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10)
,便只有她經常在霞光殿走動,可東方守情被打入冷宮的原因便是因為其謀害了她的女兒。她哪裏來的寬容,對殺女兇手還能這個在意,以前也沒見她去過霞光殿。
可就在這短短幾天,皇後便病了。那時候,他問過她,“你累嗎?”她卻沒有回答,想來,那個時候,她便一直在裝聾作啞吧!他曾告訴她,說自己累了,可她還是沒有聽進去,依然将事情做絕。
她平時不把他的話放在心上也就罷了,可在東方守情的這件事上,他無法容忍。只因為她身份的敏感,足以引起朝野動蕩。對一個帝王來說,沒有什麽事比權利更重要的,就算是你,秦小小!也不能!!
他多日以來的壓抑終于在今夜爆發,眼看着她的悲傷跟絕望在自己眼前綻放,屈辱的在自己身下婉轉承歡,他要讓她的身體來撲滅自己內心的騰騰火焰。
“砰砰砰——娘娘?”良辰在門外喊話,裏面卻傳來一個低沉的男聲。
“等會。”白琅軒刻意壓低了聲音,争取不讓自己吵到還在睡夢中的小小。
良辰起先下了一跳,不過在聽見這個聲音的時候露出了一個暧+昧的表情,不但沒有再次來打擾,還吩咐其他的丫鬟也不要出聲。皇上是真的喜歡娘娘呢,這皇後才剛剛過世,皇上就迫不及待的與娘娘歡好,雖然有點對不起皇後,不過對自家娘娘可真的是沒話說呢。
白琅軒就這樣抱着秦小小,安靜的躺在床上。
秦小小似乎是做了什麽噩夢,臉上滿是驚慌,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最終不住的說着胡話。
“不要,不,不……不要……不要過來……”
“小小?小小?”白琅軒溫柔的撫摸着秦小小嬌嫩的臉蛋,拇指順着眉頭的方向,将其撫平。
秦小小突然張開了眼睛,眼中的驚慌一覽無餘,在看見面前男人擔心的神色時,痛苦也随之而來。
“啪!”一個響亮的耳光結結實實的落在白琅軒的臉上,白皙的皮膚馬上泛起了一絲紅暈。這劇烈的動作牽扯起身下的傷口,頓時讓她小臉一陣蒼白。
換做任何人挨了一巴掌也不可能心平氣和的,更何況是萬人之上的皇帝。但白琅軒心中疼惜,絲毫沒有在乎這一巴掌是挨在了自己的臉上,只是擔心的看着秦小小,眼中滿是溫柔。
“你滾!”秦小小緩緩閉上了眼睛,忍着身上的劇痛轉過身子,面朝裏面,嘴中輕飄飄的Be蹦出幾個字。白琅軒這次倒是沒有阻攔,他,要怎麽阻攔。
“小小……”白琅軒試圖解釋什麽,卻在話說出口後不知道要怎麽解釋,或者說,他根本就沒法解釋。難道要他說,我是男人的本能,所以才會那啥了你嗎?這當然是不可能的,要不,就是實話實說,可這樣的解釋,不是更讓她難受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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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默地縮回胳膊,翻身下床,穿好了衣服。兩人在這之前還算是和平的相處,卻在這一刻,崩塌了!白琅軒分明感覺到有一種東西正在離他遠去,那種東西,對他很重要。
站在床前,看着将整個身子都裹在被子裏的秦小小,他終是忍不住開口,他怕自己要是不說,以後便再也開不了口。
“小小……對不起!”
“讓你滾你沒聽見嗎!”白琅軒的道歉似乎觸發了火藥桶,秦小小猛地掀開被子做了起來,身下的劇痛讓她冷汗直冒,而她卻像是沒有感覺一般直視着白琅軒。眼神中的憤怒像是火焰般熊熊燃燒這個奪走了她身體的男人,到底還想怎樣!
