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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俊風擔心夏悠悠一個女孩子孤身回家不安全,特地安排了車子送她。
回家的路上,她無聊搜了一下陸紹越的新聞。
這個男人在近些年的發展軌跡着實可怕得厲害,毫無基礎的他能在都城這片土地上有如今的成就,讓人嘆為觀止。
想當初他們兩個最後鬧得不歡而散,不知道他還記不記仇,她是不是該避着點?
就在她胡思亂想之際,車子已經停在了夏家的別墅前。
看着依然氣派的莊園別墅,夏悠悠激動的情緒在胸腔湧動。
終于回家了。
推開闊別三年的大門,客廳敞亮一片,夏硯章筆挺地坐在沙發上,聽到動靜,擡了擡眸,低沉地開口:“終于舍得回家了?”
夏硯章比夏悠悠大了八歲,都說長兄如父,夏悠悠誰都不怕,就怕他。
她立刻露出乖巧的笑容,撒嬌地挽住夏硯章的臂彎,像只小貓咪似的用腦袋蹭了蹭他,綿軟地說道:“親愛的大哥,我可想死你了。”
“說謊也不嫌臉紅。”
“因為我說的是大實話啊。”夏悠悠笑得眉眼彎彎。
夏硯章冷哼一聲,但是眉宇之間可以看出心情不錯,開口道:“起來讓我看看,這三年在外面過得如何。”
夏悠悠像只袋鼠般蹦了起來,又乖乖地站在了夏硯章面前,夏硯章稍微打量了一下,心疼地說道:“瘦了,明天開始讓王媽給你好好補補。”
“我的親大哥,你饒了我吧,你讓一個青春美少女大補,不是讓她往絕路上走嗎?”
“說的是什麽胡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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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悠悠嘿嘿一笑:“對了,我的行李箱搬回房間了嗎?”
“讓人給搬上去了,行李箱比人還早歸家。”
“大哥,我以為我今天回家夠早的了。”說話的同時,還俏皮地眨了眨眼睛。
夏硯章被逗笑了,他從小慣着她,才将她慣得有恃無恐,天不怕地不怕。
摘下鼻翼上的金絲邊眼睛,說道:“這樣安分挺好,我也不必頭疼着給你擦屁股。”
“說得我盡會惹是生非似的。”
“你覺得你差得遠?”
夏悠悠自認有愧,低垂眉眼摸了摸鼻尖。
沒一會兒又靠近夏硯章,小心翼翼地說道:“大哥,我今天在‘醉色’聽李俊風說都城變化很大。”
“三年能不大嗎?”
夏悠悠暗暗地吐了吐舌頭,她大哥字裏行間都在明示對她離開這麽久的不滿。
不愧是親大哥,肯定每天惦記她惦記得寝食難安。
“大哥,你其實想我的話,可以打視頻電話給我,不必害羞。”
“你不在,夏氏集團的業績都翻了一倍。”
夏悠悠橫眉以對:“大哥,你自己能力不行,怎麽還把鍋扣我頭上了?”
“我能力不行?”
感覺到周遭的低氣壓,夏悠悠秒慫:“是我的鍋,我害得你分身乏術,導致夏氏集團業績慘淡。”
想起自己之前查的資料,夏悠悠又試探性地說道:“大哥,陸紹越如今似乎挺了不起的,我看到有個不入流的媒體大字寫着他到了跟你分庭抗禮的地步,還隐約看好他超越你,你就該收購了那家不長眼的媒體。”
“說得沒錯啊,所以你別再去招惹他,我目前并不想跟他過不去。”
夏悠悠氣不過地反駁:“什麽叫我招惹他?他當初可是耍了我呢。”
夏硯章敏銳的雙眸仿佛有着洞察一切的本事,夏悠悠嚣張的氣焰瞬時弱了不少。
他站起身,沉聲說道:“現在上樓休息,明天晚上跟我去參加一個慈善拍賣會。”
“我才回來,你就這麽奴役我啊?”
