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酒店
作者有話要說: 卡着半點發上來的,希望過審快點
大家早點看到
嘿嘿
喜歡的親們還請收藏,愛你們
一片死寂。
齊景的臉一般隐在黑暗裏,看不清神色。
許文飛見他不說話,噗嗤笑出了聲,揚起的嘴角像是最耀眼的罂粟花:“不知道吧?包養他的還不是我,也不是我哥,甚至不是我們的同輩人。是許倫啊!許倫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當時就已經四十多的男人啊,你想想,玩兒的花樣還一次比一次多。我廢了不小力氣才拿到了那時候他留底的視屏,怎麽樣,你要看麽?”他舉起手裏的U盤,“我拷了二十份,還po在了雲盤上,你現在不看,我就到時候讓你看過過瘾。”
說着,旁邊一臺劣質的投影儀播放出了影像,不怎麽清晰,但能明顯的看出畫面中間被綁在床上大岔着腿臉色蒼白的就是章越。
場景簡直不堪描述,可齊景仍然沉默。
等錄像結束,許文飛才緩緩開口:“齊景,這樣的人,你還要麽。”
倉庫似乎有點漏水,滴答滴答地在角落裏積起了一個小水坑,章越剛好坐在那旁邊,眼睛半睜半閉,沒什麽意識,淺色的牛仔褲上被濺起一灘泥點子。
齊景直接繞開了站在面前的許文飛,向深處走去。
本來還笑着的許文飛被留在原地,對着眼前只剩下的滿目黑暗,瞬間僵硬。
在一邊站着的幾個喽啰本來還想攔着,卻直接被齊景一踹一擋掀翻在地,呆愣愣地看着他抽走自己手上的小刀,利索地割開了章越手上的繩子。
章越被綁得太久了,又穿的單薄,手腳早就僵直着,被齊景突然抱起來,痛得清醒了那麽一刻。睜開眼睛看到自己上方的齊景,動了動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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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說話。”齊景小心翼翼地把他抱好,側頭在他臉上蹭了蹭,“我愛你。”
章越縱使閉着眼睛,也還是沒擋住湧出的淚水。
許文飛靠在牆上,白色的襯衣髒了也沒顧上,低着頭笑:“所以我仍然是個跳梁小醜是麽。”我轉身的時候就已經變成了你的過去,我重新回來的時候就已經是你們的局外人,結果還自以為是的以為自己可以拆散你們。
是這樣麽。
他冷笑,換來了途徑的齊景的停頓。
“視屏,你想發就發吧。”齊景停在和他平行的地方,語氣和外頭的天氣一樣冷,“壓下來了是我的運氣,沒壓下來我也不在乎。身敗名裂也好,遭人唾罵也好,不管怎麽能我都能護住他。”
“做你的禁脔麽?”許文飛擡頭,慘白的臉色顯得愈發可怕,努力牽扯出的笑容虛無得像是下一秒就會消失。
一個污點被無限放大的所有人眼裏的藝人,到時候能變成什麽?
“許文飛,你真可憐。”居高臨下地看了他一眼,齊景溫柔地把章越攬緊,大步走出倉庫。
夜色已深,月亮不知道什麽時候隐去了,只剩下一片黑暗。
“齊景。”章越反手輕輕捏住齊景的衣服,“你看,下雪了。”
2016年2月。
A城迎來了第一場雪。
沈倦和池淵出機場的時候,迎頭就兜了滿身的雪白。
剛剛齊楚發來了信息,說許文飛撤回了東西,章越也去醫院看過了,沒大事兒。
”你說許文飛鬧這一出是為什麽。”取行李的時候,池淵打了個哈欠,靠在機場大廳的柱子上,想不通。
“他是個做事很絕的人。”沈倦拖着兩個巨大的行李箱走過來,抿嘴想了想,說道,“給齊景留下一個不可磨滅的壞印象,斷了自己的後路吧。”
池淵猛得皺起了眉毛,滿臉的不可置信:“有病吧?”