白皙的肌膚上,到處都是淤青,就這麽□□在空氣中,白琅軒心中一陣恐慌。這對他來說,絕對陌生的感覺卻突然出現在了身上,他趕緊一把将被子裹在秦小小的身上,卻不敢開口說話,生怕下一刻秦小小又會發作。
“你滾!!”秦小小掙紮着,兩只手在空中胡亂的揮舞,不讓白琅軒碰到她。
白琅軒一個不小心,被秦小小鋒利的指甲在臉上刮了一下,頓時滲出了鮮血。秦小小只是冷冷的看着這一幕,面色猙獰。
白琅軒終于放開了秦小小,他知道,他越是靠近,她便會傷害自己更深,他走,這就走。
秦小小看着白琅軒的身影消失在房間裏,終于忍不住倒在了床上,淚如雨下。這個男人,他怎麽可以,怎麽可以這樣對她,他要解決生理需要,難道就沒有別人可以嗎?後宮那麽多妃子,除了她,随便一個,也是巴不得可以服侍他的,為什麽?為什麽你偏偏要來招惹我?
昨晚的一切都歷歷在目,那麽用力的,那麽不容拒絕,看着身上一塊一塊的傷痕,這就是那個+寵+她愛他的男人給她的禮物嗎?若讓他+寵+,讓他愛,要承受像昨晚一般的讓她絕望的代價,那她寧願不要。
她的拒絕,她的反抗,在那個男人眼裏,根本就沒有作用,他的堅持,讓她所有的尊嚴都在那一瞬間灰飛煙滅。想到灰飛煙滅,她突然想起來‘桃花寶鑒’,那上面說不能與任何異性發生關系,否則就會死亡。
可她怎麽現在還好好的活着?秦小小後知後覺的打開了‘桃花寶鑒’。眼中‘桃花寶鑒’只有簡簡單單的幾行字:
治愈術(三+級)
隐身術(三+級)
石化術(一級)
火球術(一級)
除此之外,便是空白一片,之前的進度條也不見了,好像以前的那些任務都突然消失了一樣。而詭異的是,她自身并沒有像上面所說的一樣死去,難道任務完成了嗎?可是明明還有百分之二沒有完成啊?她當然不會知道,那剩下的百分之二,便是為了讓她獻身所準備的。
慢慢的将腦袋從被窩裏伸出來,看着屋子裏精致的擺設,這裏,真的是她要生活一輩子的地方嗎?
良辰輕輕的梳攏着手中的長發,偷偷的注視着銅鏡中的娘娘,娘娘怎麽了?怎麽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皇上不是昨晚才來過嗎?
秦小小現在的心亂如麻,她不知道該怎麽決定才好,到底是留下還是離開,這兩個選擇讓她糾結了一早上。
“良辰,如果……我離開皇宮……”秦小小吞吞吐吐的,不知道要怎麽說。
良辰将手中一縷發絲盤在頭頂,嘴中理所當然的說道:“娘娘去哪兒,良辰就跟娘娘去哪兒!”她雖然不知道娘娘為什麽會這麽問,但這個回答,卻是自己心裏最真實的想法。
白琅軒今天沒有上朝,他也沒有心情去處理那些朝廷大事,就算是沒有東方守情的這碼子事,他也沒什麽心情,一切都只是因為,他的小小。
坐在養心殿的龍椅上,手中拿着一本奏折,眼睛雖然瞅在上面,卻沒有焦距。思緒早已飄到了那個讓她心疼的人兒身邊,她,怎麽樣了?還在生氣嗎?
忽然,他皺了皺眉眉頭,殿外傳來嘈雜的聲音,小安子急急忙忙的跑進來,氣喘籲籲的說道:“皇……皇上。”
“什麽事這麽慌張?”白琅軒不悅的看着驚慌的小安子,大有問罪之意。
小安子擡頭急忙說道:“皇上,披香宮着火了……”
眼前一花,再一看,白琅軒已經不在了。白琅軒運起輕功,一路直奔披香宮,路上到處都是人影,提着木桶或者木盆,急急忙忙的往披香宮的方向來回奔跑。
小小,你沒事吧!白琅軒心急如焚,遠處那沖天的火光映照着整個天空都是火紅色。火勢之大,讓人側目,他現在心裏只有一個念頭,小小千萬不能有事!
心急之下,不足半盞茶的功夫,便來到了事發現場。整個披香宮都籠罩在一片火海之中,滾滾濃煙鋪面而來,白琅軒随手抓住一個救火的丫鬟,急切的問:“貴妃娘娘呢!?”
