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故技重溫
擡頭,高牆大瓦,低頭。青磚連片,四顧,門。只有一個,可惜蹲着兩彪悍的‘門神’。
只要谷燕真靠近。門神同志就會笑眯眯的問:“您要出去?……”然後打電話。再然後笑眯眯的說:“您慢走……”一副殷勤的樣子,讓谷燕真不止一次的怯場。
因為鬥烏說:出去容易,進來就難了。
因為自住到這裏。每天只在晚飯時才見到谷晨焱。
鬥烏的話她信,鬥烏說的到絕對做得到,如果她出去了。想要見兒子就難了。想要帶兒子走就更難上加難了。
谷燕真心裏憋屈的不行,但也沒招,每到傍晚。她打算跟谷晨焱商量下對策。鬥烏總會非常‘不經意’的出現在母子周圍。
就像現在。谷燕真趁着夜黑人靜,溜到谷晨焱的房間裏。打算前序工作全部省略,直接抱着兒子溜走。
可是。還沒走出谷晨焱的房門,就碰上了一堵人牆。
谷燕真呵呵一笑:“剛回來?……呵呵,真巧!以前摟着睡習慣了……這孩子睡的真沉。該撒尿了!!”谷燕真有些語無倫次,知道自己說錯話,頭大的只想撞牆,就着門口轉了一圈,進了卧室裏的衛生間。
谷晨焱還算配合,迷迷瞪瞪的在谷燕真的幫助下撒了尿,又被谷燕真抱回去放在床上,谷燕真有些心慌,順勢躺在谷晨焱的身邊,打算忽略某人的存在。
可是一擡頭,門口沒人了,鬥烏已經走了?
谷燕真糾結着要不要繼續逃跑計劃,琢磨來琢磨去,打算先出去探探情況。這麽想着,她下了床,輕手輕腳的出了門,又輕手輕腳的摸索到二樓小客廳,鬥烏的屋子在客廳那頭。
她打算去鬥烏門口聽聽動靜,雖然這種行為相當冒險,但要帶着兒子逃出去,谷燕真認為,躲過鬥烏的眼睛就成功了一大半,所以這一點非常關鍵。
耳朵貼在門上,左聽聽右聽聽,一點動靜都沒有。谷燕真有些納悶,小客廳沒有,卧室沒動靜,要說半個多小時鬥烏已經進屋睡了,也是非常可能的。
難道是鬥烏放松警惕了?谷燕真心下暗喜,想要悄悄的迂回到兒子卧室,大膽的帶着兒子去翻牆。
還好還好,她的家當以及那枚鳳釵都在,下午的時候,趁着大家不在,她已經将行李藏在院子裏的青木花叢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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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巧的是,剛一轉身,就看到一堵人牆,以絕對壓迫性的優勢籠罩在她的身上,為什麽說是籠罩呢?由于谷燕真在将耳朵貼在鬥烏房門上聽動靜的時候,是學壁虎的樣子整個趴在門上的,而鬥烏就站在谷燕真的身後,在谷燕真轉身的時候,更伸手撐在門上。
谷燕真縮着脖子,後背緊緊的貼在門上,這動作不是言情裏同學談戀愛,男生強吻女生的前奏嗎?越想越心驚,谷燕真眼珠子轉轉,突然身子一矮,像從鬥烏支起的胳膊下逃生。
“既然來了,就別走了。”鬥烏的臉被着走廊裏的燈光,好像被光彩籠罩了一樣。就在谷燕真伺機從鬥烏腋下逃走時,鬥烏打開了門,并迫着谷燕真一步步後退,一直退到屋裏。
“咔!”房門在鬥烏身後被關起,谷燕真一個哆嗦跳開,指着鬥烏,怒道:“你你你你幹什麽?你要敢做什麽違法的事,我一定會把你告上法庭。”
實質上,谷燕真不止一次的在鬥烏面前提起,‘法律’,很多是律法不允的。
可是不知道鬥烏上輩子是冰塊還是木頭,不管谷燕真怎麽說,鬥烏總是一副:我就是法……的覺悟。
這覺悟的境界太高了,那裏是小老百姓理解的了的。
“是嘛?不知道被告是什麽滋味,要不,我們試試?”鬥烏說的輕松,腳下不停,已經一步步的向谷燕真壓過來。
