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9)
識的伸手抹了一下額頭的冷汗,語氣更是恭敬。
顧承雲覺得棘手?
“皇後娘娘患的是什麽病?”
“這……奴才不知,不過,現在顧禦醫正在殿外求見皇上。”
“宣。”
顧承雲依然是招牌性的打扮,素白的衣衫罩體,腰帶上繡着若隐若現的隐私,在光線的發射下發出點點銀光。跟羅子依的喜好倒是一致,也不知是兩人本就志趣相投,還是羅子依是因為喜歡顧承雲的穿着而喜歡素色。
“微臣參加皇上。”顧承雲放下手中的藥箱,微微彎腰,抱拳行禮道。
“聽說皇後娘娘病了?”白琅軒擡了擡手,示意顧承雲直起身子回話。
“是的,皇上。”
白琅軒皺眉:“是什麽病?嚴重嗎?”
顧承雲面上泛起難色,欲言又止,突然,他單膝下跪,俯身在地,有些意味闌珊的開口道:“請皇上恕罪,微臣無能為力,無法治好皇後娘娘的病。”
“什麽?”白琅軒這下臉上當真是有了幾分凝重,顧承雲怎麽說也是雲國最年輕的禦醫,同時也是最具有前途的。一手醫術傳自上代太醫院院長,怎麽說也算是一代翹楚,是什麽病讓能他束手無策呢?
“皇後娘娘到底患的是什麽病?”
“皇上恕罪,微臣醫術淺薄,實在是看不出來皇後娘娘到底得了什麽病。微臣自覺不能勝任禦醫一職,還請皇上恩典,準許微臣辭去官職,專心研究藥理,以便更上一層樓。”顧承雲思量了一下,咬了咬牙,還是說了出來,現在,他是真的沒有回頭路了。
白琅軒挑眉,今天的事一件比一件奇怪。顯示皇後生病,看起來沒什麽大不了的,但頗具盛名的顧承雲居然也治不好。反過來居然要辭去宮中專職禦醫一職,說什麽要潛心研究藥理?一個個都是怎麽想的?
“你還沒說皇後到底怎麽了?”白琅軒轉動着手中的茶杯,重複了一遍剛剛說的話。
Advertisement
“回皇上,皇後娘娘身體并無異常,只是昏睡不醒。”
“哦?”
“皇上可移步霞光殿,親自看看。”
“好,朕也好久沒見皇後了,今天就親自去看看。”白琅軒語氣凝重,也不知是想起來了什麽,從龍椅上離開,大步往殿外走去。
顧承雲長出了一口氣,還好還好,第一步總算是邁出去了。随即整理了一下心緒,提起藥箱,跟在白琅軒的身後,往霞光殿走去。
霞光殿。
東方守情安靜的躺在床上,緊緊地閉着雙眼,面無表情,臉上的肌膚也與平常人無異,一動不動的。若不是還有呼吸,還能感受到脈搏,說不定所有人都會認為皇後已經死去了。
只因為東方守情這樣的症狀,已經持續了好幾天,一直是這幅樣子,好像是睡着了一樣。但平常人睡一覺最多能睡個一天多久足夠了,而且還要是在很疲倦的情況下,才需要補充睡眠。
而我們的皇後娘娘,這一睡就是三天,任憑旁人怎麽呼喚,就是沒有醒來的跡象。小丫頭彩衣都急的哭過好幾次了,奈何身在冷宮,哪裏都去不了,要不是秦貴妃最近常來走動,說不定連個禦醫都求不來。
這三天以來,東方守情滴水未進,呼吸均勻,秦小小将顧承雲找來,顧承雲雖然醫術高超,但到底是年輕氣盛,閱歷不足。研究了半天,也是弄不明白皇後娘娘到底是患了何種病。為了能将皇後娘娘喚醒,他用了各種辦法,用針灸刺激東方守情的穴道,讓疼痛感通過神經傳到腦中的中樞系統,刺激其醒轉。
