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要說封玦,大抵算是公認的修仙正門小輩裏的第一人。
年紀輕輕已經是開光後期的修為,随時都有可能步入融合一道。各門各派裏,除了寒刀閣的蘇越客能與其一較高下,就是天資上乘飛升預備役的寧楹也差了些許。
天衍宗宗主的親傳弟子,又是宗門大師兄,長得也好,哪怕冷得像塊千年寒冰,照樣多的是女修前仆後繼。據傳言說,原主與他舉行婚典時,十八峰的師姐師妹們甚至整整齊齊排隊去跳逆風崖,借此以洩心頭苦悶。
至于原主對這個前夫是又愛又恨,複雜得很。
愛是真的愛,手上破個口子都能大呼小叫的人,甚至能拼了一條性命放血相救。
恨也是真的恨,西有翠生還後,兩人關系不清不楚暧昧不明,任由各種風言風語盛行,把她這個妻子的面子和自尊往死裏踩。還有不為所動的漠然與厭煩,護着西有翠的争鋒相對,沒能消磨掉滿腔的愛意,卻也足夠滋生出恨意。
至于西有翠,由于在她手裏吃了不少暗虧,栽了不少跟頭,原主對她的定位就簡單多了:就是個兩面三刀的小賤人!
寧杳倒沒什麽感覺,畢竟今日才第一次實打實的見着人,原主殘留下的情緒也基本影響不到她。
不過……一點兒不妨礙她下手就對了。
她在姻緣樹這兒立的是冷漠絕情的人設。
這不能倒。
所以……就只能委屈委屈大師兄和他小心肝兒了。
“杳杳,”姻緣樹指了指光鏡,“你發什麽愣呢?”
寧杳笑了笑以做回應,借着姻緣樹的靈力操控起蘿州城牆上的樹藤。
“大師兄,”西有翠看向身邊皺眉的男人,輕聲道:“你也不必太過擔心,這妖樹雖然古怪,但似乎一直沒見什麽動靜,說不定如今城裏安然無恙,并不像我們想的那麽糟糕呢。”
封玦聽她溫言細語,面上冷色稍霁,“但願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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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有翠揚起臉,笑盈盈的,輕快道:“我早時跟綴玉傳信了,她與萬音門的道友不日就到,屆時我們齊心協力,定能降服這妖物的。”
封玦聽她之言,不由軟了軟心腸,撫了撫她肩頭長發,面上雖還是冷冰冰的,話裏卻細心囑咐,“你在秘境七年傷了根本,身體至今還未痊愈,我最近顧不得你,你自己定要謹慎小心些,”他低聲道:“尤其莫往阿楹身邊去,她脾氣不好,對你又有諸多偏見,還是離遠些好。”
“二師姐氣惱也是情理之中,”西有翠伏在他胸口,“若不是因為我,大師兄你與杳……”
“我和寧杳的事與你無幹,”封玦打斷她,聲音沉冷,“是她以‘放血相救’之言哄騙欺瞞在先,一切本就不該如此。”
西有翠埋了埋頭,嘴角不禁銜起一縷滿足的笑意。
聽綴玉說寧杳人就在蘿州城裏,現在的話,估計應該已經死透了吧?這樣再好不過了。
被困在秘境裏七年,她唯一學會的就是——不擇手段。想要什麽,搶過來就是了。
這二人在一處低語絮絮,寧楹則在查看乾坤袋中的玉簡,以期找到破開城門之法,她瞥過一眼,心中甚是不快,冷嗤一聲轉過頭,卻不想聽見一陣奇怪的窸窣聲響。
旁邊離得近的幾位師弟師妹也有所察覺,循聲望去,俱是一驚。城牆裏不知何時探出根根手腕兒粗的烏黑樹藤,像生了倒刺的長鞭高高揚起,騰騰作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目标明确地直沖榆樹下的兩人而去。
“大師兄!”
“大師兄小心!”
“西師妹!”
封玦與西有翠尚還沉浸在彼此的溫情裏,幾人驚聲剛剛入耳就雙雙被掃蕩過來的樹藤攔腰掀翻。
西有翠就這麽硬生生地挨了一下,腰背上就像過了烈焰岩漿火辣辣的,疼得厲害,脊椎骨上更是陣陣不歇的刺麻,叫她忍不得痛叫出聲來。封玦到底修為高,五感敏銳反應也快,動作迅速地取出長劍,抱着她淩空禦劍退出了一裏。
原以為就此打住,然而沒想到樹藤卻窮追不舍,咻咻幾下就又蹿到了眼前。
寧楹看向與樹藤糾纏大打出手的兩人,也下意識祭出陵光劍,誰知左右瞧了瞧,卻發現自己周圍安靜平和沒什麽危險,那些樹藤就像跟那對狗男女有不共戴天之仇一樣,追着那邊一通亂抽。
幾個師弟和師妹見此情況,就要拔劍上前相助。
“往哪兒去?都給我站着別動,”寧楹冷聲道:“你們大師兄英雄救美,大發神威樂在其中呢。你們幾個去瞎添什麽亂?也不怕耽誤了人家好事?就大師兄的修為,用得着你們?”
“可是二師姐……”
寧楹擡眼,“可是什麽?”
“沒、沒什麽……”二師姐真是越來越兇了。
直至黃昏傍晚,躁動不歇的樹藤才停了下來,封玦抱着差不多要暈過去的西有翠,素藍色的長袍破了大半,頂上玉冠不見了蹤影,披頭散發的可謂是一身狼狽。
他克制着胸口燃燒的怒火,俊臉僵冷,語聲似四月寒冰,“阿楹!”
寧楹放下玉簡,詫異道:“大師兄,你這是怎麽了,在哪兒受的傷?”
“你不知道?”封玦氣道:“阿楹,同門多年竟沒想到你是如此短見狹隘之人!危難之前冷眼旁觀不止,竟還故意阻攔師弟師妹,從小到大師尊就是這麽教導你的嗎?”
寧楹站起身來,睨向他,“我爹怎麽教導我的,關你屁事。你們這不是好好兒的沒死嗎?冷眼旁觀怎麽了?攔人怎麽了?我剛才沒往你們頭上補刀,你就謝天謝地吧。”
“你!你真是不可理喻!”
寧楹冷笑,“那也比你狼心狗肺忘恩負義強啊。”
……
姻緣樹揮袖收了光鏡,心情爽快,頗有興致地看向寧杳,“杳杳你真下得去手啊。”
寧杳微微笑着,沒有說話。
“好好好,真是越看你越合心意了,這樣的性子,怎麽就沒生在我們妖魔道呢?”姻緣樹樂見于她的恭順,連同門都下得去狠手,怎麽也不會有個慈悲心腸,看來城裏傳的救人之說果真是謠言。
她心中警惕與防範放下不少,撩開薄帳從黃花梨木大床上下來,拍拍手叫來綠衣侍婢,又說道:“這樣好了,你們去把那兩個收拾好的小崽子帶上來吧,再備些好酒好菜來,我今晚要與小輩一起把酒言歡,玩兒個痛快!”
寧杳當然不會對她的話提出異議,綠衣侍婢應聲出去,不過半盞茶的時間,就把換了身行頭的宗煜與樓立舟拉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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