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可……可她是懿貴太妃嫡親的侄女, 皇上的表妹,”宮女想想都着急:“宮裏有一個皇後已經夠了,現又來了這麽一位, 您冷眼瞧着吧, 四妃位空着的兩個中定有她一份。”

白日做夢呢?徐嫔水眸中閃過笑意, 勾起的唇角隐露着不屑,也不捕風了,來到一旁的貴妃榻旁慵懶地躺下, 抽出絲帕攪着玩。

她不知皇帝為何會在大婚次日就晉封朱嫔, 但卻敢肯定絕不是因為“情”。提及“情”字, 徐嫔面上的笑就多了幾分甜與羞。父親着人打聽了,她是皇上欽點,旁的都拐了彎,繞開皇上進的宮。

“還有住在西側殿琴悅閣的孔嫔, 去年奴婢陪姑……陪貴主去赴柔嘉公主的紅梅宴時, 可是看得真真的,那位與中宮裏娘娘相處得極為融洽, ”宮女鼓着腮扯着手中的帕子嘟嘟囔囔地說:“一早上奴婢去打水,就聽說孔嫔已在拾掇,準備下午的跪拜禮。”

和皇後相處融洽又能如何?但看孔氏雨晴故作敞亮又大方的行事,便知其巴望的是主母之位。可惜啊, 她沒有一個好舅舅。

而皇後也就勝在有個好舅舅, 不然皇帝的中宮之位怎麽都不會輪到她一個雙十年華嫁不出去的老姑娘來坐。

“你也別叨叨了, ”徐嫔瞥了一眼愁眉苦臉的花裳:“現在還不是該着急的時候, 帝後大婚期,聖上除了坤寧宮,是不會臨幸妃嫔的。”

如今她還是一沒承寵的四品嫔, 也不欲與皇後相争,待他日得了盛寵再斷尊卑吧。

皇帝在坤寧宮用了午膳,就回了乾正殿理政務。

得了空,李安好則緊着時間上床休息。昨夜裏鬧得太過,任她身子再康健也是甚感疲累,幾乎是沾床就睡。

小雀兒守着,到了未時便走近鳳榻,隔着帳簾聲音由小及大喚道:“娘娘……皇後娘娘……該起身了。”

睡了一覺,李安好只覺人都輕飄了,一拗起身腰沒什麽感覺,藏在薄被下的雙足腳趾活動着,腿也不見了酸疼。身子舒服了,心情也跟着變得舒暢,打量起穿着宮裝板着小臉的小雀兒。

“來了宮裏還習慣嗎?”

小雀兒點頭:“奴婢在哪都會很習慣。”她是暗衛,可以很快适應所有惡劣境地。

“娘娘,許充容帶着大皇子來了,”九娘隔着珠簾回禀:“馮嫔也到了。”

李安好挪身坐于鳳榻邊:“先請她們到正殿坐着。”

“是”

許充容和馮嫔進到坤寧宮正殿,這屁股還未能沾着繡凳,就又有小主子到了。今兒剛得晉封,還熱乎着的昭修容跟在宮女後頭跨入殿中。

不管許充容和馮嫔心裏多不甘,在這坤寧宮,她們都不得放肆,揚着笑臉規規矩矩地快步迎上去行禮:“嫔妾請昭修容安。”

“兩位妹妹快請起,”朱薇岚牽強地笑着,一手一個扶起她們,她這昭修容就是個笑話。如今已無別的路可走,只得想辦法盡快承寵坐實位份才行。

擡眼望向那高高在上的主位,這都是他們逼她的,餘光瞥見一瘦了吧唧的男童。

“呦,大皇子也來了。”

聞言,許充容緊張地立馬轉身,抽出帕子去給被椿芽抱着的兒子擦拭幹淨的小嘴:“今日也算是咱們姐妹頭次給皇後娘娘請安,大皇子是皇上的長子,自是也要過來給皇後娘娘磕頭,認認臉。”

她不得寵,但老天厚愛容她誕下皇長子。雖皇長子身子弱,可太醫也說了只要精心養着,随着年歲漸長,朗兒越發懂事,身子也會跟着慢慢強健起來。

五歲的大皇子淩安朗朝着自己的母妃露齒笑着,拍着兩小手就往前傾:“抱抱。”

許充容穩住兒子單薄的小身段,握着他的手搖了搖,柔聲安撫着:“等一會,母妃再抱好不好?”終有一日,她的兒子會長成他父皇那般。

朱薇岚看着那對慈母稚兒,心中生不起一絲渴望。大皇子都五歲了到哪皆由宮人抱着,話還說不清楚,她也不知許充容在得意個什麽勁兒?

