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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宦妻/宦官的萌妻

作者:莫悠

晉江VIP2014-12-15正文完結

非V章節總點擊數:699366 總書評數:560 當前被收藏數:2394 文章積分:30,247,154

文案

三年前權傾天下的花公公回朝了,并且帶回先帝的一道旨意——将長公主下嫁他為妻!

京城未婚男子喜極而泣,邪惡的長公主總算嫁人了,娘親再也不用擔心他們的安危啦!

咦,嫁給一個太監?那長公主不會......

PS:這是一只公主和一只妖孽死太監結合的喜感故事

據說這死太監妖氣沖天,親們頂住啊!

內容标簽: 歡喜冤家 宮廷侯爵 穿越時空

搜索關鍵字:主角: ┃ 配角: ┃ 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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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公歸來

欽天監正使夜觀天象,翻遍黃歷,終于敲定了八月十五為長公主大婚的黃道吉日。

那一日,陛下頒布了一道旨意,普天同慶。

是夜,喜房燭火揮動,春宵一刻值千金。嬷嬷們很識趣,道了喜之後就恭恭敬敬地退了出去,順帶掩上了房門。

門咯吱一聲關了。坐在一旁的人軟綿綿地纏了過來,低語輕喃:“奴家很開心,終于娶到長公主了,長公主呢,是不是和奴家一樣,嗯?”

君妩推開了那只毫無規矩爬上來的鹹豬手,虛僞地笑道:“開心。”

嫁給一個太監,真他娘的開心!

不出意外,公主嫁太監這個消息明日會榮登話題榜榜首。

百姓們一定很歡欣鼓舞,因為他們眼中那個邪惡的長公主,總算遇到克星了!

甚至君妩還聽到過這樣的說法,一個時時刻刻都想那啥的女人,嫁給了一個沒把的,簡直是天作之合!

君妩微微嘆氣,這幫人實在太天真了。她慢慢地起身,鹹豬手的主人依依不舍地拉住她:“長公主是要去哪兒,今晚可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啊。”

“正因如此,本宮才更要出去。”

“哦,這是為何?”

“本宮要去采根黃瓜。”

就這樣,所有人,包括君妩自己都認為她以後的生活無異于守寡時,第二日,他們就見這奇異的一幕——長公主揉着細腰,嬌弱無力地扶牆而出,咬牙切齒道:“哼!沒想到這個死太監的花樣還真多啊!”

要說起她和死太監的恩恩怨怨,那就要從半月前說起。

當時帝後大婚在即,身為長公主的君妩馬不停蹄地從封地趕來。

一想到從前那個只知道躲在她背後哭哭啼啼的小子,現在都要成親了,君妩油然而生了一股‘吾家有弟初長成’的驕傲感。

然而,所有的好心情在聽到那個消息後便蕩然無存了。

花公公回來了,并且還回了先帝的一道聖旨——将長公主嫁他為妻!

阿蘭是君妩的貼身奴婢,絞着帕子,表情憤然地道:“公主嫁太監?自古以來哪有這樣荒謬的事情啊!長公主,你快想想辦法啊!”

君妩舒舒服服地躺在塌上,兩邊的宮女輕輕地扇着,把涼爽的微風徐徐地地送入她面前:“辦法?他都能讓入土的父皇從地底下爬出來給他一道聖旨,本宮還能有什麽辦法?要不然,本宮讓父皇也爬出來一次,和他當面對對質?”

阿蘭有所懷疑:“長公主,那聖旨會不會是......”

“是真的。”

這就是這件事難辦的地方。死太監帶着聖旨回來後,陛下曾為此事把那些與先帝共事的朝臣都召集起來,一一鑒定玉玺、字跡的真僞。其中一個垂垂老矣、拄着拐杖的大臣掃了一眼後,嚎啕大哭起來,嘴裏念叨着先帝啊,你怎麽這麽糊塗啊,居然要把長公主嫁給一個太監!

