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伊諾當然熱, 他即便潛進水裏,臉也止不住發燙,魚缸裏的小魚都不敢靠近他。
一定還是那杯酒的問題!
伊諾在水下吐着魚泡泡, 艱難想——
【可惡, 到底是什麽藥?都一天半了,怎麽還有殘留?】
越棧倒不覺得是殘留, 哪有殘留一次比一次強的?
伊諾在水裏憋了一會兒, 很快就憋不住了。水裏雖然涼, 但他熱得缺氧,光靠吐魚泡泡根本不行, 他必須到水面呼吸。
可他剛浮出水面,空氣中的甜香味瞬間又濃郁幾分。兩人呼吸都有些不穩, 隔着魚缸, 無聲對視。
片刻後, 伊諾的意志力首先敗退,崩潰想——
【算了,反正也不多這一次。】
他猶猶豫豫伸出手,越棧眼中劃過一抹柔情, 舉起雙臂, 輕松将他從魚缸中又抱出。
伊諾很快變回人,閉着眼,将臉埋在他頸間, 聲音含糊:“我說停,就要停。”
“好。”越棧柔聲答應。
他開始還很遵守諾言, 但到後來,伊諾受不了又想逃時,卻被他掐着腰拽回。
于是, 珍珠又灑滿了床。
伊諾醒來時,發現自己又回到魚缸了。
他打開個人終端,看了眼時間,居然已經是第三天下午了。
越棧又不在,他莫名有一點點委屈,感覺對方好像拔x無情。
但他很快又覺得自己不應該這麽想,像是陷入戀愛狀态的少男少女,在傷春悲秋。
這不應該,他握拳告訴自己,越棧就要這樣無情才好呢,我也只是把他當按-摩工具。
剛想完,越棧就拎着食盒回來了。
伊諾:咦?原來是去給我拿吃的了。
他趕緊擺擺魚尾巴,歡快地游到離門最近的位置,隔着玻璃,眼巴巴地看着越棧……手中的食盒。
除了營養液和粥,他已經三天沒吃正經飯了。營養液确實可以當飯吃,喝了之後,基本不會有饑餓感。
但他已經三天沒吃魚,再不吃魚,可能會犯魚瘾,餓到啃自己的魚尾巴。
越棧一進門,就見小人魚眼巴巴地游過來,心情頓時一陣明媚。
這種感覺太奇妙了,就像金屋藏嬌,偷偷在家養了一個小媳婦。小媳婦還乖巧可愛又黏人,好像眼裏只有他(食物),看到他(食物)就會黏上來。
“殿下餓了吧?”他眼尾眉梢都染了笑意,擱下食盒,輕輕打開。
伊諾點頭,胡亂“嗯嗯”兩聲,眼睛一直盯着他的動作,有一搭沒一搭地想——
【他怎麽還有力氣去買飯?】
越棧動作一僵。
等粥被端出來,伊諾又大失所望,說:“沒有魚。”
越棧有些無奈,想說這次是魚粥,但他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見魚缸裏的小人魚開始直勾勾地看着面前游過的一群小醜魚,然後利爪一伸,抓住其中一只……
眼看小皇子要把活魚往嘴裏送,越棧趕緊放下粥,疾步走過去,一把抓住小皇子的手腕,将他從水裏拎出,搶走了魚。
為此,他的手還被對方的爪子劃了一道紅痕。
“這是活的,生的,能直接吃嗎?”越棧也不知為何,莫名生氣。
伊諾眨了眨眼,好像才回神,随即委屈道:“我不是故意的,變成人魚後就這樣了,長時間不吃魚就會憋得難受,會看見魚就想吃。聽說控制不住理智的話,有的人魚還會啃自己魚尾巴呢。”
“你可以去查資料看啊,網上那些關于人魚的學術研究也這麽說。”
越棧:“……”
他怔了怔,才知道還有這種事。
難怪在前線剛見面時,小皇子就提出要吃魚,他那時還覺得小皇子嬌氣,故意給對方一盒鲱魚罐頭,沒想到……
越棧再次懊悔,輕輕揉了揉小皇子的頭,說:“以後這種事要跟我說,生魚不能吃,吃了對腸胃不好。”
伊諾心想——
【也對,那個你也是囚-禁過我,故意不給我魚吃,害我差點啃魚尾巴後,就再也不敢給我斷魚了。】
越棧:“……”
前世的“他”是徹底放棄做人了嗎?居然差點把小皇子餓到啃自己尾巴?