比之她,馮嫔倒滿是羨慕,瞧着瞧着就紅了眼眶。若不是去年那一出,她現在也不會是一個人。

孔雨晴和徐雅琪是一并到的坤寧宮,韓璐冷着臉跟着親姐淑妃慢慢悠悠地落到最後才抵達。

在進坤寧宮宮門時,淑妃終是沒忍住幽幽問道:“你擺着張冷臉給誰看呢?”

“我就是心裏不舒服,”韓璐是做夢都沒想到當初被她嘲笑的老姑娘,搖身一變竟成了她大靖的國母。

“那你還是別跟着本宮了,”淑妃擡手輕摸自己的發髻:“本宮就是一小小妃子,當真是開罪不起皇上親自迎娶回的正宮娘娘。”

韓璐惱道:“這不是還沒進殿……”

“閉嘴,”淑妃駐足冷眼瞪向妹妹,洗去蔻丹的長指甲抵上她的嘴角往上挑,低聲命令道:“給本宮笑。”

嘴角的刺痛讓韓璐蹙起了眉,垂目看了一眼那指甲,掀起眼皮對上淑妃的那雙布滿嘲弄的目:“長姐放心,妹妹知道規矩,不會忘了妾妃的本分,失德沖撞皇後。”

揚起嘴角,做戲而已,她們這些世家女哪個不擅長?

她只是心裏存着點不忿罷了,除非癡了,否則是萬不會因着這點子不忿在這個當口去招惹皇後,打皇上的臉。

“你明白就好,”淑妃兩眼一眨,眉目之中就只剩歡喜,繼續前行,心裏的落寞與孤寂無人可察。

小妹在想什麽她很清楚,因為曾經她走過同樣的路,奢望過帝王心,如今是已看透。聖上并不貪色,登基近十一載,三次大選,後宮美人不多但也不少,可至今無一能得厚寵,就連有孩子的許充容和沈修儀也一樣。

兩年前沈修儀還想拿二皇子來争寵,結果皇上讓範德江将二皇子抱到蘇昭容那養了一個月。沈修儀差點把眼睛都哭瞎了,從此再不敢利用孩子來争寵。

進入坤寧宮正殿,一眼掃過,今日無人敢着紅。淑妃看向坐在殿右側上首的德妃,躲在毓秀宮裏半年多終于出來了。還是那副嬌嬌弱弱像要随風去的模樣,不過也不怪,她沒這作态,如何悲秋傷春?

靜坐的妃嫔紛紛起身,氣韻優柔的德妃葉氏慢一步,動作輕緩地朝着走來的淑妃屈膝:“姐姐安。”

“德妃妹妹安,”淑妃回禮後坐到左側上首的椅子上,擡手示意還行着禮的各位都起來。

未時正,皇後還沒自後殿出來,禦前的範德江就先到了,其身後跟着一群搬着花的太監。

坤寧宮的首領太監馮大海迎了出去:“哎呦,師父您怎麽來了?皇後娘娘正在梳洗,”瞅着那些開得正好的魏紫,笑得更是見眉不見眼。

“花房裏牡丹都開了,皇上親自挑了幾盆讓咱家送來給皇後娘娘賞玩,”範德江回頭讓小太監們當心着點放。

“慢點……慢點,”馮大海弓腰越過他師父,兩眼緊盯着那些魏紫,就怕他們一個不經心弄殘了花瓣。

花房裏的牡丹是年年開,就是不見皇上賜給哪位小主子,今兒叫他等着了。原是牡丹寓意不凡,非小主子們可享有。

“皇後娘娘到,”一聲吟唱傳至殿外,衆妃嫔立馬将目光自殿外的牡丹上收回。

範德江擡腿踹了一腳不争氣的徒弟,後急急進殿,正好皇後走出後殿,他三步并作兩步沖上前攙扶。

坐上主位,李安好看向衆中嫔妃。淑妃、德妃不敢有一絲含糊帶頭深蹲行禮:“臣妾(嫔妾)給皇後娘娘請安,皇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都起吧,”李安好數了下,十七位一個不少。

“謝皇後娘娘。”

扭頭去看還站着不走的範德江,李安好問道:“皇上可是有什麽吩咐?”