那丫頭被白琅軒氣勢洶洶的一問,當即面色有些蒼白,說不出話來,最終嚅嗫道:“貴妃娘娘……還在裏面……”
白琅軒驟聽此話,面色當即蒼白,小小還在裏面。将手一松,脫下身上的長袍往水桶中兩涮,披在頭上就向火海中的披香殿沖去。旁邊的丫鬟吓呆了,連忙在身後喊道:“皇上……皇上不能去……”
白琅軒充耳不聞,他要救他的小小。
整座宮殿都是上好的木材所做,一點即燃,此刻殿裏已是殘垣斷壁,到處都是熊熊大火。白琅軒緊閉着呼吸,眼前一片濃煙,他慌亂的在火海中穿行,避過一根又一根迎頭砸下的房梁。
找遍了整個宮殿都沒有秦小小的身影,白琅軒恐慌的都不能呼吸,猛地吸入了兩口濃煙,嗆得咳嗽了好幾聲,方才好了一點點。
眼看整個宮殿都要燒毀,到處的家具都燃燒着沖天的火光,白琅軒的身上已是狼狽不堪,月白色的衣衫已成黑色,還有燒毀的痕跡。
他站在原地,心慌的四處張望,試圖找出秦小小的身影,一根燃燒着的房梁轟然倒塌,從他身後落下。白琅軒毫無所覺,直接被壓在了底下,“啊——”一陣揪心的疼痛從小腿處傳來,白琅軒跌坐在地上,狼狽的捂着腿部,發出一聲慘叫。
幸好在沖進來之前他的身上已經濕透,才沒有被這劈下的房梁上的火焰點燃衣衫,否則,就算他僥幸躲過要害,卻要死在熊熊大火之中。
費力的将壓在小腿上的房梁擡起,将腿抽出,一搖一晃的站起身子,他沒有出去,而是更往裏邊找,小小一定沒事,我要找到她……
皇宮裏正在發生的事秦小小一點都不知道,因為此刻的她正和良辰一起,走在黑暗的地道裏。
在早上她問良辰之後,便做出了決定,她要離開皇宮。
這裏不是她的家,就算白琅軒硬是要了她的身子又怎麽樣,她僥幸不死,但不代表就會留在這深宮之中一輩子。
可能入宮是很多女人一輩子的夢想,但那絕對不是她秦小小,雖然白琅軒很+寵+她,可她實在是受不了與別的女人共侍一夫。
受過現代化文化熏陶的她,心裏早就種下了一夫一妻的觀念,對他的感覺可能只是花癡大表現吧!她這樣安慰自己,就像是跟別人共用一個牙刷一樣,就算那人再親近,也是接受不了了,更何況是同一個男人。
她可以不計較自己喜歡的人以前怎麽樣,可跟她在一起後,必須只有她一個人,這是她唯一的要求。可是,白琅軒很明顯不在此列,哪有一國之主只有一位妻子的?
所以,為了不讓自己難過,也為了不讓那個男人難過,她毅然決定,遠離這個是非之地。到了這時候,連她自己都還在騙自己,她不愛他,可事實上,她做的一切,哪裏沒有他的影子?
作者有話要說:
☆、桃花法則三十九(大結局)
三年後。
雲國都城千裏之外的風家。
又是一年春天,柳枝發出了新芽,迎風飛舞,點點鮮花點綴在綠草之中,整個花園生機盎然,風家宅院裏一片和樂融融。
“雙兒,你也快生了吧?”一個清秀打扮的女子笑嘻嘻的戳了戳白千雙滾圓的肚皮,打趣道。
白千雙幸福的笑着,右手撫上肚子,笑道:“是啊!已經都九個月了,是快了。”
“依我看,一定是個男娃,不過,千萬不要長得跟他爹一樣。”
“為什麽?”白千雙疑惑,自己的兒子為什麽不能長得跟自己的爹一樣,難道還長得跟別人一樣嗎?天下哪有這種說法?