可這樣的辦法一點效果都沒有,東方守情還是原來的樣子,就像是……就像是活死人一樣。小丫頭彩衣也按照顧承雲的方式,采取撓癢癢的辦法,試圖通過這樣來讓東方守情有所感覺。但讓所有人失望的是,依然沒有奏效。
而東方守情三天來滴水未進,人又是昏睡不醒,身體機能已經最大限度的陷入了沉睡。看的出來,臉上的膚色已經開始有了變化,不再像以前一般紅潤照人,而是變得蒼白。透過窗外的陽光,臉上的絨毛清晰可見,隐約中,還能看見隐藏在無暇肌膚下的毛細血管。
秦小小就坐在床邊,彩衣站在身後,眼眶紅紅的,看起來像是剛哭過一樣。
“好了,我都說了,你家娘娘沒事。”秦小小頭也不回,有點不耐煩的說道,這丫頭哭哭啼啼的讓人聽見就覺得心煩,東方守情就算是沒事,也讓你哭出事來了。
沒辦法,只有委屈你了。
“皇上駕到——”門外太監尖細的聲音響起,一個明黃色的身影走了進來。秦小小趕緊換上一副悲傷的神色,站起身來行禮。
“臣妾參見皇上。”
白琅軒瞅了她一眼,沒有說話,看樣子,心中的怨氣還挺重的,到現在都沒有消。秦小小也不以為意,你繼續生氣才好呢,最好是不要來煩我,否則我還覺得不好過呢!
不得不說,秦小小的想法要是讓旁人知道,肯定又要覺得她是個怪人了。從來只有女人讨男人歡心的份,幾時妻子居然要将自己的丈夫推給別的女人了?秦小小很冤枉,她不是不想,實在是不能啊!那個莫名其妙的‘桃花寶鑒’不只坑爹,還坑娘。
整出個什麽任務來,讓她不得不在這不存在的歷史上客串了一把媒婆,得到的獎勵居然還是很雞肋東西。這樣的事情也不知什麽時候才是個頭,還好進度已經到了百分之九十八,還剩下最後的百分之二了。也不知道這剩下的一點點究竟是幹什麽用的?
貌似一個任務也不是,難不成她要卡在這裏了?
“你怎麽在這裏?”白琅軒的話打斷了秦小小已經魂游天外想法,不明所以的看了白琅軒一眼,他剛剛說什麽來着?
白琅軒見秦小小不知在想些什麽,居然連自己的話也沒聽見,心中無奈的嘆了口氣,小小什麽時候能變回去。
沒有再多問,他徑直走到東方守情的床邊,目光炯炯的看着榻上的佳人。一張清麗的容顏陳顯眼前,雙眼緊緊的閉着,眉頭微微皺着,似乎在昏睡中還有什麽煩心的事情。臉上略施粉黛,将逐漸蒼白的臉色遮蓋了起來,看上去就像只是睡着了一樣。
“皇後這樣子多長時間了。”
“回皇上,娘娘……娘娘這樣已經三天了。”小丫頭彩衣紅着眼眶,聽見皇上的詢問,一股酸澀的感覺又湧上了心頭,哽咽的回答道。
白琅軒轉身,來到外屋,凝重的問顧承雲:“真的沒辦法嗎?”
顧承雲苦澀的答道:“皇上,微臣真的已經盡力了。”他真的已經很盡力的裝了……
白琅軒的凝重不是裝出來的,而是真正的在擔憂。當然他的擔憂與小丫頭彩衣的擔憂卻又是截然不同的,小丫頭是不知道真實情況,真正的在為自家娘娘的生命擔憂。
而白琅軒則是為了朝堂之上,若東方守情一睡不醒,或者……就此……,難免會再起風波,他當然要提前考慮這些後果,早早做出應對的措施。
可能自古以來的帝王都是如此,帝王無情,說的不是沒有道理。可能白琅軒跟其他帝王有一點點的不一樣,他有情,但卻用在了秦小小的身上,所以,東方守情注定是個悲劇。
東方陽……肯定會以此大做文章!白琅軒很肯定,那個老狐貍不會放過這麽好的機會。
他眼神眯了眯,若是能治好,自然要盡力,但若是治不好……就算你命不好,生在了東方家!