不過論起吃魚,伊諾又不同意地糾正:“有的魚可以生吃。”
“那也要處理幹淨才行。”越棧說,“好了,再忍一會兒,這次給你帶魚了,粥也是魚粥。”
本來很正常的對話,但伊諾聽了,臉卻不由一紅。
這句“再忍一會兒”也是越棧昨晚說過無數遍的,啊啊,他為什麽會聯想?要瘋了,再這樣下去,他以後還能和越棧正常交流嗎?
越棧轉身時,忍不住笑了笑。
考慮到小皇子的手不方便用勺子、筷子,越棧這次沒等對方提,就主動攬了喂飯的任務。
小皇子特別乖,趴在魚缸邊緣,兩只手抓着玻璃,指間透明的蹼幾乎和玻璃融為一體。
因為魚缸比較高,越棧要将食物舉起,才能送到對方面前。每次他夾着魚肉剛舉起時,小皇子就伸着細白的脖頸,探頭張嘴……
越棧覺得他這幅眼中只有食物的模樣可愛極了,不僅不嫌麻煩,反而越喂越有成就感。
喂完魚,越棧也沒閑着,将窗簾打開,讓伊諾游到陽光能照到的地方,曬會兒太陽。
窗玻璃是防窺的,只能從室內看室外,不能從室外看室內。
伊諾滿足地摸摸魚肚白,擺着魚尾游過去,有些百無聊賴地想——
【都下午了,只能照到一點夕陽。】
越棧收拾房間的動作一頓,暗暗想,今晚一定不能再折騰殿下了。
然而,該來的還是會來。
再次聞見甜香味時,伊諾已經絕望了。
越棧還皺着眉分析:“我查過聯邦那幾人和酒杯中的殘留液,只是常見的催……咳,藥,不可能有這種功效,殿下有沒有想過其他可能?”
伊諾扒着魚缸,歪着頭,呼吸不穩地看他:“你覺得……我、我還能思考嗎?”
越棧擡頭,呼吸不由一滞,眸色暗沉:“殿下?”
伊諾變回人,絕望地朝他伸出手。
總之,一回生二回熟,就這樣吧。他有些認命地想。
再次在魚缸中醒來,且又沒看見越棧時,伊諾已經很淡定了。
【鏟屎官一定又去買吃的了。】
他自發代入被養的角色,反正現實已經這樣了,不淡定也不行。
趁着越棧還沒回來,他打開個人終端,上網搜“魚尾巴變不回來是怎麽回事”。
可惜人魚已經消失太久,網上現存的有關人魚的研究文獻,大多是六百年前的,并未提及這些。
聽說在六百年前,聯邦和帝國有關人魚的研究文獻還是很多的,但後來被發現這些研究大多建立在非法囚-禁人魚的基礎上,海國也因此向帝國、聯邦發動戰争,之後又莫名消亡。
這段歷史對帝國和聯邦來說,實在不光彩,民間也發生過大規模抗議,後來那些研究文獻就被封存了。
在網上沒找到原因,伊諾又想起了那本書。
說起來,他也有好幾天沒看了,不知道作者更新沒。
想到這,他擺擺魚尾,游到水面,從空間手環內拿出那本怪書。
巧了,書裏的“他”和“越棧”也在沒日沒夜……咳,準确來說,應該是還在沒日沒夜,因為“越棧”還沒放棄讓“他”生個崽。
伊諾撇撇嘴,心想:你自己怎麽不生?