“喜歡什麽盡管舉牌,大哥出錢。”
“大哥,這是不是叫打一個巴掌給一顆棗啊?”夏悠悠不滿地鼓了鼓腮幫。
“你要是不想要這顆棗,我可以收回。”
“別啊。”夏悠悠馬上谄媚地勾住他的臂彎,“我從小就是長大的,非常習慣,我就喜歡吃這種棗,顯得特別美味。”
“小馬屁精。”
翌日夏悠悠睡到午後兩點才起來,跟夏老太太沒說上兩句話,就被夏硯章派來的人接去做妝發。
等弄完又去夏氏集團接了夏硯章,車子才開去拍賣會現場。
等夏硯章一到,慈善拍賣會便開始了。
作為夏硯章的頭號馬屁精,夏悠悠無比恭維地說道:“大哥,你牌真大,必須等你來了才能開始。”
“行了,你在外面野了三年終于肯回來,就算要拍下全場的東西,大哥也願意出錢。”
“大哥,我是那麽敗家的公主嗎?顯然不是,我會替你省錢的。”
話音剛落,已經目光灼灼地盯着臺上競拍的第一樣商品了。
口是心非。
夏硯章露出寵溺的一笑。
正準備收回目光,便看見了隔着過道而坐的陸紹越,微微地颔了颔首。
競拍是越到後面,商品價值越高,前面的東西夏悠悠都沒舉過手上的牌子。
總算等到了她感興趣的一只玉镯,她在看介紹冊的時候就看中了,準備投來給奶奶做禮物。
顯然跟她有一樣興趣的人不少,這只玉镯的競争很激烈,夏悠悠前期按兵不動,等沒什麽人出價了才舉牌,軟潤的嗓音喊道:“三百萬。”
她報的價格不算低,以為應該沒人跟她搶了,誰知道她話音剛落,就立刻響起了另外一道聲音:“四百萬。”
夏悠悠的笑容僵在臉上,還真未料到有人明知道她喜歡這只玉镯,還大着膽子來跟她搶的。
轉過去一看,原來是冤家路窄啊。
剛才進場時忙着跟人寒暄,沒注意到旁邊位置的人是陸紹越跟他的小青梅藍如煙。
夏悠悠雖然不喜歡的人不少,可生平就讨厭兩個人,眼前舉牌的藍如煙就是其中之一。
看見她挑釁的眼神,夏悠悠優雅地舉起手中的號碼牌,喊道:“五百萬。”
“六百萬。”
“七百萬。”
“八百萬。”
“……”
無論夏悠悠喊多少,藍如煙就繼續往上加,而競拍的價格已遠遠超出手镯本身價值,再往上喊已經得不償失。
藍如煙旁邊的陸紹越面不改色,仿佛她這種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較勁方式對于他而言不痛不癢。
看着夏悠悠猶豫,夏硯章開口:“喜歡就出手,大哥給你撐腰。”
“大哥,你昨天不是還說不想跟陸紹越過不去,這麽快就打臉了?”
“我寶貝妹妹的顏面,能讓他們随意踐踏?”夏硯章好整以暇地摩挲着寶藍色的袖扣,冷峻的面龐透着不容侵犯的強勢。
“大哥,你真好,我回家給你做雞腿吃。”
夏硯章的面色瞬間變沉:“免了,吃你做的雞腿跟吃毒藥沒區別。”
夏悠悠又舉了牌,兩人一直拍到兩千萬,她才停止了競拍,然後湊近夏硯章的耳畔,自豪地說道:“大哥,原來我不是最敗家的,你終于可以感到欣慰了。”
“不加了?”
“再加就是傻子了,我看着像個傻的?”
