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秦衡下了飛機,直奔公司,推開自己辦公室的門,祁陽果然坐在他的位置上打游戲。
他在門口就聽見動靜了。
“我操你總算來了,”祁陽把電源線一拔毀屍滅跡,對着秦衡拍桌子,“靜靜要逼死我了,那麽多字我怎麽代簽?”
靜靜是秦衡的秘書,秦衡關機那兩天,她腦補老板被綁架,私底下都找好營救隊了,就差沖進瀝城。
秦衡不吃他那套,叫他從椅子上滾下來:“你他媽手放哪兒呢?”
祁陽一低頭,看到自己手差點拍到秦衡寶貝得要命的那支筆,心頭一顫,站了起來:“您請坐。”
秦衡走過去,他桌子上的文件壘了半米高,就這樣祁陽也能坐着玩游戲。
他翻開一本看了起來,祁陽坐在待客沙發上啃蘋果,問他:“你這次怎麽在瀝城呆這麽久,不會是有什麽豔遇吧?”
秦衡聞言,擡頭看了他一眼,說:“嗯。”
“我。操。”祁陽震驚了,“真的假的?”
秦衡跟他合夥以來,一直是工作狂狀态,不近女色,男色也不近,公司一開始的投資确實是祁陽從他爸那裏拉的,但是做到現在這樣,比他爸公司規模大了幾百倍,也基本都是秦衡的功勞。
秦衡這人很怪,他拼的時候看起來是拿性命在追名逐利,削尖腦袋想出人頭地,私底下卻是樸素得叫人乍舌。
他住在城區一套樓上樓下加起來都不到一百平的二手loft公寓,車子只有一臺途銳,這車是不錯,但對于他這麽個大老板來說就有些磕碜了,而且只有這麽一臺。
祁陽的小表弟大學沒畢業就三臺跑車輪着開了。
“什麽樣啊?”祁陽挪過去,問秦衡,“有照片沒有啊?”
秦衡不跟他扯淡了,轉開鋼筆,在文件上簽了幾個字,拍到祁陽面前,“幫我給戚靜。”
祁陽抓耳撓腮得想知道,但是迫于生計,無奈地出辦公室,不敢再打擾秦衡工作。否則秦衡再把擔子一撩,祁陽能當場死過去。
秦衡又花一整天把攢下的事兒都處理了,還有幾個工地和工廠要去視察,安排在了下一天。
期間他沒少騷擾江與綿。他讓戚靜給他找了幾百兆的冷笑話,看完一份報表就給江與綿發一個。
江與綿先開始還哈哈哈,後來回“我在工作呢”,秦衡還是不斷發,他就打電話過來了,想說說秦衡,叫他別發了。
秦衡接了他的電話,一接起來先壓着聲音叫他心肝,江與綿就說不出話了。
“綿綿?”秦衡聽他那頭沒聲音了,喊他,“你怎麽了?”
“你不要總發我消息,”江與綿小聲說,“我在上班。”
秦衡正色:“你從前發我的時候我還在學習呢。”
江與綿被他堵的沒話說,隔了一會兒,才說:“你這樣,我兩個禮拜也做不完了。”
秦衡立即中止了他無聊的騷擾行徑,讓江與綿努力工作。
兩天後下班時間,秦衡走到祁陽辦公室門口,敲敲他的門,祁陽戴了副眼鏡在看企劃,擡頭問秦衡幹什麽。
“我明天去瀝城,”秦衡說,“公司的事你多擔着點兒。”
祁陽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工作狂性情大變翹班私會情人,事業愛情雙豐收的得意背後,隐藏着的是他的好友祁陽怎樣壯烈的爆肝吐血加班加點。
祁陽說:“究竟是哪個妖精藏在瀝城?我讓靜靜去打死她。”
秦衡抱着手臂看他,面帶微笑。
祁陽很久沒看見秦衡笑得這麽輕松,他突然福至心靈,脫口而出:“江與綿?”
