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 、某組織的基地
唉!要是谷燕真知道這幫人的變态防範,也就不會糾結自己忘了多少步子了。這不,抱着谷晨焱的谷燕真被不知哪個拿槍的人粗魯的扣着腦袋。跟撥陀螺一樣讓她原地打轉。
不知幾圈下來,谷燕真幾乎摔坐到地上去,踉跄着站不穩時輕嗯了一聲。
鬥烏也被套了頭套。剛剛是他将谷燕真手裏的槍奪走的,因為看似殘破的斷牆。是在一整套嚴密的監控系統下被監控着的。谷燕真手裏的槍明擺着是武器。會被直接檢測出來,一旦被發現會有什麽結果,可想而知。
“給我抱!”鬥烏一把抓住幾乎摔倒的谷燕真的手。聲音聽起兩口子在夕陽下散步一樣的輕松。
谷燕真看不到,但聽到鬥烏的聲音,也心安多了。只是。她的一雙胳膊抱了兒子一路幾乎沒力了。待會兒要打起來,她還指望鬥烏能多出點力呢!要是兩人都胳膊沒力氣,不就少了兩個戰鬥力嗎?
豈料。還沒等谷燕真客套一句。黑鍋已經拿槍戳了她的後脊背。督促道:“快點給他。”
谷晨焱五歲多點兒,站谷燕真跟前。差不多有谷燕真一半那麽高,長久的抱着。就是她練過武,也沒男生那麽大力氣的。經不住黑鍋的督促,谷燕真靠近鬥烏。感覺到鬥烏身上的氣息後,将谷晨焱給了過去。
接下來,七拐八拐,但凡有個拐彎,谷燕真等人就會被原地繞上幾圈,也不知走了多久,谷燕真估摸着樓蘭古城估計快要被踏遍了的時候。黑鍋一個手勢,二子的槍擋在了谷燕真的身前,衆人停了。
是一個圓形的塔樓,像整個建築都像是塔樓的金色寶頂,不大不小。這種塔樓在整個樓蘭古城遺址裏少說也有十幾個,打眼看着摸樣最相像了。
而塔樓上并沒有任何門啊什麽的。衆人站定後,黑鍋像虔誠的膜拜信徒一樣在塔樓周圍左轉轉右轉轉,各轉了三圈之後,靜立在一邊,像是在等待。
這一等就是一個多小時,谷燕真在黑色頭套裏待的久了,慢慢的也适應了,再加上光線越來越強,隔着頭套,隐約還能看見外面景物的輪廓。
谷燕真心想,這些人弄這些頭套出來,肯定沒有自己帶着試過,自以為是吧!呵,這就好,強敵不可怕,可怕的是有心計的強敵。而有心計的強敵最大的敗點就是他們太過自負,驕傲沒好事。
胡想亂想的時候,眼前貌似塔頂的塔樓居然整個往後倒去,庫魯魯庫魯魯聲音聽着像是沉重的齒輪在運動。等塔頂整個倒下去後,原本塔頂的底座上出現了一塊空地。
“走。”黑鍋一聲令下,率先踩上了那塊空地,與周圍有着鮮明對比,紅褐色金屬的鐵板上。其他人也都押着人踩了上去。
站足了十個人,腳下的鐵板動了。冷不丁快速的往下沉落,谷燕真隐約看見抱着孩子的鬥烏跟她一起,腳下突然失重,本能的抓住了鬥烏。
她的舉動,站在旁邊的黑鍋皺了皺眉,但左看右看,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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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這幫人做什麽的?居然在這種地方整出個電梯來?…
谷燕真有些汗顏,真是沒有做不到的,只有想不到的。
電梯快速的往下落了幾秒鐘後漸漸停了下來。進入地下道之後,谷燕真就只能辨別出燈光在那邊,其他什麽也看不出來。
被推搡着走了一段,拐了幾道之後,聽着開了某道門。門裏的聲音,讓谷燕真幾乎汗毛倒立,哪些聲音……哪些……哪些是不堪入耳的,淫亂的聲音。
谷燕真頭皮發麻,本能的往後退了一步,身後抵上黑洞洞的槍口。頭套被摘掉後,谷燕真閉着眼睛本能的拒絕着與那些聲音對應的場面映入眼中。
或許是某些事情的主人公感覺到有外人靠近,自覺不雅了吧!時間停止了許久,安靜到聽的到自己的呼吸。
“你說的是他們?”久到不能再久的時候,一個男人的聲音慵慵懶懶的說了句。
“是的,老大。”黑鍋畢恭畢敬的站在一邊,谷燕真聽着人家說話正常了,漸漸張開了眼睛。雖然某些事停止了,但入眼的情形還是讓谷燕真大倒胃口。
一個偌大的白色水池裏,坐着個半個身子露在外面的男人。男人的皮膚是麥色的,看着很健康,而且光澤水嫩程度在這種沙漠戈壁,幹燥的地方一定是花了不少心思在保養上。
女人愛美是天性,用衣服用飾品,用各種各樣的方式讓自己看着更美。而男人…男人也是人,愛美也是天性,但像眼前這位,是不有點太過誇張了。
怎麽說呢!要形容這位老大,有個詞倒是恰當,‘妖冶’,谷燕真看見這個男子,身子想到了‘妖’這個字。
本以為所謂的老大是個粗狂的男人,沒想到是個身體健美,摸樣英俊的男子。
男子身邊水池邊跪着兩個女子,輕紗遮住身體,輕紗下的酮體幾乎一覽無餘,身材沒有紫蓉好,但也稱的上紫色上品了。這兩女子對來了外人一點羞澀尴尬的樣子都沒有,似乎早就習以為常了吧!
