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想起來
這簪子真的只是他随手雕刻的嗎?還是說一開始就是做給她的?
她正拿簪子呆呆看着,卻聽到外頭有人叫她:“麗娘在嗎?”
她連忙将簪子藏在了懷中,到了門口去看,丫丫正在門口掃地,向着那人回道:“大嬸,是這兒,你找誰?”
路上走過來一對男女,穿着打扮卻不像鎮上的人,倒像是過來趕集的附近村民。
女人四十來歲,見裏頭走出來一個漂亮的梳着發髻的小娘子,便知道這個便是別人口中說的俏皮小寡婦了。
麗娘看到這對男女,并不認得。
女人笑道:“我是附近村莊的,我們老村長是陸家的親戚,上回我們老村長過來陸家喝壽酒,吃了你做的糕點,道十分好。今兒叫咱們過來問問你,你還接不接做糕的活兒?”
麗娘十分高興,原來是買賣找上門了。她問了村子的名字,原來是距離這鎮子幾十裏地外的張家村。
她思忖着,若是去這張家村幹活,家裏沒法照料,睿兒連午飯都沒人做。
她有些犯難,道:“到底遠了些。”但是這樣的大活兒難得接一次,若不做,又很可惜。
“不遠不遠,”那女人連忙擺手道,“你在家裏做便好,做好了,後日我們趕車過來取。”
麗娘一聽,這敢情好啊,方便的很!
她一口應下,又問他們要做什麽糕,因着最近她在推薦雞蛋糕,将家裏剩下的給兩人嘗了嘗,兩人覺得行,便合計着訂了雞蛋糕、芝麻糕和雪花糕,三種糕點裝一盒,一盒計價三十文,因着村子裏都喜歡做流水宴,需求很大,兩人總共訂了一百盒,不過幾日功夫,麗娘也能掙到三兩銀子。兩人付了三百文的定錢,便離開了。
兩人走後,麗娘便高高興興的叫了丫丫一起上市集買材料,正好碰到上街買菜的柳嫂子,見她買這許多材料便知道她肯定又要做糕。
“啊喲喲,”柳嫂子羨慕又嫉妒地道,“麗娘,你這是要發達的兆頭啊!想着你同我一起擺攤也沒有多少時候,怎的這般飛快的發達起來?”
大家都是擺攤的,她卻接的大單越來越多,掙得銀子也越來越多,這可不是人比人氣死人?
麗娘笑了,道:“嫂子可別這麽說,以後做雞蛋糕若是多了,少不得買你的雞蛋呢!”
柳嫂子一聽大喜,喜笑顏開的拍了拍她的肩膀:“那你掙錢了可一定要記得我喲!”
“那是自然的。”她應道。
柳嫂子喜滋滋的說:“到底還是你講人情!”
同柳嫂子說完了話,麗娘便雇了一個板車,同丫丫一起随着送貨的人回到家裏。
麗娘算了一下,她同丫丫兩個今日就開始趕制,明日下午就能做好,後日那些人過來正好。現在天氣冷,并不擔心糕點會不新鮮。
丫丫就有買賣做,也是幹勁十足,她到了這邊以後,不但每日能吃飽吃好,麗娘還給她買了兩身衣裳,每日又有錢零花,別提多高興了。麗娘待她好,她做事自然更加勤快。
不要兩日,兩人便将糕點全都做起來了。麗娘看着堂屋裏桌子上堆得整整齊齊的糕點,高興的拍了拍丫丫的肩膀,嘆道:“要不是有你,我哪裏做的完,估計得累死啦!你可真是我的好幫手呢!”兩個人做事不但快,幹勁還大,丫丫着實很能幹。
丫丫撓頭,不好意思的紅了臉:“姐姐,你還是第一個誇我的呢。”
麗娘憐惜的望着她,笑道:“以後姐姐天天誇你,可好?”
丫丫望着她,開心的咧開了嘴角。
第三日大早,張家村的人果然早早趕着驢車過來取了糕點,他們瞧着整齊又新鮮的糕點,亦是十分高興。将剩下的銀子付了,客人趕車離去。
麗娘望着手心那亮閃閃的碎銀子,心裏仿佛飛揚起來一般。
這種自己做買賣掙來的錢,到底拿着開心拿着踏實呢。
她從幾個小碎銀子中拈了一小顆放到丫丫的手心,道:“這個給你。”
丫丫瞪大了眼睛望着手心的銀子,震驚的看向麗娘:“姐姐,這個……給我?”
她平日零花的都是銅錢,哪裏見過這樣的銀子,雖然小,但到底是銀子啊!
麗娘抿唇一笑:“是啊,給你,若是不給,倒顯得我小氣。你做了那麽多,這是你應得的,安心拿着吧。買吃的也好,買玩的也罷,都随你!”
