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八、後宮篇
就算再怎麽肖想着阿九, 腦子裏時不時還想着畫冊裏那些妖精打架的畫面, 不過主人公都替換成了她和阿九。但她也實在是不好意思當着阿九的面, 就這麽直接的自己來寬衣解帶, 不僅僅是羞澀,主要,主要她忍不住有點想入非非。那些原本草草翻過去的畫面,現在在她腦子裏一幀幀浮現的特別清楚。
“凝兒,你在想什麽呢,臉都紅成這樣子”, 寧九塵拿着藥看她,“快點, 你不疼麽?”
“沒, 沒想什麽,我, 我有點, 有點不好意思”,顧雪凝結結巴巴的,內心此刻在排山倒海的咆哮,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還是要臉的,怎麽能告訴你我在想些寫什麽。
“那我來幫你脫?”
“嗯”,顧雪凝這一聲,聲音小得微乎其微,寧九塵要不是一直留意着她, 都不可能聽得見。
她也沒向顧雪凝那樣,心裏彎彎繞繞的,想了那麽多。她是真擔心顧雪凝身上有沒有傷,所以說幫她脫-衣服就幫她脫-衣服,從夥頭兵專門的外衣開始脫起。
“等一下”,顧雪凝摸了摸自己懷裏的衣兜,然後急的都快哭出來了,怎麽找都找不到,她又找了一通,還是沒有痕跡,淚水一下就從眼眶裏滾了出來,“不見了,阿九,不見了,怎麽辦?”
寧九塵溫柔的吻去了她眼角的淚水,“什麽不見了,你慢慢說,不着急,等會我幫你找。”
這要擱在往常,顧雪凝定是要面紅耳赤許久的,然後內心偷偷擂起戰鼓,又是特別複雜的一大串內心戲爆發。可原諒她現在根本注意不到這些,阿九送她的木簪,她一直貼身放着的,不見了,怎麽會不見了。
“阿九”,顧雪凝的眼淚停了又聚,就差在她面前不要形象地嚎啕大哭了,“阿九,我把木簪弄丢了,怎麽辦?”
寧九塵捧起顧雪凝的臉,看着她,對她說道,“沒丢沒丢,別哭了,在我這呢”,她從懷裏取出木簪,遞給了她,“這有什麽好哭的,就是丢了也沒事,你要多少我就給你做多少。”
顧雪凝拿着木簪破涕為笑,認真的用手帕給它包了一層又一層,然後放在桌子上,“那不一樣,這是你第一次送我的禮物,還是慶祝我成人的,意義多不一樣,要好好珍藏着的”,過了會,她突然反應過來,“木簪是你自己做的?”
“對啊,我特地給凝兒雕刻的,凝兒若是想要,我以後還給你做”,寧九塵揉了揉她的頭,“哭花了臉就不好看了,你看你現在,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的,像個小瘋子一樣。”
“阿九自己做的,那就更不一樣了,我得好好收着”,她看着寧九塵,眼眸裏裏閃着亮光,“等我穿回女裝以後,你親手給我簪上,好嗎?”
“凝兒說什麽,都好。”
看着寧九塵的手,已經落在自己身後肚兜的結上了,顧雪凝實在是面紅耳赤的不知如何是好。“這個也要解開嗎”,她低聲詢問,語氣裏滿滿的都是拒絕,“再脫那裏都要露出來了啦,你該不是想趁着上藥想偷看我的身體吧”,她的手擋在自己的身前,“你要是真的想看,我,我,我也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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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麽東西”,不是寧九塵不會對她動歪心思,而是她現在也就才十五歲。在寧九塵的想法裏,還只是個沒長大的女孩子,而不是成熟的女人,所以潛意識裏她并沒有多想,要把顧雪凝這樣那樣。
“你露出來的我又不是沒有”,寧九塵低下頭瞥了一眼,就是目測尺寸差了一點點嘛,不過她的目光很快就被顧雪凝的手指吸引了過去。剛剛顧雪凝都是手背朝上的,所以她才壓根沒有注意到,手上的那些痕跡。
“且,你的那麽小,和我的能比嗎?哎哎哎,你”
寧九塵小心的執起她的手,眼裏的心疼藏都藏不住。那雙原本應該纖細修長瑩白如玉的手,右手手指上有水泡,手心裏有磨出來淺淺的細繭,左手手指上有細小的刀痕,一點點暖心的溫暖之後,鋪天蓋地地心疼席卷着她。再怎樣,顧雪凝在家裏也是比較嬌寵出來的,這種粗活累活,哪裏輪的到她。
“飯菜都是你給我做的吧”,寧九塵抱了抱她,“以後這些東西不許你再碰了。”
“阿九,魚不是我自己下湖捕的,我怕冷沒有下去的。”
寧九塵抓重點的本事一流,“所以其他的都是你做的,是不是?想來我喝的雞湯,那野雞也是你捉的吧。”
看着顧雪凝默不作聲,寧九塵松開了她,牽起她的手送到自己的唇邊,輕輕地吻了吻她的指尖,那是,寧九塵承諾的疼愛。拿起棉簽,認真的給她往手上上藥,“這藥效很好,不會給你留下疤痕的。”
“留疤了也沒事,難道阿九你還敢嫌棄我不成?”顧雪凝故意這樣說道,看着阿九心疼她,她雖然心裏暖暖的,卻又擔心阿九會難過自責。
“不嫌棄”
“以後不許你為我做這些了,你想吃的我雖然不會做,但我什麽都能捉到的,我讓他們給你做就好,就算在軍隊裏我也能把你寵成小公主一樣”,寧九塵一邊塗藥一邊說道。
“阿九你之前可不是這麽說的,不是要和大家同吃同住,不搞特殊的,現在你這是要假公濟私了嗎?”