換句話說,那聖旨上是千真萬确的了。

她又道:“何況花公公可不是尋常太監。他在父皇在時,就是權傾天下的人物了。別的不說,就憑他在皇陵被三年,出來後宮裏的太監宮女仍就死心塌地跟着他,你就知道他的本事了。”

前幾日太監總管安遠還給宮人們下過一道命令,誰要是不敬他的幹爹花公公,誰就不用想活命了。君妩很納悶,在她理解中太監都是兇狠殘暴只追求利益的,怎麽他們就對花公公有着這股莫名其妙的膜拜呢?

果然,太監的世界不是她這個凡人能懂的。就比如花公公捧着那道聖旨回來時,一點都沒有作為太監的自卑,據人說,這幾天還開始熱熱鬧鬧操辦起婚禮來了.......

“就算花公公這樣厲害,陛下就不打算幫幫長公主了嗎?”阿蘭小聲嘀咕着。

君妩慢慢地剝着葡萄皮:“怎麽幫?要是陛下不遵從旨意,那就成了忤逆先帝的不忠不孝之人了。這樣一頂大帽子扣下來,誰能承受得住?當年本宮和陛下在宮中經歷了諸多風浪,才走到今天的地步,本宮怎麽能讓我們的心血毀在一個死太監手裏?”

阿蘭不理解,瞪着眼睛圓鼓鼓的,君妩拿起扇子輕輕敲了敲她的腦袋:“去傳話,讓三驸馬進宮一趟。”

“長公主,你不是和驸馬已經......”

“咦,有這回事嗎?本宮怎麽不知道?”

阿蘭小聲嘀咕,長公主,你裝什麽傻啊?

“你告訴他,經過了這幾日的反複思量,本宮什麽都明白了。沒有他在本宮身邊,本宮夜夜寂寞如雪。哦,順便去把本宮寫的肉麻情詩一并給他。”君妩笑眯眯地把葡萄吞入腹中。

“........是。”

“你們也下去吧。”對着一幹宮女說。

片刻功夫,亭子裏只剩下她一人了。

君妩慢慢搖着團扇,心緒飄遠,忽然想起了陛下說過的話:“皇姐,你放心吧,朕絕對不會把皇姐嫁給一個太監的!咳咳,不過目前為止朕還沒有想出什麽辦法來......”

那歉意十足的表情,君妩印象深刻。說話來,君霖那小子也挺可憐的,半路出家當皇帝,帝王權術還未學透就趕鴨子上架的,和一幫老謀深算地朝臣鬥心思、比心計。磕磕碰碰了幾年,眼瞧着就要立後,這日子剛要好過些了,又碰上花公公這件事,簡直是命運多舛。

君妩無奈地揉着眉心,那小子的皇後還是她幫忙才追到手的,實在不能指望他,還是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吧。

她重新躺在榻上。悶熱的雨季剛過,豔陽天照得人渾身懶洋洋的,不一會兒,睡意就襲來了。

迷迷糊糊中,聽到了一陣興奮的低語音。

“聽說長公主回來了。”

“什麽!那個不要臉的長公主!”

君妩都懶得睜眼,關于她的事跡,流傳甚廣,大致版本是這樣的——長公主面目醜陋、蓄養男寵、無惡不作,堪稱壞女人的典範。

一天,有個男人發現了妻子不忠,他破口大罵:“你是長公主!你全家都是長公主!”

由于那個男人天才的舉動,長公主這三個字,一夜之間紅遍京城,俨然成了不要臉女人的代名詞。

君妩啧啧幾聲,她還以為能有什麽新鮮的呢,都過了這些年了,那些女人的精神食糧還是這麽貧瘠,只能以翻來翻去唠叨她的私事為樂。哎,狀況令人擔憂啊。

忽然,那些低語戛然而止。

微沉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宮人都是最知分寸的,腳下不會生出令主子從睡夢中醒來的勁道。

君妩嘴角微微挽起,懶意洋洋地喚道:“是驸馬來了啊。”

她的三任驸馬中,就屬這位王大人最為羞澀。羞澀到什麽地步呢?到了洞房的那天,他都和她在談人生談哲學。兩人在一起一月有餘,他都不敢摸一下她的手......