沈倦淡淡笑了笑,不置可否。
其實連他也沒有想到,這件事情能結束的這麽簡單。
風平浪靜,許文飛把拷貝的文件和原錄像帶全部寄給了齊景,把昨天在場的人全部處理去了局子,退出了參與的許氏的所有活動。這個人就像是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消失了。
“他活在別人的陰影裏太久了。”沈倦摸了摸他的頭,“先是他哥哥,再是章越,他至此為止的一生都在報複。是時候讓他自己解脫了。”
唯一留下的就是一串號碼,讓自己聯系他。
池淵撇撇嘴,表示自己不理解。
從機場打車,兩個人也沒敢去打擾章越和齊景,直接回了家。
走出電梯的時候,兩個人明顯楞了一愣。緊接着,池淵就毫不客氣地擡腿在沈倦小腿上輕輕踹了一下:“快開門啊。”
“好。”沈倦開門,先把手上的行李拎到了旁邊,這才回身把自己的大件兒行李請回去。
兩個人回來的匆忙,事先也沒有先叫人來打掃。站在玄關處看看縱使是關了窗也積攢了薄薄一層灰的地板,他們明顯都沒有什麽休息的性質。
“寶貝兒,我請客,開房去不?”池淵揉了揉鼻子,擡頭看沈倦。
毫不猶豫的,沈倦從錢包裏掏出了張身份證揣在口袋裏,超池淵努努下巴:“走。”
我們之前說過,ZIC是做地産起的家。
所以高端酒店業這樣與之相關的行業,很早就被ZIC納入囊中。
兩個人啥都沒帶,直接溜達到了小區隔壁的ZIC酒店,五星級,可高端。
這是ZIC的總店,能在這兒工作的幾乎全都是酒店業的精英。張小花就屬于精英這一類,作為一個長相美麗态度良好的酒店前臺,經過層層篩選,終于進入這個傳說中的地方。
但作為一個精英前臺,她對于自家大大大大大老板領着一個男子來開大床房的行為,還是表示出了常理之外的驚訝。
重點是,還是那個人付的錢。老板就這麽揣着口袋站在後面,波瀾不驚,似乎很是習慣。
目瞪口呆地看着兩個高挑修長的背影走向電梯,張小花想到她那一幫子還對老板存在着極度粉紅色的旖旎思想的姐妹們感到悲哀。
插上門卡關上門,池淵先一步揪着領子把沈倦壓在了king-size的大床上,嘴唇不懷好意地摩挲他的耳廓:“都到酒店了,恩~”尾音上揚,甜膩膩的。
“不累麽。”沈倦擡手摟住他的背,食指從蝴蝶骨慢慢滑到尾椎處。
很明顯的,兩個人都感覺到了對方的反應。
“草!洗澡睡覺!”池淵先沒頂住,鬧了個大紅臉鑽進浴室。
沈倦靠在床頭,噙着抹笑聽着半磨砂浴室裏的水聲,搖頭。
披着件新浴袍出來的池淵就看到沈倦這個意味不明的笑容,抄起手邊的枕頭就砸了過去:“流氓!衣冠禽獸!”
為什麽第一次見到這個男人的時候就沒有識破他的真面目麽?媽的還每一個地方都戳中了他的癢處怎麽看都好看!
自己就應該知道長得好看的男人都不是什麽好東西啊!
衣冠禽獸還笑着接下了抱枕,當着他的面,修長的手指一顆一顆開了扣子。淺色的嘴唇被舔了舔,水光潋滟。
池淵把持着自己最後的底線想看看這男人到底能作妖到哪個程度。
結果沒想到,這個曾被自己評價過是書生氣息頗重,清淡如竹的男人,毫無心理障礙地解開了西裝褲的扣子,白皙的手指搭在拉鏈上,半開不開。
襯衫半敞,露出沈倦弧度完美的腰線和規規矩矩碼着的六塊兒小搓衣板,兩條深刻的人魚線延展到暗的地方,誘人得要死。
池淵一個沒忍住。
直接把人拖進了浴室狠狠砸上了門。
聽到裏面的人還輕輕笑了聲,池淵跌坐在地板上,腦袋埋在大腿上,覺得自己全身的溫度簡直下一秒就要爆炸。
早知道,寧可在家裏積灰都不要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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