“真的銀子!”丫丫捧着銀子驀地跳起來,歡天喜地一般,“那我可以去買花兒嗎?”
到底是女孩子,還是喜歡花兒朵兒的,麗娘點頭笑道:“當然,随你啊。”
“太棒了!”丫丫激動的嚷了起來。
隔壁杜婆婆正好要上街,麗娘便讓丫丫跟着杜婆婆一起上街去買花兒。
等的屋裏安靜了,麗娘這才松了一口氣,連忙碌幾日,終于可以休息一下。
她将銀子收進了木匣子鎖了起來,藏在屋裏最隐蔽的地方。這都是她掙的錢,又有銅錢又有銀子,滿滿的裝了半盒子,待得存的多了,說不定以後她也是個富婆了,瞧着這些收入,她開心的彎起了唇角。
放完了銀子,她想起了崔嘉給她的那只青玉簪,又從盒子裏拿了出來細細的端詳。
對着鏡子,她看着鏡子中的自己,不過十七歲年紀,皮膚依舊白皙如玉,只是眼底早已看過了比同齡人更多的風霜。
她将發髻散開,披在肩頭,只發頂松松挽着了一個髻,斜插了青玉簪子。
對着鏡子,她微微彎起了唇角,鏡中人梳着少女發髻的模樣,才應當是她真正的樣子啊。
她的簪子不多,除了陸夫人給的蝴蝶銀簪子,不過兩只木簪子,她低頭看自己裝簪子的盒子時,不由得愣了一下。
盒子裏應當有一只黑木簪子,一只桃木簪子,她前幾日忙随手拿了黑木簪子用了,卻一直不見桃木簪子。她想着或許放到哪裏去了,今日瞧着,還真是一直沒瞧見那簪子。
她忙起來找,屋裏屋外尋遍了,也找不到。倒不是說那桃木簪子多值錢,只是那簪子是出嫁時她娘送給她的,她一直都帶着,今兒要是真丢了,她心裏也會難受。
她細細想了一回,驀地想起一件事,那日她在崔嘉家裏喝醉了,回來時似乎頭發都散了,難道是那個時候丢的?
她按着額頭,細細想了一回,驀地腦海中仿佛劃過一個片段,“叮當”一聲,簪子落在了院落的青磚上,她的頭發披散開來。
啊……她記起來了……
簪子應當是掉在了他家的後院。
麗娘想到崔嘉,心裏有些許的緊張,但簪子她肯定得找回來,只好硬着頭皮悄悄去尋一尋。
她登上了梯子,瞅見崔嘉後院沒人,低頭往他家地面那眼睛掃了一遍,一無所獲,許多溝縫細節并不能看的十分仔細。
看了一會,見真的沒人出來,她便蹑手蹑腳的踩了梯子翻過了牆到了他家後院細細的找了起來。
“到底在哪兒呢?”麗娘蹙眉,蹲在那日喝酒的小桌子邊細細找起來,她記得明明應當是落在這一塊的。
驀地,又一個片段晃過她的腦海……
她坐在崔嘉的腿上,摟着他的脖子,親上了他的鎖骨……
等等……
麗娘吓得汗毛倒豎,這……這是真的還是假的?她做夢嗎?
她捂着額頭,似乎腦海中出現的細節變多起來……
她的手摸到了他衣服裏,游走在他寬闊而緊實的胸膛上……
“嘶!”麗娘倒吸了一口涼氣,驚得目瞪口呆,這些記憶是真實存在的嗎?
太……太浪蕩了吧?!
“你蹲在這兒做什麽?”
驀地聽到這清朗而又熟悉的聲音,麗娘驀地轉頭,瞪圓了眼睛看着那居高臨下站在跟前的男人。
他負手而立,依舊是一襲素衣,清風拂過他的臉頰,烏黑的青絲随風輕輕舞動。
清隽而美好,令人心動。
可是再心動,她也不能做出那些事情啊?!
崔嘉望着她的神色,微微有些詫異,怎的見到他跟見到鬼似的?
“你在找這個嗎?”他伸手,素白而修長的手指,捏着一根樣式簡單的桃木簪子,正是她的簪子!
麗娘嘴唇微顫,看到他手中的桃木簪子,越發覺得她腦海中的似乎并不是夢境……
她慌得心口亂跳,吞了一口唾沫,幹幹的問了一句:“那……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麽?”
崔嘉微微挑眉,低頭看着她,幽幽道:“你……想起來了?”
麗娘直直的望着他,“我……我不是做夢嗎?”
男人蹲下,目光滑過她發髻上的青玉簪子,幽黑的眼眸中仿佛閃耀着流光,他勾起了櫻紅的薄唇,聲音低沉的緩緩道:“要不要我幫你回憶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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