不過現在她就需要這份羞澀。

那腳步聲驟停。緊接着是一聲低低笑聲,酥媚入骨:“長公主好興致啊。”

這不是三驸馬。君妩掀開了眼皮。

禦花園一片的綠意盎然中,那一抹紅色鮮豔得刺目。

“是你?”

“長公主,一別數年,別來無恙啊。”深紅色的太監服制下,襯得他容顏勝雪。修長的身形,不似男人的魁梧有力,倒有種弱柳扶風的陰柔。

花翎慢悠悠地走來。他的面容在逆光中漸漸清晰可見。長眉、鳳眸、粉面、朱唇。

世人都知花公公是個弄臣,但鮮有人知,這樣無惡不作的人竟然擁有一張驚為天人的絕色皮相。

不過君妩是欣賞不來這種風騷的美的,唰地就要起身。

一個身影飛快地閃過,緊接着榻上陷下了一塊。他緊挨着她坐下,一只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另一只手牢牢地圈住她的腰,微微用力,就把她重新拽到美人榻上。

這就是為什麽她要快點逃走的原因,這個死太監粘人的功力實在厲害!

從前他就用這招讨好了無數寂寞空虛的女人,一躍成為後宮主子心中的寵兒,開啓了他權傾天下的路程。但她奇怪的是,這厮在皇陵裏三年,為什麽功力一點都沒有退化?

什麽‘大膽’‘放肆’這些話對花翎是毫無威脅作用的。君妩只能用冷漠的表情回應他:“不知花公公前來,有何貴幹?”邊說,還邊用團扇用力地拍開這厮的爪子。

“在皇陵的三年,奴家日日都在想念長公主,想得都心疼了,奴家很怕長公主已經把奴家忘了呢。”他哀怨道。牽起了眼角下那顆宛若凝血的淚痣,妩媚入骨。

太監發嗲真要命啊,她抖了一地的雞皮疙瘩:“花公公,本宮還有事就先行一步了。”

花翎輕輕咳嗽了聲,周圍被不知從何處而來的黑衣人給團團圍住了。那些人君妩認得,是東廠的人。

要說東廠這種表面陽光明媚實則專幹壞事的恐怖組織,還是死太監在父皇的授命下創立的,為的是幫父皇鏟除景王一黨。父皇駕崩後,死太監一并陪駕,東廠成了一盤散沙,形同虛設,也就無人問津。

君妩搖扇的動作慢了下來,想不到這死太監回來之後居然能重新掌權,倒真是不容小觑了,于是她開始認認真真應付起來:“花公公這是何意?”

花翎搭在她肩膀的手略略往下,手指一卷,卷起了她的一縷發絲,他漫不經心地玩着:“奴家好傷心,奴家好不容易見長公主一回,長公主又何必急着要走?還是說.......”他眼眸微眯,笑道,“長公主還在為當年的事耿耿于懷?”

作者有話要說: 開坑啦~

咳咳,那啥,最近喜歡上這樣一段一段的排版。眼睛不會看着不舒服吧?

☆、三角關系

先帝駕崩,花翎作為太監總管一并去陪駕守陵,照理說守陵太監是一輩子不能出來的,也不知他用了什麽法子,三年後竟然能卷土重來。

由此可見太監是很神奇的存在,看似卑微,本能卻能通天。所以和這樣的人千萬不要談及過往,最好的辦法就是撇開所有關系。

“當年的事本宮哪還記得?本宮只知道人啊要往前看,珍惜現在擁有的,活在當下,倒也不負恩澤。”君妩淡淡一笑,神情似看破了紅塵。

花翎卷着她頭發的動作慢慢停了下來,眼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她,那感覺,挺怪的。

忽然,他輕松地笑了:“長公主的小嘴兒是越來越能說會道了。”

他起身坐在石凳上。後面齊刷刷站着的東廠的人很識趣地端過茶水,他微微一掃,随手端起了附近的那杯,優雅地品着。

君妩本來是不關心這死太監喝什麽的,但是心底忽然冒出了一個想法,桌上不是只有一杯茶嗎?

