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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到賺錢的事情,學生的積極性就被調動起來,沒幾天各種樣式的繡花就做出來了。

不得不說,男子心靈手巧是天生的,做出來的東西就是比女繡娘的精致。

每個看下去,白珠都喜歡,放在家中養眼,挂在身上也不掉價。

效率能那麽快,也得感謝傅淮的幫忙,為學生在制作的過程中解決的許多麻煩。

“幸苦你了。”白珠發自內心的道。

傅淮莞爾一笑,沒有回應她的話,目光落在了女人腰間奢華的荷包上,觀察了好久才指着道,“真好看。”

自從沈書的荷包送給她後,就沒從身上拿下來過,裏頭裝着小碎銀子壓着,格外的顯眼。

被外人提起,白珠還有點不好意思,羞紅了耳朵,“郎君給繡的。”

“沒想到沈公子還會繡工。”傅淮微微驚訝,“花紋我沒見過,能看看嗎?”

下意識的白珠擋住了荷包,又覺得反應有些過激了,撓撓腦袋,

“他性格你是知道的,東西被別人碰了,肯定要不高興了。”

委婉的拒絕,傅淮也識趣的閉嘴。

都說白珠和沈家大公子過日子,要忍受沈書的壞脾氣,整日裏頭不是在吵架,就是在準備吵架的路上。

時常看見白珠落寞的走在路上,有家不能歸,成為京城女人的飯後笑柄。

可在傅淮看來,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的日子,過的要比大多數在外頭吃喝嫖賭為榮的人,來的要幸福的多。

拿的店鋪只有一層,地方也就放三四個櫃臺的,上頭固定好架子,用來展示商品。

打着男德學院的名頭,就算是不想買的人,也會過來湊個熱鬧。

金鳳國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都極其愛美,臉上的胭脂要好看,身上的配飾自然也是要好看的。

白珠站在門口招呼着客人,有老熟人,也有生面孔,賣出去多少東西暫且不知道,但光門口的人流量就壓了好幾間店鋪。

“這是我兒媳婦開的店鋪。”

老遠就聽見了安蕭的聲音,頭上的珠釵随着動作叮當作響,很少見到他打扮如此盛重。

定睛一看,身後跟着四五位男子,都是尋常在一起喝茶聊天的官家郎君,來沈宅做客的時候,有幸見過一面。

香香的脂粉味充斥鼻腔,衣着不凡,成堆的站在一起,成為了一道靓麗的風景線。

在裏頭忙碌的任齊沒忍住外頭的熱鬧,墊着腳尖跑出來,差點被湧入的人群擠碎,堪堪扶穩帽子。

震驚的瞧着一幫雍容華貴的男子,在臺子上就看了幾眼,大手一揮的包下一排來。

安蕭滿意的點頭,手中的扇子輕拍在白珠的肩膀上,眼波流轉,“還不快去給你的那些好叔叔,再推薦推薦。”

敢情老丈人是帶着好兄弟過來給他撐場子了,那白珠下手就不客氣了。

都是自家人,肥水不流外人田,悄悄的指揮任齊把價格上調了一些。

都是不差錢的主,買起東西來不手軟,更何況白珠這裏的了可比秀坊要便宜,還不需要預約等候。

一天下來,賺的錢手都數麻了,白珠笑的合不攏嘴,這些銀子夠做好多事情的了。

當天晚上吃飯的時候,白珠拿出了香粉送給老丈人,是京城內的香料坊最新出的味道,可是獨一份拿到的。

幫忙本就是長輩應該做的,但孩子有心意,安蕭的心裏頭也欣慰。

轉頭瞪了眼喝湯的沈穆南,“還是兒媳婦好,知道我喜歡什麽。”

莫名其妙被陰陽的沈穆南委屈極了,她對男兒家的東西本就是不明白。

所以給足了銀子,生怕別人有的,自家郎君沒有。

沈星河晃悠着雙腿,大眼睛四處的觀察,幸災樂禍道,“嫂嫂只給父親買,不給哥哥買,哥哥生氣你又要被趕出家門了。”

沈書一巴掌拍在弟弟的腦袋上,使勁揉了揉,眼神陰沉沉的,仿佛要吃人似的,“吃飯也堵不上你的嘴。”

縮了縮脖子,沈星河咬了口雞腿,對比之下,還是生氣的哥哥更加恐怖。

睡前沈書會在燭燈下看一會書,然後再上床準備睡覺。

今晚上不一樣,就坐在梳妝臺前整理那些首飾,還故意弄出很大的響聲,生怕白珠不知道他在做什麽。

那小心思就差寫在臉上了,怎麽會看不出來。

背着雙手慢悠悠的走到男人身邊,從後頭環住了沈書的腰,“看看這是什麽?”

掌心是一個鐵質的小盒子,金線彎曲成各種的花紋焊接在盒子上,一枚圓潤的珍珠作為扣子,鑲嵌在開口處。

郁悶一哄而散,沈書壓着嘴角,不願意透露真實感情,佯裝不在意的拿起盒子,“什麽奇怪的東西。”

打開後,是質地絲滑的口脂。

“這是胭脂鋪的老師傅大膽創新的顏色,說是和尋常的紅不一樣。”

白珠也看不明白是怎麽不一樣了,但稀有的東西帶回來送給郎君,準是沒有錯的。

“外頭還沒有出售,也是獨一份。”

“那麽多獨一份,都給你拿去了?”沈書白了她一眼,指腹沾了些抹在了唇瓣上。

終于是看出來有什麽不一樣了,口脂裏摻了細碎的金粉,塗抹在唇上的時候,不僅紅潤潤,還亮晶晶的。

在燭光的映襯下,白珠眼睛都看直了,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手指互相搓着,“真好看。”

沈書不自在的別過臉,掙紮着要從懷抱中出來,故意說,“我才不好看。”

“誰說的,好看。”白珠掐着他的下巴,親了又親,給人的嘴角都親的暈染開了,還傻呵呵的樂。

折騰的面頰通紅,沈書擦了擦嘴巴,覺得自己這樣子肯定是蠢透了,轉移話題道,“聽說你今日開業很成功,賺了不少。”

“大家都很捧場。”目光中透露出濃濃的可惜,白珠把小郎君抱着上了床。

“該分的分,該用的用,秋季的蹴鞠比賽在我們學院內舉辦,要準備不少東西,估計得花上不少。”

被子拉蓋到胸口,沈書懶散的靠在軟枕上,對待錢這種事情,向來是沒有具體概念的。

勾了勾手指,“你要是讓我開心,我可以資助比賽。”

比賽需要花費的資金白珠已經湊齊了,并不需要幫忙,只不過她好奇,沈書口中的開心是什麽意思。

榆木腦袋也不過如此了,沈書只能脫去了上衣,白嫩的腳掌踩在了女人的大腿上,微微挑眉,“你覺得呢?”

掰着指頭都不知道有多久沒有親密過了,都說中年的女人如狼似虎,沈書怎麽就沒感覺到呢。

不過很快,他就為自己的想法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外頭的鳥兒已經不叫了,回到巢中歇息,可憐的沈書還半眯着眼睛,揉着腰趴在床上。

手指都酸軟的不願意動彈,身上的汗仿佛被水洗過一樣,黏糊糊的難受的厲害。

罪魁禍首體貼的端來熱水為他擦拭身上,眉角眼稍都帶着貪足之意,都差點忘記了,夫妻之間還能做那檔子事情了。

白珠自責的連連搖頭,真的是忙昏腦袋,都忘記照顧好郎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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