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極品組合
為什麽人對天使的理解總是最美好的,谷燕真現在算是明白了。
跟鬥烏右玄一起進來的女子,穿着一身淡藍色的職業女裝。一頭深棕色的頭發像瀑布一樣傾瀉在身後,那厚度密度抵得上谷燕真的兩倍。
女子的皮膚很白,屬于嬰兒吹彈可破的那種型號。而她的眼睛,碧波流轉。清水幽潭。根本不是一個‘美’字能形容的了的。
什麽叫天使的臉,魔鬼的身材,到了今天。谷燕真算是領教了,原來天使也可能兼備魔鬼的身材。
就如該位女天使一樣,該凹的地方點兒都不凸。該凸的地方點兒都不凹。目測來看,是标準的黃金比例呀!
“咳咳~~~”谷燕真的眼睛看直了,但看的人不是鬥烏。也不是右玄。而是最不可能成為目标的女子。右玄偷瞄了眼鬥烏。見他臉色有些發暗,感覺強裝嗓子卡殼。咳嗽兩聲,提示谷燕真。
谷燕真一愣。注意到鬥烏時,她的眼睛再一次直了。
什麽叫做天作之合呀!金童玉女呀!要不是鬥烏是之前見過的,谷燕真一定以為鬥烏也是天使一族。與該位女天使站在一起,和諧的不能再和諧了。
“右玄,過來。”眼角瞄到跟在兩人身後的右玄,谷燕真感覺有點影響畫面的美感,為了進一步的大飽眼福,她想将中間那根蔥拔掉。
被點到的右玄,渾身一個激靈,看了看鬥烏,頭皮有些發麻。不過他還是遵從了谷燕真的話,乖乖繞到谷燕真床邊,他的目的是谷燕真懷裏那位。
右玄跟了鬥烏這麽多年,随時随地都是以鬥烏的動向為動向,剛開門,看到谷燕真懷裏爬着個男子,右玄已經感覺到了某種不良氣息在蔓延,可是谷燕真以及趴在她懷裏的郝強一點覺悟都沒有。
“叔叔!”谷晨焱哧溜從床邊溜下去,跑到鬥烏身邊,将女子擠開,張開小手要鬥烏抱抱。
鬥烏冰凍的臉上多少起了些變化,不過效果甚微,除非是右玄這種常年觀察者才能看出來。不過,鬥烏身邊的女子卻在鬥烏臉上起變化時,神色一緊,微微凝起神。
谷燕真看着完美的畫面又被破壞,很像将兒子揪過來。可是看到鬥烏長臂一伸,将谷晨焱輕輕松松的抱在臂彎裏,谷燕真腦子有些鬧哄哄。
多美的畫面啊!已經不是天使組合,而是吉祥三寶。
這一緊張吧!扶在郝強背上的手就用了力,右玄正要将郝強拉起來,谷燕真的力道卻正好抵上了右玄的力氣。而懷裏的某人好不容易找個舒舒服服睡覺的地方,還沒扣響周公他家的門,就被連扯帶壓的,擠的喘不過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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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強使勁的從谷燕真懷裏擠出來,看了眼谷燕真,眨巴兩下小眼睛,發現自己趴在谷燕真身上,突然眼睛一瞪,嘴巴一張。
“啊!~~~~~”一聲足以令屋子顫栗的聲音,邊喊着跳起來,在屋子裏上竄下跳。
谷燕真腦子嗡嗡作響,完全懵了,這是什麽意思?
緊接着,門被推開,進來幾個白大褂,截住郝強,将他架起來,郝強四足并用,劇烈的掙紮着,被拖到門口時。突然将脖子扭回來,看着谷燕真,用無比憂怨的眼神,可憐巴巴的看着谷燕真,一點點被拉出門。
“等……”這個情形好像夢裏谷晨焱被紅發男子帶走一樣,谷燕真突然感覺心裏缺了一塊,嘴角微動,擠出一個字,原本想說:等等,別走。卻被留下來善後的白大褂打斷了:“實在抱歉,是我們失職,如果小強做了什麽過分的事,請你們原諒……”
衆人不解,沒說話。
“小強以前是我們醫院的醫生,但半年前……那件事對他打擊太大,……其實他挺善良的,雖然有時候會情緒反常拿手術刀玩,但那不是他的本意,我也相信他作為醫生的本能是存在的,不會真的拿健康人開刀……”
有沒有搞錯,這哪裏是沒看住啊!會出人命的呀!
從這位醫生眼中閃爍的光彩來看,不難看出他與郝強的關系,郝強已經完全失去從醫資質,居然還能穿着白大褂在這裏晃蕩。多少跟這位醫生脫不了關系吧!
