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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逸然答應簽約後,夏硯章就親自帶着夏悠悠走了一趟博瑞,軟硬兼施地警告了一通,涵蓋成一個中心意思就是“誰也別想動夏悠悠一根汗毛”。
他還安排了一對龍鳳胎給夏悠悠當心腹,哥哥叫舒飛揚,妹妹叫舒飛燕。
夏硯章走後,夏悠悠召集所有部門經理開了一個小會,會上她平易近人,大家表面和睦地寒暄了一番。
之後她便正式執掌博瑞。
夏悠悠跟林詠慕都屬意名導謝池來導《追逐》,他是這方面的佼佼者,本來她們還擔心經驗不足,謝池看不上,結果他看了劇本後很滿意,沒有考慮就答應了下來。
博瑞的派系明顯,在夏悠悠還沒搞清楚之前,不敢貿貿然地往《追逐》裏面塞人,所以角色都通過試鏡來決定。
向相關部門備案了《追逐》後,這部電影就開始招募演員。
因為原著的熱度加持,前來試鏡的演員不少,其中還不乏一些知名演員。
經過重重篩選後,終于将所有角色的演員都定了下來。
有夏硯章為夏悠悠保駕護航,《追逐》的前期籌備很順利。
三個月後就正式進入了拍攝。
拍攝地謝池選擇了一個邊境小鎮,相對繁華的都城來說,那裏的治安差了不少,所以除了劇組的安保,夏硯章還給夏悠悠配了兩個保镖。
這一趟夏悠悠帶了舒飛燕,同為女性做起事情來比較方便,讓舒飛揚留在了博瑞,關注動态向她報告,但是盡量不要跟別人起沖突。
飛了四個多小時,又坐着越野車穿林過河花了兩個多小時,才算是到了拍攝地。
這一番将養尊處優的夏悠悠和林詠慕折騰得夠嗆,謝池考慮到她們倆的情況,便決定休整一天再開始拍攝。
她們倆入住的是一間民宿,比起以往住的豪華酒店來說,這裏的設施堪稱簡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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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悠悠有輕微潔癖,對于這樣的環境很是嫌棄,在幾番商量無果的情況下,迫于無奈只能住了下來。
夜晚的邊境小鎮溫度驟降,初到陌生又惡劣的地方,夏悠悠夜裏就發燒了。
小鎮上有一間衛生院,只是進出的人背景頗為複雜,舒飛燕不敢将夏悠悠往那裏送。
正規醫院離這裏又有四十多公裏,途經的道路還坑坑窪窪,開車去那裏保守估計要兩個半小時。
夏悠悠寧願燒着也不願意去受那份罪,最後只能先吃退燒藥,看情況再做決定。
舒飛燕守了夏悠悠一夜,好在她出了一身汗後便退燒了。
翌日謝池見到夏悠悠,問道:“聽說你昨夜發燒了?”
“沒事了,已經退了。”
“夏小姐,我醜話先說在前頭,我知道你嬌氣,可是拍攝進度不能耽擱,你如果只是做做樣子,我勸你趁早回去,你吃不了這份苦,免得拖累大家。”
“謝導是歧視女性,還是歧視富家千金,還是只歧視我?憑什麽覺得我吃不了苦?”
“你住的是全劇組最好的屋子,還嫌棄得要換,住進來第一天就發燒,我實在無法想象接下來的苦日子你要怎麽熬。”
“我平時連五星級酒店都嫌棄,還不能有個緩沖的時間?”
謝池:“……”
謝池估計是懶得跟她磨嘴皮,召集了相關人士開始講戲。
第一場便是重頭戲,男主全家被殺,兇案現場被布置成了密室,男主回家看見這副畫面,情緒崩潰,分裂出了第二重人格。
謝池的要求很苛刻,夏悠悠覺得盛逸然的表現已經堪稱完美,他還是一遍又一遍地要求重來。
整整一天下來,這場戲也沒達到他的要求。
夏悠悠就坐在謝池的旁邊,聽到她肚皮打鼓的聲音,他才開始讓人放飯。
跟中午一樣的盒飯,夏悠悠中午就沒吃進去,現在餓得前胸貼後背,才勉強吃了一口,結果東西還是涼的,她差點就吐了出來。
謝池不屑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仿佛在說“嬌滴滴的大小姐受不了苦了吧”。
她還偏偏不能被看扁了,囫囵吞棗地消滅了大半。
夜戲開拍不到一個小時,夏悠悠就感覺到腹痛惡心。
舒飛燕率先發現了她的異樣,緊張地問道:“夏小姐,你怎麽樣了?”
