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姜冉不是傻子,十八歲那年,她突然發現自己懷孕了。
一道晴天霹靂。
她慌了,于是就逃走了,帶着僅有的一點積蓄。
天知道那段日子是怎麽過來的。
其實她并沒有走遠,她知道自己心裏是期盼着江家人,期待江正去找她的。
她一直等,等了一個月,等了半年,等到她被送進産房,等到幾年之後。
她不是沒有埋怨過。
轉念一想,自己一聲不吭的跑了,人家會覺得自己大着肚子被找到是一種侮辱吧,不然自己為什麽要離開呢?
忍啊忍啊,實在忍不下去。
開門看到江正的時候,她心裏的氣突然就消失了。
他還是那副傻樣,不指望他能機靈起來。
結婚了,孩子都有了,妻子溫婉可人,很完美的一家三口,真好。
她不是不知道江正背後做的那些事,不然這個小公司能站得住腳就有鬼了,只是她私心把這當成一種補償。
“媽,我有沒有和你說過,”俞海說,“我在外面打工,總能聽到有人告訴我,有人在打聽‘俞海’。”
“其實這事原本我是不信的,世界那麽大,怎麽那麽巧,就傳到我耳朵裏呢。”
“但又沒什麽好懷疑的,它就是這麽巧。”俞海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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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一次,我好像看到了那個人。”
“現在仔細想來,應該就是江齊吧。”
姜冉看着俞海,俞海聳聳肩。
“以江叔叔的智商,江齊這麽明顯的小動作,他不會不知道的,媽。”
“他只是以另一種方式在關心你。”俞海說。
姜冉突然就紅了眼眶。
“好了好了,你不就是想跟那個臭小子在一起嗎?這麽煽情做什麽?切。”姜冉嘴硬。
俞海不語。
他其實不是一個特別禁欲的人,但是談了幾個男朋友,都沒有那種想要做|愛的欲望。包括被人追或是有人試圖撩他的時候,久而久之,竟然有人傳他表面崇尚禁欲其實那裏不行。
但是碰到江齊之後,他的欲望總是很輕易得被挑起來。
大抵……是有原因的吧……
江齊正躺床上發呆,突然就打了個噴嚏。
嘿嘿,不會是俞海在想我吧?
然後電話響了。
江齊一看來電人,忍不住吐槽:“我擦,心想事成心想事成。”
“喂?”俞海說。
江齊心髒噗通一下,好像小恐龍要破膛而出了——胸膛的膛。
“你在家?”俞海說。
“……對啊,”江齊以為自己看錯了,又看了看表,半夜十二點零五分,“總監……你…不會又喝酒忘了時間吧?”
“噗……”俞海似乎忍住了一聲笑,“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好嘛,那你半夜打電話給我,難道是想電話play不成?”江齊又恢複了死皮賴臉。
“……”俞海已經對江齊張口就來的騷話免疫了,“我就是想問問,我的變化真的很大?”
江齊握住手機,說不了話。
完了完了完了他怎麽知道了?莫非他一直知道有我?莫非他暗戀我?不可能啊!
那種小屁孩被心上人戳破心事的悸動出現的時候,江齊覺得自己越活越過去了。
太恥了。太恥了。
“你…你……”江齊還是說不出話。
“我什麽?呵……”俞海輕笑。
一個恍惚他仿佛又看到當初那個溫柔的俞海。
“你在哪!?”江齊從床上跳起來,他現在硬得不行,硬得受不了,“我去找你!”
