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服務
我很難形容我此時的心情, 暈暈乎乎地從更衣室走出來,甚至都不敢大幅度亂動,生怕把上面閃閃發光的鑽石給弄掉了。
從更衣室裏緩緩地走出來, 諾亞恰好也從轉過身, 他平時其實很少穿西裝, 但他今天就穿了,上班的時候将衣領随意地散開, 看上去很休閑。
但此刻, 他已經将襯衫的紐扣扭得整整齊齊,不知什麽時候還在領口上系上了一個領結。
難得看到諾亞如此一本正經甚至俊美的模樣,這讓我頓時感到有些好笑,畢竟在我的印象裏, 他始終那個穿着GAP衛衣、頭發亂糟糟的毒舌Nerd。
果然有錢了就是不一樣。
很快, 諾亞便走到我的面前,他的手裏拿着一個有些眼熟的盒子,然後在我的面前漫不經心地打開,将裏面的東西拿了出來。
眼前又閃過一道鑽石火彩, 我驚訝地發現, 這是上次在那場慈善宴會中諾亞借來的流蘇鑽石項鏈,我記得我當時心裏特別喜歡, 卻又小心翼翼地生怕弄丢了。
畢竟我記得這條項鏈要八十多萬美元。
因而我下意識地以為這一次應該也是諾亞借來的。
但想到當時的工作人員小心翼翼地帶着手套拿取這串項鏈,再看諾亞非常随意地便直接用手将項鏈取了下來, 然後走到我的面前, 輕聲說道,“把你的頭發撩起來。”
我的大腦此時已經完全忘記該如何思考了, 只是下意識地照着諾亞說的話去做。
冰涼的觸感與胸口的肌膚相觸, 我在這個瞬間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擡起頭看向諾亞。
他垂下眼眸,長長的睫毛如蝴蝶翅膀般輕顫,然後他在走到了我的身後,将那條項鏈輕輕地戴在了我的脖子上。
那微暖的觸感離開之後,諾亞轉過身看向不遠處的神父和工作人員,“我們準備好了。”
說着,他又從包裏拿出了一個疑似于相機的黑色皮套,遞給了一旁的工作人員,彬彬有禮道,“能幫我們拍一些照片嗎?我的妻子比較注重儀式感。”
聽到諾亞這麽說,我突然感到有些臉紅心跳。
真是奇怪,我不是早就知道我要和諾亞結婚了嗎?
怎麽聽到他用“我的妻子”來形容我,我竟然會感到這麽不好意思?
說真的,剛剛聽到神父質問我們是不是真的來結婚的時候,我都有點想哭,但現在我甚至因此破涕為笑。
就當是我虛榮吧,但這并非完全都是錢的事情。
至少這證明了……諾亞記得,他連這麽小的胡言亂語都全部記得。
這麽說來,和諾亞相比,我的确在很多事情上都理所當然地享受,從未真的付出過什麽。
那位工作人員顯然是沒有見過這樣古怪的陣仗,一場沒有人參加的婚禮,但新娘的身上卻穿着昂貴的婚紗和鑽石項鏈,他只是愣愣地接過,并朝我們點了點頭。
然後他大概是看出了什麽,突然皺起眉頭詢問諾亞,“夥計……我是不是,在報紙上看到過你?啊,你是不是那個……”
諾亞卻并沒有回答對方,而是平靜地看向神父催促道,“快開始吧。”
神父則微笑地看着我們,好像只要我們真的是來結婚的,那麽似乎世俗的一切便與他完全無關。
儀式開始,他捧着一份聖經,平靜而祥和地注視着我們,用神聖的嗓音緩緩念着誓詞。
“諾亞·沃爾維茲,你是否願意在神面前和RongYi結為夫妻,愛她、尊重她、保護她,像你愛自己一樣。不論她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貧窮,始終忠于她,直到離開世界?①”
諾亞沉默了片刻,而後那雙碧綠的深情眼直直地看向我,一字一頓地開口道,“我願意。”
神父仁慈地點了點頭,然後又轉過頭看向我,莊重地複述了一遍誓詞。
我本以為我也會向諾亞一樣很順利地說出我願意,但事實上,想到我和諾亞的婚姻實際上只是一場時長為一年的賭約,我便有些說不出口。
即便諾亞始終記得我們經歷的一切,但同時他也說了,我們之間在一起可能就是一場錯誤,諾亞或許也和我一樣,想要用這一年的時間來證明這一點罷了。
這便顯得這誓詞有些可笑了。
難怪他剛才沉默了一會兒。
我的心裏不由得感到些許苦澀,但想到我們之間只有一年的時間來驗證這個選擇,根本沒有任何浪費的餘地,便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像是拿出了我的所有勇氣,堅定地看向諾亞,“我……願意。”
諾亞的目光沉欲地盯着我,在神父說新郎可以親吻新娘的同時,他立刻徑直向我走來。
我愣愣地看着諾亞英俊而精致的臉在我的眼前放大,挺翹且微涼的鼻尖直接就壓在了我的鼻子上,嫣紅的薄唇帶着溫熱的喘息聲,幾乎是兇惡地摩挲着我的唇峰,甚至都要将我的嘴唇碾破。
耳邊恰在此時隐隐地傳來相機快門的響聲,但此時的我已經顧不上這一切,只記得伸出我的雙手,緊緊地環住諾亞的脖子。
但或許是因為有其他人在場,諾亞終究還是沒有太過分,他克制地離開了我微微刺痛的嘴唇,又艱難地深呼吸了幾次。
在平複下來後,諾亞則轉過身走到神父和工作人員的身邊,接過相機和剛做好的結婚證,然後快速地将所有的東西裝進包裏,擡頭深沉地看向我,“我們走吧。”
……走?
