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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雲禦把自己偷親他的事情說出來後,花想容就把人按在軟墊上親了個夠,親完嘴裏還要罵道:“小王八蛋,早早就觊觎我美色了是也不是?”

雲禦這次倒沒順着他,據理力争着輕聲道:“你才是小王八蛋,至少我偷親你之後沒有自己跑掉,我還同你呆一起了好幾個月的時間。”

花想容理虧了,嘬了兩下他的唇角,認錯态度十分積極:“好好,是我錯,我才是小王八蛋。”

雲禦躺在軟墊上,眨巴着眼睛,抿着嘴角笑,不說話了。

花想容便壓下身子,腦袋貼在他胸前,輕聲說:“呆子,你要好起來啊,要把眼睛養好,身子養好,我還要跟你喝酒看星子呢,還要你背着我上山呢。”他輕聲說,“你得快點好起來。”

雲禦輕聲應了聲,然後突然有些好奇起來了,他問:“我現在是不是不好看了?”

花想容聽着聽着就笑出來了,也不顧雲禦聽到他笑板起來的臉了,伸手摸了摸他臉,笑着:“冤家,你本來就沒我好看,還想如何?”對自己美貌十分自信的花想容被冤家打了一下,他積極把話圓回來,笑道,“一家子有一個就好看了,對不對,我負責好看,你負責勞作,是不是這個理?”

雲禦說:“忒是不要臉。”然後他又自己給自己解釋道,“我下山之前,小師妹說我是師兄裏長的最俊的一個了。”他說,“不跟你比的話,我還是很好看的。”

花想容聽到小師妹這個稱呼心理就不舒坦,嘴裏刺他:“那你是準備跟你長的不好看的小師妹比呢,你跟她站一塊去呢。”

雲禦擰眉,還一本正經地同他解釋道:“小師妹長的很是天真可愛。”

花想容氣死了,這呆子,嘴裏偏偏還道:“小師妹長的如此讨你歡心,你如何不同你小師妹在一起?”

呆子擰眉,嘴裏還說出了:“你這人說話好沒理,小師妹都嫁人了,我還如何同她在一起?”

花想容氣的說不出話來,榆木腦袋!榆木腦袋!

人也不摟了,從他身上爬起來,話也不與他說了。

暗自生氣了一會兒,回頭看見這呆子還笑起來了,笑的很是開心。

花想容便知道自己這是被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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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他花想容英明了大半個輩子,從來只有他耍着別人玩,現今他還被一呆子耍了,氣的牙癢癢。

湊過去咬他臉,嘴裏恨恨:“呆子,你還敢驢我玩。”

呆子仰着腦袋,張着嘴任他親吻,吻着吻着有笑聲逸出來,他說出的聲音斷斷續續着飽含着笑意:“我、我特別歡喜你、你撚酸吃醋的樣子。”

花想容輕輕咬了下他嘴巴,學着他的話罵道:“壞胚。”

兩人從黃口村出發,馬車進谷的時候已經過了好些天了。

因着雲禦眼睛不能視物的原因,兩人一路都膩歪在馬車裏面,也沒個看風景的心情,進谷之後,花想容便把他摟下了車。

賀姐姐坐在不遠的木杆子上吃着蜜餞,看見了他,白了一眼,嘴裏哼着:“可是舍得回來了?”

雲禦側耳在聽,聽見熟悉的聲音,他雙手交握朝出聲的地方拱袖,彬彬有禮:“賀堂主。”

賀長生咬了口梅子幹,酸了半邊牙齒,她朝花想容遞去了個大白眼,一言不發起身直接走了。

她可沒忘是誰害的花想容這個小混賬躺床上躺了幾年了,沒忘他們無楓谷差點幾年之內沒了兩個谷主。

雖然花想容再三表示不是雲禦的錯,她勉勉強強算是接受了這個解釋,不會想直接出谷去了結掉這個小子,但至少可以選擇懶得理他。

眼不見為淨,啧。

雲禦聽見人離開的腳步聲,他兩只手還沒來得及收回來,被花想容拉了回來,他轉頭看向花想容的方向,輕聲問:“你谷內衆人是不是惱我?”他說着說着,還自顧自點頭承認着,“是了,怎麽會不惱我。”聲音啞了下來,“連我自己都……”

花想容趕緊打斷了他,牽着他手就往自己房間走:“我的好冤家,相公現在就領你去我們新房看看。”

雲禦不說話了,跟在他身後默默地走着。

期間他聽見了五六個人匆匆經過的腳步聲,有人停下來了,但是沒有出聲,有人是直接經過了,還有人冷嗤着喲了一聲。

他們大概都是不喜自己的。

雲禦手指在花想容手心裏緊了緊,渾身難受到步子差點都邁不開了。

他差點把花想容害死了,就差一點,差一丁點,差一點他……

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花想容這個人。

思及此處,整個人都抖了起來。

花想容感受到這人抖的跟什麽似的,轉回身去也顧不得什麽了,把人抱過來,貼着臉輕嘆:“冤家,你又想了些什麽不該想的的事情了?”

雲禦手捏着花想容的衣領子,抖着都快把衣服給抖落了,他眨着眼睛顫聲道:“我錯、全是我錯。”

花想容心疼壞了,回頭要給自己谷內衆人開大會,尤其是賀長生這個不着調的臭女人,話都還沒說出來就把他家呆子吓住了。

摟着人哄了好一會兒,密密匝匝地親了好一會兒,把人哄軟了,回頭準備帶人回房,看見柳阿叔正不動聲色地站在不遠處,看見他回身,也沒說話,颔了颔首後離開了。

柳阿叔輕功踏雪無痕,靜悄悄來靜悄悄走,瞎了眼的雲禦什麽都不知道。

他手拉着花想容的衣袖,緩了會兒自己的呼吸,然後小聲說:“我們回屋罷?”

花想容抱住他,輕笑:“領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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