她唰地擡頭,見到他喝的正是她的茶杯時,她開始後悔放縱自己的好奇心了。

而當事人渾然不知這股怨念,仍舊陶醉在美妙的茶水中無法自拔:“這味道真不錯。”邊說邊把茶杯轉了圈。

當她見到她留下的唇印被抹去了的時候,她瞬間有種吞了蒼蠅的感覺!

“夫人。”

東廠的人裏裏外外把亭子圍了個水洩不通,令那聲音好似從遠方而來。

是三驸馬!君妩眼前一亮,總算有什麽讓她舒心一會兒的了。

但是見死太監淡然地品着茶,怕是絲毫沒有露出想要放人的意思。

她重新躺到榻上:“告訴驸馬,本宮這裏還有事,讓他暫候片刻。”左右王大人乖巧溫和,讓他多等一會兒也無妨。

他刮了刮茶蓋,騰起的霧氣彌漫在他面前,狹長的眼眸因沾染了濕意而顯得朦胧深邃。他哀怨道:“想想這幾年奴家在皇陵日日夜夜飽嘗相思之苦,長公主倒好,驸馬換了一個又一個,當真是豔福不淺啊。”

君妩不以為然地挑挑眼,從前就知道這死太監嘴甜,能把一幫肝火旺盛、整天只知道鬥來鬥去的後妃哄得服服帖帖的。現在他的功力見長,一張口就是情話綿綿,毫不費勁的啊。

“托公公的福,本宮過得的确不錯。”

他喝茶的動作一頓,眼眸微眯:“在亭外的,就是長公主的第三任驸馬吧?”

“是。”

“長公主真是多情啊。”他的語氣軟綿綿的,“不過這第三任驸馬不怎麽入得了長公主的眼啊,奴家聽說,長公主是想和驸馬和離的吧?”

想從她這裏套消息?沒門!君妩心中不悅,面上卻莞爾笑道:“花公公有所不知,這夫妻嘛,床頭打架還床尾和呢,本宮近日才發現,本宮還是挺喜歡他的。”

她起身,搖着團扇,千嬌百媚地前去相迎:“驸馬來了啊。”

東廠的人黑壓壓地站着,他們沒得到花翎的首肯,是絕對不會放人的。她挑挑眉:“怎麽,本宮去見本宮的驸馬,花公公也要阻攔嗎?”

“退下。”

見他微沉了臉,君妩越發開懷地朝驸馬撲了過去:“驸馬,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本宮昨晚做夢都夢到你了呢。”

君妩也是個甜嘴皮。和花翎的不同的是,她的身份地位就注定了她說的話不是媚主,而是媚人。

君妩和驸馬的感情并不深厚,這從驸馬見到她熱情洋溢地過來,不是伸手抱住而是站在原地臉紅就可以看出來了。

“夫.....夫人......”驸馬驚恐地瞪圓了眼睛,結結巴巴的。

這就是她的第三任驸馬,羞澀呆傻,是一個偶爾瞥見她胸前的波濤都能臉紅個半天的成年男子。

君妩平生最不喜歡無趣的男人,但不得不說,除了太過純潔之外,其餘的要前兩任要好得太多了。

她的前兩任,是極品。

第一任是個侯爺,什麽都好,唯一的缺點喜歡男人。

第二任是個練武成癡的将軍,整日整夜地和一夥兄弟切磋武藝,甚至到了晚上一定要抱着一把鋼刀才能入睡,不解風情的很。

流言的力量是可怕的,外人都在傳她如何夜夜笙歌,君妩嘆氣,哎,她倒是想啊。

“配合我。”