在星際時代,男男生子并非不可能,但大多是用人造子宮,體-外培育。當然,也有一些男士特意去植入人造子宮,體驗親自生崽的感覺,據說這樣和崽崽之間的羁絆會更深。
伊諾不太能理解,難道生崽不痛嗎?就算有止痛針,可打針也痛啊,平時捧着肚子也累呀。
總之,他從來沒考慮過這種事,書中的“越棧”也沒讓“他”植入過,所以能生出來就怪了。
伊諾氣定神閑地往後翻,接着看下一章,然後——
晴天霹靂,“他”真懷上了?!
這怎麽可能呢?
伊諾不可置信,忙将書怼近些,一字一句地看。
【恭喜元帥,陛下确實有了。】
【雄人魚有時也能懷-孕……】
有時?什麽叫有時?
伊諾一臉茫然,心想,你倒是寫清楚,“有時”具體是什麽情況?怎麽才能避免“有時”?
伊諾趕緊又翻書,然而……
沒了,作者又不更新了。
伊諾抓心撓肺,第一次這麽迫不及待地想看這本小黃蚊的下一章。
這坑爹的作者,瘋了吧?閑着沒事,非給他安排一個能生崽的設定?就是不想讓他好過是嗎?
等等,書裏的“越棧”花了七天七夜,終于成功讓“他”懷了崽。那現實中……
伊諾趕緊掰着手指頭數,數完,心涼了一半。
四天了,不、不會也有了吧?
伊諾瞬間石化,整條魚都不好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才終于回神,崩潰想——
【啊啊!我不會真懷了越棧的崽吧?】
門外,拎着食盒剛要開門的越棧:?!
什麽情況?小皇子懷崽了?
越棧明顯怔了一下,心底一股不知名的喜悅悄悄探頭,但很快就被理智掐滅。
他冷靜想:不可能,這才幾天?而且……小皇子不是男的嗎?
想是這麽想,但有過這種念頭後,腳下還是忍不住開始輕飄,想到不可能,甚至有點遺憾。
他冷靜打開門,魚缸內,小皇子還在崩潰——
【越棧知道,越棧一定知道!他上輩子就讓我懷過,這次肯定是故意不提的,嗚~】
越棧:“???”上輩子懷過?那我還囚-禁他?
越棧不淡定了,他知道他上輩子不做人,但沒想到……自己居然這麽不做人。越歌說得對,如果這樣都能追妻火葬場成功……
完了,越想希望越渺茫。
伊諾聽見開門聲,立刻驚覺地将書塞進空間手環,“嘩啦”一聲潛入水底,藍色魚尾在空中劃過一個弧度,濺起一陣水花。
越棧有些失落,他昨天拎着食盒進門時,小人魚還眼巴巴地游過來迎接他,今天同樣拎着食盒進門,小人魚卻開始躲他了。
伊諾躲在假山後,警惕地瞅他一眼,暗暗發誓——
【以防懷崽,我今天絕對絕對不能再和越棧咳咳了。】
越棧:“……”
他揭開食盒,将一盤盤色香味俱全的魚端到桌上。
伊諾:“……”
【但吃他點魚應該沒問題吧?吃魚又不會懷上。】
越棧佯裝沒聽見,盛好飯後,見他還躲在假山後,幹脆拿起筷子,自己坐下。
伊諾:“……”
他等了一會兒,又等了一會兒,越棧已經開始吃了。
他只好擺擺魚尾,從假山後出來,扒着魚缸邊緣,忸怩又不好意思地說:“那個,我、我也餓了。”
越棧是背對着魚缸坐的,聞言,唇角不由微微勾起。
他看出來了,小皇子是個吃貨。
“我以為殿下睡着了。”他轉身,似笑非笑道。
“咳咳,本來是睡着了……”伊諾睜着眼睛說瞎話,“但聞到香味後,又醒了。”
在水裏也能聞見香味?
越棧挑眉,沒戳破伊諾的小謊言。
他發現一件事,小皇子從沒因上輩子的那些事,對他産生強烈的憎惡感,或者說是恨。
這不像一個被傷害後,又重生的人該有的心态。
或許,對方并不是重生,只是夢到了上輩子的事?
