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沒料雲禦一回屋就吐了起來,大吐特吐的,簡直像是要把心肝脾肺腎齊齊吐出來才好。他起先還因着腌臜的原因不想讓花想容近身,到後面是什麽也管不了地軟在了花想容的懷裏。
可把花想容急壞了,抱着人就給他又摸肚子又拍背的,被穢物濺了一身也沒半句怨言。
急急忙忙地就喊人叫賀長生來。
等雲禦把剛剛吃進去的東西全給嘔出來後,他煞白着一張臉縮在花想容的懷裏,他輕聲呼吸着,良久之後,勉強算是緩過來後他他小心翼翼地開口說道:“花想容,我根本吃不下東西,你別不要我。”
花想容聞言心裏猛地一頓抽,深呼吸了幾口才勻着氣息說:“好話歹話都分辨不得了嗎我的好冤家。”他頓了一會兒,擡袖給他抹了抹唇角,低嘆,“是我的錯,不該亂喂你東西吃。”
雲禦伸手抓了抓他袖子,張了張嘴,沒說出話來。
賀長生被人從飯桌上請了下來,臉色很臭,進了屋眉頭先是一皺,看見兩人坐在床上黏黏糊糊的兩個人,更是臉色不好,板着一張臉說:“雲大俠身強力壯的自己餓了自己這麽些年也沒個什麽事,現下就吐一吐都要開始講臨終遺言了麽?”
雲禦聽到人聲,整個人立馬從花想容懷裏爬了出來,他眨了眨眼睛,目視着前方,小聲說:“抱歉。”
花想容皺了皺眉頭,看了眼賀長生。
賀長生卻是直接白了他一眼:“你這是沒常識還是沒腦子啊花想容,本來就多年飲食不規律你還要給他塞那麽些油葷,不吐出來行麽?”
花想容伸手摸了摸雲禦放在床上的手,看着賀長生慢條斯理脾氣甚好的問:“如何我剛剛在飯桌上你不說這話?”
賀長生更是氣了:“我以為你這幾日同他在一起該是慢慢能喂他些油腥吃食了,且看他今天在桌上吃的少,料想你已經這麽喂過了,該是沒事的。”她說道這,奇怪了,“奇了,你們倆一路都是吃些什麽過來的?”
花想容楞了楞,手指在雲禦指縫間摩擦着。
自己一路上給雲禦喂了不少糕點類的小玩意兒,車行到荒郊野外烤肉什麽的也沒少喂進他嘴裏,原來怎麽沒見他這樣。
他還在琢磨,卻感受到雲禦猛地抓住了自己覆在他手背上的手,他小聲地飽含歉意地說道:“你莫怪他,一路上我吃着乘他不注意全吐到車外了。”
花想容又楞了楞:“你吃不下如何不同我說?”
Advertisement
賀長生說:“我去喊廚子熬些粥先喝着,得慢些調理。”說完轉身氣呼呼地離開了。
花想容看着賀長生走了,他收回自己的手,靜靜地坐在床沿,良久都未發聲。
久到時間都似凝固了起來,才聽見雲禦輕聲道:“花想容,我想換身衣服,可否?”
花想容側頭看了他一眼,看見他垂着雙眼睛安安靜靜地坐在床沿,像個犯了錯的孩童一般。
花想容心裏一陣泛苦,實在不懂為何他的好冤家現今對他總是一副兢兢戰戰的樣子,他抿唇看着雲禦,不置一詞。
雲禦擡起腦袋環顧了圈四周,白着一張臉對着花想容的方向,嘴唇顫抖良久,突然伸手一把抓住了花想容的袖口,攥的極緊,骨節都突了出來。
他張嘴吶吶:“花想容?”
花想容深呼吸一口,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臉,輕聲應他:“嗯。”
心疼的無以複加。
雲禦攥着他的袖子一字一句像是從喉間擠出來一般:“花想容,你別生氣。”他說,“我不想你生氣。”
花想容伸手抱他入懷,啞着嗓子說:“我這是心疼。”頓了一會兒,他說,“我是生我自己的氣。”
雲禦乖巧地縮在他懷裏,蹭了蹭自己的腦袋,小聲道:“我也不舍得你生自己的氣。”
花想容直覺自己心抽了抽,摟緊了懷裏的人,啞着嗓子調笑般:“你我夫妻本是一體。”說到一半頓住了,聲音都嚴肅了起來,“你該同我說說。”他說,“你既不舍得我生氣,我又如何舍得你難受?”
雲禦沉默了許久,突然輕笑了一聲:“我都難受了這麽些年了。”
花想容身子一頓。
雲禦繼續輕聲道:“我總覺着自己是一個可以輕易被你舍棄的存在,若要留着你得乖巧聽話,你喂什麽我便吃什麽,你說什麽我便聽什麽,你要玩什麽花樣我便做什麽花樣,如此這般你下次再想自我了斷……”他頓了頓,輕笑,“該是能想一想我的罷?”
花想容手指顫了顫,他輕聲道:“我曉得你是怨極。”他伸手摸了摸雲禦散在周圍的白發,有怨就好,至少還能發發怨氣。
雲禦晃了晃自己的腦袋,笑容顯得十分飄忽:“我不敢怨。”他突然伸手捂住了臉,“真真是不敢怨了。”他說,“等你看到我一副怨容再把我丢下我該如何自處?!”
花想容把他捧起來放在自己腿上坐着,腦袋貼在他額頭:“別叫我心疼了,雲禦。”
雲禦張嘴翹出個笑容來:“對極,我不敢叫你心疼。”他說,“如何,你還想聽我什麽都同你說麽?”
花想容呼吸一窒。
他現今是說什麽都錯,不說也錯,反正他如何都是錯了。
沒有半點辯解的借口。
等賀長生叫人端來熱粥,并收拾好房內一片狼藉的時候,花想容已經給雲禦換上了幹淨的衣裳。
花想容給他端着熱粥,放在唇下吹了吹又比了比遞到雲禦嘴邊,輕聲:“同我說罷,說到你不怨了為止。”
雲禦張嘴含下一口熱粥,他眨了眨眼睛,輕聲道:“花想容,我不折騰。”他說,“同你在一起多一天便是賺一天。”
“所以我不折騰。”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