“嗯?”驸馬迷茫。

“抱緊我!不然本宮派人燒了你的書房!”君妩惡狠狠地在他耳邊下了通牒。

驸馬一個哆嗦,緊張兮兮地吞了口唾沫,抖啊抖啊地張開手,慢慢地、慢慢地挪了過來。這過程慢得君妩都能感到他掙紮的內心了。

“長公主和驸馬真恩愛啊。”花翎面無表情地笑道。

君妩柔弱無力地靠在驸馬身上:“那是。驸馬,我們回去吧,你昨日不是說很喜歡新得的那本畫冊嗎?哎呀,讓本宮想想,我們看到第幾頁了?”

驸馬的身軀劇烈地抖了起來。君妩她忙伸出一只手繞到背後,免得這驸馬受不了刺激暈了過去。

“嗯?”她掐掐他的肉,提醒他配合。但是驸馬的茫然眼神已經說明了情況。

“你今年幾歲?”悄聲問。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情況,但驸馬覺得,長公主總算問了他一個他能回答的問題了,于是老老實實答道:“二十二。”

然後驸馬就很見到長公主用拳頭輕輕地捶他,還用很奇怪的、軟綿綿的聲音笑道:“哎呀,驸馬真壞。”

驸馬很無辜:“為夫不壞啊。”

花翎慢慢地走出亭子。東廠的人齊刷刷地讓道,氣勢逼人。

君妩感慨萬千,果然是一朝天子一朝臣,這個真理,套到公主身上也合适。 父皇還在的時候她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現在居然淪落到太監都能娶她的地步了。

就在君妩沉思之際,驸馬小聲說:“夫人。”

“嗯?”

“他一直在盯着你看。”驸馬神秘兮兮地說,“好奇怪,他明明在笑,可他的眼睛好似很想吃了夫人一樣。”

君妩側目。可不是嘛。花翎的一雙媚眼牢牢鎖着她,他嘴角微微勾起,笑意森然。

他完全無視驸馬,徑直走到她面前,目光灼灼地凝視了她片刻。忽然他低垂了頭,靠了過來說:“這兒有花。”

他伸手拈起了落在她衣物上的落花時,他的指甲輕輕地在她肌膚上劃過。

君妩渾身輕顫了下,慢慢皺起了眉心。

他眼眸微微眯起,似笑非笑:“忘了說了,奴家已命人新造了府邸,不出一月就能完工了,到時候就能迎長公主過門了。”

“走吧。”說着,他笑眯眯地把花瓣放入嘴中,慢慢地嚼着,那媚眼微挑的樣子,仿佛在品嘗一道人間美味。

君妩知道這死太監的意思,想說她就是那花,和板上肉似的,都被他一口一口地吃掉!她心情不悅地拿出帕子,用力地擦着那塊被他碰觸過的肌膚。她嫌髒。雖說被一個太監碰了不算回事,但是那死太監不行。

忽然她想到一個問題:“驸馬,本宮被別輕薄了去,你這個做夫君的就沒有什麽表示嗎?”

驸馬眨着眼睛,思考了下,認認真真道:“夫人說過的,作為夫君不能小氣,不能因為一些小事就斤斤計較,那會失了風度。”

“是,是本宮說過的沒錯。”因為擔心這位新驸馬會對她從前的風流事跡吃醋,在他們的新婚之夜,她就給他灌輸了這麽一套東西。聽着他一字不漏地講出來,君妩很驚訝。

君妩丢開了帕子,上上下下打量了驸馬一眼,頻頻點頭:“是塊可造之材,湊合着用吧。”

“夫人......”