秦衡收了笑,還是看着祁陽。
“真是江與綿啊?”祁陽呆住了,過了會兒他對秦衡揮手,“滾吧滾吧,再也指望不上你了。”
“他過段時間就回S市了。”秦衡還不走,意氣風發地說下去。
“你幼不幼稚啊!”祁陽罵他,“老子一條狗在加班,你是不是瞎啊?”
秦衡讓他加油,頭也不回的下樓,驅車去機場。
他問江與綿拿了個鑰匙,今晚準備去突擊檢查,近十點趕到江與綿家裏,江與綿居然已經睡了。秦衡開門進去,裏面一點燈光沒有,他還以為江與綿不在家,打江與綿電話,客廳裏在充電的手機亮起來,秦衡趕緊掐了,輕手輕腳摸進江與綿房裏。
江與綿開了盞床頭燈,乖巧地睡着,他喜歡睡很軟的鴨絨枕,半張臉都埋在枕頭裏。
秦衡看了江與綿一會兒,想碰碰他的臉,誰知指尖一碰上他,他就醒了。
江與綿眼睛半睜着,想在夢裏,看着秦衡辨認了好久,才輕聲喚他名字:“秦衡?”
秦衡附身吻了他一下。
江與綿坐了起來:“你怎麽來了?”
秦衡坐在他床邊,看着這個已經不是小朋友的小朋友,頭發還是亂糟糟的,嘴唇睡得紅潤,睡眼惺忪,他夢裏頭的江與綿在家替他等門,也永遠是這副模樣。
“看不到你總是有點放心不下。”秦衡幫他順順頭發。
其實豈止放心不下,不把江與綿抓回S市,他就茶不思飯不想。
秦衡在瀝城遠程辦公了三天,江與綿結束了他的工作,沒拿到當月獎金,就被秦衡領回S市了。
江與綿舍不得他親手裝的貓爬架,秦衡還幫他拆了放進盒子快遞回來。
“我那房子可能養不下貓,”秦衡帶着江與綿下地庫開車,“到時候你看,要不要換一個。”
“你住哪裏?”江與綿覺得奇怪,秦衡的身家,怎麽還住在貓都養不下的房子裏。
秦衡沒回他的話,開車往市裏開。S市的路對于江與綿來說既是熟悉的,卻又有些陌生,他看着街景從郊區到鬧市區,越開越眼熟,江與綿手抓着座椅邊,心裏緊張得都慌亂了。
秦衡開進了江與綿高中邊上的那個小區,找了個地面車位停下,幫江與綿解了安全帶,又開後備箱提了行李,帶江與綿回到了他曾經租住過小公寓的那棟樓。
又乘電梯到27樓,掏出鑰匙打開了江與綿租的那個小公寓的門。
裏邊什麽也沒變。
江與綿逛超市商場買的灰色麂皮靠墊;他拉着秦衡去宜家買的,秦衡親手裝的茶幾;原屋主留下的沙發;缺了個角的樓梯扶手;江與綿想改卻一直因為太懶沒改成的土氣的窗簾。
所有東西都很舊很舊了,秦衡一件也沒換。
他比江與綿更執拗得留在江與綿待過的地方,他背着荊棘,守着這方寸之地,就像江與綿從不曾離開過一樣。
江與綿呆呆站在門口,秦衡把他的行李拎進去,放在樓梯下的小置屋臺上,回頭問江與綿:“傻站着幹什麽?”
“我靠墊不會用超過三年的。”江與綿走進去,沒頭沒腦地說。
秦衡點頭:“明天就帶你去挑新的。”
江與綿又說:“也不是很小。”
“什麽?”秦衡幫江與綿開了箱子,發出“咯噠”一聲響,便沒聽清江與綿說的話。
“房子也不是很小,”江與綿說,“我覺得很好。”
“是很好。”秦衡同意江與綿的說法,他走過去把落地拉開,S市的夜景比星光閃亮,車燈在高架上川流而過,還能看見江邊的新地标,一座亞洲最大的摩天輪。
“那是新的,”江與綿指着那個摩天輪說,“以前沒有。”
秦衡說是:“三年前造的。”
“那個圓盤上是不是你們公司的标志啊?”江與綿眼睛尖,發現了那個寓意“群山延綿、四季常青”的logo,問秦衡,“你們公司造的呀?”