“盡力吧!”白琅軒淡淡的吩咐了顧承雲一聲,轉身離開了霞光殿。
總共待得時間還沒有一盞茶的功夫,若東方守情真的愛上了白琅軒,遇到這樣絕情的帝王,她的一生,注定是孤苦的。
幸好,幸好不是他。
作者有話要說: 小天使呢~~~~
☆、桃花法則三十六
顧承雲終是在幾日後離開了皇宮,大抵是白琅軒真的認為他醫術還不到家,讓他回去深造了吧!
顧承雲這一走,東方守情的病更是沒有人來觀察。雖然太醫院的太醫均都來看過,但全部都表示束手無策,不知道這到底是一種什麽病,能讓人昏睡不醒,卻又同常人一樣無異。
而太醫院的大夫都是老頭子,自然不能如同之前的顧承雲一般住在宮中,東方守情的病便這麽耽擱了下來。
秦小小還是一如既往,每天閑來無事便去霞光殿溜達一圈,而彩衣還是老樣子,整天為自家娘娘擔心,動不動的就哭鼻子。雖然秦小小說過皇後娘娘沒事,但看着娘娘日漸消瘦的臉頰,心裏怎能好受。
這日,彩衣打好了水,試了水溫,拿起手邊的毛巾在水盆裏浸濕,輕輕擦拭着東方守情一動不動的容顏。這樣的動作,彩衣一天要做好幾次,每次都是很認真的動作。
娘娘醒着的時候,是極愛幹淨的,現在動不了了,她便要替娘娘每日梳洗,淨身。毛巾輕輕地在臉上擦拭,拂過眉頭,在下巴上轉了一圈,手指無意識的劃過鼻翼,突然就那麽突兀的停在了那裏。
彩衣面上滿是驚恐,不敢置信的看向手指,顫顫呼呼的将手指向後縮了一分,再次停在東方守情的鼻頭。驚恐而瞪大的雙眼中帶着一點期待,久久不願動彈,似乎在希望下一秒就出現奇跡。
可是奇跡并沒有出現,就算她就這麽靜靜的保持這個動作一天,也不會有奇跡發生。東方守情已經停止的呼吸不會再突然出現,她的主子也不會再睜開眼睛。
彩衣伸手想扶住床框,卻打翻了旁邊的臉盆,盆中的水‘哐當’一聲灑了一地,連帶身上也濕了一大片。而她似乎毫無感覺,依然定定的看着床上東方守情,嘴中喃喃的道:“娘娘……娘娘……”
東方守情已經沒有了呼吸,人已經死了,自然不會再回答彩衣的呼喚。
良久,彩衣這才反應過來,忙不疊的踉跄着沖出屋子,喊人去了。
披香宮。
秦小小接到消息的時候,正在悠哉悠哉的吃早餐,聽到下人的禀告,她并沒有立即就起身前往,而是繼續将手中糕點吃完,擦了擦嘴巴,這才帶着良辰往霞光殿走去。
她最近又得了一項新技能,就在顧承雲離開皇宮當天,‘桃花寶鑒’上面的內容就變成了這樣。
‘紅豆相思——任務完成
任務獎勵:石化術
備注:石化術,每天可使用三次,每次可使用一分鐘,可将任何物體石化,時間長短按施術者熟練程度增加。’
這真是個意外之喜,本以為非要兩人洞房才能算是完成任務,沒想到只要解決了彼此最大的困難也能完成任務。而東方守情的那一頁上,進度條也不在是模糊不清,而是完全顯露了出來,可以完整看見進度。
唯獨那最後剩下的百分之二,異常刺眼的挂在那裏,這些天,秦小小一直在想,也不知道經過東方守情的事情,自己還能不能活着。
連着做了這麽大的兩件事,白琅軒不可能一點都沒有注意到,只是時間問題罷了。
晃晃悠悠的走到霞光殿,白琅軒已經在裏面了,發生了這麽大的事,就算他再怎麽不想來,也還是要來的,畢竟是一國皇後。
彩衣正跪在地上,抽泣着訴說當時的情況:“奴婢……正在給娘娘擦臉,無意間感覺到娘娘,娘娘沒了呼吸……”
這丫頭也是主仆情深,一直哭道現在,勸也勸不住。
“奴婢就趕緊去通知人了。”
“怎麽樣?”白琅軒皺着眉頭問收拾東西的老者。老者是太醫院一位資歷頗深的禦醫,收到消息立馬就趕了過來,可是東方守情在彩衣發現的時候就已經沒有呼吸了,就算他醫術再高,也是回天無力。
老者搖了搖頭,臉上帶着悲痛的神色,‘撲通’一聲跪在地下,一個響頭結結實實的磕在了下去:“請皇上節哀!”