“驸馬,我們已經是夫妻了,對吧?”雖然只是名義上的。

“是.......”底氣不足。

“那驸馬可知,夫妻之間要做什麽嗎?”循循善誘。

驸馬開始背道德經了:“夫乃陽,妻為陰,夫妻一體,陰陽相合,萬事萬物之.......”

君妩嘴角抽搐,從前就聽說,她的這位王驸馬是京城貴公子中出了名的書呆子,今日可算信了。

不過這呆子也有優點,從他第一眼見她開始,他就像認了娘似的,她說什麽都乖乖聽從。

當年父皇在下诏書前曾語重心長地對她說:“阿妩啊,父皇實在不知你到底喜歡怎樣的人。這次的驸馬家世不算很高,性子又溫吞,最重要的是,他過去二十年來都在苦讀聖賢書,沒有接觸過女人,你可以盡情地把教成你喜歡的性子。”

父皇算是高瞻遠矚,她現在就要靠這個驸馬要躲開花翎那死太監的逼婚。

君妩揮手打斷了驸馬的啰啰嗦嗦,直接道:“今晚你來本宮寝宮,本宮親自教你該做什麽!”

作者有話要說:

那個,男主有兩個自稱,一個是咱家,一個是奴家

咱家是有人在的時候自稱。奴家是只有和女主在一起的時候自稱的~

☆、人生楷模

入夜,太監們和往常一樣,一道道地給宮門下鑰。整個死氣沉沉長街只剩下咔咔的落鎖聲,和不遠處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太監總管安遠帶着他的義子趕在內宮下鑰前出了內宮。他邊走邊囑咐安圖:“待會兒你可得着小心點,在你幹爺爺面前規矩千萬不能少,明白沒?”

“是。這話幹爹說過多回了,兒子記得!”安圖垂首道。

內宮與外宮之間只隔了一道牆,安遠的腳程快,不一會兒就到了。

一排排漆黑的屋子中,最敞亮的那間就是了。宮中的規矩是,過了亥時必須熄燈,這才能不影響主子們的休息。所以能如此堂而皇之無視宮規的,就只有一人了。

“什麽人?”有人攔住了安遠的去路。安遠擡頭一看,是東廠的人,他笑道:“幹爹回來了,咋家這個做兒子的,想來拜見一下幹爹,勞煩通傳一聲。”

“進來吧。”

“是!”

安遠攜安圖入內,齊齊行禮。

“你如今都是總管了,這樣的大禮,咱家可不敢受啊。”花翎半靠在案幾上,漫不經心地刮着茶蓋。

安遠道:“兒子現在所有都靠當初幹爹一手指點,一日為父,終生為父,兒子雖是個殘缺的人,但知恩圖報還是知道的!”

花翎懶洋洋道:“難為你惦記着咱家這把老骨頭。只可惜啊,咱家已經不負當年勇了,若不是咱家手上還有個東廠,怕是連這宮門都爬不進來呢。”

安遠不愧是當了幾年總管的人,眼珠一轉就知道是怎麽回事了。他賠笑道:“幹爹說哪兒的話?幹爹厲害着呢!只是幹爹剛回來,陛下還未做出安排,這才讓幹爹住在外宮,實在是委屈幹爹了。不過請幹爹放心,兒子好歹也是個總管,總能說上幾句話的。”

花翎玩着茶蓋的動作慢了一拍,這才掀起了眼皮,正眼瞧人了:“你倒有心。”

宮中太監收養子之風盛行,初衷的延續一脈香火,到了後來演變成了拉幫結派。當初他收養安圖,也是如此。

他深知以利相聚的關系不能久遠,現在安遠還能回來,倒讓他有些意外。

“近日宮中可有什麽動靜?”他優雅地品茶。

“我!我!”一直默默無聞的安圖覺得時機來了,他自告奮勇道。

若說安遠是人精,純粹來套套近乎、聯絡感情的話,那麽安圖就是來見見心中偶像的。

關于花公公如何權傾天下這些都是耳熟能詳的了,安圖真正羨慕的是花公公居然能從入土的先帝那裏弄到一道迎娶長公主的聖旨。自古太監對食不是什麽新鮮事,不過對食的人都是低等的宮女,這花公公倒好,直接把念頭打在了長公主的身上,真可謂是曠古未有的大事啊!

