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江與綿從瀝城回來,徹底和秦衡斷了聯系,他回到了遇到秦衡前的狀态,更不喜歡說話了,唯一能跟他搭上話的也只剩下範易遲了。
範易遲也開玩笑似的問過江與綿,他說的那個人追到沒有。
江與綿正在做SAT題,他們一月就要去H島考試,他都好幾次夢見自己抓瞎交白卷了。
聽見範易遲的問題,江與綿頭也不擡的繼續做題,範易遲以為他不會再回答了,江與綿翻了一頁紙,開了口。
他聲音輕得不仔細就聽不見,他說:“算了吧。”
範易遲就沒聽清,問江與綿說什麽。
“我說算了吧。”江與綿又說了一次,依舊看着他的試題集。
範易遲停下了手中的筆,側過臉看江與綿,江與綿眼垂得低,面無表情,範易遲卻覺得江與綿是比那些撕心裂肺在哭着的人更難受的。
範易遲岔開話題:“與綿,你生日快到了吧?就下個禮拜天?”
江與綿愣了愣,算算日子,還真的是。
“哎,那得好好慶祝了,我定個餐廳給你過生日,”範易遲拿出手機看餐廳,“你喜歡什麽菜?西餐粵菜還是中餐?”
江與綿聽有人要陪他過生,情緒也高了一點,說:“都好的。”
兩個人不好好學習,選了半天,最終還是範易遲敲定了一個江景西餐廳。
江與綿生日那天,範易遲一大早就來敲他家的門,他穿得正式,跟個小大人一樣了,扛着一盒花登門,江與綿給他開了門,範易遲把花給他:“生日快樂!”
江與綿接了過來,跟他說謝謝,又問他:“你這麽早來呢,那個餐廳還有着裝要求啊?”
範易遲摸摸鼻子回答了他第一個問題:“不然你白天一個人在家也挺無聊的。”
江與綿起先覺得他說的對,但他想了想,又說:“你來了就不無聊了嗎?”
“你你你,”範易遲氣的要捏他,江與綿很迅速地轉開了臉,範易遲的手伸在虛空中,又自然地垂下來,“我帶你出門啊!”
範易遲也沒什麽創意,他帶着江與綿去吃了個早午飯,兩人在商場亂走一氣,江與綿總在幾個不适合他的男裝櫃臺前走來走去,最後還是去了隔壁的書店大樓。
範易遲給江與綿推薦了他喜歡的人物自傳,江與綿挑了幾本書買單,兩個人走出書店的門,就碰見秦衡和一個女孩子要進書店。
四個人除了那個不明內情的女孩子,全是一愣。
秦衡剛把他的學姐從機場接過來。
這個學姐和秦衡的關系不錯,在美國念書,幫秦衡和她們學校一個導師牽了線。說好了她回國,秦衡要請她吃飯。
她下午中午十一點飛機到S市,秦衡接了她,酒店還不能check in,就把行李放在大堂,出來溜達溜達。學姐在飛機上吃了東西,吃不下飯,就說想去逛逛酒店隔壁那家書店。
結果走到門口,就碰到了江與綿和範易遲。
一陣短暫的尴尬後,是秦衡先開口打的招呼,他客氣地對江與綿笑了笑:“來買書?”
江與綿直直看着他,“嗯”了一聲,一動也不動。
學姐看看江與綿,又看看秦衡,很想問他這是什麽情況。秦衡卻不做介紹,颌首示意之後便在一邊等着,範易遲反應過來,把堵着門口的江與綿給拉開,秦衡就帶着他學姐進去了。
進了書店,學姐問秦衡:“那小孩是誰呀?”
秦衡領着她走上手扶電梯,紳士地請她先行,他站在後面,聳聳肩:“就是一個小朋友。”
“是嗎?”學姐對秦衡露出一個很微妙的笑來。
秦衡反問她:“不然呢?”
到了二樓,學姐走到暢銷書櫃邊抱着手臂看了一會兒,才頭也不回地對秦衡說:“你應該去照照鏡子,才會知道你現在臉色有多難看了。”
秦衡不吭聲,他不用照鏡子都知道。他見到江與綿邊上站了個範易遲,腦子都快氣炸了。
學姐見他怎麽說都不開口,也專心挑起書來。
本以為偶遇只是個插曲,沒想到吃晚餐的時候,幾個人又碰上了。
江與綿和範易遲先到的餐廳,江與綿背對着門口,範易遲就眼睜睜看着秦衡和他下午帶着的那個女孩子走進來,在不遠處落座。秦衡跟他對面的這個江與綿一樣心不在焉得沒注意,那女孩子倒是很機警地跟他交換了一個眼神。
範易遲收了眼神,鎮定如常地和江與綿聊天。
江與綿有些傻氣,特別吃他過時冷笑話的那套,範易遲左逗右逗的,江與綿臉色就緩了過來,不再像剛從書店出來時那會兒似的,魂不守舍只剩個空殼子在了。
範易遲問江與綿:“你知道為什麽一艘正在水裏航行的船會憑空消失嗎?”