越棧猜不透,幹脆不猜了,端起碗喂魚。
他會讓小皇子知道,他和傷害過他的那個“越棧”是不同的。他相信,總有一天,小皇子會明白這點,并接受他。
伊諾有魚吃時,便什麽都不想了,還對越棧這個鏟屎官挺滿意。
吃飽喝足後,他摸摸魚肚白,忽然一僵——
【不對,說好要和越棧保持距離的呢?】
【要不……剛才的不算,從現在開始,一定要保持距離。】
然而,當香甜的氣味再次彌漫……
隔天醒來,伊諾生無可戀地想——
【我就是一條廢魚,發的誓從來都做不到。】
【但我只是犯了一個全星際男人都會犯的錯……吧?】
他翻了個身,讓魚肚白浮在水面,繼續想——
【何況我又不是故意的。】
【別人要是在我這種境況下,也未必能把持住……】
【算了算了,還是讓越棧買避孕藥吧。】
他今天醒得早,越棧這會兒還沒離開,走出卧室時剛好聽見這番心聲,唇角不由微抽。
避孕藥?
越棧看了眼小人魚微鼓的魚肚白,暗想:倒真像懷孕了呢。
伊諾見他出來,“咦”了一聲,立刻翻回身,擺擺魚尾巴,游到魚缸邊緣,說:“我今天想吃油焖小黃魚、紅燒……”
點了幾個菜後,他忽然開始支支吾吾,別扭了老半天,才紅着臉小聲說:“那個……你今天能不能買點避孕藥回來?”
越棧輕咳一聲,不動聲色說:“好。”
伊諾想了想,覺得反正這個都說了,那另一個也說吧。
于是,他又更小聲地哼道:“要是可以的話,順便也買點……套吧。”
越棧:“?”
他愣了一下,兩秒後才回過味,不由輕咳一聲,尴尬說:“好。”
伊諾怕他誤解,還特意解釋:“我是覺得……我這個問題不解決的話,可能一時半會兒還要……麻煩你,咳,你懂我的意思嗎?”
越棧勉強維持穩重,說:“懂。”
國賓館內,章域已經不記得自己給魚缸換過幾遍水了。
小章魚趴在桌角處,瑟瑟發抖。幸虧他最近沒窩在魚缸,否則一定會被折騰死。
半晌後,章域幽幽嘆了聲氣,說:“五天了。”
小章魚抖得更厲害了。
章域十分不解,蹙眉道:“越棧他還是人嗎?”
小章魚:“……”
“不行,不能再等下去了。”章域忽然起身,說:“再這麽等下去,小殿下恐怕連魚都要給他生了。”
“咦?”小章魚終于敢冒頭,不解道:“為什麽不是越棧生?”
章域瞥他一眼,幽幽道:“你覺得小殿下攻得起來?”
