在鋼琴上的手放在眼底,少年的很漂亮,骨節分明修長,但是原本滑嫩的指尖卻附上了一層薄薄的繭子。

“今天別練了,我帶你出去。”拉過明晨,藍決這般說道“這麽好看的手,怎麽能因為鋼琴糟蹋了呢?”

“因為先生喜歡啊,”身後的少年說,他的表情很認真,讓側頭看他的藍決不由得一愣“因為是先生喜歡我彈鋼琴,所以我會努力。”明晨的唇畔彎起一個不算淺淡的弧度,眼中的愉悅似乎能灼了瞳孔。

“真傻。”一向思敏靈活的藍決此時是不知回答什麽,恍神了半晌這樣才說道,轉過頭不再看身後算得上笑靥如花的明晨。

“先生,我們去哪?”略顯深色的車窗外景物飛逝,明晨有些好奇這般問道。“游樂場。”開車的藍決說,“你應該沒去過吧?”

“恩。”似乎想到了什麽,少年漫不經心的看向窗外。“我是孤兒,以前倒是聽過同班的同學讨論過,他們都很喜歡。”明晨的話裏沒有自怨自艾,說到最後反而勾起一絲明媚的微笑,“不過先生對我很好,還帶我去游樂場。”

從雖然不曾側頭但是從反光鏡卻是看到了那樣不帶功利的微笑,藍決明白,只要一點點這個孩子便很滿足,很幸福。

想到這裏,藍決握着方向盤的手不自然的緊了緊,眼中似乎有一閃而過的心虛。

是的,心虛。他對明晨做的一點只是随手罷了,卻讓他這麽開心。明晨是葉清兒的替身,藍決知道的很清楚,雖然沒有明說。

如果讓少年知曉,怕是會再無這分單純的快樂吧?沒有人願意當替代品,以少年的驕傲更是不允許。

一時間的雜亂紛擾讓藍決心煩意亂。“怎麽了?先生。”注意到藍決的煩躁,明晨輕聲說。而藍決側頭看他,便撞入了那溫柔的黑色眸子。清澈而單純,只有淺淺的關心,但莫名的讓人心生溫暖。

游樂場被稱為情侶的天堂,以往藍決小時候因為身份原因只能不停的學習,長大以後才陪葉清兒來過幾次。

明晨顯然很少到人多的地方,不過大約是孩子天性使然,到沒了拘束和不自在,在人群中也算是來往自如。約摸今天是周末,來的人特別多,大都是三三兩兩的人結伴游玩,明晨還很幼稚的買了一根棉花糖。甜膩的滋味在舌尖綻開,他意外的喜歡這種味道。

少年吃到高興處便喜歡眯着一雙漂亮的眸子,那樣子着實像一只吃飽滿足得小貓兒。

大概是因為第一次來游樂場,加之和藍決的關系眉眼之前的生疏,明晨倒也放得開來,玩得很是盡興。他們準備別墅時已經天色尚晚了,因為別墅圖個清淨在市郊區所以藍決皺了皺眉頭,将車開到了他在城市裏的公寓。

公寓是藍決自己住的,偶爾也會來住幾次,當然就舒适。只是這公寓裏除了一個每周一準時清理的鐘點工再沒有傭人,所以晚飯很是不好解決。不過打開冰箱倒還好運氣的見到裏面有一把蔥和番茄雞蛋。

明晨是不會做飯的,當然是藍決動手,因為是開放式廚房,窩在客廳沙發裏的明晨一轉頭便能看見圍着有些不搭的圍裙藍決忙碌的背影。他看着藍決很久,然後才彎起一抹微笑,眼中的溫度溫暖而含情,半晌才回過頭繼續轉着手裏的遙控器。

對人目光很敏感的藍決自然知道明晨在看他,只是那目光中的溫度讓他不願回頭。那種感覺他很熟悉,就像是……自己對葉清兒那般。

晚飯很簡單,就一人一碗番茄雞蛋面,其實自小養尊處優習慣了的,當初還是藍決為了葉清兒才專門學習的廚藝,而且因為葉清兒喜歡的是家的味道,他還親自去學了中式家常菜。

明晨是他第二個下廚的人,第一個是葉清兒。那個與他擁有相似面貌的女子。

有時候藍決也很迷茫,他不自覺的對明晨那麽好,究竟是想将這些時候沒給葉清兒的補償,還是單單因為明晨這一個人。

“先生,我是第一個有幸品嘗您食物的人麽?”明晨眼中閃爍着狡黠這般問道,但不難看出他眼中隐藏的期待。

“恩。”不知為何藍決竟然是這般回答,看到大男孩眼中滿足的笑意,明塵不願意告訴他真相。

告訴他,我對你的好,只是因為你有一張我喜歡的人的臉。

告訴他,你只是一個替代品而已。

藍決突然發現在商場上手段冷血薄涼的他,竟然說不出這番話來。

不願說,也不忍心說。

☆、拆替身萌萌噠

黑色的舞臺,唯有一束水色的光打在右側邊的鋼琴上。身着白色西裝,面容模糊的少年手指在如玉如瓷的琴鍵上撫過,帶起一陣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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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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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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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