“你到窗子邊來。”俞海說。
“?!”江齊噔噔噔就跑到陽臺落地窗邊,就看到花園裏俞海一手握手機、一手插褲兜,嘴角噙笑,颀長挺拔。
俞海朝他揮揮手。
然後江齊就從陽臺上翻下去了。
“嘭!”,江太太一下子被驚醒,急忙推推身邊睡得死沉的江正,江正反應了一會兒,滿不在乎得擺擺手,嘟哝道:“哎呀媳婦兒睡覺,姜冉早就發過消息給我了,睡覺睡覺。”
江太太這才明白,随即狠狠地掐了江正一下。
江齊拉着俞海進屋,走到樓梯口的時候,突然就抄起俞海膝蓋,一瘸一拐地把他打橫抱起,俞海輕呼:“啊!”然後又趕緊捂住自己的嘴。
江齊在他的耳邊低聲說:“俞海哥哥,我也想抱你上樓呀。”
俞海把頭埋到江齊頸窩裏。
一進房,俞海就被抱着抵在門上,江齊的吻兇猛且無法拒絕地落下來。
江齊的手從衣服後擺探進去,一寸寸撫過他的脊背,直接不耐地把衣服撩到胸上,讓俞海咬在嘴裏,低頭便咬住左乳|頭,不停舔|弄。
俞海咬着襯衫,模糊不清地呻吟:“嗯……嗯……唔…………!”手忍不住摁在江齊頭上,插進頭發裏。
江齊已經蹲下身,把俞海含進嘴裏,要不是倚靠在門上,口腔濕熱的觸感早就讓他癱軟在地了。
前面照顧到了,後面也沒放過,江齊的手早就在俞海的穴|口劃圈圈,揉捏戳弄,早就已經柔軟泥濘,但那根手指就是不肯長驅直入。
俞海難耐得扭着身子,淚眼朦胧:“你……你…?”
“急什麽……”江齊喘着粗氣,仿佛要跟他耗到底。
江齊擡起俞海的兩條腿壓在自己肩上,又托起他的屁股,這樣俞海的下身就完全暴露在江齊的視線裏,一覽無餘。
俞海整個人懸空,被江齊壓在門上,動彈不得,也欲望高漲,得不到宣洩。
“俞海哥哥?”江齊說着又擠緊了一點,兩人貼合細密無縫。
“嗯……你…你快點……”俞海急出了汗,陰|莖高高翹起,抵在江齊腹上,不停滲出體液,偏偏又愛撫不得。
“我快點,怎樣?”江齊騰出一只手,慢條斯理的拉下拉鏈,把俞海放低了點,一下下得在穴|口磨蹭,能感覺到那張小嘴一下下得收縮、放松、收縮,俞海的呼吸一下下得急促。
“快點…快點…………操|我!!”俞海急了。
“遵命,俞海哥哥。”江齊像那聽到命令的一線戰馬,怒吼一聲,沖了出去——“噗滋”插了進去。
“啊啊——!”俞海被突然地深入噎得沒聲,“太……太深了…”
“不深,不夠……”
江齊“嘿”一聲把俞海托着屁股抱起來,維持着插入的姿勢,一邊走路,一邊上上下下得抽|插,頂得俞海“嗯嗯啊啊”得呻吟。
兩人滾到床上,江齊突然拔出,俞海一聲輕哼。
“嗯啊……”
江齊把俞海翻過去,掐着他的脖子壓在柔軟的大床上,略帶粗暴得說:“俞海哥哥,總監,我這算不算,走後門了呀?”
俞海本就潮紅的臉上又紅了一層,哆哆嗦嗦地說:“你……不、不要瞎說……”
然後又被突然地頂入弄得失了聲,江齊一下頂到最深處,又大力抽出,絲毫不講技巧,才幾十下,俞海就被快感刺激得射了出來,不停顫抖。
臉上涕淚橫流,下面也是。
江齊說:“俞海哥哥。”
還沒等俞海緩過來,江齊又抱起他走到落地窗邊,壓在落地窗上,按下他的後背,讓他保持一個撅屁股的姿勢,扶着自己插了進去。
“啊——嗯——”俞海整張臉貼在玻璃窗上變了形,呼出的熱氣在窗子上糊成一團,甚至有口水從玻璃上蜿蜒而下。
卧室充斥着“啪啪啪”肉體拍打碰撞的聲音。
江齊說:“俞海哥哥。”
在霧氣缭繞的浴室裏。
江齊說:“俞海哥哥。”
一個晚上喊了大概有幾百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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