“別別別……過來!!”谷燕真連連後退,慌不擇路,以前大姐大也當過,但再怎麽威風,到了鬥烏跟前,就跟洩了氣的氣球,是打心底明白,鬥不過。
“不過,有進步,既然你邀請我過去,我就不客氣了。”鬥烏松開了襯衫手腕上的扣子,舉止不驕不躁,完全與他現在的行徑呈大大的反比。
“你你你你這個混蛋,你要敢過來,我咬死你。”手邊沒有赤金匕首,也沒有左輪手槍,但鐵齒鋼牙随身攜帶,再不然還有爐火純青的兩指掐,就不信拼不過去。
鬥烏突然嘴角一彎,少見的笑了笑,而這抹笑就像一桶涼水,大冬天刺骨的涼水一樣,當頭澆在谷燕真的身上。她左右看時,才發現,身後一米不到的地方是鬥烏的床。
大而平整的床,谷燕真突然有種上刑場的感覺,心裏透涼透涼。
退無可退,谷燕真翻身跳上床,以絕對的高度,俯視鬥烏,四下尋找趁手的能将鬥烏的腦袋敲開的武器,可惜,根本沒有,鬥烏床頭連個臺燈都沒有。
床頭櫃貌似可以拿來一用,不過谷燕真目測了一下,心說:還是算了,先不說情急之下她根本拿不動,就是拿動了,這一下敲到鬥烏腦袋上,還不把鬥烏的腦漿給敲出來了,太造孽了。怎麽說也是帥哥一枚,糟蹋了怪可惜的。
胡思亂思的時候,鬥烏已經到了床邊,一拉攤開的被子,谷燕真直接失去平衡,就着被子往鬥烏跟前靠近。
谷燕真吓了一跳,趕緊翻身往鬥烏的反方向爬,最近是怎麽回事,總是複習幼兒時的行走模式,難道是身體退化了?
腳腕被一股大力扯住,緊接着後背上就壓上一座山,是鬥烏那座大山。
谷燕真整個趴在柔軟的大床上,而鬥烏就爬在她的背上,重力擠壓着重力,直接作用到谷燕真的肺部及呼吸道,別說談判了,連氣都有點喘不過來。
估計鬥烏也感到到谷燕真呼吸困難吧!稍稍支起身子,分散了一部分壓力,谷燕真立馬喘了幾口大氣。而鬥烏支起身子的下一個步驟,是直接将手伸到了谷燕真的身下,就着那點縫隙,解谷燕真的扣子。
“等等等等一下。”谷燕真倒吸一口涼氣,硬将手擠下去攥住衣服:“鬥鬥烏,其實我不讨厭你,我們這麽做也不是不可以……”
“是嗎?讓你久等了,實在抱歉。”鬥烏的腦袋埋在谷燕真的脖頸上,軟軟的舌頭輕輕的掃了掃谷燕真的耳朵。
谷燕真渾身一震,緊張的大喊:“太太快了……鬥烏。”感覺到脖子上一陣瘙癢,谷燕真繃緊了身子。
“長夜漫漫,我們可以慢慢來。”
谷燕真已經完全慌了神了,住進這間大房子裏,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鬥烏看着像冰塊,沉悶的像木頭,可是靠近谷燕真後所表現出來的火熱完全與他的氣質背道而馳。
前幾次也罷了,但這次,谷燕真知道,八成要壞事,要被吃掉了。
“鬥烏……我們談戀愛吧!從……約會開始……一步一步來……”谷燕真突然放松了身子,由着鬥烏在他身上肆虐。
其實,谷燕真想,只要鬥烏接受這個提議,她就有更多的時間逃跑了。
不行了就自己先逃出去,然後去谷晨焱上學的地方蹲守,谷晨焱在陽光幼兒園蘋果班,她是谷晨焱的媽媽,中途帶兒子走也沒誰說的。
“好,一步一步來。”鬥烏突然停了,谷燕真松了口氣,緊接着整個身體就被翻轉過去。
羅漢照疊,只是之前是一向,現在是面對面,而谷燕真根本還來不及說話,就已經被咬住了唇。
夏初時節,穿的衣服并不厚,身前可憐的一排扣子已經被鬥烏全部解開了。到了這種時候,谷燕真反倒沒有之前那麽緊張了,她順從的開啓齒關,在鬥烏的舌纏上她的舌時,快速猛然的咬合。
咔~~鬥烏比電還快,在谷燕真牙關咬合之前,快速的扯出舌頭,而谷燕真,悲催的咬到自己的舌頭,牙關也震麻了。
“這麽不小心,看,都流血了。”鬥烏伸着舌頭舔了舔谷燕真咬破舌頭流出來的血。
谷燕真甚至看到他在笑,得意的勝利的笑着。可是她鬥不過鬥烏,她知道,知道有屁用,她過不了心裏那道坎,要真的做什麽事,也該等兩個人熟悉一點吧!