“你老公造的。”秦衡在後面抱着他,貼在江與綿耳朵邊上說話。
“很貴的吧?”江與綿回頭說秦衡,“暴發戶傻有錢。”
秦衡被一個真暴發戶說成暴發戶,氣的都笑了:“江與綿同學,請注意你的措辭。”
江與綿不吱聲,回過身,要秦衡跟他面對面抱着。秦衡直接把江與綿打橫抱了起來,壓到沙發上去,掀起江與綿的毛衣幫他脫了,又解着自己的襯衫扣:“綿綿,你知道我一進門,最想做什麽嗎?”
江與綿裸着身子很冷,瑟縮着問他:“什麽?”
“想把你從門口,”秦衡貼着他,一個字一個字地跟江與綿說,“一直幹到樓上去。”
江與綿又在哭了。
秦衡弄的他快崩潰了。他以為秦衡只是開玩笑,沒想到秦衡真的要把他從樓下幹到樓上。江與綿下面塞着秦衡的東西,腿緊緊纏着秦衡的腰胯。
秦衡輕松地托着江與綿,一點一點往樓梯走,每走一步,江與綿全身的重量都壓在秦衡身上,性器進得格外深,江與綿覺得自己都快給秦衡弄穿了,他下面被秦衡磨得又是痛、又是漲、又是癢,江與綿咬着嘴唇,眼淚從眼睛裏滴出來,秦衡卻像沒看見似的,仍舊小幅度得把江與綿擡起來,又放下去,江與綿實在要吃不消了,貼着秦衡,讨好地親他:“放我……下來吧……”
埋在江與綿體內的性器卻又熱燙了幾分。
“不是不愛哭嗎?”秦衡仿若未聞,把江與綿壓在樓梯上,抽動得更快了,江與綿滴着水的性器貼着秦衡的小腹,他弄了一會兒,才把江與綿放下,翻了個身,讓江與綿趴在樓梯上,從後頭壓着江與綿的腰幹他。
江與綿一只手放在階梯上,一只手攀着樓梯的羅馬柱,秦衡撞得又快又猛,他膝蓋硌在硬木板上,眼睛什麽都看不起了,他抽噎着求饒:“慢一點……”
秦衡聽江與綿的話,一挺身,就不動了,江與綿喘息了一會兒,後頭又有些癢起來,回過頭去看秦衡,小聲說:“也不要不動嘛。”
秦衡盯着他看,江與綿覺得秦衡下一秒就要把自己給吃了,秦衡卻拍拍他的臀部:“綿綿,往上爬。”
江與綿眼淚又滴出來了,他可憐地看着秦衡,秦衡卻沒饒過他,在後面輕輕頂他:“爬。”
江與綿只好手腳并用地一點一點往樓梯上爬上去,他每爬一步,秦衡就像鼓勵他似的用力撞他一下,江與綿又委屈又舒服,爬了幾階,他就軟得像攤水,再也沒力氣了,只好又回頭去叫秦衡:“老公,我爬不動了。”
“綿綿,這都沒幾步了,”秦衡壓着他聳動着,看着自己紫紅的性器在江與綿雪白的股間進進出出,“你爬上去,我今晚就放過你。”
江與綿沒有辦法,他又軟着爬了兩級,秦衡撞得越來越猛,他神智都要不清楚了,不知怎麽回事,江與綿就被秦衡給翻了過來,又抱了起來,抵在牆上弄。
江與綿邊哭邊控訴:“我還沒……爬完……”
秦衡啄吻他的臉:“綿綿這次失敗了,一會兒重新再爬。”
江與綿被秦衡弄着玩兒,重新爬了好幾次,第二天中午醒過來,江與綿有氣無力地拿出手機,在網上找裝修公司電話,揚言要把這污穢的樓梯給拆了。
當然,沒找到秦衡就把他手裏的手機抽走了,丢在地上,讓他再陪着睡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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