女子點了點白千雙鼓起的肚皮,對着肚子說道:“你呀,千萬不要向你爹一樣,整天板着一張臉,就像是誰借了他一袋米,還了一袋糠一樣。”
“噗嗤——”白千雙沒忍住,笑了出來,小小姐還真是很形象的比喻呢。風大哥可不就是就這樣嗎?不過,她是知道他愛着自己的就夠了,冷着臉已是他多年的習慣,哪裏是說改就能改的。
另一名女子的名字呼之欲出,秦小小,三年前雲國最受+寵+的妃子,最後死于一場火災之下,現在卻出現了千裏之外的風家。
“小小姐,就你疼你家小白呀!整天嘻嘻哈哈的,沒個大小。”白千雙嗔怪道,語氣中卻滿是+寵+溺的味道,一點也沒有不喜的意思。
“姑姑,不要這樣叫人家~”一個童稚的聲音突然在兩人身後傳來,一雙胖乎乎的小手拽着白千雙的衣袖,不依的拽着。
“呦~這不是我超級可愛無敵的外甥小白嗎?”白千雙開口就是一大串的形容詞,只把身後這個小正太誇的嘴都咧到天上去了。
小正太嘟着嘴,不滿的看着白千雙,嘟囔着道:“誇就誇嘛!不要叫人家小白,那是……狗的名字……”
白千雙與秦小小兩人對視一眼,均都看見了對方眼中的笑意,說起來這事還是無意之中說出來,被這小子給聽到了,從此之後便不依不饒的。
那時候,秦小小無意中說起自己以前養過一條小狗,名字就叫小白,那條狗怎麽樣怎麽樣,最後卻給死了。
本來一直叫小白的某個人不願意了,他認為娘親是把自己當一條狗在樣,覺得自己不知道哪天也會給她養死了。所以對這個愛稱很是抗拒,但整個風家的人每次都是怪異的一笑,對這個小正太的要求不予理會。
甚至有時候還會故意叫他‘小白~’,讓這小小的人兒氣鼓鼓的,回去找他娘親抗議,秦小小當然也是無情的駁回了上訴。小正太欲哭無淚,從此便對這個稱呼很是敏感,只要有人喊了他的‘外號’,便會像是變戲法一樣,突然跳出來抗議。
“好了,誰都知道你是小白了,你抗議有用嗎?”秦小小簡直不像個已經當娘的人,跟在兒子的敵人後面持續打擊。
“喂!有你這麽當娘的嗎?不幫兒子也就算了,還要幫着一個外人來欺負我……嗚嗚……”小正太一臉氣憤,指着秦小小就開始斥責了。這哪像是母子呀,分明是泾渭分明的敵人嘛!
秦小小好小的看着兒子胖乎乎的小受擋在眼前,中間露出一絲偷窺的縫隙。這小子的把戲,她早就領教過了,現在正等着她過去哄一下,然後好實施他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稀奇古怪的計劃呢。
別看這小子年齡小,也不知道是繼承了誰,小小年紀就很是聰明,花樣不斷。就憑他捉弄過的那些人,早就夠組成一個團了,偏偏風家的人還都+寵+着他,更是讓他花樣百出,要是不打擊他一下,說不定連她這個娘親都關不住了。
想到繼承,秦小小又莫名其妙的想起了那個遠在千裏之外的男人。他,可是這孩子的爹呢!那一晚,兩人之間生的事情,她已經刻意的淡化了,可兒子的出現,讓她一瞬間便想起所有的細節,當時她的念頭就是:怎麽一槍就中,這麽準!!
說道兒子的出生,就不得不提一下很是雞肋的‘桃花寶鑒’。秦小小與白琅軒發生過那件事情以後,上面的所有東西都消失了,只剩下了一頁技能。
而這頁技能也在小白出生後消失,秦小小因此獲得的能力也不複存在,反正她也基本用不上,只是感嘆了一番,便作罷了!
兒子的出生,讓她的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了這個小小的人兒身上,那個男人的身影,慢慢的淡出了自己的記憶。
見娘親沒有要來哄自己的意思,小正太水靈靈的眼珠滴溜溜的一轉,痛快的放下小手,轉而偎在秦小小的懷裏,求饒似得搖着自己娘親的身子:“娘,我錯了……娘。”
秦小小不說話。
小正太為了心中的目的,繼續他的纏人攻勢,:“娘……小白錯了嘛……娘~~”軟綿綿的聲音落在兩人的耳中,均都是露出看好戲的神色。
“娘親,你知道嗎?前廳來了個很好看很好看的叔叔呢?”小正太歪着頭想了半天,終于想出了自己知道的最能形容那個叔叔的詞,獻寶似得跟娘親分享。
兩人都笑了出來,叔叔是用好看來形容的麽。
“真的,娘,他長得比顧叔叔還要好看呢!”小正太口中的顧叔叔便是顧承雲與羅子依,當年兩人離開皇宮,沒有趕回羅子依老家,而是在江湖流浪,濟世救人。又一次救了風家一位族人,被請回了風家。
那時候的風無痕已經因為白千雙的緣故,原本冷漠的性格稍有改變,加上白千雙與顧承雲以前也算是‘熟人’了,便将二人留了下來。
“是嗎?”秦小小這下倒是出聲了,這風家本就是隐世家族,平常一年半載都沒個人來,今日怎麽會來人了呢?還是個小正太口中很好看很好看的叔叔?