夏悠悠休息了幾輪,又到了她感興趣的一條鑽石項鏈,挂墜是晶瑩剔透的粉鑽,周圍被小碎鑽點綴,在燈光的打磨下,璀璨耀眼。
雖然衆人喜歡,可是起拍價本身就高,不過幾輪的競拍後,就少有人再出價。
夏悠悠直接報價:“兩千萬。”
是上一回落錘的價格。
藍如煙再次舉牌,兩人你來我往較勁了好幾回,夏悠悠冷聲說道:“她是準備跟我杠上了啊?”
“那你可不能輸了,輸了的話,不僅是你自己沒面子,大哥也臉上無光。”
“大哥,你這樣說我壓力有點大。”
很快價格便到了五千萬,夏悠悠舉牌的手感覺略有沉意,怎麽說他大哥的錢不是大風刮來的不是?
她垂頭喪氣地對夏硯章說道:“對不起,大哥,我讓你臉上無光了。”
夏硯章反而笑道:“不,不會一味賭氣,懂得趨利避害,大哥很高興。”
可是夏悠悠又怎麽咽得下這口氣啊?
正常競拍她争不過就算了,這次擺明是藍如煙故意惡心她,她要是乖乖就範了,跟活吞了蒼蠅有什麽區別?
思忖了片刻,夏悠悠便狡黠地笑道:“大哥,你說我要不要接下來每把都舉牌,将價格炒高,替慈善事業做貢獻,要是再整得陸紹越破産就更好了,大哥又可以在都城橫行霸道了。”
“橫行霸道?”
“大哥,前面是重點,別聽岔了。”
“随你高興。”
夏悠悠還真說到做到,每把都舉牌,将價格炒到遠遠超出本身價值後,她就偃旗息鼓。
任着藍如煙胡鬧了幾回後,陸紹越總算制止了她。
夏悠悠幸災樂禍地拍手叫好,還不忘給藍如煙送去恥笑的鬼臉。
最後一件商品是一塊男士複古手表,夏悠悠最先看中的就是它,雖然說花她大哥的錢,當作送給她大哥的禮物,有那麽一點點厚臉皮。
沒了藍如煙跟她搶,夏悠悠競拍得手就順利多了,這塊價值連城的複古表比之前藍如煙競拍到的任何一件都要便宜。
拍賣會結束,夏悠悠心情巨好,明眸皓齒,言笑晏晏。
忽然一抹陰影遮擋住了她眼前的光亮,夏悠悠眼尾微揚,深色瞳仁滿是冷光地看着她。
藍如煙面色沉郁,冷聲說道:“夏大小姐真不愧是衆星捧月的公主,人人都要為你繞道。”
“那看來如煙姑娘不是人哦。”夏悠悠嫣紅的嘴唇緩緩勾起,言語之間夾雜着譏諷。
藍如煙的膚色頓紅,滿是羞怒,夏悠悠倒是氣定神閑,還朝正往這邊走的夏硯章拼命揮手,當瞧見他身後那道颀長挺拔的身影,又斂起了所有情緒。
夏硯章跟陸紹越同時走來,手上拿着今晚的拍賣所得,夏悠悠先是看一眼陸紹越方形絨布盒子,裏面裝的應該是那條粉鑽項鏈。
陸紹越擡了擡手腕,說道:“謝謝夏小姐成人之美。”
夏悠悠笑得明豔動人:“還是謝謝陸先生慷慨做善事。”
話音剛落的瞬間,就将注意力放到了夏硯章手上的盒子上。
精雕細琢的男士複古手表,每個細節都昭示着這塊手表的名貴,夏悠悠的眼裏頓時泛起流光溢彩。
夏硯章無奈地笑道:“這麽高興,準備送給誰?”
“當然是送給這個世界上我最愛的男人了啊。”
陸紹越的神色微怔,夏悠悠白皙的手小心翼翼地拿出那款手表,然後戴到了夏硯章的手腕上,甜膩地說道:“送給我最親愛的大哥夏硯章同志。”
作者有話要說: 夏硯章:很榮幸成為夏大小姐最愛的男人。
陸紹越:很快就不是了。
評論還有随機紅包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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