這算怎麽回事啊!雖然認識已經有一個多月了,在這間大房子裏,除了門口的兩尊門神,整個大房子裏就她與鬥烏谷晨焱,還有兩個保姆。
而保姆除了打掃做飯以外,鬥烏下人房裏,白天谷晨焱一上學,整間別墅裏,就他們兩個人。
也算是朝夕相處了,可是,鬥烏話很少,只要一靠近就來惹火的,所以谷燕真一般都是有多遠躲多遠。根本不算太熟悉嘛!
“鬥烏……你放過我吧!”谷燕真兩只手在鬥烏背後琢磨着找什麽地方下手,嘴裏說話分散鬥烏的注意力。
“你不用說反話,想要直接告訴我,我會滿足你的。”
谷燕真額頭冷汗狂飙,心中悲涼,那有這樣的呀!顧不了那麽多了,剛還想起掐那個郝強時手勁兒大了,要不要減上幾層功力呢!看來多餘了。
将鬥烏的襯衫從褲子裏撕出來,谷燕真的兩只手都伸了進去。她琢磨着腰上的皮膚比較敏感,掐上去應該非常疼,就在這裏下手了。
可是,手觸摸到光滑的肌膚時,鬥烏的身體一緊。這一小小的反應讓谷燕真很興奮:哇咔咔,終于有點主導性了……要不要再多掌握點主導權呢!
這個條件比較誘惑,可是想想還是算了,現在逃命要緊。
于是,很不舍的在鬥烏細滑緊致的腰部肌膚上游摸了片刻之後,雙手一弓一捏,将留了一個月的指甲牙牙對準鬥烏的肌膚,用了全力的掐下去。
叮咚!~~~
鬥烏沒反應,繼續蹒跚她的唇舌。
悲催的谷燕真,使出了絕招,結果卻掰斷了指甲,十指連心啊!疼的她直留眼淚。
眼淚巴巴的流着,谷燕真突然就從鼻子裏發出嗚嗚的哭泣聲,費力的往鬥烏的耳朵裏灌米湯,劉備三哭得江山,谷燕真要求不高,眼淚博同情的事在鬥烏面前用,還是可以的。
可是,可惡的鬥烏居然将吻游移到谷燕真的眼角,親吻她的眼淚,非常溫柔。
谷燕真甚至有那麽幾秒的小感動,事實證明,感動是禍害,是引誘犯罪的禍害。就在這幾秒晃神的時候,鬥烏挑開了谷燕真的內衣,胸前兩朵徹底暴露在鬥烏面前。
“不不不不……要啊~~~”谷燕真手腳亂舞,使勁蹦跶,有些事好像已經無法挽回了。真後悔沒有多吃點菠菜,大力水手的力道用在她手上的話,她一定一巴掌将鬥烏拍飛掉。
要是早知道跟紅太郎學幾招也好啊!随時備着個平底鍋,還怕拍不死登徒子?