說曹操曹操到,正在秦小小想着會是誰的時候,一個好聽的男聲便響起了。
“好久不見,小小。”溫柔而磁性的聲音猶如昨日般,秦小小耳中突然轟的一聲,如同晴天霹靂。就算是幾年不見,只聽聲音也知道是那個男人,那個曾讓她絕望的男人。
她身子僵硬的坐在原地,不敢轉身,白千雙小聲的對秦小小懷中的小正太說道:“小白,走,跟姑姑到那邊去玩兒吧!”
小正太奇怪在娘親跟那個好看的叔叔之間看了看,不明白怎麽了?為什麽姑姑要跟他到一邊去玩兒呢?不過,懂事的小白還是聽話的跟着白千雙離開了。
白琅軒渴望的注視着跟白千雙越走越遠的小正太,直到兩人走的沒影了才回過頭來,現在最重要的是眼前的人。
“小小……”
“你來幹什麽?”秦小小一如三年前的那個早上,語氣平淡的讓人聽不出口氣。
“我……我是來接你回去的。”白琅軒語氣真摯的望着這個女子的背影,堅定的說道。
“接我回去?”秦小小嘲諷的回了一句:“接我回去做你生理的工具嗎?那麽多女人都滿足不了你嗎?”
她忘不了,還是忘不了那晚,尤其是當這個男人活生生的站在她的面前,那種屈辱的感覺前所未有的強烈。
秦小小的話猶如一根根的刺,深深的紮在白琅軒的心裏,這幾年來,他每日每夜的想着這個女子。
當初那場火災,他以為她死在了火海之中,可大火撲滅後,并沒有找到一具屍體。他也派人搜查過,她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半,無影無蹤,就連身邊的侍女也不見了。這麽多年,他從未放棄過尋找她的行動,可她就像是掉進了大海的沙子,任憑他如何費心費力都是一片枉然。
他遣散了後宮所有的妃子,只為了她一人,頂着所有的壓力,為她保留了最後一片還算幹淨的樂土。
直到不久前,他收到妹妹的書信,這才得知小小居然在風家,他不顧一切政事,當天便離開了皇宮,直奔她而來。
“小小,我好想你。”白琅軒眼中滿是沉痛與難以割舍的柔情,像極了她第一次見他時的情景。只是物是人非,滄海桑田,她不是當初那個秦小小,回不了過去。
“留着這些話給你宮裏的女人吧!他們一定很喜歡聽。”心口湧起一股難以言說的酸澀感,原來,過去了那麽久,她還是會在意。
“小小……”
不等白琅軒說完,秦小小猛地站了起來,打斷了他的話,冷冷的說了一句:“你還是哪兒來的回哪兒去吧!”說完,不待白琅軒反應便轉身離開。
白琅軒有心追上去,卻又擔心自己的冒失會讓她更加反感,會更加的抗拒自己的接近,頹然的在花園裏走着。
突然,前面的一個小小的人兒引起了他的注意,灰暗的眸子中射出兩道欣喜的神色,疾步向那人影走去。
“小家夥,你在幹什麽呀?”蒼天可見,他堂堂一國皇帝可從來沒有這麽低聲下氣的對一個小屁孩說過話。
小正太正郁悶呢,為什麽白姑姑不讓他聽娘親跟好看的叔叔說話呢?耳邊便傳來一個聲音。擡起頭一看,那個好看的叔叔正對着自己微笑,那個笑容……恩……小正太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個形容詞,小小的腦袋瓜裏能裝點什麽東西啊。
“你才是家夥呢!”小正太鼻子一皺,長的好看是好看,可是也不許這麽叫我這麽可愛帥氣的白公子。帥氣這個詞當然又是從他那個不靠譜的娘親口中聽到的,秦小小這個半路出家的娘可算把一代正太教成了自戀狂。
額,白琅軒的笑僵在了臉上,不自然的扯扯嘴角,他何時被人這麽頂撞過,當然,除了那個女人!
“那我不叫你小家夥,那你叫什麽名字啊?”
“你聽好了!”小正太雙手叉腰,稚嫩的聲音氣勢淩人的喊道:“我就是宇宙超級無敵可愛帥氣每個人可喜歡的帥哥白伶星白公子!”