“不知道,”江與綿說,“為什麽啊?”
“因為老子洗完澡把它拿走了。”範易遲對他呲牙咧嘴。
這個笑話特別戳江與綿的笑點,他虎牙都笑得露出來了。
範易遲看着他,說:“與綿,你有虎牙。”
他擡手想去碰,江與綿微微把頭後移了一些,但這一次,範易遲沒縮回手,他還是把手停着,問江與綿:“你很讨厭身體接觸嗎?”
江與綿不知道範易遲為什麽這麽問,他說:“你摸我牙齒幹嘛?”
範易遲倒被他問倒了,他還是把手放下了,端起自己的酒杯,像個大人一樣,對着江與綿舉起來:“生日快樂,與綿。”
江與綿看着酒杯想了想,才端起來跟範易遲碰了碰。
去年他十八歲的生日,是秦衡陪着他過的,今天秦衡也碰見了他,但秦衡早就忘了今天什麽日子了。
秦衡的祝賀像極了他的人,要百般暗示,委曲求全,他才能回頭看你一眼,跟你說句生日快樂。
秦衡坐下來,盯着菜單發呆,他學姐自作主張地幫他的那套餐也點完了,在他面前叩叩桌子,叫他回神,遞了一個金屬大平勺給他:“你的七點鐘方向,不用謝。”
秦衡疑惑地接過了勺子,正看見一張被他歸類到礙眼類別裏的臉,這張臉的主人伸手去碰他對面那個人的臉。
而對面坐着的,就是他的江與綿。
然後他又看着範易遲手改道端酒杯,敬江與綿酒。
秦衡的學姐看不下去了,她就是想告訴秦衡那個小朋友坐在他們後面,不是讓秦衡長期視奸別人吃飯:“秦衡,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看着像剛把老婆捉奸在床?”
秦衡聞言放下了勺子,隔了兩秒又拿起來看後面:“不知道。”
學姐放棄跟秦衡溝通了,拿出手機看新聞。
秦衡又看了一會兒,菜上來了,他才放下勺子,吃了起來。
吃到一半,後面響起了小提琴聲,秦衡轉身看後邊,一個小提琴手正站在江與綿他們那桌邊上拉琴,他臉色難看地轉了回來,喝了口酒。
“現在的小朋友挺會玩兒的哈,”學姐還看着那頭,感嘆了一聲,眼尖看到了放在他們桌子旁餐臺上的蛋糕,“好像是你那個小朋友過生日啊?”
秦衡人都僵了,是了,江與綿是十一月底的生日。他那時候沒把這事放進心裏去,現在他避免自己去想一切關于江與綿的東西,就連江與綿的生日,也記不得了。
也不是不記得,他只是不上心。
江與綿上心,秦衡從未說過自己的生日,江與綿也能記得去給他挑選禮物,跑去人生地不熟的郊區大學城,等他等到大半夜,還把醉酒鬧事的他扛回家裏。
學姐看秦衡陡然間臉色變了,也有些不忍心,便問他:“你要不要也點個蛋糕送過去。”
秦衡這才回過神,叫了服務生過來,才知道賀生蛋糕是要提早預定的。坐在那兒的那個男孩子提前好半個月就定了靠窗的江景位,挑選了蛋糕樣式,還約了小提琴手。
“不過,我們廚房可能還有整塊未切的圓蛋糕,”服務生說,“我可以幫您問一問。”
秦衡說行,服務生便聯系了廚房,恰好還有一個八寸的蛋糕,秦衡便叫他們送到江與綿那一桌去。
江與綿看見第二個蛋糕,順着服務生的示意,見到了秦衡。
秦衡背對着他,也沒回頭看,但江與綿已經很高興了,他拿起手機,給秦衡發了一句“謝謝你”。
秦衡桌子上的手機亮了,他拿起來看,接着背微動,像是在打字,而後江與綿便收到了他的回信:“生日快樂,小朋友。”
江與綿把這七個字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才鎖上屏。
“你這個家教對你挺好的,”範易遲見江與綿把手機放下了,才說,“他看着很喜歡你。”
江與綿聽見範易遲後一句話,切牛排的手停了停,幫秦衡解釋:“他不喜歡我的。”