這花公公有權有勢,能娶公主,傳聞模樣又俊俏,乖乖,這簡直是所有太監的人生楷模啊!

安圖懷着膜拜的心情再次磕頭:“我知道!”

花翎淡淡地掃了安遠一眼:“他是誰?”

安遠笑道:“這是兒子收的幹兒子。”他轉身就朝着安圖使了個眼色,“還不給你幹爺爺行禮?”

安圖笑眯眯地上前,乖巧地磕了幾個頭。當他擡頭起來時,見到半靠在案幾上,妩媚入骨的花翎時,他驚得眼珠瞪大:“他是.....幹爺爺?”這幹爺爺,怎麽比幹爹還要年輕許多?

“你小子說什麽呢!”安遠罵道。

“幹爺爺恕罪!孫兒還以為......幹爺爺實在太美了!”安圖由衷贊美。

安遠面色擔憂。這位幹爹對于自己的美貌是時喜時怒的,有一回,一個小宮女在背後誇贊了幹爹幾句,幹爹知道後,活活打爛了她的嘴。不過現在看來,幹爹的心情似乎不錯。

“說說,你都知道些什麽?”

“孫兒剛剛得到的消息,長公主........”

花翎眸光微閃:“哦?”

安圖獻寶似地一口氣把話吐出:“長公主召驸馬入宮,不料在寝宮弄得動靜過大,擾了皇後娘娘的清淨,陛下忍不住遣人問安了。”

話音剛落,安圖就見花翎似笑非笑地眯起了眼眸。他慢慢地放下了茶杯,咚的一聲,重重地叩擊在案上,安圖的心劇烈地抽搐了下:“幹爺爺?”

“咱家累了。”花翎緩緩阖眼,懶散的聲音聽不出喜怒來。

“是,那我們就不打擾幹爹休息了。”安遠識趣地帶着安圖離開了。

出去之後,安圖顫顫巍巍地跟在安遠身後,小心翼翼地問:“幹爹,兒子是不是說錯話了?”

回答他的,是安遠鄙夷的目光。

安圖很納悶:“幹爺爺和長公主的事宮中傳得沸沸揚揚,兒子打聽到了不少,有人說當年幹爺爺入皇陵還是長公主從中出力的。兒子以為幹爺爺讨厭長公主嘛,所以剛剛才那麽說的.....”

安遠恨鐵不成鋼:“你懂什麽!咱家說你的腦子也挺聰明的,怎麽就不放在點子上呢?”

“幹爹你是不是知道什麽?”安圖好奇地湊了過來。

“早些回去睡吧,不然等會兒熱鬧起來,就睡不着了。”安遠望着某處,喃喃道。

安圖摸不着頭腦,捉摸了半天,忽然發現幹爹目光所望之處,是長公主的寝宮。

而此時,寝宮內的君妩開始了轟轟烈烈教導驸馬的歷程。她站在床前,搖着團扇指揮着宮女:“綁緊些,對了,特別是腳那裏。嗯,不錯不錯。”

“夫人......”床上的驸馬驚恐地睜着眼睛,可憐兮兮地求饒着。

她百無聊賴地掏掏耳朵,瞧瞧,呆子就是呆子,難道不知道他這樣軟綿綿的聲音,更能引起她這種成熟女人的那點子想法嗎?

