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十五天的短暫相聚很快就結束了,宋天清含淚送走了顧闫哥哥,這一別又不知什麽時候還能再見。

都說分別會讓人忘卻,在相思之中慢慢将對方在自己生活中留下的痕跡逐漸抹去,而後慢慢變得陌生。可兩人的生活并沒有局限在簡單的兒女情長中。

宋天清努力讀書已經嘗試着參與政事,顧闫也已經能夠率軍作戰,馳騁疆場。

一年過去。

在顧闫十七歲那年,關外蠻夷入侵,顧闫率軍抵禦蠻夷,大勝,記一等軍功,升為将軍。京都也派人押送軍糧支援,順道帶去了顧闫朝思暮想的人兒。

在一衆黑甲護衛中,一個紅衣少女翻身下馬,初來北境,事事都覺得新鮮,一路問着顧闫在哪兒。

得到顧樓的好心指路,宋天清蹦跳着就去尋顧闫,在一片雪地中看到了他。

北疆的冬季格外長,宋天清從京都出發的時候還是春光燦爛,來到此處竟覺得又回到了冬天。顧闫蹲在一片雪地中,腳下是被雪水浸濕了的牧草。

宋天清小心翼翼的靠近他,格外輕的腳步聲讓顧闫意識到想要偷襲他的是個女子。

于是在她快要碰到他後背的時候,顧闫乍起,反手就将宋天清按在地上,只聽得少女“哎喲”一聲,顧闫看到了那張朝思暮想的臉。

被扣着手腕,宋天清也不老實,擡起頭就啄了顧闫一口,隔了那麽久再相見,說不激動是騙人的,只是她好像親歪了。

本想親在臉上,結果碰到他的嘴唇了,不過顧闫應該不會介意吧。

還挺軟乎的,涼涼的。

回味着輕觸的薄唇,宋天清歪着頭看顧闫,“顧闫哥哥,你怎麽還不把我放開呀?地上好涼。”

耳朵裏嗡嗡的,顧闫捂着嘴從地上爬起來,順帶着将她也拉起來,回想着剛才那個蜻蜓點水的親親,突然感覺臉上發燙。

一年沒見,少女又長高了一些,身段也發育開來,胸脯雖然還是平的,但骨架明顯長開了,顧闫只覺得心潮湧動,有一股想要吻她的沖動。

理性壓制了自己不太光明磊落的心思,問着,“你怎麽來了。”眼睛卻不敢直視她。

“父皇叫我來押送糧草,順道給你嘉獎。”

“什麽嘉獎?”

宋天清搖搖頭,“不知道,父皇只說我來了,你就知道了,難道是在我身上藏了什麽寶貝?”說着便毫無顧忌的要寬衣解帶,一定要找出什麽值錢的寶貝來。

北疆很冷,顧闫不想她凍壞自己,伸手按住了她不老實的玉手,“別找了,我知道了。”

的确實難得的獎賞,清清就站在他眼前。

顧闫拉着她往軍營裏走,分明是春寒料峭,他的身子卻禁不住發熱,總有股子奇怪的感覺,想叫他同剛才一般,将宋天清壓在身下,再貼的近一些……

他莫不是瘋了。

男女有別,在軍中少有女子,顧闫單獨給太女準備了營帳,囑咐她好好休息,自己也回到軍帳中睡覺,許是夜裏冷,顧闫睡得很沉,夢做的太美,連耳邊傳來偷摸的腳步聲都無法讓他醒過來。

今日見她一襲紅衣甚是美麗,顧闫就忍不住聯想起一年前的春天,在太女府中,清清蓋了個紅蓋頭讓他掀。

紅衣與蓋頭重合在少女身上,便是新嫁娘的模樣,甚美。

夜半時分,顧闫做了個叫人難以啓齒的夢。

夢中的宋天清像是同他一般十七歲的年紀,一身嫁衣坐在床榻上,而後他視線朦胧,再定睛看時,清清已經半卧在榻上,靠着大紅的喜被,身上只着一件輕如蟬翼的紗衣,透出茜紅色的兜兒,如此美人在卧,春色如許,叫未經人事的少年血脈贲張。

新嫁娘妩媚萬千朝着他嫣然一笑,嬌聲喚道:“夫君,你過來嘛。”

顧闫低頭看自己,是一身新郎官的打扮,知曉她是在喚自己,咽了咽口水,怔怔的擡起腳,朝着自己的新娘子一步一步的走了過去。

走到榻前,宋天清香滑的手攀上了他的肩膀,依舊如孩子一般調皮愛玩,将人勾下來親親眼睛,又蹭蹭他的臉,附在他的耳邊柔聲的喊:“夫君?顧闫哥哥~”

他們成親了。

這樣的認知讓顧闫不再拘謹,抱着近在咫尺的清清又親又吻,只覺心下一股邪火,唯有懷中的女子可解……

顧闫驀然從香、豔的夢中驚醒,瞳孔放大,呼吸急促,似是被這春、夢吓到了。

外頭透進來昏暗的晨光,應當還早。

掀開被子,看到自己身體的某個凸起地方,顧闫瞬間就羞愧起來。

清清才十三歲,他怎麽能對她起了那種心思,就算兩人已經是未婚夫妻,要成親也得在清清十六歲之後,他這般妄想,就像是急不可耐似的,實非君子所為。

“唔,嗯……”

身側有什麽小動物蠕動了一下,随後,被子下一只胳膊搭在了他腰上,女兒家的腿緊貼在他身側,顧闫的身子瞬間就僵了,

轉過頭去看,竟然是宋天清睡在他身旁,似是被他的動作吵醒,睡眼惺忪。

顧闫翻過身看她,宋天清迷糊着睜開眼睛,看到顧闫也醒了,對他露出了一抹笑容,“顧闫哥哥,早啊。”

顧闫忽然想到方才夢到的,清清在婚床上衣着單薄,帶着魅惑的聲音,喊了他一聲“夫君”。

喉結滾了滾,那股子邪火又湧了上來。

作者有話要說:  回憶篇一直到兩人成親并且圓房後才結束,大概還有個三四章,畢竟女帝年少的時候最可愛了。

太女撩人不自知,小心被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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