谷燕真心裏一片感嘆,他們的腦組織構造真獨特,不得不說,很強大,一個比一個強大。
“不介紹一下嗎?”不知醫生什麽時候出去了,許久之後,與鬥烏非常登對的天使美女笑着問道。
“哦!呵呵,這位是谷燕真谷小姐,谷小姐的兒子谷晨焱。……這是青蓉,朋友。”右玄及時調劑,谷燕真看來,他正在向笑面虎方面發展。
“恩,你好!……我哥和夏末呢?”谷燕真心思一轉,有些汗顏,再愚蠢也該明白了,這不是天堂,而是人類的醫院。
這麽一想,她就不大喜歡青蓉了,尤其是與鬥烏谷晨焱組成吉祥三寶的樣子,深深的刺激着谷燕真。夢裏兒子被帶走的印象漸漸放大,鬥烏沉睡時的樣子與紅發男子漸漸重合,有些東西在潛意識裏已經漸漸明了。但固執如谷燕真,無意識的回避着這份敏感,回避着可能失去兒子的前提條件。
右玄說:“夏末……和谷文飛在西安。”
“……那我們為什麽在這裏?”谷燕真一着急,說出話來覺得有些不妥,趕緊補了一句:“我是說我和我兒子。”她與鬥烏右玄的關系只是雇傭關系,雖然心裏多少有些不是滋味,但有個聲音告訴她,這種關系很好。
“唉!算了,謝謝你們送我來醫院,我感覺好多了,酬金給我,我要回家。”說起酬金,谷燕真臉色青了,她的家當呢?赤金匕首?盤絲鏈?還有新收獲的寶石鳳釵。
“既然不用住院,就回家吧!”鬥烏的臉色也不咋好,不過跟平時沒多大區別,他将谷晨焱随手塞給青蓉,就徑直走向谷燕真。
“喂!那是我兒子,你幹嘛?……”谷燕真眼直了,本來就已經很吉祥三寶了,還做作:“兒子,你給我過來。”
谷晨焱倒是挺配合,在青蓉懷裏掙了掙,跳下地,跑了過來。
而青蓉,自始至終都是那副淡笑摸樣,真懷疑她只是個人偶,沒有靈魂沒有語言的人偶,谷燕真看了幾眼,心裏有些慚愧。看人家那肚量,可是,谷晨焱是她的,為什麽跟鬥烏與青蓉在一起,更像一家人?
鬥烏來到床邊,拔掉輸液管,将谷燕真直接抱起,就往外走。
“喂,你幹嘛?放我下來。”谷燕真倒吸一口涼氣,鬥烏是瘋的嗎?她還受傷是病號,怎麽可以點滴打一半就給拔了?也就是她現在是外傷,要是什麽郁結性的疾病,藥量不夠是會死人的。
雖然嚷嚷的厲害,但谷燕真并沒有掙紮,鬥烏的力氣,她是知道的。況且鬥烏跟青蓉都那麽美的人,放一起太造孽了,現在鬥烏抱着她,谷燕真感覺很有成就感,一下子自信飙升了不少。
右玄看了眼谷燕真床頭那個輸液袋,裏面已經沒有藥液了,突然心裏暖烘烘的,沖谷晨焱眨眨眼睛:“走,叔叔帶你找媽咪。”說完抱起谷晨焱,對青蓉淡淡的說了句:“走吧!”
谷燕真穿着病號服,被鬥烏抱出去,沿途引起了不少騷動,尤其是女性朋友,有的甚至失去理智的尖叫起來,暈倒的也不再少數。總之,短短的數百米距離,為醫院創造了不少業績(包括暈倒,被撞破頭的)。
停車區有輛黑色的轎車打着車燈,見到鬥烏靠近後,車門開了,下來個人,車庫裏的燈光比較暗,但這人的出現卻像黑暗裏的一盞燈,璀璨奪目,美的晃眼。
谷燕真愣了,鬥烏身邊的人都是什麽來歷,選美出來的麽?怎麽一個比一個漂亮。
青蓉是看時随和骨子裏卻非常高傲的,右玄比較內斂,老大小弟随手拈來的主兒。而眼前這位,五官精致不用說,與別個幾人的氣質又是不同。人家說女人如水,而這人,明明是個男的,卻有如水一般氣質。
像夏日裏的一眼清泉,讓人看着不僅僅賞心悅目啊!
為什麽确定是個男的裏,六年前見過紅發帥男後,谷燕真知道,人不可貌相,男女也不能光從臉上看。從那之後,谷燕真見到五官與穿衣風格不搭調的情況時,就會看這人有沒有喉結。
就是這個如水一樣的男子,細嫩光滑的脖子上,有個弧線優美的喉結,有此可見,這人是男的。
右玄帶着谷晨焱與青蓉上了後面一輛車。
谷燕真坐在車後座上,看着司機的後腦勺,很想将他扳轉過來仔細瞧瞧,一晃眼就讓人無法平心靜氣,要是仔細瞧瞧,該是什麽樣子呢?
