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提前半個月就開始準備蹴鞠的事項,為了讓來學院內觀看比賽的人有良好的體驗,專門在操場周圍設置了看臺。
白珠大手一揮,給蹴鞠隊的每人整了一套隊服和關節的護具。
比賽可以不贏,但她的學生不能受傷。
為了熟悉比賽場地,幾天前國女監的人就帶隊過來稍微訓練了幾個時辰。
比試了幾場,結果慘不忍聞,別說進球了,能摸到球都是有進步。
并且全副武裝的他們很好的诠釋了差生文具多的觀念。
即便是知道贏是不可能的,但白珠的心裏還是抱着一絲絲希望,這下是徹底的幻滅了。
男女比賽蹴鞠,百年難得一見的事情,消息傳出來就受到了廣泛的關注,還有賭坊擺了籌碼,乘此機會搞個活動。
白珠蒙着臉悄咪咪的去看過,支持男德學院的少的可憐,旁邊的國女監卻是堆滿了銀子。
要麽說資本都雞賊呢,只有壓誰贏的選項,連平局都沒有。
白珠摸了摸錢袋子,忍住忍着。
要不是身為男德學院的院長,肩膀上承擔着責任,白珠也想在國女監牌子上壓上一筆,完全是穩賺不虧的。
秋高氣爽,樹葉尖泛起黃暈,號角聲吹響,學院內彩帶飛舞,熱鬧非凡。
想進學院看比賽需要買票,這還是任齊給她出的主意。
面子和錢總得撈一個吧。
徐遠格外的緊張,訓練了隊員那麽久,驗收成果的時候到了,在原地又是踱步又是蹦跶的,一刻也停不下來。
晃來晃去看的她頭暈,白珠給人按坐在椅子上,寬慰道,“放寬心。”
反正都會輸,就別那麽緊張了。
不能蹦跶了,徐遠就開始啃手指,目光緊緊盯着不遠處活動身體的國女監人。
“你說我現在把她們打殘了,是不是贏的概率就比較高。”
“真是個好主意,我怎麽沒想到。”白珠差點想一巴掌拍過去,什麽奇葩主意。
徐遠的腦袋就一根筋,直上直下的,一不留神就能冒出各種奇怪的想法。
女帝的位置自然是最好的,高高的蓬子遮擋住陽光,裏頭桌椅軟墊備齊,瓜果茶水都是準備好的。
跟着金如意來的還有一些大臣,如此好玩的熱鬧怎麽能不過來。
不過除卻女帝之外,管你多大的官,一概交錢才能進來,為了避免老油條,還是白珠一個個上前去拿的。
要不是鑒于前不久女帝剛給了銀子,白珠多多少少也要收點入口袋。
坐在候場區的白珠一眼就看見了沈書,倒不是他在人群衆有多亮眼,而是沈大公子出行的架勢完全不低于女帝。
場地上唯獨兩個蓬子,一個是金如意的,一個就是沈家的了。
為了看比賽的時候不無聊,還把煮茶的一套東西帶了過來。
沈書的輪椅鋪上了毛茸茸墊子,坐在上頭仿佛坐在雲朵上似的,懶散的倚靠在扶手上。
雙瑞跪坐在一旁給他又是煮茶又是烤橘子吃的。
安蕭正常一點,只是吶喊加油助威的聲音,差點蓋過了號角的聲音。
還拉着沈星河一起充當拉拉隊,父子兩在看臺玩的不亦樂乎。
對比之下,沈穆南就顯得尤為正常,啥都沒幹,坐着安靜的等比賽開始。
開場先是帥氣的馬術表演,特意從雜耍團請來的,高難度的動作讓在場人驚呼出聲,紛紛拍手叫好。
外頭的喧鬧和白珠已經沒有關系了,她站在學生的面前,就是一根主心骨,挨個檢查防護裝備有沒有穿好。
“安全第一,聽見沒有,千萬別受傷。”
确認沒問題後,白珠拉着大家加油打氣,一個個目送入了場。
兩隊對視的氣勢就不一樣,一方嚣張的厲害,一方如鹌鹑一樣,連對視都不敢。
緊張刺激,又毫無懸念的比賽開始了。
身為院長,白珠主動陪在了女帝身邊,主要還是擔心那武蜜趁她不在說壞話。
兩人一邊坐一個,給金如意夾在中間,全然不覺得有什麽不妥。
“有男子的比賽,感覺就不一樣,青春活力啊。”嚴侍郎站在看臺邊緣,官服随風舞動,露出欣慰的笑容。
“是青春活力,知道和男子比賽,她們可是打起十二分精神訓練,可絕對不會放水的。”
武蜜笑的得意洋洋,仿佛比賽已經贏了一樣,看的白珠格外惱火,卻又沒什麽話可以說的。
金如意淡淡看了她一樣,揮手把擋視線的嚴侍郎趕到一邊去,“朕看着不錯,人家不也沒給你拿到球嗎?”
