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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臣歸來本就該受封賞,顧闫什麽都不要,只求與當今陛下完婚,這般請求實屬難見,更叫人無法理解。

在顧闫這裏,原因很簡單——他想見她。

如今隔着一道宮牆,他就連見宋天清一面都要提前奏禀才能入宮短暫的待一會,在早朝時看到宋天清那張憔悴的臉,不知熬了多少日夜,他心都要碎了。分明只是個十四歲的孩子,卻已經扛起了家國大事。

兩人在東暖閣單獨見面時,宋天清明顯多了幾分帝王的威嚴,扭着頭有些不高興,“提前完婚,是壞了規矩。”

“陛下都已經答應臣了。”

“朕什麽時候……”

“陛下說同臣商議,臣知道陛下的心思,也是真心想入宮,陪陛下左右。”顧闫說着,起身坐到她身邊,也不顧忌宮人在側,将少女抱在懷裏。

小女帝明顯驚到了,想将人推開卻根本使不上力氣,“顧闫,你怎麽敢!”

“清清。”他在少女耳邊喚着,“我回來了,我不走了,不用再逞強了,我會幫你擺平那些亂事,我永遠站在你身邊。”

這番掏心窩子的話打破了女帝築起的心牆,她是東齊的皇帝,她不能哭不能軟弱,更不能叫人看透自己的心事,要同一幫老東西鬥個你死我活。只有顧闫會告訴她不用逞強,會同她站在一處,共同守衛這大好河山。

宋天清堅持了沒多久,嗚哇一聲哭了出來,緊緊的抓住顧闫,向他哭訴這幾個月心中的壓抑,她可以撐起這江山,但她失去了父皇,也有普通人的情感,更擔心自己的二弟也會像父皇一樣發病早去。

他們宋家的男人會遺傳這樣的病,年輕時還好,年紀一大,過度勞累就會發病。所以先帝培養宋天清做繼承人,也是希望日後的帝王不要再遺傳這樣的病。

說到這裏,顧闫輕聲安慰她,“我們會生出健康的孩子,先皇陛下在天有靈一定會安息的。”

懷裏的小女帝不可聞的“嗯”了一聲,再一次依賴上了她的顧闫哥哥。

随後便是良辰吉日,帝後大婚。

仿佛一切都是那樣順理成章,宋天清覺得自己離不開顧闫哥哥,也覺得像顧闫這樣功高震主的大将軍,被她困在後宮包養起來最合适,左右她也喜歡和顧闫在一起,便高高興興穿上嫁衣。

繡着金龍的新娘嫁衣,繡着金鳳凰的新郎服,本可以換過來穿,但宋天清說不喜歡穿男子的服飾,顧闫也說,想看陛下穿嫁衣的模樣。

“臣想看在眼裏,記一輩子。”

甜言蜜語,叫宋天清害羞又歡喜,穿了嫁衣後,還特意在他面前轉了一圈,長長的裙擺擰在一起,可是累壞了為她穿衣裳的宮女。

帝後新婚,先是前往皇陵祭祖,而後坐八駕的馬車游遍京都,叫城中百姓一睹帝後的尊容。

馬車上,帝後并肩而坐,顧闫自然的牽住小女帝的手,宋天清轉頭看看他,眼中帶笑,胸膛被一股幸福感充滿,笑道:“這好像是朕生命中,最幸福的時刻。”

顧闫同她承諾,“我會讓你更幸福的,我們要一起白頭偕老,兒孫滿堂。”

洞房花燭夜。

顧闫坐在承慶宮中,等着女帝“臨幸”。

但他早有打算,清清年紀還小,不能太早同房,至少也要過了十六歲生日才可以,于是新婚當夜,女帝興高采烈的要顧闫抱她舉高高,玩的熱乎了就把很重的鳳冠霞帔都解了,靠在顧闫懷裏肆無忌憚的撒嬌。

“那個谏議大夫又挑朕的錯,還說朕娶你不合禮法,你明天跟朕在他面前秀一秀,朕讓他知道什麽叫郎才女貌天生一對,叫那個老頑固少說兩句。”

兩人靠的有些近,顧闫心裏癢癢的,将人抱了放到婚床上。

小女帝還未察覺到顧闫心中的悸動,自然的挂在男人的脖子上,後背靠着軟乎乎的大床,小臉在男人的頸窩裏蹭蹭,“顧闫哥哥,你身上好香啊。”

被新嫁娘勾住脖子,顧闫不得起身,只能将雙手撐在她身側,輕聲道:“陛下,放我起來,我們得脫衣就寝了。”

想想也是,宋天清松開他,自己也開始脫衣裳,從前自己找他一起睡都要被說教兩句,果然成親了,顧闫就同意了,只有抱着顧闫,她才能睡得安穩。

顧闫這邊衣裳脫下,只剩中衣,轉過頭再看,宋天清竟然将中衣都脫淨了,茜紅色的肚兜格外惹眼,叫顧闫一下子紅了半張臉。

扭着頭不看她,伸手将中衣給她套回去,又勸着,“穿太少會着涼的。”

小女帝懵懵懂懂,說着,“教規矩的嬷嬷跟朕說今日得同你圓房,要朕今晚脫光了睡,然後剩下的,顧闫哥哥會教我。”

一群守死規矩的老東西,顧闫暗自想着要好好收拾她們一頓。

嘴上又安慰道:“你現在太小了,圓房這事,以後再做也來得及。”顧闫坐上床躺下,拉過大紅喜被蓋在兩人身上,被子下的小手就自然而然的摟住了他的腰。

春宵帳暖,帝後相擁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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