範德江弓腰回道:“皇上挑了幾盆魏紫,讓奴才給您送來,”腆着臉笑呵呵的,絲毫沒了禦前第一紅人的氣勢,“這不正巧趕上您要受妾妃拜禮嗎?大海那東西沒經什麽事兒,不得用,奴才來伺候着。”

服侍皇上這麽多年,他還活蹦亂跳地到處嘚瑟,能猜不透皇上挑這時候讓他送牡丹來是為了啥嗎?雖然他覺得這些小主子們沒那膽,但備不住皇上在意皇後娘娘。

“那就有勞範公公了,”李安好複又看向低垂着首站立的衆妃嫔,皇上的後宮算是各色都有,品性尚不知,但美貌卻已是一目了然。

“時辰差不多了,那就開始吧。”

範德江俯身應是後站直,稍稍往前半只腳,吸氣扯嗓子吟唱:“跪……”

端着鳳印和皇後金冊站在主位左側的馮大海偷偷瞪了他師父一眼,自皇上降旨娶妻,他就在等着這一天,結果事到臨頭了,竟被自己在這宮裏最親的師父給截了胡。

他就想不明白了,唱幾個字要經什麽事?是他嗓門不好,還是聲音難聽不夠響亮?

“拜……”

三跪九叩,以示妻妾尊卑。跪着的每一位妃嫔,面上皆是肅穆恭敬,叩首時更是不敢有一絲敷衍。

“起……再跪……”

李安好溫婉笑着,安然受着拜禮。範德江記着在場妃嫔的衣着打扮,眼神掠過她們的指甲,面露了滿意。不錯,都幹幹淨淨的,沒再染什麽大紅蔻丹。

中宮有主了,這“紅”也得上規矩。

三跪九叩後,李安好依例訓示:“咱們都是伺候皇上的,本宮也不求你們真的親若姐妹。大家和和睦睦的勤謹奉上,不因争風擾得皇上煩心……”

直挺跪着的妃嫔不管是如何想,這會是都把皇後的話聽進耳裏了,至于上沒上心,那就只能看日後了。

“皇後娘娘訓示,妾等銘記于心,定謹遵。”

“平身。”

待衆妃嫔都站起後,李安好便讓她們坐。只宮規森嚴,在此能坐的只有四品及四品以上妃嫔。而能坐的妃嫔還有分,二品及二品以上一宮主位坐椅子,位份不夠的坐繡凳。

沈修儀抱着二皇子、許充容抱着大皇子上前。看着兩瘦弱的稚童,李安好心裏有些發堵,當然發堵不是因着這兩皇子,而是直覺懿貴太妃可能比她想象的還要冷情,側首吩咐寶櫻:“去拿兩個軟墊來。”

“是,”寶櫻腿腳利索,拿了兩個軟墊放置兩個小皇子跟前。

“兒兒臣安朗給母後請安,母後千千歲,”大皇子跪在軟墊上,許充容就像一只護崽的老母雞一般,滿臉擔憂,雙手貼着孩子的兩臂。

比起許充容,有着一張娃娃圓臉的沈修儀也是不遑多讓,手在二皇子跟前的軟墊上摸了又摸就差沒拿起來查檢了。瞧着範德江都撇開臉,實在是沒眼看。

李安好也不在意,兩個皇子叩完首,她便賜下早準備好的東西,後就讓乳母将兩個皇子抱下去。

坐在末位的孔雨晴一直留意着皇後的一舉一動,心裏很不是滋味。當初皇帝娶妻聖旨降臨寧誠伯府,她都不信那是真的。可事實就是如此,李氏安好一躍飛上枝頭成了金鳳凰。

十日前,正當她看着府裏挂上的紅綢心灰意冷時,迎來太後懿旨,忽覺自己還有希望,畢竟史上皇帝原配都沒什麽好結果。雖然不是很願意承認,但按理李氏安好這樣的也算是皇帝元後了。

聽了半年多的傳言,今日總算是見着正主了,淑妃麻木地笑着。要論姿容,皇後在後宮裏并不算最出色,但其勝在神韻。

眉眼清靈且平靜,舉止得體并沉穩,不驕不躁、不卑不亢,這就是皇上要的。

“本宮這沒什麽要緊事了,”李安好笑着看向右側:“皇上身邊離不得你,範公公趕緊回吧。”

範德江聞聲哈腰:“皇上還讓奴才知會娘娘一聲,酉時鳳辇會來接您去乾正殿。”

這事中午皇上有提過一嘴,晚間家宴設在羲和殿,她與皇上從乾正殿坐禦辇去往羲和殿:“本宮知了。”

“那奴才就先告退了。”

“公公好走。”

範德江說話時也未壓着音,在座的都聽得清楚,有吃驚于皇上對皇後的在意,也有冷眼不在意的。

範德江走後,李安好則轉眼看向坐在沈修儀下手的朱薇岚:“昭修容,本宮聽說你昨夜被驚着了,現在感覺如何,給太醫診過了嗎,太醫怎麽說?”