她想過了,對付花翎這種人,以權壓人是不行的,必須得另辟蹊徑——和驸馬恩愛就是最好的擋箭牌了。

即便不是長久之策,到底也能拖延些時間。不過這演戲就得演得真,就在她剛想和驸馬深情演繹夫妻行房時,這呆子瞬間吓得哆嗦,面紅耳赤地說着一堆又一堆的道理。她沒那麽多耐心,直接讓宮女把他綁在了床上。

“回長公主,已經綁好了。”

“嗯。你們都下去吧。”君妩丢開了扇子,挺起她最引以為傲的大胸,慢慢走去。

“夫人.......”驸馬驚得如被宰的羔羊。

“怕什麽?本宮又不會吃了你。”君妩脫了鞋,直接坐在驸馬的身上。

驸馬臉色驟紅,結結巴巴道:“夫....夫人,這樣....不好......”

君妩輕輕拍拍驸馬滾燙的小臉蛋,笑得妩媚:“別緊張,第一次都是這樣的,過了頭一回就好了。來,讓姐姐我教你啊,什麽叫做夫妻之事。”

說起來驸馬比她年長幾歲,只是驸馬對除了詩書以外的東西一竅不通。眼下君妩就喜歡這一點。

她放下了床帳,三五下就扒了驸馬的上衣。這是君妩第一次見到驸馬的身材,雖不似第二任驸馬那般有雄渾的男性魅力,倒也纖細修長,挺有看頭的。

“夫人!”驸馬急得都要哭了,“聖人有雲,夫妻乃陰陽相會,是世間最神聖之事,夫人把為夫脫光了綁在床上實在有違聖人之言,不如,不如我們......”

她無視驸馬的求救,幾乎用平靜而殘忍的語氣說:“好了,我們現在就開始吧!”

真是的,沒見過哪個男人上個床還哭哭啼啼的。再說她又沒有要真的奪走他的貞操。

她是風流不錯,但也有職業操守的,這類小童男心思單純,腦子一根筋,又把她當娘似的,要是她真的奪走了他的童貞,那往後還能甩得掉他嗎?

君妩假裝了幾下。

小童男就是好,火一點就着,盡管這呆子神情驚慌失措的,但身體還是老實的。

“嗯嗯啊啊——”

這古怪的聲音一陣又一陣地從口中溢出,驸馬驚慌又迷茫:“為夫......為夫怎麽了?”

君妩笑得很邪惡:“驸馬你知道這代表什麽嗎?”

雖說他如遭雷劈的樣子很可憐,但為了計劃還是不得不如此。她百般憐愛地捏捏他受驚的小臉蛋:“乖,這說明啊我們剛才行了夫妻之事。”

哎,等到哪一天他們和離了,她會親口告訴他,他還是一個貨真價實的小童男,依舊純潔如雪。在這之前,就讓他誤會吧。

“來人。”

一個宮女提燈而入,在她耳邊輕聲說道:“長公主,方才陛下遣人過來了,說長公主這兒動靜太大.......”

君妩滿意地笑道:“哦,想不到消息傳得這樣快啊。”她望床榻處瞥了眼,道,“驸馬那裏,暫時不要松開。”

“是。”

“阿蘭,跟本宮去個地方。”

“長公主要去哪兒?”提燈的阿蘭問。

君妩心情大好,開玩笑道:“那你猜猜?”

阿蘭想了想,剛想說什麽,只覺眼前襲來了一道風,宮燈的燭火一下就滅了。周圍頓時黑了下來。

“啊!”

“叫什麽?不過是燈滅了而已。再點燃就是了。”

“不是!長公主快看,那裏.....”

作者有話要說: 嘀嘀達~大家出來冒個泡吧~

☆、太後問話

在不給驸馬松綁這件事上,君妩是這麽想的,驸馬太羞澀,萬一受不住刺激慌慌張張跑了出去,豈不就壞事了?

事與願違,一場莫名起來而來的大火扭曲了她的初衷。

宮裏走水了,宮人們不能不顧主子的安危,急急忙忙沖進去時,就撞見了如初生嬰兒一樣什麽都不穿并且以四腳張開的姿勢被綁在床上動彈不得的驸馬。據現場第一目擊者的描述,當時驸馬還處于亢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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