可憐了這娃,一口氣說出了這麽長一串華麗的形容詞,雖然都是用來形容自己的……
白琅軒這下算是真正的愣在了當場,這個……就是他兒子?簡直不敢直視呀!那個女人到底是怎麽教育的,滿口都是什麽莫名其妙的話呀?
他也不想想這幾年他在哪裏,小正太白伶星從小就沒有爹,就憑秦小小的樣子能怎麽教育,半現代半古代已經很不錯了!
“那我們可愛的白公子,你知道你爹是誰嗎?”白琅軒慢慢的跟小正太套近乎,露出了目的,讨好似得哄着。
“爹?我知道呀?”這個問題很簡單,聰明的小正太一口就回答了上來,完了還鄙夷的看了白琅軒一眼,居然問這麽簡單的問題。
白琅軒噎了一下,繼續趁熱打鐵:“那你見過你爹嗎?”
小正太突然笑了,胖乎乎的手伸了出來,放在白琅軒的面前,稚氣的說道:“沒有好處我可不說?”
很明顯,秦小小這個不靠譜的親娘深深的毒害了下一代,小小年紀就學會了這個……占便宜。
白琅軒大方的解下腰上的玉佩,将它挂在小正太的手指上,為什麽要用挂呢,完全是因為手太小了呀!
莫說是一個墜子,這整個雲國的天下,将來都是他的,那是代表他身份的墜子,能親手将它送給自己的兒子,內心的情緒還是相當不錯滴。
“我娘說,我爹是這個世上長得最難看最難看的人了。”
“……”有這麽埋汰人的嗎。
“那你想不想有個長得很好看很好看的叔叔來做你爹呀?”大灰狼開始誘捕小羊了,不惜拿好看來形容自己。
“當然想了?”
“那你覺得叔叔怎麽樣?”
“……”小正太想了一會兒,似乎在思考到底值不值得,揚起胖乎乎的小臉,問道:“讓你做我爹,你會給我什麽好處呀?”
白琅軒撐着,深吸了一口氣:“你要是讓我當你爹,那你可就是太子了。”
“太子?太子是什麽?可以吃嗎?”疑惑的聲音響起,白琅軒強忍着要去找那個女人算賬的沖動,腆着臉道:“太子可好了,想吃什麽有什麽,想用什麽用什麽,看誰不順眼你說一聲,就有很多人幫你揍他們!”
“真的?”
“真的!”
“那好,那我就讓你做我爹吧!”
另一邊,秦小小匆匆忙忙的回到屋子,心亂如麻,一會兒想起那個男人對自己的殘忍,一會兒又想起兒子可愛的小臉,兩種完全不同的情緒在她心中交錯。
“娘?”
秦小小回過頭,看見門口伸進來一顆包菜一樣頭,收拾起心情,溫柔的答應了一聲。
小正太推開門,走到秦小小面前,獻寶似得從背後拿出一盤糕點,遞上去:“娘,這是我剛剛在廚房拿的,你吃一塊吧!”
他小小的身子哪裏能藏住盤子,秦小小早就看見了他的把戲,卻沒有拆穿,裝作高興的拿起一塊,輕輕的放在了嘴裏,只要兒子還在,就一切都好。
突然,一陣眩暈的感覺傳來,秦小小努力的張了張眼睛,卻發現眼前的事物變成了模糊一片,‘咣當’一聲倒了下去。小正太露出計謀得逞的笑容,一蹦一跳的出去喊人了……
秦小小醒來的時候,只感覺整個地下都在晃動,不由自主的抱住了身邊的東西,張開眼一看。卻發現自己正在一輛馬車上,而手下意識的抱住的東西,居然是……白琅軒。
觸電似得将手抽回,秦小小很平靜的看着白琅軒,眼底的一絲異樣被埋在了最深處,問道:“你要帶我去哪裏?”
“我帶你回家!”白琅軒+寵+溺的看着面前的女子,猶如初次見面,情難自禁。
“我的家……唔……”這次輪到秦小小,話還未說完,便被白琅軒霸道的堵了回去,這次,不管你是恨我也好,原諒我也罷,我都要把你留在身邊!