他本不必行此大禮,但皇後仙逝,理應舉國哀痛,這一拜,既是拜白琅軒,也是拜東方守情。
屋子裏的人像是在響應老禦醫的號召,撲通撲通的跪了一地,深深的将頭磕在地上,口中整齊的高呼:“請皇上節哀——”
秦小小順勢福了福身子,沒有像衆人一般跪在地上,白琅軒見秦小小來了,強笑着招了招手:“小小,過來。”
秦小小頓了一下,想起現在的情況,慢慢向白琅軒走過去,靜靜地坐在他旁邊。
“還是沒有查出來皇後是因什麽病去世的嗎?”白琅軒不死心的又問了一遍,雖然禦醫已經說過很多次,不知道皇後到底得的是什麽病,但他總是報着最後一絲希望。
“臣無能,不知道皇後患了何症。”
白琅軒聽見老禦醫說出這句話,心中莫名的松了一口氣,良久,他無力的揮了揮手:“都下去吧!”
“是!”屋裏的人轉眼便全部退下去了,只剩下秦小小與他二人。
秦小小一陣心慌,他有什麽話想問她嗎?還是他已經發現了什麽?等了好長一會兒,也不見白琅軒開口,兩人之間的氣氛就這樣僵持着。
終于,在秦小小快要忍不住開口的時候,白琅軒出聲了:“小小,你累嗎?”
恩?他什麽意思,秦小小扭頭看着白琅軒,他閉着雙眼靠在身後,頭微微揚起,優美的頸脖呈一條弧線。
“朕有點累了。”
不知道白琅軒到底是在說什麽,秦小小皺着眉頭,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所以然,只好按着話面上的意思回答道:“既然皇上累了,那臣妾給皇上按摩一下吧!”
說道這裏,她突然想起了那晚,她騎在他身上……那種特殊的感覺,一片紅霞飛上臉頰,羞意難忍。趕忙站起身子,走到白琅軒的身後,伸出纖手給他捏捏肩膀。
白琅軒說完這兩句話,就沒有再開口,而是任由秦小小在他肩上揉捏。
屋裏只剩下彼此可聞的呼吸,又過了一會兒,秦小小感覺自己的手已經很酸了,可是白琅軒依然沒點動靜,也不知道是在想什麽,還是已經睡着了。下一秒,秦小小就知道他肯定是睡着了,要不然怎麽會莫名其妙的自言自語呢。
白琅軒口中吐字不清,秦小小只能聽見模模糊糊的好像在叫她?停下手中的動作,見他沒什麽反應,更是覺得他現在肯定是在做夢。俯下身子,将耳朵靠近他的嘴巴。
“小小……小小,回來……”
“不要……對不起……”
一絲溫熱的氣息噴在秦小小的耳朵上,一股酥麻的感覺傳遍了她的身體,她趕緊将身體站直,臉上早已是紅暈遍布。腦中想起剛剛聽見的幾個詞,他是什麽意思呢?