“是嗎?”範易根本不信秦衡對江與綿沒意思,今天下午秦衡的眼刀都快戳死他了。
“嗯,我喜歡他,”江與綿擡起頭,陳述他所知道的事實,“但是他不喜歡我。”
“與綿——”範易遲看着江與綿的臉,12度的果酒都叫他頭腦發熱了,“我喜歡你。你別喜歡秦衡了,你喜歡我吧,我以後一定對你特別好。”
江與綿呆住了。
範易遲看着昏暗的燈光下的,叫他喜歡得光是看着,心也要飄着走的人,一句話連着一句,給江與綿自己能給的所有承諾:“你想去哪裏,我就陪你到哪裏去;你每個生日我都陪你過……”
等蛋糕上的蠟油滴得蛋糕都快化了,江與綿才打斷他:“對不起。”
範易遲能想到他沖動表白的後果。按照他很多個深夜拟訂的計劃,他要陪着江與綿去國外,兩個人日久生情,水到渠成。
江與綿天真,但他并不殘酷,範易遲是他的朋友,他也不想傷害他,所以他只說對不起。
範易遲停了下來,他和江與綿對視,江與綿漂亮的眼睛裏空空蕩蕩,可範易遲卻能感覺到,江與綿是在乎他這個朋友的。
想明白這點,範易遲突然覺得一陣輕松,對江與綿坦白:“你用不着道歉,其實那部片子是我特意放在U盤裏給你的。”
江與綿想到自己因為那部片子,躺在秦衡身旁自渎,被秦衡聽了全程,心情就很複雜。事到如今,他也不想責怪範易遲了,他只說:“哦。”
表示自己知道了。
範易遲還想說些別的,江與綿的手機響了,屏幕上面顯示的是個手機全號,沒有标注姓名,江與綿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起來。
那頭似乎是個中年男性的聲音,江與綿聽了沒兩句,表情就凝固了。
挂下電話時,江與綿的手都在抖。
範易遲問他怎麽了,他搖搖頭,站起來說:“我要走了。”
他走過秦衡的餐桌,秦衡伸手想拉着他,江與綿的手被他一碰,就本能地縮了一下,腳步也沒停,一步一步走出去。
秦衡心裏沒來由得一陣慌亂,他看着江與綿出了門。學姐問秦衡去不去追,秦衡搖頭:“他又不是小孩子了。”
正說着,外頭一聲悶雷,一滴雨打在了餐廳的落地玻璃上,接着,密密麻麻的雨點接踵而至,把整個玻璃都淋成了一塊模糊的幕布。
“下雨了哎,你也不去?”學姐跟他确認。
秦衡喊了服務生買單,範易遲卻已經先他一步,追了出去。
秦衡最終還是沒去找江與綿,他把學姐送回酒店後,冒着暴雨回了學校,他站在陽臺上抽了會兒煙,室友們陸陸續續地回來了。他們和往常一樣,開了電腦,叼煙開啤酒打着游戲,問他,老大今天做什麽去了。
到了一點,又相繼爬上床睡過去。
什麽都沒變,唯獨秦衡變節了,他後悔了。
他看着江與綿坐在他那個範班長對面,想着他們可能還會一起上大學。如果有一天江與綿和別人談起戀愛來,和女孩子手拉手,或是被男孩子壓着親吻,光是想想,秦衡心裏就酸得快發瘋了。
可江與綿應該是他的,江與綿應該從頭到腳,全須全尾都歸他。笑也是他的,哭也是他的,妄想、癡心,全是他的。
秦衡覺得江與綿真是克他,拿捏了他的命門。和失去江與綿比起來,人生規劃仿佛也不那麽重要了,他曾看重的前途未來,卻叫他提不起半點興趣來。只想着忘了是哪一天,他和江與綿待着江與綿那個小公寓裏邊看書,也下着很大的雨,江與綿坐在地毯上問他一個單詞,眼神可愛極了,秦衡閉着眼睛想着江與綿那天的樣子,他想,自己那時候要是一招手,江與綿保準會爬過來問:“什麽事?”
江與綿那麽好,那麽重要,秦衡卻把他丢了。
秦衡躺在床上,望着他擡起手臂就能碰到的天花板,手邊的手機突然震了一下,他拿起來看,竟是江與綿發給他的短信。
江與綿問他:“你在哪裏?”