“原來你這麽熱情啊!……那麽前戲就免了吧!”鬥烏說着支起身,脫掉了襯衫,緊致堅實的皮膚就在谷燕真眼前,谷燕真不覺猛噎一口口水。
趁機快速的從鬥烏支起的胳膊上鑽出去,顧不得找自己的上衣,快速的往床邊爬。逃出來了,成功了,成功了,谷燕真心下大喜,雖然一張床的範圍很小,但暫時脫離掉鬥烏的控制,谷燕真信心十足。
關鍵時候又被扯住了腳,谷燕真心急,顧不得甩脫,眼看着到了床沿,使勁的往前爬了幾步。
……咦?怎麽感覺那裏不對?……
谷燕真猛然回頭,發現鬥烏扯住的是她的褲腿,她往前爬,褲子順利的撤離了崗位,褲腰已經到了腳腕上。見此情形,谷燕真豁出去了,褲子拉是拉不回來了:“既然這麽想要就給你。”雙腳一蹬,家居式針織褲,輕輕松松的完全抛了出去。
于是,目前,谷燕真身上就身下中間環節那點布料了。
谷燕真跳下床,光着腳丫快速的沖門口跑去,人家說,速度差異大的話,可以曲線靈活度逃走。但谷燕真剛彎了個c形,某人就已經到了她身前。
谷燕真拍拍小心肝:“人吓人會吓死人的。”這一拍,想起自己全身只有巴掌大的布片,赤裸裸的站在異性面前,這麽刺激的事,谷燕真怎麽受的了。
她使勁壓抑着沖上去砸扁鬥烏的想法,因為谷燕真知道,沖上去的結果絕對不會那麽理想,九成是自投羅網,有去無回。
“不許看。”谷燕真雙手環胸,怒斥鬥烏。
鬥烏長臂一伸,就卷掉了兩人之間不足一尺谷燕真來不及加大的距離:“良宵苦短,還是做完正事在散步吧!”
谷燕真又一次被扔到了床上,緊接鬥烏就壓了上來。
肌膚與肌膚的緊密撕磨,外加導火索在游移過程中遍地點火,谷燕真只覺渾身僵硬,心底的某種癢癢勁兒被慢慢撕扯開來。
甚至連意識都變的模糊,甚至喜歡上了這種親密的接觸。
“不!”也不知道那裏來的力氣,在鬥烏的手隔着僅剩的那點布料摸索的時候,谷燕真突然渾身一震,一掌推出,生生将兩人之間的距離推出了……幾厘米。
悲催的形勢沒多大改變,谷燕真幾乎絕望了,要是多下地幾趟,沒準能碰到個活死人,就是那種吊着命等着将一生所學找個有緣人,然後她成了那個有緣人,高深的內力源源不斷的傳進她的體內。再然後,她成了天下無敵的女俠,随便一掌,全成了她掌下的炮灰。可惜那些都是腦部組織運動後的産物,太不切實際。
現在的情況是,鬥烏似乎失去了耐心,漂亮的手指伸到谷燕真的褲頭邊沿,輕輕一挑一拉,谷燕真身上僅剩的一點點布料,華麗麗的成了碎片。
于是,谷燕真成了案板上的肉,還是被剝了皮,上了鍋,只能被吃的那種。
鬥烏低頭看着嘴邊的美味,嘴角微揚。修長的手指更是毫不吝啬的在谷燕真的身體上游走,谷燕真頭大如鬥,但腿被壓着,手被束着,唯一能做的就是加大身體扭動的幅度,掙脫束縛。
可是,壓在腿上的某個東西,就是谷燕真不常見,也知道那是什麽。更知道手腳被束縛後,掙紮的結果只會火上澆油。
想來想去,谷燕真只能瞪着一雙眼睛,死死的瞪着鬥烏,試圖用目光殺死他。
黑如星辰的眼睛,深邃而迷人,那裏面染着一股霧蒙蒙的顏色,悠遠迷離,讓谷燕真忍不住想要看的更深。短短的黑發垂到額頭上,分散着将劍鋒一樣秀挺的眉斬成幾截,說不出的蠱惑。還有他的微微彎起的唇角,透着自信,透着不允說‘不’的決絕與霸氣。
谷燕真殺人的眼神漸漸變的柔軟,直到身體被填滿,脹痛感讓她醒悟。随之而來的是過度擠壓的痛,雖然沒有第一次撕裂般那麽難以忍受。但久未人事,谷燕真還是倒吸一口涼氣,雙腿發顫着大喊:“哇啊~~~~出去~~~~救命啊~~~~~”一聲鬼哭狼嚎的慘叫,凄慘無比,隔着窗的月看到這些,躲進了雲層裏。而屋子裏,原本凄慘的聲音漸漸的變的蠱惑,變的暧昧,變的綿長而歡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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