為什麽要讓她回來?為什麽又要說對不起呢?看着睡夢中白琅軒恬靜的面孔,腦中突然浮現出一個荒誕的念頭,他睡着的樣子真像個孩子。
薄薄的嘴唇抿在一起,緊閉着雙眼,眉頭皺着,似乎夢裏發生了什麽讓他擔心的事,從而表現在了臉上。她想伸手去給他撫平眉頭,卻又怕驚擾了他,不敢動彈。
她就這樣貪婪的看着白琅軒,她好像還是第一次這麽肆無忌憚的注視他呢!居然會是在這樣的情況下,一個男人,一個女人,還有一個死人,怎麽看怎麽覺得怪異。事實上,若是白琅軒在清醒的時候,她是萬萬不敢如此放肆的,也只有在現在,她才敢将自己的一點點心思寫在臉上。
白琅軒突然張開了眼睛,秦小小慌亂的轉頭,試圖掩飾自己的行為,卻不想,她的這一行為早就落入了某人的眼中。白琅軒眼中閃過一絲柔情,他的小小,什麽時候能回來?
眼下皇後仙去,理應通知其家人,白琅軒在養心殿召見了東方陽。
東方陽年近五十,滿臉滄桑,須發已是灰白,他還不知自己的女兒已經不在這個世上,依然是以往一般,傲然挺立。
“東方丞相,朕今日召你入宮,是有一事要告訴愛卿。”白琅軒凝重的說道,目光直視着東方陽。
東方陽抱拳道:“皇上盡管說,微臣聽着。”
“皇後……已經不在了。”
“恩?”東方陽疑惑,什麽叫不在了?“什麽意思?”
“意思就是,皇後東方守情,也就是您的女兒,今日因病去世。”
什麽?東方陽剛剛還意氣風發的表情頓時僵在了臉上,瞪大了雙眼,還來不及閉上的嘴巴就這麽張着,忘記了閉上。
“朕很痛心,請愛卿節哀。”白琅軒沉痛的聲音傳入東方陽的耳中,不忿于晴天霹靂,東方陽身子當即後退兩步,臉上一片蒼白。
口中不敢置信的再一次向白琅軒确定道:“你說……什麽?”
白琅軒完全能理解他的心情,雖然在朝堂之上,他是只老狐貍,可說到底,他還是一個父親。乍聞女兒去世消息,那種悲傷的情緒是怎麽也做不了假的,在這種情況下,無禮一點又算什麽。
作者有話要說:
☆、桃花法則三十七
東方陽計劃了一輩子,硬是将女兒的姻緣拆散,将其送入宮中,不出所料的獨樹一幟,牢牢地占據着皇後的寶座。本以為這是件極好的事情,只要女兒加把勁,為皇室誕下龍裔,那東方家的位置,在朝堂之上,就真的根深蒂固,不可動搖了。
誰知女兒入宮六七年,卻一直無所出,偏偏皇上不知從哪裏帶回來的野丫頭,極受+寵+愛,不出一年,便為皇室誕下了子嗣。這下子,那丫頭的地位更是水漲船高,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可世事難料,小公主居然在還未滿歲的時候就遭奸人殺害,偏偏皇上還認為是自己的女兒下的手。他東方陽可不是好糊弄的,女兒幾斤幾兩他還是清楚的,更何況當年的事情,他是硬生生的将一對有情+人拆散,女兒這些年心中定是郁結。
就算是真的接受了現在的安排,可一定不是心甘情願的,自然不會去幹争風吃醋的事情,甚至狠下殺手,殘忍的殺害雲國唯一的皇室血脈。自然便不會被皇上打入冷宮,後面的事情更是不會發生。
東方陽像是遲暮的老人,終于有了一種無力的感覺,他就這麽一個女兒,如今落得香消玉殒的下場。而他這個父親,卻是最後一個知道,怎能不讓人心酸。
東方陽滿臉滄桑,‘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沉痛的說道:“皇上……我能看看我女兒嗎?”
東方守情被打入冷宮,按理說是誰都不能見的,可眼下人死道消,自然不能作數。白琅軒點了點頭,道:“恩。”
“臣……還有一個請求。”東方陽沒有立即起身,而是面帶期待之色,希冀的看着白琅軒,緩緩的說道:“臣,希望女兒可以回家。”
回家?白琅軒心中一動,看着東方陽,等着他接下去。
“臣就這麽一個女兒,如今還是戴罪之身,雖貴為皇後,但實則沒有起到皇後的職責,未為皇室延綿子嗣,實屬不孝。望陛下念在臣這些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容臣将女兒帶回家……安葬!”