剛剛嚴正恭謹的三跪九叩大禮總算是讓朱薇岚清楚地感悟到了妻妾尊卑,此刻心緒尚混亂,聽到“昭修容”稍有遲緩,但很快就意識到這是在喚她。立馬起身,屈膝行禮。

“回皇後娘娘的話,臣妾無事,多謝娘娘挂心。”

李安好見她面上沒什麽血色,便多一句嘴:“要是身子不爽利,也別撐着,晚間的家宴可以不用赴。”

不禁打了個激靈,朱薇岚急聲表示:“太醫說臣妾無事,還請皇後娘娘安心。”家宴有皇上在,她必須去,現如今這種清楚,她露臉的機會是錯過一次少一次,矜持不得。

“無事就好,”李安好輕笑:“本宮已着內務府收拾栖霞宮了,你也拾掇拾掇,挑個好日子搬過去。”

衆妃嫔看向這位皇上的表妹,眼中有唏噓有嘲諷,唯獨沒有同情。這在帝後大婚當晚耍奸猾,意圖勾皇上,她也算是個有膽識的,只是蠢了點。

朱薇岚承認自己輕視了古人,她吃了教訓了,低下頭深屈膝:“臣妾謝皇上、皇後娘娘厚待。”

“起來坐吧,”李安好不再盯着朱薇岚,看向殿中:“晚間還有家宴,若是無事,大家就先回去準備吧。”

“是”

李安好起身在寶櫻的攙扶下離了主位,走向後殿。

“妾等恭送皇後娘娘。”

出了坤寧宮,朱薇岚就快步往回,她現在一點都不想去和哪個姐妹熟絡感情,只想躲起來沉靜一番,撫平心中的混亂。

跟在後的徐雅琪看着她那落荒而逃的樣子,并無歡喜也無心情看笑話,細品着剛在坤寧宮裏的種種,李氏安好很不簡單。

斂下眼睫,遮住眸中的不快,她不想去争皇後之位,只望做皇帝心愛之人。只皇後若是太聰明,縱然皇帝愛上她,恐怕她能得的也僅有表面風光。

“妹妹,”孔雨晴從後跟了上來:“咱們作伴一起回吧?”

“好啊,”徐雅琪淡淡而一笑。

五官無一不精致得正正好,美眸潋滟清見底,一笑清塵更勝仙。孔雨晴都看晃了神,不掩飾地自嘲道:“我可真是出息,妹妹一笑竟叫我忘卻己身了。”

與這麽個美人同住一宮,也不知是好是壞?不過徐嫔有這份容貌在,得寵是顯而易見,那瑤光宮就清靜不了。

“姐姐說笑了,”徐雅琪并不把孔嫔的話放在心裏,她八歲向父親求了一面高五尺的琉璃鏡,然後對着鏡子尋找自己最美的面貌,不斷地練習。八年,三千個日月,那些姿态如今已成了她的本能。

回到後殿,李安好換了一身鳳袍坐到妝奁前,也不用寶櫻動手,自己脫了鳳頭釵,一頭稠密的青絲傾瀉而下,感嘆道:“這宮裏就沒一個輕省的主。”

寶櫻拿了玉梳子,小心地梳理如墨染的長發:“各人都有心思也未必就不是好事。”

李安好輕哂笑之:“你想得太美好了,”這後宮裏的女子只會越來越多,不會見少。因為沒了一個,還有千萬個擠在那宮門外,宗室前朝都盯着呢。

“也是奴婢見了皇上對您親厚,心生了妄想,”寶櫻換篦子分發,不再言說。

“知道是妄想,就不要去想,”李安好看着鏡中的自己,皇上于她先是君王,後才是夫。君王坐擁天下,而她只是其一。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大家的支持!!!

後宮位份表:

皇後

皇貴妃

正一品:貴妃、淑妃、德妃、賢妃

從一品:妃

正二品:昭儀、昭容、昭媛

從二品:修儀、修容、修媛

正三品:充儀、充容、充媛

從三品:婕妤

正四品:嫔、姬

從四品:容華

正五品:美人、才人

從五品:小儀、小媛

正六品:寶林

從六品:選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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