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我是來侍寝的?”
玉羅剎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用手指指了指自己。
一時之間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水母陰姬微微皺了皺眉。
“教習你的人沒有教過你規矩嗎?”
水母陰姬剛才見到玉羅剎面容的時候,還覺得此女頗合他心意。但是聽他說話,聲音粗魯, 舉動無禮,不由又皺了皺眉。
這樣沒規矩的女子, 之前的教習弟子是怎麽教的?
教習弟子又是個什麽鬼?
玉羅剎只覺得面前這個女人簡直是莫名其妙。
然後下一刻, 他就又聽見了叫他三觀碎裂的話。
“罷了,你既然已經來了這兒了。今日便暫且饒了你。”
“你脫了衣服走過來吧。”
你、脫、了、衣、服、走、過、來!
玉羅剎面色僵.硬., 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
然後還不等他開口, 那英武的女子就看向了他。
那目光仿佛穿過他的身體, 看見他衣物內。玉羅剎被她看着,沒忍住打了個寒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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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特麽這個女人有.毒.吧?
他此時忘了自己還穿着女裝的事,還将自己當成那個英武不凡的魔教教主。此刻見水母陰姬目光直直盯着他, 不由一股被冒犯的怒火從心頭而起。
“你是什麽東西?竟敢叫本座脫衣服?”
水母陰姬等了半天,誰料沒有等到美人脫衣服,卻等到了這麽一句。
本座?
她看向玉羅剎因為桀骜而愈顯得熱烈的眉目。
原本的怒氣稍微減了些。
難道這個美人喜歡角色扮演?
水母陰姬還是第一次玩這種游戲。之前與宮南燕雖然接觸過, 但當時她內心厭棄,便也只是情緒淡淡。
此事見了這朵烈焰紫玫瑰, 卻久違的升起了一股興致。
她挑了挑眉, 語氣也不複一開始的冷淡。
反而帶了些情緒。
“你既然喜歡這樣,罷了, 便也陪你玩玩。”
“你叫什麽名字?”
玉羅剎冷哼了聲。
“本座乃西方魔教教主玉羅剎,你又是何人?”
西方魔教?
這世上哪有什麽西方魔教。
水母陰姬聽了之後,只覺得這美人雖然烈性,但總歸還是神水宮裏養出來的不谙世事。連外面什麽門派都不清楚。
關外往西的地方一片荒蕪。
就是連石觀音也不在那兒, 哪來什麽西方魔教?
她表情頓了頓道:“我是水母陰姬。”
“你自然是知道我的名字的。”
水母陰姬?
我什麽時候知道你的名字了?
玉羅剎滿臉不耐。
等到反應過來後才想到,等等, 水母陰姬,這不是神水宮宮主的名字嗎?
他們要來找的人?
玉羅剎僵.硬.的擡起頭來。
看見那威武的女子面容盡量柔和了些,沉聲道:“如若你今晚表現好些,明日就到近前來伺候吧。”
玉羅剎:……
這是什麽虎狼之詞?
他表情凝固住。不不敢置信他們一直要找的神水宮宮主居然是這樣的人?
也許是他詫異又被強迫的表情取悅了水母陰姬。
她竟然上前一步,想要攔住玉羅剎。
在此之前,她從未主動親近過一個女人。玉羅剎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
這女子鮮活的表情恍若點燃了他沉寂已久的內心。叫水母陰姬不由露出了一絲笑意。
“我會溫柔一些的。”
她慢慢道。
在玉羅剎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她的手貼上了他的腰身。
衆所周知,練武之人身材都不會差。
玉羅剎身為大宗師更是尤其如此。
他的腰雖然不細,但缺比一般女子更加有勁。水母陰姬驚覺她竟然一只手握不住。
這對她來說也算是個新口味的挑戰。
她眉頭略松了些,勉強忽略那粗壯的腰身道:“你穿紫衣很好看。”
“以後可以經常穿。”
玉羅剎額頭跳了跳。
終于忍不住了。
他一把抓住水母陰姬握住他腰,還捏了兩下的手,咬牙切齒。
“你都沒發現哪裏不對嗎?”
“我是女子!”
玉羅剎情急之下,脫口而出,差點忘了自己的性別。
然而水母陰姬卻久違的笑了起來:“我知道你是女子。正因為你是女子,我才會這麽溫柔。”
玉羅剎:……
不,不對。
“我是男的。”
他頓了頓道。
他因為緊張,忽略了水母陰姬那句因為女子才會溫柔的話。
而水母陰姬卻明顯不相信玉羅剎的推脫。
她威嚴的面容上帶了些安撫的神色,抿了抿唇道:“我知道女子第一日侍寝都會害怕。我說過,我會溫柔一些的。”
你他麽溫柔個鬼啊。
老子真的是男的。
玉羅剎見這女人油鹽不進。
并且還分不清男女。
他面上閃過一絲陰沉,也顧不得這人武功或許并不比他低。
一怒之下,就要運功打出一掌。
他畢竟不是一般的江湖小卒,怎能容忍人如此侮辱!