他只要一想到女兒死不瞑目的樣子,心中就是一陣悸痛,女兒,都是爹不好,不該強求你入宮,否則……
白琅軒面沉如水,坐在高坐上,任由東方陽跪在地上,良久,這才緩緩開口道:“皇後東方守情入宮七載,一直無所出,此乃不孝,後宮因其刁蠻,一直不得安寧,此乃不忠,更是謀害小公主之兇手,實屬不義。如此之後,實則不能入皇後陵,現将其歸于本家,厚葬!”
東方陽低着頭,渾濁的眸子裏閃過一道精光,看起來皇上是在斥責皇後生前的不是,實則卻是成全了他,讓女兒可以落葉歸根。只是女兒的名聲,卻也因此大噪,與賢後之名,再無半點瓜葛。
白琅軒這麽做也是有他的道理的,首先便是東方守情的待罪之身,謀害皇室血脈本已是死罪。但對她卻從寬處理,如此亵渎皇室之人,怎可再入皇後陵。
再者,他也有他的打算,皇後陵,每代帝王只可安葬皇後一人。若是……那小小怎麽辦!他心中的皇後人選可一直是她啊。
東方陽謝過白琅軒,精神恍惚的随着小安子前往霞光殿,見女兒最後一面。
三天後,雲國舉國哀悼,皇後因病逝世。
整個都城都籠罩在一片悲傷之中,到處都是白幔懸挂,迎風飄起,街道上一個人也沒有,就連平時擺攤的小販也消失不見。
沉重哀傷的喇叭聲從前面傳來,一隊身穿白衣,頭戴白帽的隊伍出現在了街道上。隊伍中間,一座紫檀木做成的棺材,被十六個人擡着,一行人就這麽緩緩的走過街道,穿過一個一個路口,最後走近了‘東方府’。
是夜。
東方陽精神恍惚的跌坐在女兒的靈堂前,手中拿着黃紙,似無所覺的将紙張放在面前的火盆裏,轟然燃起的火苗灼傷了手掌也毫無所覺。他就那麽面無表情的看着身前幾米遠的牌位,嘴中喃喃自語着:“女兒……不怕,爹在陪着你……”
“都是爹不好……爹不好……”
這樣不知所雲的喃喃自語持續了大半夜,東方陽似乎也在這短短的半天老了幾十歲,一頭灰白的頭發此刻已是雪白,臉上的皺紋更是增添了不好。
許是呆久了的緣故,身子有點僵硬,東方陽慢慢的站起身子,感覺到一股尿意。他腿有點麻木,一瘸一拐的走到東方守情的牌位前,粗糙的手掌在靈牌上撫摸:“女兒……不怕,爹很快就回來……”
滿是歲月的老人,踉跄着出了靈堂。
突然,一個身穿黑衣的人從房梁上一躍而下,謹慎的朝門外看了一眼,确定東方陽已經走遠,這才來到擺放棺木的地方。
在這黑漆漆的夜裏,一間昏暗的靈堂裏,燭火搖曳,到處懸挂的白幔在夜風的吹拂下起舞,一個黑衣人突兀的出現在了其中,怎麽看怎麽覺得滲人。
那黑衣人卻好像沒有感覺,動作利索的趴在棺木上,側耳傾聽裏面的聲響。轉而右手猛地推出,将紫檀木做成的棺蓋推向一邊,微微伸長了身子,探頭向棺材裏面看去。
幸好現在這裏沒有人,否則還不把他當成某個變+态狂,或者是個戀屍狂,哪有人死了,還要推開棺木一看的。這可是對死者大大的不敬,很少有人會冒着如此忌諱,滿足一些不為人知的欲+望。
更何況這是一國皇後的棺木,更是尊崇,東方陽大概也沒有想到,會有人潛入他家裏,來一堵女兒遺容吧!