小章魚滿臉問號,不是很懂他的意思。
“算了,你一只單身章魚,肯定不懂。”章域說。
小章魚:“……”謝謝,感覺有被冒犯到。
“但我們現在出不去,大人打算怎麽辦?”小章魚忍不住替主人發愁,“要不,還是我鑽馬桶……”
話沒說完,他就收到章域的眼神警告,吓得立刻住嘴。
章域滿意點頭,這才說起正事。
“基地管理雖然嚴格,但也不是無孔不入,越棧太自信了……”
說罷,他沉吟了一會兒,忽然道:“大皇子或許還可以利用。”
國賓館內,正發愁見不到弟弟的大皇子忽然感覺脖子一陣寒涼,仿佛被什麽不明生物盯住了一般。
章域的計劃其實很簡單,基地管理雖然嚴格,但大皇子身份不同。讓大皇子帶他進基地,應該沒什麽問題。
至于大皇子願不願意,這就不需要他考慮了。願意當然好,要是不願意……那他也只能再催眠一次。
章域的爺爺有幸跟随過現任海王李玄,向其學習過催眠術,之後又教給章域。
李玄是人魚中的王族,生來聲音就能迷惑人的心智。其實王族人魚的聲音,或多或少都有些能力,比如攻擊、迷惑、治愈等。
如果越棧知道這些的話,大概就會明白,為什麽他頭疼的症狀最近很少再犯。甚至他去檢查一下的話,更會發現,自這幾天聽多了伊諾的哼哼唧唧後,他損傷嚴重的精神力海也有一絲被修複的跡象。
如今網上留存的研究中稱,人魚因為過于強大,被人類和獸人觊觎,這其實不算錯。
但強大的僅是少數的王族人魚,除了聲音具有特殊能力外,他們還擁有異能,甚至可以永生。
章域記得,李玄便是海國有史以來最強的人魚。但很可惜,那已經是六百年前的事了。
六百年前,海王李玄陷入永眠。23年前,海王唯一的妹妹,李娅公主陷入永眠。至此,海國已經23年沒有王族人魚坐鎮了。
所以,小王子是海國如今唯一還能活蹦亂跳的王族人魚。章域覺得,他說什麽都得把小王子帶回海國才行。
然而,計劃很美好,實施的時候卻有點糟。
他易了容,換身衣服,裝成大皇子的近衛,打算光明正大地從正門進入基地。
但走到正門,大皇子沒被攔,他被攔了。
“抱歉,您看起來……好像和登記表上有點不一樣。”衛兵說。
章域咬牙,得,他小瞧越棧的手下了。
他迅速在心中思索對策——
催眠?不行,這些都是上過戰場的士兵,心智可不像大皇子那麽不堅定。那就只有……
章域選擇了噴墨,噴完還一臉驚訝道:“咦,天上怎麽下黑雨了?”
大皇子被這個變故驚呆了,心想:這哪是下黑雨?這是潑墨啊。
墨汁濺到衛兵的眼中,瞬間一陣火辣辣的疼。
這些人也不是傻子,猜到是章域搞的鬼,立刻喊:“抓住他。”
章域更不傻,早趁機溜進去了。
開玩笑,他可有八條腿,是個能在國與國之間劈腿的男人。
随着他沖進去,基地內警報聲此起彼伏。站在門口的大皇子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抓了。
他一臉懵逼,忙解釋道:“誤會誤會,我是大皇子,是蘭肯·斯科特啊。”
“抱歉,人是殿下帶來的,還請殿下跟我們走一趟。”
“不是,這是什麽道理?你們不能抓不到他,就來抓我啊。”
“我們會抓到他的。”
越棧剛買完藥和套回來,就見基地門口如此熱鬧,不由皺眉,上前問:“怎麽回事?”
衛兵見問話的是越指揮官,立刻立正敬禮,回道:“報告長官,大皇子帶人擅闖基地……”
“不是,我說你們講講道理啊,我是光明正大進去的呀,擅闖的是那小子!”被摁住的大皇子立刻掙紮。
他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怎麽回事,好像腦子抽了似的,非要來基地轉轉,還莫名其妙帶個可疑人物。
越棧看他一眼,沒理會,皺眉問衛兵:“人抓到了嗎?”
“正在抓,他繞了幾圈後,好像往您住的方向去了。”
越棧臉色微變,立刻說:“停手,不用再抓了。”
他已經猜到來的是誰了,看這些衛兵一臉墨汁,八成是海國那只章魚幹的。
對方大概率是沖着小皇子去的,萬一真闖進他房間,撞破小皇子的身份,再讓追捕的人也……
想到這,他直接将剛買的東西扔給衛兵,同時拔出槍,在離開前,又強調一句:“立刻讓所有人都撤開,不要靠近住宿區,我親自去抓。”
“是。”
衛兵以為闖入的是什麽不得了的人物,竟勞動越指揮親自去抓,不由緊張起來。至于越棧扔給他的重要東西,他也謹慎抓緊,只是低頭一看——
嗯?這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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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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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