秦衡給江與綿打了電話過去,剛響對面就接了,江與綿那裏風雨聲很響,像是在室外。
“我在宿舍。你在哪裏?”秦衡把江與綿問他的話又問回了江與綿。
“我……”江與綿頓了一下,“我在你們樓下。”
秦衡沒多問,讓江與綿等着,他下了床,穿上外套就出門了。
把宿管老大爺喊起來秦衡也沒不好意思,給大爺點了根煙,說他對象跟自己鬧分手呢,得趕緊出去見。
老大爺,抽了口煙,拍拍秦衡的肩,叫他好好哄哄人家,現在小姑娘都嬌貴,就得捧着,又拉開抽屜拿了卡,幫他刷開了門。
秦衡走出去,冷風冷雨一下打在臉上,他看看門兩旁,江與綿撐着傘,瑟縮在靠北的柱子邊上,等着他。
今年冷得比去年還要早,江與綿在風雨裏站着,不知道得凍成什麽樣了。
秦衡跨過去,把江與綿整個圈進了懷裏,江與綿淋了大半天的雨,身上又濕又冷,牙關打着顫。
秦衡摟着他,晚上系在江與綿身上的心又揣回到他自己兜裏了,秦衡貼着江與綿的耳朵,不舍得離開,問他:“你不去找你的範班長,來找我啊?”
江與綿微微回頭,想看着秦衡說話,秦衡卻按着他不讓他動:“綿綿,再給我抱一下。”
江與綿便聽話的不動了。
秦衡也真的就是抱了一下,就帶江與綿淌着水去校門外,找了還亮着燈的一家小旅館,将就着開了個房。
大學外邊的小旅館,主要都是為給情侶們提供一個休憩場所,大多設施簡陋,但該有的都有,江與綿一進去,就被秦衡脫的只剩內衣,被推進浴室洗了個熱水澡。
江與綿的衣服全都淋濕不能穿了,他也沒帶換洗衣服,裹了塊浴巾就出來了,秦衡把他塞進被子裏,自己進了浴室。
秦衡出浴室的時候,江與綿看電視看得正入迷,居然沒注意到他。
秦衡很不滿意地躺到江與綿身邊去,把電視關了,貼着江與綿細嫩的身體,掐着他的下巴問他:“你來找我,究竟想幹什麽?”
江與綿的唇色還是有些發紫,他看起來有些怪異,好像很空洞,又好像沒有。
“想見見你。”江與綿費勁地擡頭看着秦衡說,“謝謝你。”
秦衡臉上沒有表情地看了江與綿一會兒,問他:“你見到了,又怎麽樣呢?”
江與綿沒想到秦衡會這樣說,他嘴巴張了張,他想告訴秦衡,自己要走了,想來和秦衡道個別,秦衡卻在他開口前捂住了他的嘴,在江與綿看來有點不講理地跟他說:“你別胡說八道來氣我了。”
江與綿的嘴唇在秦衡的手心裏蠕動了一下,秦衡松開了手,打量躺在他身邊的小朋友江與綿。
“秦衡。”江與綿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叫他的名字。
“你說。”秦衡的頭靠近了江與綿一些,江與綿只要再往前一點點,就能和秦衡接到吻了。
江與綿像被秦衡給魇住了一般,眼神迷惘地望着他,貼近了他一些,嘴唇就碰到了秦衡的嘴唇。
秦衡看着江與綿,沒有說話,也沒動,江與綿貼了一會兒,就移開了頭,他望着秦衡,剛要開口,後腦勺被秦衡用力按回去,秦衡的吻狠狠壓了上來。
秦衡按着江與綿的肩膀,像是要吃了他似的,吮吸着江與綿的唇舌,嗆人的煙味從他嘴裏傳到江與綿嘴裏,江與綿被他壓在身下,快不能呼吸了。秦衡邊掐着他的下巴叫他張嘴承歡,下半身邊卡進江與綿的腿間,把江與綿一條腿擡起來,江與綿感覺一個又硬又燙的東西頂着自己的臀部,秦衡松了抓他下巴的手,放下去捏着江與綿柔軟的臀瓣,手指拂過緊閉的穴口,江與綿吓得夾緊了腿。
秦衡笑了,他笑聲很低,從江與綿的嘴角啃咬到他頸間,然後擡起頭來,俯視江與綿:“綿綿?”
江與綿被秦衡弄得什麽都不知道了,他問秦衡:“怎麽了?”