黑衣人目光所及,哪裏有什麽人,只有一推衣物放在棺材裏面。若是只以此棺下葬,可就是名副其實的衣冠冢了。
人呢?黑衣人的目光冷冽如刀,再次在棺木中一掃而過,确定沒有夾層或者其他機關,這才緩緩的收回了目光。
門外東方陽已經回來,走路發出的聲音傳到他的耳中,黑衣人速度将棺蓋恢複原樣,縱身出了靈堂。
若是棺木中沒有人,那人去了哪裏?東方陽知道嗎?不過,看這一晚上他的表現,似乎是真的不知道女兒的遺體已經不見了,否則也不會是一副沉痛悲傷的表情。
可若是他知道,故意這麽做的呢?黑衣人心急如電,轉眼又推翻了自己的猜想。不會,東方陽根本就不會料到會有人深夜裏潛入他的府邸,自然不用做出這樣的掩飾,可若跟他無關,那又會是誰呢?
黑衣人一路疾馳,躲過層層守衛,很快便回到了一間富麗堂皇的屋子。
随手将身上的夜行衣脫掉,臉上的面巾也随着衣服一起包裹起來,藏在衣櫃的最下層。燈火的映照下,那面容赫然便是雲國皇帝,白琅軒。
此刻的他一臉疑惑,似乎還沒有想通剛剛的事情。
任誰也想不到,堂堂一國皇帝,居然會夜探臣子府邸,還做出對死者不敬的舉動。雖然對象是他的皇後,可如此有違常倫的事,若是被人知道,怕又要掀起一番波瀾。
東方守情啊東方守情,不是朕非要抓着你不放,實在是……有時候,讓朕寝食難安啊!
秦小小今天又獲得了一項技能,也算是穿越以來唯一的攻擊技能——火球術,也就是東方守情的任務完成獎勵。
其實,東方守情并沒有死,之前的昏睡狀态也是認為造成的,能讓所有人都查不出來的原因自然是我們的顧大夫……的師傅了。
假死藥,顧承雲師傅留給他的一種藥丸,服下可讓人保持假死狀态十五天。當然,這個假死狀态是循序漸進的,不可能一下就讓你死亡,這也保證了降低使用此藥時的風險。所以才會有東方守情之前的昏睡不醒,可禦醫卻又查不出原因的症結所在。
顧承雲更是趁此機會向白琅軒提出出宮的要求,不出秦小小所料,白琅軒雖然舍不得失去一個人才,卻還是同意了顧承雲的離去。
接下來,事情變好辦了,東方守情的病一直找不到原因,藥效發作,不就便呈現假死狀态。本來還擔心白琅軒會讓東方守情葬在皇後陵,這樣一來,陸然将東方守情帶出來的機會便小了很多。
誰知東方陽倒是無意間給他們提供了一個很好的機會,直接将東方守情帶回了丞相府。趁着白天人多眼雜,陸然便偷偷的将東方守情的屍體偷走,服下顧承雲提前給他的解藥,兩人便順理成章的在一起了。
至于東方陽,按照東方守情的說法;他爹算計了一輩子,更是不惜将自己女兒的一生搭上,可最後得到了什麽呢?除了現在的權勢,還有什麽?遠遠的看着自己的父親面對死亡的自己,悲傷的樣子,她心裏也不好過。
可若是讓她就這麽出現在父親眼中,依父親的性子,定然又會掀起一番波瀾,到時候,她與陸然的感情必定會平添多番波折。就算父親是真的悔過,不計較自己的自私,可自己這已是欺君之罪,少一個人知道便多一分安全,她不想讓父親為自己擔心。
作者有話要說:
☆、桃花法則三十八
漆黑的也靜谧無聲,心情大好的秦小小很早就睡了,良辰又過了片刻才回到偏房,躺下睡覺。
不知過了多久,秦小小突然從睡夢中醒來,她是被吓醒的。夢中只感覺自己一陣火熱,心裏好像要燃燒起來了一樣,這樣一急,便驚醒了過來。
卻忽然發現身邊不知何時多了一個人,正緊緊地禁锢着自己的身子,上下其手。
“你恩……”秦小小一陣驚慌,吃驚的說了一個字便被突如其來的溫熱壓着,生生的将未說完的話堵了回去。
秦小小驚恐的張大了眼眸,滴溜溜的亂轉,感受到身上傳來的異樣感,猛地擡腿一踹。那人似乎提前便察覺了秦小小的動作,大手輕輕一撥,便輕而易舉的抓住了她的大腿。
“小小,是我……”白琅軒嘶啞的聲音在秦小小耳邊響起。
秦小小一頓,下意識的停下了接下來的動作,心裏的驚恐卻沒有減少,這個瘟神怎麽這個時候來了?