“你,過來。”突然,水中的男子指着谷燕真說了一聲,谷燕真很無語的看着這位老大。心說:這都什麽年代了,以為自己是皇帝麽?看看他這什麽生活,與封神演藝裏的纣王有什麽區別?
“快過去!”黑鍋見谷燕真不動,還側了頭,着急的督促了一句。谷燕真那裏會真去,腳前兩三步就是水池邊沿,難得讓她跳水嗎?“請問,您找我們來有什麽事麽?”純粹是廢話,就是沒事咱不陪你玩兒的意思,行不行是次要。谷燕真心裏早就不痛快了,氣勢上自然不能弱了。
“你,過來!”男子似乎沒聽懂谷燕真的話,又說了一句。而仔細看看,男子說話的對象,貌似好像不是她唉!男子是在跟紫蓉說話,是的,谷燕真都不知道紫蓉什麽時候跟他們站一波的。
自作多情了,谷燕真有些尴尬的低了低頭,又擡頭挺胸當沒事人一樣,又不是她一個人自作多情,黑鍋不也督促她嗎?
紫蓉面對男子的召喚,倒是挺潇灑,高挑的身子邁開步子,一步一步繞開水池走過去。谷燕真有些驚訝有些擔心,按說紫蓉那麽喜歡鬥烏的,當着鬥烏的面應該不會聽那個男子的召喚才會的……而且那個男子真的很不是人,紫蓉這麽過去就不怕真發生點啥事出來麽?
谷燕真拉拉鬥烏的胳膊,給鬥烏眨了兩下眼睛,意思:紫蓉會有危險嗎?有沒辦法阻止她…?
鬥烏幾不可見的微微搖了搖頭,谷燕真有些迷糊,也不知道鬥烏的意思是:沒辦法呢?還是你別管…
水池放在室內是挺大個的,但看它的占地面積也就十多平,繞在水池的邊沿走,也沒多大距離,眼看着紫蓉走到男子跟前了。
突然咔嚓一聲,在紫蓉經過水池邊靠近牆壁的一處凸角時,從那個類似石柱的牆裏伸出兩個抓手,将紫蓉快速的抓起卡在牆上。
谷燕真倒吸一口涼氣,乖乖,看來這個老大不是吃素的,美色靠近居然還坐懷不亂,不是下半身思考問題的動物。
紫蓉怒了,從來沒發現紫蓉也能有地獄使者一樣的眼神。
“別枉費心機了,你掙不開地獄拂手的。”男子嘴角扯出笑,懶懶的看了眼紫蓉。邊說着揮了揮手,跪在水池邊上的兩個女子起身後退,出了石室。
想要用邪法的人,任誰也掙脫不了地獄拂手的,因為那東西是在人血裏浸泡過又施了巫術的。以邪制邪,男子之所以能在樓蘭古城裏為所欲為,并不是偶然的。
因為他不是別人,是蘇思比的延系子孫,是那個給樓蘭帶來滅頂之災的罪人蘇思比的後人。他叫納奇,二十年前,他違背祖訓打開了老祖宗蘇思比留下來的黑木匣子。
那時候納奇才十三歲,他偷偷拿着黑木匣子裏的東西離開了家……
二十年後,他什麽都有了,權勢、地位、女人……呵,在他的王國裏,他就是王,他可以随意的掌管人的生死,想怎樣就怎樣。
而将‘家’安在樓蘭,一是這裏夠偏僻,無人問津;二是可以借着樓蘭詛咒的名義為所欲為,殺人不償命;第三,他在等,在等可以帶他進入沉沒的樓蘭王國的那個人,那個有緣人。
納奇雖然是個人類,但卻修習了失傳已久的巫術,他可以一眼就看出紫蓉想要掐斷他脖子的心思。先發制人是取勝很管用的一招,他可不會坐以待斃,發神經的想看看紫蓉想要如何掐斷他的脖子。
要是這個人換成谷燕真,納奇倒是會發上一回神經。因為他感興趣的人是谷燕真,不是紫蓉……
谷燕真越看越覺得這沒準是那個劇組在現場拍片呢!這完全是古代帝王才喜好的享樂方式啊!
“你可以過來了。”納奇看着谷燕真,帶着蠱惑人的笑,慵懶中透着妩媚,那是讓人無法排斥的誘惑。
再次被點名,谷燕真本能的想要逃走,面對粽子她都能拿着槍杆勇往直前,可眼前這個男子……她由心的有種非常怪異的既熟悉又恐懼的感覺。總之,是既不想靠近,也一點沒打算靠近。但是兩只腳卻不聽她的,正躍躍欲試的想要奔納奇走過去。
突然,那種悠揚的歌聲再度響起。
而且,不像頭兩天那麽淡薄飄渺,今天聽着很真實,似乎離的很近……
——————————修稿【十萬】——————————————2012年10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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