這人的名字也非常好聽,叫幕雪,看樣子也是鬥烏的手下。
看不到幕雪的臉,谷燕真就靠在後座上,歪着腦袋看鬥烏,鬥烏身上有種王者的氣質是其他幾人比不來的,所以雖然沒有幕雪的溫婉,沒有右玄的随和,谷燕真還是更喜歡看鬥烏。
要說吧!人的本性中就是有點犯賤的本質。看右玄,右玄會笑笑做回應,就連剛見面的幕雪,一打招呼都有眼光亂掃的避開。
只有看鬥烏,就跟肉包子打狗一樣,有去無回,可是鬥烏越是不當回事,谷燕真就越是想鬧明白鬥烏的腦袋是什麽組織,是不是跟常人的不一樣。
“我們是怎麽活着出來的?”轎車穩穩的行駛着,谷燕真憋在心裏的話,終于問了出來。
要知道,見到流花散的人據說活着的沒有一個,就連流花散的研發人員,也死在流花散的陣勢裏。流花散的使陣法門不知道是怎麽流傳下來的,但後世人安置流花散的代價就是拿命來換。
這陣勢是非常歹毒的,使用,成,誰安置,誰死。
可是,她們見識了流花散,居然還活着,這怎麽可能?谷燕真摸了摸胳膊上的紗布帶,輕輕摁着還有些疼,但傷口應該已經開始愈合了。
流花散的白玉飛刀好像就在眼前飛,谷燕真忘不了垂死邊緣時的掙紮,雖然現在确定是活着,但既然這個世界上有流花散,指不定哪天又會遇到。
既然鬥烏帶着大家走出來,就一定有破陣的法門,先了解了,有備無患。
“鬥烏?你知道流花散怎麽破,對不對?”谷燕真伸手在鬥烏眼前晃了晃,以表示她的存在及對被忽視的不滿。
鬥烏看了眼谷燕真,點了點頭。
“我就知道你最厲害了,你教教我吧!教我破了流花散,那玩意兒太歹毒了,萬一以後再遇到,我就死翹了。”谷燕真得到滿意的答案,高興的雙手抓着鬥烏的胳膊,忽略了她穿着病號服,連內衣都是最薄不加墊的款式。
這麽一蹭兩蹭的,鬥烏雙眸一窄,透着某種危險氣息看着谷燕真:“你不會死。”鬥烏一邊說話一邊不動聲色的将手握上了谷燕真的腰。
谷燕真一個激靈,趕緊往後縮,心中大罵:鬥烏是悶葫蘆,是最悶的騷狐貍,看外表,誰會相信他撿着便宜就吃谷燕真的豆腐啊!
“你好像忘了你現在的身法,願賭服輸,你是現在是屬于我的,沒有我的允許,你還死不了。”谷燕真的抵觸刺激到了鬥烏,鬥烏握在谷燕真腰上的手,快速的滑進病號服,環住她的腰上一提,谷燕真整個身子都貼在了鬥烏的身上。
肌膚與肌膚觸碰時滑滑的感覺就在腰上,冰冰涼涼的讓谷燕真忍不住直哆嗦。
什麽叫‘你是屬于我的?’“你以為拍電影呢?放開!”谷燕真伸手去掰環在腰上的手,兩人之間沒了谷燕真手臂的支撐,僅剩的一點間隙也沒拉沒了。
“你再亂動的話……我不介意有人參觀!”鬥烏低頭在谷燕真憤怒的唇瓣上偷了個香吻,嘴角微微扯起,淡淡的說道。
谷燕真渾身一緊,快速的扭頭看幕雪,正好對上探照鏡上幕雪的一雙眼,他的表情是冷漠的,但明顯的感覺到了他目光的閃躲。
被看到了。
谷燕真耳根發熱,一會兒工夫就燙到了脖子裏,還有那只順着她的肌膚慢慢游動着的冰涼的手,也變的熱起來。
“你要幹嘛?”谷燕真死命的低着頭,不讓鬥烏再次得逞,不讓人觀賞她燙紅的臉蛋。可是,她與鬥烏是緊密貼靠在一起的,低頭的動作,在旁人看來,反倒成了更加暧昧不清的舉動。
鬥烏的胸膛微微起伏,就着谷燕真哈在他胸口的熱氣:“提醒你,你應承我的條件。”
谷燕真只覺當頭一棒,天哪!在蘭夫人家,為了救谷文飛跟夏末,她的确答應過鬥烏的條件。不過,那時候救人要緊,況且那種條件怎麽能算是條件,本身就不合理嗎?與法不合,誰會當真。
鬥烏居然當真?就憑只把她跟谷晨焱帶來北京,就知道,鬥烏是認了死理了,他根本就不把法當回事。突然有種徹骨的寒氣,從脊背擴散。
谷燕真擡頭對上鬥烏的眼:“放了我,酬金不用給了,把我的家當給我就成。”有鳳釵拿去換錢,比酬金不知高多少倍,不在乎了,躲命要緊啊!
“我說過,你沒有反悔的機會。”鬥烏的手指很漂亮,修長均勻,他那漂亮的指腹正慢慢的滑過谷燕真的臉頰,滑進她的脖頸,然後順勢托在她的後腦勺,低頭不緊不慢的吻住了谷燕真的紅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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