去哪裏?
我不知道,但諾亞已經在此時拉起了我的手,我連忙與神父和那位好像的工作人員告別,然後跟着諾亞走出教堂。
但諾亞卻不知怎麽的,越走越快,甚至到後面穿過周遭三三兩兩的人群小跑了起來。
諾亞拉着我來到了金碧輝煌的賭場內部,然後穿過幾條長長的走廊,在所有人好奇和驚訝的目光下來到了一處前臺,為我們開了一間豪華套房。
即便之前我還不明白諾亞要幹什麽,但我現在卻立刻懂了。
而或許是我們身上穿着婚紗和西裝顯得實在太過顯眼,為我們開房的前臺小姐便用着祝福且意味深長的微笑看向我們,我頓時感到有些尴尬,連忙裝作不經意地伸出手,故意擋住了我的臉。
她不會是覺得我們要那個吧?
同時,我小聲地在諾亞的背後低語道,“那個……諾亞,要不我們先去賭場逛逛吧,我還沒在賭場玩過呢。”
是啊,我們又不是沒做過,不如先去賭場逛一圈然後再自自然然地坐電梯上樓,總比現在被前臺用這樣的目光看着要好吧?
但諾亞卻突然伸出手攬住了我的腰,湊到我的耳邊低語,灼熱的呼吸撲在我的皮膚上,讓我有些出神。
“容熠,我們現在并沒有時間浪費。”
說着,諾亞低下頭,又當着所有人的面,像是安撫般的輕輕吻了吻我的嘴唇。
我先是一愣,然後很快意識到,諾亞說得的确沒有錯。
我們只有一年的時間,當我還完了所有的債務,我是不是就沒有理由再繼續待在諾亞的身邊,而諾亞會不會也因此徹底看清我糟糕透頂的真面目,然後在厭煩之後無情地離開我作為對我報複?
……我不知道。
想到這裏,我竟也因此感受到了一股強烈的焦灼和緊迫感,恍惚間,我竟然感覺和諾亞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好像是我們在一起的最後一天一樣。
我們的确沒有一分一毫的時間浪費。
我心情複雜地跟着熱情的工作人員往前走,最後停在諾亞定下的豪華套房門口,對方順手為我們打開了房門和燈,笑着說,“稍後會有廚房特意為你們準備的晚餐送過來,祝你們居住愉快。”
說完,工作人員貼心地為我們關上了門。
豪華套房的待遇果然不一樣,還有這麽多額外的服務。
我胡思亂想地看着那人離開,然後大門乍一關上的同時,我和諾亞不約而同的四目相對。
我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麽了,伸出手将剛剛工作人員幫我們打開的燈又“啪——”得一聲關掉了。
整個寂靜的房間再度陷入一片漆黑,耳邊只有我們彼此略有些沉重的呼吸聲。
我緊張地吞咽,正思索着要如何和諾亞好好地度過此時的每一分每一秒,一團高大颀長的模糊身影已經迅速向我襲來并将我緊緊地包圍,我不受控制地向後仰去,無力地靠在諾亞堅實有力的手掌之上。
那獨屬于諾亞的荷爾蒙已經不知不覺地在我的身體四周洶湧而來,那個在教堂中未完成的吻猶如被打開的潘多拉寶盒,攜帶着紛繁複雜的其他無數快樂、痛苦與渴望,如同人世間最邪惡的念與欲一般将我帶入深淵。
又是好幾天沒有做了,黑暗中的諾亞給我帶來幾分熟悉與陌生,作為一個美國人,諾亞對于中國唐代的詩詞也頗有了解,在舌尖與我相纏的同時,略有些粗糙的手掌隔着布料輕攏慢撚抹複挑,我便徹底失去了抵抗的能力,任由兇殘且強大的敵軍将我攻陷,并将我輕而易舉地舉起并抱着我尋找着能夠任由我們胡鬧放肆的場所。
可是他顯然過于急迫了,沒走幾步便選擇将我放在一張單薄的桌子上,然後掀起了我本就很短的裙擺,作為一個勇于探索的冒險家開始了他不斷深入的求知之旅,同時還不忘解開布料對我的束縛。
我實在是有些忍受不了諾亞的肆意妄為,尤其是我已經與他坦誠相待了,但他卻依舊穿着體面,并且居高臨下地看着我遭受着他的折磨。