夏悠悠已經痛得額頭全是冷汗,艱難地吐出一句話:“我……肚子痛。”
話音剛落就吐了出來。
謝池眉頭微皺:“可能是腸胃炎,先讓劇組的醫生看一下。”
經醫生判斷後,如謝池所說是急性腸胃炎。
夏悠悠是制片人,又是夏硯章的妹妹,沒人敢小觑她的身體狀況,自然不敢擅自用藥。
夏悠悠是沒想到自己嬌氣到這個程度,前一天發燒,今天又是腸胃炎,吃的東西跟別人無異,別人吃的還比她多都沒事。
“送醫院吧。”謝池雖然早上還數落了她,可是此刻沒有猶豫直接下達命令。
“不用,這些常見病你們應該都備了藥的,打針還是吃藥我都可以。”
夏悠悠臉色發青,嘴唇泛白,可以看出她忍得有多辛苦。
所有人都屏息等待着有人出來做個決定。
醫生看了看謝池,得到他的首肯後,才叫人将夏悠悠送回民宿,給她挂起了點滴。
夏硯章接到舒飛燕的電話時,正在牌局上。
都城最近有個大項目,相關部門希望他做這個牽頭人,讓企業家們多多參與其中,為都城的建設出力。
夏硯章就安排了這個局,才打了幾個回合,舒飛燕的電話就到了。
聽到電話那頭報告的事情,夏硯章的面色瞬間沉了下來,将手裏的牌交給應初妍,自己則走到了陽臺。
陽臺上有一點腥紅明滅,正好映出了陸紹越冷硬的臉部線條。
夏硯章沒刻意回避陸紹越,擰緊了眉頭,充滿不悅地說道:“你們是怎麽照顧人的?昨天剛到就發燒,今天又是腸胃炎,她逞強你們也不攔着?又不是不知道她有多嬌生慣養,讓她吃劇組的盒飯虧你們想得出來,我明天讓家裏的阿姨過去照顧她的起居飲食,還有沒有別的缺的?”
“大哥,你這麽勞師動衆,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是來游玩的。”
深夜的陽臺除了拂過的微風,一切都顯得靜寂無聲。
所以當夏硯章的手機裏傳來聲響時,陸紹越也隐約聽見了一些。
指尖的煙蒂燃到底,他将它掐滅在煙灰缸裏,身軀依然巋然不動,絲毫沒有侵犯別人隐私的自覺。
夏硯章氣極反笑:“你還有臉說?就你這樣的情況讓奶奶知道了,看她會不會一哭二鬧三上吊地讓你回來。”
“大哥,你可千萬別告訴她老人家,我出門時她就隐約有這個念頭了,要是被她知道了,我這部電影就拍不成了。”
“你要是因為一部電影,把身體給搞垮了,我都要被她罵。”
“所以你一定要保密。”
“想不通你腦子裏都裝的什麽,喜歡找虐。”
“大哥,我還病着呢,你這樣數落我,你的心不會痛嗎?”
“呵,趕緊滾去休息。”
夏硯章挂掉了電話,見到陸紹越還坐在原來的位置上,随口問了句:“陸總,不進去打牌?”
“不适合我。”
“明知道今天是牌局,那陸總怎麽還來?”
陸紹越交疊的雙腿放了下來,濃稠的眸色在月光的烘托下,仿若一灣深潭,望不到底,他淡漠地回道:“夏總親自邀約,自然不能不來。”
夏硯章也找了個位置坐下,望着高懸夜幕的月色,磁性的嗓音緩緩響起:“男人的生意都是在牌局跟酒局上談下來的,像陸總這種既不打牌又不喝酒的能有如今的成就,真是令人佩服。”
“夏總擡舉了,在你面前,我還有的學。”
夏硯章擡了擡腕,看了眼時間說道:“可惜時間不早了,無法跟陸總暢談,改日約個時間打高爾夫球如何?牌局跟酒局這種不健康的生活方式不适合你,球局不會再拒絕了吧?”
“自然不會。”
今晚月色皎潔,亮光落在夏硯章的手腕上,顯得那塊複古表格外顯目。
夏硯章揚了揚手臂,輕笑:“陸總也喜歡這支表?”
“一般。”
“我還以為陸總也喜歡呢,幾次三番地盯着它看。”
陸紹越:“……”
夏硯章輕勾嘴角,幽深的眸底盡是了然。
陸紹越固然心思深沉,可是在老謀深算的夏硯章面前還是洩露了一絲不自然。
夏硯章進了屋,看見應初妍面前的籌碼已經空了,她嬌聲埋怨:“他們都太狡詐了,我不是對手。”
夏硯章拿起自己的外套,笑道:“無妨,時間不早了,我送你回家。”
陸紹越随即也進了門,淡然開口:“我也要走了。”
三人同時離開包廂,應初妍挽着夏硯章的手,陸紹越落在他們後面一點。
氣氛有些靜谧,于是應初妍半開玩笑地說道:“都城的兩大男神跟我走在一起,要是被人看見這副畫面,恐怕我要成為萬千少女的公敵了。”
“應小姐不是我喜歡的類型,不必擔心。”陸紹越輕描淡寫地應道。
本是開玩笑想要活躍一下氣氛,結果陸紹越這麽一說,應初妍頓時有些難以下臺。
夏硯章目光冷淡,直到泊車小弟将車子開來也沒為她解圍。
上了車,應初妍試探性地問道:“硯章,你在生氣?”
“生氣?為什麽?”
“我知道悠悠跟陸總之間有些糾葛,你并不喜歡他,不過我這人職業病,對待任何人都需要八面玲珑,希望你能體諒我。”
夏硯章掀了掀眼皮,神态慵懶,不過那雙銳利的雙眸卻如同含着冰錐般,他輕嗤道:“初妍,是不是我太寵你了讓你有了錯覺?”
應初妍漂亮的容顏瞬間變得蒼白,眼裏掠過一抹慌張,帶着顫音開口:“硯章……”
夏硯章冷聲打斷道:“我允許,你才可以恃寵而驕,收收不該有的小心思,別覺得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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