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天剛亮，丁栩起床打包了早飯，坐上飛行器去元帥殿。他不會忘記昨夜在回去時，斑目環着手臂站在高處看他，冷冷道：“明天不準時來，我卸了你。”

沈岚看着勤奮去店鋪的兒子，欣慰道：“看來是長大了。”

天色蒙蒙亮的時候，方輝就在不遠處等着，果真一個小時之後，斑目開着飛行器就過來了，奇怪的是，他下飛行器後，就站在門口不進來，好像在等人，會是誰？

方輝站了會兒，決定上前去搭話，腿還沒邁出去，又一個民用小型飛行器飛來，降落在斑目身邊，從裏邊走出來個少年。兩人不知道說了什麽，少年跟着斑目，走到斑目的飛行器邊上……

就在少年要邁上飛行器時，方輝直沖過去，“住腳！”

丁栩渾身一顫，剛剛斑目才警告他，不要浪費時間，更不要耍小花樣。好不容易應付過他，怎麽就遇上方輝了？

兩個人他都惹不起，一只腳已經踏在飛行器的臺階上，這個時候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嘀嘀。”通訊器響起。

沒來得及看是誰，丁栩在小型顯示器上點了一下關閉。

方輝走的快，很快到他們身前，指着丁栩的鼻子，“你小子想幹什麽？”

丁栩想說他什麽都不想幹，耳邊的通訊器一個聲音傳來，“想要我救你嗎？”

原來是剛剛點錯按鈕，點到了接收上。聲音是顧飛的，別人聽不到通訊器的聲音，當然排除耳朵有異能的斑目。

方輝見他沒有反應，氣不打一處來，“早就看你這小子不順眼了。”

“方輝大人，你又做什麽？”斑目無視被教訓的丁栩，“我趕時間。”

“我……”一見到斑目，方輝立馬就慫了，“你怎麽跟這小子在一塊兒？”

趁着空隙，丁栩問顧飛，“你能讓我脫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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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猶豫了一下，才說：“辦法是有，就是有點困難。”

“什麽困難？”

顧飛道：“我要面具。”

丁栩無奈道：“面具我真是……”

“丁老板，走。”

斑目已站在飛行器上催促他，再看方輝，一張臉貼在飛行器上已是鼻青臉腫。

“面具怎麽樣？”顧飛在另一頭問道。

丁栩頓了一下，“我會想辦法給你，告訴我解救我的辦法是什麽。”

“是顧飛嗎？”斑目的眼神掃射過來，“不想死就馬上給我上來！”

丁栩飛速地奔上飛行器，耳邊傳來的聲音卻是，“首先，你得瞞過斑目的耳朵。”

“啪！”通訊器在斑目的拳頭下碎成了粉末。

丁栩：“……”

顧飛說這句話的意義何在？

飛行器由顧飛來操作，根據斑目說的，他能找到透視能力者，理當他來操作方向。

“斑——目——”

漫無目的地在半空中飛行十分鐘後，丁栩緊繃着神經找尋着所謂的透視能力者。耳邊似乎傳來熟悉的聲音，他戰戰兢兢問道：“斑目大人，您有沒有聽到有誰在喊您？”

“沒有。”斑目回答的飛快。

“讓——我——上去！”

丁栩只聽到“上去”兩個字，“您真的沒聽到聲音？”斑目的耳朵比他好一萬倍才對啊。

斑目不耐煩地走過來，丁栩立馬閉上嘴，沒想到他說道：“讓開，我來。”

丁栩快速退到一邊，“您是不是聽到透視者的行蹤了？”

斑目眼睛一橫，“你沒找到？”

丁栩識相地閉上嘴。

斑目熟練地操作着飛行器，猛然向前方的高樓直沖，即将要撞上時，他将方向控制器拉到最低，飛行器直直地向上飛去，到達高樓最高點，他又向左逆時針轉了一圈，飛行器直沖下雲霄。

在丁栩在飛行器中撞的頭暈眼花時，耳邊又傳來“啊——”的大喊聲。

飛行器停下，斑目打開門怒氣沖沖道：“你到底想幹什麽？”

“我……我衣服卡住了。”飛行器外，趴在一臉無措的方輝。

剛剛斑目的行為，感情是想殺了方輝？

丁栩後背發涼。

随了方輝的心願，他總算上了飛行器。

“我們飛了半小時，你有沒有找到位置？”斑目一臉的不耐煩。

透視者的資料司啓淵給過他一份，信息很齊全，他本名叫袁晨，還有他的照片，是個長相普通的男人，唯一能辨識的就是那雙帶着濃重黑眼圈的眼睛。問題是，他們飛在高處，下方的臉看都看不清，怎麽可能找得到。

丁栩道：“興許他今天沒出門，我們明天再找找？”

斑目冷笑：“明天我拖着你的棺材來找。”

丁栩：“……”

“消消氣，不然又得上火。”方輝端着水果和茶在一旁伺候着，一臉谄媚。

聽到上火兩個字，丁栩很識相地別過頭。

斑目看着青羅果皺眉，“我的飛行器上什麽時候有這東西？”

方輝道：“因為袁晨的事情，我多嘴惹你不高興，你上火來着，我就偷偷在你飛行器上備了青羅果，你放心，都洗幹淨……”

“我什麽時候允許你進我的飛行器？”斑目才到方輝胸膛處，力量卻奇大無比，一腳踹飛他。

“前……前天……”方輝倒在地上，可憐兮兮道：“斑目你答應跟我吃飯，還告訴我增高墊……”

“就是你跟緋色說的？”

一陣噼裏啪啦之後，丁栩身後一片狼藉。他小心地往後看一眼，對上的是斑目猙獰發紅的雙眼，急忙回過頭，連腳邊的青羅果都不敢再看。

斑目整理好散亂的衣服，“找的怎麽樣了？”

“在找在找。”丁栩笑的很無害。

“哼，找到了，我要剝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斑目剛剛打的累了，坐下來休息。

丁栩瞄見角落的方輝，上飛行器前他就鼻青臉腫，現在偌大的身子躺在破碎的桌椅堆裏，已經看不出人樣。

如果找不到袁晨，斑目會不會殺了他？

答案是肯定的。

一架與他們同樣大小的飛行器停在前方，斑目望了一眼，打開視訊道：“顧飛。”

“喲，斑目大人。”顧飛滿臉堆着笑，桃花眼仔仔細細地往視訊上掃了一圈，“丁老板你也在，角落那一坨是……”

斑目對自己的傑作毫不在意，直言問，“找我什麽事。”

顧飛指着他身邊的人道，“我借用幾分鐘。”

斑目道：“五分鐘後還我。”

丁栩：“……”

就在兩人的交易下，丁栩去了顧飛的飛行器上。

顧飛問：“情況如何？”

“拜你所賜，我還在找。”

“怎麽能怪我？我只是按照你的要求，讓元帥大人對你有好感，要是你對元帥殿有功，元帥大人自然對你另眼相看。”顧飛說的有板有眼。

在司啓淵對他有好感之前，至少他不能犧牲啊。丁栩嘆息道：“還是說說你有什麽辦法救我吧。”

“知道為什麽斑目非要抓住袁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