此時的我已經難以忍受諾亞給我帶來的瘋狂感受,只能胡亂地開始拉扯諾亞的衣服,只是躺着的我很難拉下他的上半身,最後便只能直奔我的目标,在黑暗中摸索着他身上的Calvin Keith最具标志性的邊緣,然後艱難地将它扯了下來。
在靜谧的只有衣物摩擦聲的房間裏,我聽見諾亞突然發出了一陣輕笑,然後他離開了我的嘴唇,複又低下頭用着濕潤的嘴唇若有若離地掃過我的其他地方,最後抵達他這一行的目的地。
我知道我這個習慣很不好,但事已至此,我還是忍不住用力地咬着我的手指指節,試圖将所有情緒自我消化,不流露一絲一毫。但諾亞卻并不打算放過眼前的一切,他像是在吃一塊不舍得吃的果凍,舔食着果凍表面濕潤的甜蜜又吸溜一下地将它含在口中并輕咬着邊緣感受着世界的顫動。
諾亞……太狡猾了。
我感覺眼角有些濕潤,然後一道淚水快速地流過太陽穴,沒入我的發根,消失得無影無蹤,但諾亞此時就在我的面前,感受着我的每一個角落。
良久,諾亞才終于決定放過那塊美味卻脆弱的果凍,決定開始今天的正事。
可就當事情就要開展時,門外突然傳出了“咚咚咚——”的敲門聲。
我吓了一大跳,整個人差點要從暈眩中清醒過來。
“套房服務,來為你們送晚餐了!”
我正想拉住諾亞讓他等一會兒,畢竟外面似乎有人要進房間,可是諾亞卻顯然不是我可以撼動的,他先行一步擠了進來,然後在這間潮濕且溫暖的狹小房間裏狂妄肆意起來。
他過分的行為令我立刻忍不住歇斯底裏地哭,但在當我意識到這聲音可能會被人聽到之後,又吓得立刻捂住了嘴。
“您好?”門外的工作人員的語氣中帶着些許疑惑,又敲了敲門,“請問房間裏有人嗎?是去賭場玩了嗎?”
開玩笑,畢竟我們總不可能告訴他我們在做一些全世界人類及動物都愛做的事情吧。
我試圖拉着諾亞的手臂想要阻止他,但我只是擡起手抓住他就已經耗費了我全部的力量,不得不先行放棄。
因為此刻的我實在是太累太累了,豐富複雜的感受朝此時主宰我的感官一遍又一遍地湧來,占領了我大腦的所有運存令我根本無法思考,只能繼續将手死死地放在我的嘴上。
可是,正當我以為我捂住我的嘴就能萬事大吉的時候,我卻隐約感受到了我的身體似乎在前後晃動,同時身下傳來了木質摩擦時的嘎吱聲,令我早已神游天外的大腦又是一驚,再度回過神來。
……救,該不會是我想的那樣吧?
這破桌子的質量也太差了!
而且這噪音……又難聽又尖銳,很難确保這裏的隔音能保護這間房間以外的人的耳朵。
我不知道門外的人是認為我們不在房間裏還是從這頗有頻率的嘎吱聲中聽到了什麽端倪,總之他再也沒有敲過門說過話,應該是徹底離開了。
但我也因此意識到,原來剛剛的諾亞是那麽地克制的,現在才是真正的開始。
……我瞬間就後悔和諾亞結婚了,救救孩子!
雖然一開始我的确是想要的,甚至我覺得我還做的挺不錯的,至少比我前兩次要強多了。
但現在……雖然可以用爽到爆炸來形容但同時我是真的真的好想逃。于是,在艱難地撐着桌子想要後退了些許之後,諾亞卻立刻抓着我的腿,不容置疑地将我用力地朝他所在的方向拉了過去并按着我反複凸起又凹陷的肚子再也不給我機會逃跑。
“随時為你服務……”他說。
也因此,他在這泥沼中陷得更深了,我感覺我的生命好像再也看不到盡頭。
想到這裏,我氣得渾身顫抖,忍不住由此歡快地嚎啕大哭。
——哪有這麽欺負人的!
我用力地在他的大萊萊上掐一把,不由得恨恨地想。
作者有話說:
①誓詞參考自網絡
工作人員(生氣):我走,我走還不行嗎?!
哈哈哈哈哈哈對不起
再強調一下,女主嘴上說恨,實際上麽……你們懂的。
這裏開始應該就是正宗的酸甜口了吧(狗頭
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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