比賽場上戰況激烈,看起來弱不禁風的少年們,在鑼鼓敲響的那一刻,鼓足了勇氣。
沒有女子的力氣大,那便運用身體的靈活去躲避不必要的碰撞。
經驗和技術都沒有身經百戰的她們豐富,那就把徐遠教的基礎技巧做到最好。
抱着輕視态度上來的國女監發現狀态不對了,那麽久了還沒能進一個球,一個個跟泥鳅一樣滑的厲害。
互相對視了一眼,手勢打的飛快交流。
“玩夠了,開始認真了。”都是武蜜帶起來的學生,看一眼就知道她們心裏頭在想什麽,勾起唇角笑道。
簡單的一句話聽的白珠心跟着吊起來了。
實力差距擺在那裏,并非是認真能夠彌補的,國女監的蹴鞠隊伍稍微踢的兇一些,他們就潰不成軍了。
一個個被撞的倒在地上,有些甚至追都追不上奔跑的速度,看的人心都揪了起來。
唯一慶幸的就是給他們購買的護具,不然皮肉蹭在粗糙的草地上,也不知道有沒有碎石子,那該有多疼。
跌倒就繼續爬起來,跑不過也咬着牙去追,不止是為了學院的榮譽,更加是希望打破人們心中長久以來的固有印象。
這些蹴鞠隊的少年們,雖青澀緊張,但身上都有着不服輸的骨氣。
自我意識的覺醒讓他們覺得人與人之間是平等的,他們也可以做女子做的事情。
在場的人唏噓不已,有心疼的,有嘲笑的。
反正世間之大,什麽貨色都有。
白珠後悔了,她一瞬間不明白為什麽要答應舉辦蹴鞠比賽,是為了向所有人證明自己的想法是對的嗎?
看着學生被打的毫無還手之力,突然覺得一切也不過如此,要什麽她人的認可,自證才是最愚蠢的事情。
想要阻止這場鬧劇,大不了錢全退回去,也不希望賽場上繼續出現受傷的情況。
屁股還沒離開座位呢,肩膀被重重的按了下去,白珠不解的看向嚴文文。
後者只是搖頭,什麽都沒有說,在場那麽多的人,她也不能說什麽。
金如意的臉上始終挂着淡淡笑容,不論是哪一方優勢,都不曾有情緒上的波動。
終于是熬到號角聲吹響,中場休息時間到了,白珠再也按耐不住,拔腿就朝候場休息的地方跑去。
徐遠拿着藥膏在給受傷的學生擦藥,深情凝重,處理完後一言不發的坐在凳子上,眉頭緊皺在一起。
大家的氣勢低迷,讓白珠隐約有不祥的預感,問學生定然是不會說的,轉頭拉着徐遠搖了搖,“怎麽了?”
“守球的學生被砸傷了,手腕扭着了。”徐遠煩躁的揉着頭發,腦袋埋的很低,“可咱們沒有預備的隊員,下半場沒人能上。”
本就是臨時組建起來的隊伍,能夠湊齊願意參加的人已經很不錯了,預備隊員簡直是天方夜譚。
“只能放棄了。”徐遠嘴上那麽說,臉上卻滿是不甘心。
白珠望着遠處看臺。
今日的陽光格外熾熱,不得不眯起眼睛,看到了許多熟悉的面孔,那些不是支持國女監的人,而是跟在男德學院的群衆。
其餘觀看的學院學生面容痛苦,趴在欄杆上垂頭喪氣的,有甚着更是看見狼狽的模樣,在偷偷抹眼淚。
人群中她找尋到了沈書,即便是隔着操場的距離,兩人的視線還是準确的對上了。
“加油啊!!!我相信你們可以的!!!”
安蕭的聲音傳來,揮舞着雙手。
恐怕是性別相同的緣故,沈星河看的格外有代入感,甩着拳頭惡狠狠道,“嫂嫂幹翻她們!”
在此刻,白珠清楚的意識到了家人的重要性,眉頭松了開。
“誰說沒有預備隊員了。”
白珠挺起胸膛,雙手叉腰道,“這是學院之間的比賽,不是性別的鬥争,身為院長,我有責任代替學生上場。”
“你去?”
徐遠瞧她細胳膊細腿的樣子,微微挑眉,随即淡然一笑,起身活動筋骨,“既然如此,身為老師,我也有代替我的學生上場的資格。”
低迷的氣勢在此刻重新燃了起來。
(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