柔軟的觸覺像是觸電一般,麻酥酥的傳遍了秦小小全身,秦小小試圖反抗,卻被白琅軒緊緊的禁锢在了懷裏,掙脫不了。可能她的反抗還不夠,或者在兩人接觸的那一剎那她就放棄了抗拒,所以,這一吻,知道她快喘不過氣來,白琅軒才放開了她。
不得不說,有時候男人霸道的對一個女人做出這個動作的時候,很多事情都可以都可以很簡單的解決,就像現在。
秦小小依然倔強的看着白琅軒,面上緋紅一片,眼中卻明顯有了變化。
“你把小白呢?”
“小白?你是說我們的兒子?”
“他在哪裏?”秦小小這才反應過來,質問白琅軒兒子的下落。
“娘親——”簾子突然被掀開,一刻包菜頭從外面伸了進來,做了一個鬼臉。
“現在這裏只有我們兩個人,我想跟你好好談一談。”白琅軒将秦小小的身子扳正,讓她面對着自己,繼續說道:“我……對不起你!”
秦小小不為所動,納悶的看着白琅軒。
白琅軒狠了狠心,一咬牙,道:“小公主的死……是我。”他不敢看她,天知道他說出這句話鼓起了多大的勇氣,他犯的錯,始終是要面對的。
秦小小了然,原來如此,要不是小公主死了,原來的秦小小也不會一病不起,自己也就不會來到這個陌生的地方,自然也就不會遇見這個男人,更不會有之後的事情發生了。
等了良久,想象中的狂風暴雨沒有來臨,白琅軒緩緩轉過頭,卻看見。
他的小小正一臉笑容的看着自己,那種目光很熟悉,那是他等了好幾年的感覺。
“我也有事情要告訴你!”
“我……其實并不是我!”秦小小的話說的不明不白,也不知白琅軒有沒有聽懂,反正就是一把将秦小小緊緊的摟在了懷裏,溫柔的語氣卻說着霸道的話:“我不管,我不管你是不是你,反正你就是我的小小,一輩子都是我的。”
“說你愛我!”
“我愛你!”
“還有,你要答應我幾件事。”
“好,莫說幾件,幾千件也答應。”
“那回去就把後宮遣散,做到後宮佳麗三千,只有我秦小小一個人的牌子。然後,每天按時起床回家,每天不可以注視十歲以上女性三次,每次不得超過三秒,不得以任何理由夜不歸宿,出門要說老婆再見,回家要說老婆我回來了。要熱愛老婆,緊密的圍繞在老婆身邊,老婆說什麽都是對的,就算是錯的也要遵照上一條……”
“可以!”雖然不是很明白老婆是什麽意思,不過先答應下來是不會錯的。
馬車緩緩的官道上前進,小正太正坐在駕車的位置好奇的打量着四周,耳中不時傳來娘親的聲音。
他很好奇,不過,裏面那個爹說過讓他不要去打擾的,要不然就告訴娘親自己下藥的事。他白公子可不受人威脅,不過,聽起來娘親挺高興的,那就讓他得意一下吧!看我以後怎麽收拾他!想到以後又有了新的人讓自己捉弄,小正太的一對小虎牙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作者有話要說: 本書寫到這裏就完了,裏面可能還有一些設定不是很準确,不過,好在還是能前後通順的,看到這裏的小天使們,你們還不收藏嗎?最起碼也給我個鼓勵或者扔塊轉頭也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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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王生病,她表面醫人,內心:我一把藥毒的你半身不遂!
辰王被害,她表面着急,內心:求皇帝下旨,将這男人的狗頭剁下來!
聽到她所有心聲的辰王憤恨抓狂,一推二撲進被窩,咬牙切齒:“愛妃,該歇息了!”
半年後,她看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無語痛哭:“求上天開眼,讓狗男人精盡人亡!”

權寵天下
天才醫學博士穿越成楚王棄妃,剛來就遇上重症傷者,她秉持醫德去救治,卻差點被打下冤獄。
太上皇病危,她設法救治,被那可恨的毒王誤會斥責,莫非真的是好人難做?
這男人整日給她使絆子就算了,最不可忍的是他竟還要娶側妃來惡心她!
毒王冷冽道:“你何德何能讓本王恨你?本王只是憎惡你,見你一眼都覺得惡心。”
元卿淩笑容可掬地道:“我又何嘗不嫌棄王爺呢?只是大家都是斯文人,不想撕破臉罷了。”
毒王嗤笑道:“你別以為懷了本王的孩子,本王就會認你這個王妃,喝下這碗藥,本王與你一刀兩斷,別妨礙本王娶褚家二小 姐。”
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