“嗯,你和我們不一樣,你要非說我是假公濟私,那我便假公濟私吧。”寧九塵松開了她的手,去解她肚兜上的結,沒想到她也用紗布裹着胸來着,想想也是,還不算腦子太笨,知道這樣去幫助隐瞞身份。
“紗布你也解麽?”
“解,你綁得這麽寬,我得看看你後背那裏有沒有受傷。”松開了最後一層束縛,顧雪凝那對豐碩的飽滿一下子就跳脫了出來,白皙柔軟。寧九塵臉有點燒紅,她只是想打量一下顧雪凝身前有沒有傷,但是那對可愛的白兔子在她眼前晃得太顯眼了。
目測,少說也是C杯逼近D杯的程度,才這麽點大的年紀,這發育的是真好。大概是平時穿的衣服太厚,看不出這麽誇張的弧度,剛剛裹着的時候也不比自己大多少,可以想象,她到底束得有多緊。
“你這”,寧九塵捂了捂自己的臉,降降溫,“晚上睡覺的時候得解開,系着這麽緊會很難受。”
“不能解的,我和他們一群人睡在一間營帳裏,會被發現身份的。晚上睡覺的時候,我都穿的很厚,就把最外面的軍衣脫下來,就這麽合衣而睡。”
“辛苦你了”,寧九塵又心酸又小吃醋,“以後就怎麽舒服怎麽睡吧,不用再顧慮那麽多了。”
“你難道是要留我~晚上~在~你~這~睡~”,顧雪凝意味深長地問她。
“你不在我睡,想去哪兒,難不成還和那群大老爺們兒混在一起?我跟你說,想都別想,大不了不就是他們私下裏傳我豢養男寵麽。你放心,這些話他們在軍隊裏不敢亂說,回去以後都不是問題。”
“你以後就乖乖待在我這裏,除了我打鬥的時候,平時都要跟在我身後寸步不離,知不知道?你看你個小綿羊,落在這個到處都是野狼的男人窩裏,讓人多不放心。”
顧雪凝紅着小臉,低頭回她,“好了,我知道了啦。”
撤去紗布以後,寧九塵果然看到了她後背上青腫的一塊,看來是她趕去遲了,被馬東扔在地上撞的了。她讓顧雪凝轉過身來,顧雪凝偏不,而且輕飄飄的一句話就說服了她。
“好久不見,我可想你了,想一直看着你的臉。”
寧九塵只好微微斜着身子,一只手順着顧雪凝一側的肩膀下去,給她往那塊淤腫的地方,慢慢塗抹上藥物。跌打損傷這樣的,适當的力道揉搓起來,更容易讓藥物充分滲進去。
寧九塵這邊不輕不重的動作着,顧雪凝覺得她的腦子都快轉不過來了,好奇怪的感覺,她也說不上來,就是更加想靠近阿九了。她動作輕緩地窩進阿九的懷裏,因為知道阿九身上有傷,但是又不知道她傷在哪裏,所以不敢有太大動作。
“這會兒怎麽不害羞了?”寧九塵笑話她,“你可是沒穿上衣哦,就這麽往我懷裏鑽來鑽去。”
顧雪凝在她的懷裏動了動,一臉視死如歸的表情,“索性我脫都脫了,光腳的還怕穿鞋的?還有什麽好害羞的,反正看都被你看了。”
衣服雖然也不是很薄,但是架不住顧雪凝動來動去啊,一對柔軟在她的身前不經意地蹭來蹭去,蹭的寧九塵都快火燒火燎的。她按住顧雪凝的肩膀,不讓她折騰,“你乖乖別動,別妨礙我上藥,等會還有腿呢。”
折騰完了以後,寧九塵催促她,“下衣也都脫了,我看看你的腿上有沒有傷。”
“腿上的傷我可以自己來的”,顧雪凝弱弱地哼出聲。
“脫”
顧雪凝一件一件脫得只剩下亵褲了,“剩這個真不能再脫啦。”
“嗯,那你卷上去就好”,寧九塵低下頭來,腿上傷痕要多得多,有些都已經快要愈合了。她給顧雪凝一邊抹藥,一邊心疼得想要落淚,“這都是馬東打的?”
“有些是我自己弄傷的,長途奔波過來折騰的,比如這裏”,顧雪凝指了指膝蓋那兒,“就是我路上不小心跌的。”
怕寧九塵難過,她又開始轉移話題了,“之前你不讓我負責,現在你可把我看光了,你要不要對我負責啊?”
寧九塵看着她,一字一字認真真地說出口,“這輩子我願意對你負責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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