“你……你怎麽來了?”秦小小哆嗦着嘴唇,使勁的蜷縮着身子,試圖将兩人之間的距離分開一點點。
在穿越之前,她一直習慣裸睡,不過在來到這個不存在的歷史時,獲得了那個莫名其妙的任務。為了不再不知不覺中丢掉小命,她開始習慣穿着中衣睡覺,這樣,最起碼能起到一點點的作用。
“我為什麽不能來。”白琅軒離開了秦小小的柔軟,溫熱的氣息萦繞在她的頸脖,手中的力道加緊了幾分,牢牢地将懷中的小人禁锢。
“我……我……”
還沒等秦小小找到一個理由,來拒絕白琅軒,早已心急如焚的白琅軒便欺身而上,不給她說話的機會。
不要!不要啊!!秦小小欲哭無淚,在心裏不停的吶喊,企圖讓身邊的男人停下來。但這個男人已經壓抑了幾個月,心中的火熱早已無法抑制,怎麽可能就此罷手。
在這個漆黑的夜晚,整個雲國都在為皇後的仙逝哀悼,而皇宮中的某間屋子裏,卻在上演着人類最原始的繁衍動作。
黑夜像是無止境一般,秦小小已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她就像是黑夜裏迷途的羔羊,眼睜睜的等着黎明的到來。可盼了又盼,入眼還是一片黑暗,不知何時,就這樣一邊承受着身上的悸動,一邊昏睡了過去。
清晨第一縷的陽光照射進屋子,映照在床榻上。
白琅軒一+夜未睡,手中撫摸着秦小小光滑如潔的肩膀,上面還有點點淤青,注視着懷中玉人眼角還未幹的淚痕,白琅軒的眼中露出了一絲迷茫。
他也不願意這樣的,可是昨晚她激烈的掙紮跟不願讓他觸碰的決心,蒙蔽了他的理智,那時候,他的腦子裏只有一個沖動,那就是要了眼前這個女人。她的眼淚,她眼中的絕望,黑暗中,他看的清清楚楚,可是,他依然那麽做了。
東方守情的離奇失蹤,一定和她有關。從生病開始
同類推薦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21世紀醫毒雙絕的秦野穿成又醜又不受寵的辰王妃,畢生所願只有一個:和離!
側妃獻媚,她各種争寵,內心:我要惡心死你,快休了我!
辰王生病,她表面醫人,內心:我一把藥毒的你半身不遂!
辰王被害,她表面着急,內心:求皇帝下旨,将這男人的狗頭剁下來!
聽到她所有心聲的辰王憤恨抓狂,一推二撲進被窩,咬牙切齒:“愛妃,該歇息了!”
半年後,她看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無語痛哭:“求上天開眼,讓狗男人精盡人亡!”

權寵天下
天才醫學博士穿越成楚王棄妃,剛來就遇上重症傷者,她秉持醫德去救治,卻差點被打下冤獄。
太上皇病危,她設法救治,被那可恨的毒王誤會斥責,莫非真的是好人難做?
這男人整日給她使絆子就算了,最不可忍的是他竟還要娶側妃來惡心她!
毒王冷冽道:“你何德何能讓本王恨你?本王只是憎惡你,見你一眼都覺得惡心。”
元卿淩笑容可掬地道:“我又何嘗不嫌棄王爺呢?只是大家都是斯文人,不想撕破臉罷了。”
毒王嗤笑道:“你別以為懷了本王的孩子,本王就會認你這個王妃,喝下這碗藥,本王與你一刀兩斷,別妨礙本王娶褚家二小 姐。”
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