江與綿和秦衡肉貼着肉,身上被他親的燥熱難忍,前頭性器也翹着,大眼睛裏印出的,也是秦衡的臉。
秦衡大拇指在江與綿難以啓齒的地方按壓着,江與綿發出一聲很難堪的叫喚,便又被秦衡溫柔地吻住了。
“綿綿,把你給我,好嗎?”秦衡見他猶猶豫豫不谙世事的臉,誘騙他,“不會很疼的。”
江與綿明白秦衡要對他做什麽,很緊張,又害怕,但最終還是咬着嘴唇,點了點頭。不論秦衡為什麽要跟他上床,能留點兒回憶,就是好的。
秦衡把江與綿的腿松開,手放在江與綿嘴邊上,跟他說:“舔。”
江與綿就聽話地舔起了秦衡的手指,他嘴巴張得不大,露出鮮紅的舌頭,像小貓似的,認真地一點點地舔舐秦衡的食指,舔完一根,又換了一根。
秦衡看得下身更硬了,便直接把三根手指塞進江與綿的嘴裏,攪弄他的口腔,弄得江與綿口水都從嘴角邊上流了出來。
秦衡把手拿出來,叫江與綿把腿張開,細心地幫他做了擴張,性器抵在軟熱的入口,讓江與綿自己扶着他進去。
江與綿敞開腿,細白的手扶着秦衡怒張的性器,跟他說:“你慢一點。”
秦衡一點一點把自己塞進江與綿身體裏,江與綿疼的哭了。
這是秦衡第一次見江與綿哭,他淚水一連串地從眼角向下流,嘴微張着喘氣,看起來很可憐,也很淫蕩。
“綿綿,我動了。”秦衡通知江與綿,開始一下一下地撞他,每撞一下,江與綿就軟軟地叫一聲,邊叫邊哭,秦衡快被他叫射了,放緩了動作低下去親他的眼淚,叫他寶貝兒,又問江與綿,這會兒怎麽又這麽愛哭了。
江與綿不說話,半睜着眼透過眼淚看着秦衡,問他:“你還動不動……啊?”
秦衡沒想到江與綿都這樣了,還敢質疑他的能力,把江與綿翻了個身,從後面快速地抽插,江與綿被他磨着敏感的地方,前面性器翹着滴水,都要滴上床單了,他乖乖跪着讓秦衡弄了一會兒,又回過頭去和秦衡索吻。
秦衡下身動得兇,吻的卻輕柔,有一下沒一下地啄他,手伺候着江與綿秀氣的前面。沒一會兒,江與綿就先射了,裏頭狠狠絞着秦衡,秦衡也快到頂了,握着江與綿的腰把他翻回來,頂弄得江與綿只知道喘氣和叫床。江與綿的手緊攀着秦衡的肩膀,由着秦衡在他身體裏進出。
秦衡把江與綿的腿都快弄折了,才射進江與綿裏頭,江與綿平複了些心跳,想要秦衡把半軟的性器給拿出來,卻連擡手的力氣也沒剩下。
秦衡用力在他臉上親了一口,把他抱去浴室洗澡。
江與綿就靠在秦衡身上睡着了,又睡着被他抱回床上去。他被秦衡弄的一塌糊塗,睡覺都不舒服,眉頭擰起來。秦衡伸手把他的眉心給推平了,爬起來,站在窗邊抽煙。
他今晚抽了很多煙,他想着,還是把江與綿帶上吧。
他一個有手有腳的大男人,到哪兒不能活着。不能再叫江與綿花江博遠的錢了,秦衡可以打零工養活江與綿,只是再不能讓江與綿吃苦了。
江與綿成績太差,去了美國也要先學語言,得在他在的那個城市裏上學。
他們租的公寓,房間不用太大,但床最好大一點,要有兩張書桌。
等有閑錢了,他可以買臺二手車,帶着江與綿到處跑,沿着加州1號公路,從三藩市開到洛杉矶。最好要買輛SUV,可以在車裏做愛,但江與綿大概會不樂意。
秦衡想了很多,他想了很久以後的事情,在所有的規劃裏都加了個江與綿。
秦衡按滅了煙,剛想上床,想到江與綿讨厭煙味道,又去洗了手刷了牙,才回去抱住他的寶貝,閉眼睡了個很長也很好的覺。
他醒過來的時候是下午三點,十一月二十七日。
江與綿沒躺在他身邊,在往後的八年裏,江與綿都沒躺在他身邊。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