他面上屈辱與殺意已成實質。
水母陰姬見這美人膽敢掙脫,烈性難馴,這時候終于不耐煩了。
“我數三下,你脫不脫衣服?”
媽的,我要脫我是狗!
你怎麽不脫!
玉羅剎氣急之下,身上大宗師的氣息陡然爆發出來。在水母陰姬想要擒住他的時候,兩人掌風相對,各自後退了一步。
那陰沉的霧氣順着掌心蔓延。
即使沒有用盡全力,但在接掌之後,水母陰姬還是後退了一步。
“你這武功是從哪裏學來的?”
玉羅剎此時拂袖而立,眼中殺氣肆意。
她終于意識到了不對:“你不是本門弟子?”
水母陰姬緩緩皺起了眉。
玉羅剎嗤然道:“本座乃西方魔教教主,怎會與你神水宮有關系。”
他大大咧咧的就将自己潛入神水宮的事情說了出來。
末了還補充了句。
“你看清楚,本座是男的。”
他将挽起的頭發散了下來,衣襟拉開一些後露出平坦的胸.膛。表情及其之挑釁欠揍。至少對于水母陰姬來說,渾然感受到了欺騙。
她目光死死的盯着剛才還是美麗女人的紫衣人,氣的渾身發抖。
幾乎抑制不住滿身殺氣。
“豎子爾敢!”
水母陰姬從來沒有這麽被人騙過。這些年來她呼風喚雨,誰敢如此。可是面前這個男人竟然敢到神水宮來放肆,裝作侍寝的地弟子來騙她。
她面色陰沉。
手中已經運起了內力。
“你今日必須死!”
水母陰姬從未被人如此戲弄過,她英武的面容上充滿怒火。兩人一瞬間就打在了一起。
她在江湖中已經成名多年,但是玉羅剎也不差。兩人都是同等級的高手,打起來天崩地裂,地動山搖。
那石室被震的層層破碎。
不少人都被聲響吸引了過來。包括阮裳。
阮裳本是睡着的。但是閉上眼沒多久卻感受到了一股濃郁的殺氣。那殺氣順着宮內蔓延,帶來森森寒意。
頗有些人擋殺人,神擋殺神的意味。
她袖中的木劍在阮裳心神微動時就共鳴了起來,一刻也按捺不住。
這是……大宗師的氣息!
而且還如此強橫。
阮裳眼中閃過一絲驚喜,再也沒有辦法入睡。起身之後,便打開了門。
同樣被這動靜驚動的還有神水宮衆人。
那些弟子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只是在感受到地動山搖時立馬跑路出來,一個個不知所措。
水母陰姬和玉羅剎交手已有多個回合,卻憤怒的奈何不了對方。她發覺這人竟然像是霧氣一樣,轉瞬就可消失不見。
而最令她驚駭的是。
這自稱是什麽魔教教主的人,內力竟與她不相上下。
江湖中什麽時候出現了這樣的人?
水母陰姬眼中閃過一絲詫異。
但卻在玉羅剎冷笑時又被激怒。
阮裳到時,就看見兩道身影一紫一白的交纏在一起,殺氣四溢。
那是玉羅剎?
阮裳有些詫異,沒想到玉羅剎竟然與神水宮宮主打在了一起。
她不清楚發生了什麽。
這時候也不好直接插一手,只能遺憾的收回了劍。準備先等兩人打完。
玉羅剎和水母陰姬并沒有注意到這裏已經被圍觀了。
兩人此刻眼中只有對方。
如果說一開始是因為尊嚴問題而打的話,後面卻更多的是棋逢對手的刺激。水母陰姬已經很少遇見這樣能與她匹敵的對手了。
她眼中認真起來。
玉羅剎其實也打的不輕松。
在水母陰姬出手的時候,他就意識到,如果是之前的自己,那麽他一定會輸。并且還是慘敗。但是這些日子經過阮裳的指導,他隐約有些摸透了自己功法訣竅,此刻竟能與水母陰姬戰為平手。
無花在看到玉羅剎真正的實力時瞳孔微縮了縮。
他之前以為兩人已是與神水宮宮主的功力齊平,可是現今看來,這一點只是那位阿玉壯士就能做到。
那麽阮裳呢?
能叫玉羅剎言聽計從,甚至比他還要厲害的阮裳究竟到了什麽境界?
阮裳不知道因為玉羅剎出手,無花此刻對她的實力更加驚駭。她收了手,調了一處好位置,剛準備繼續看。
就見玉羅剎陡然洩了氣。
“本座不打了。”
他從與水母陰姬的糾纏中忽然抽身。維持着自己的高手風度。
因為實力問題。
水母陰姬也不像一開始那麽不理智了。她眉頭緊皺着,在看向周圍的弟子後,面色微寒,也落在了地上。
“你們在這裏做什麽?”
她平時積威甚重,弟子們都吓了一跳。一個個不敢說話。
阮裳倒是上前一步解釋道:“宮主勿怪,我們也是聽聞這宮內動靜不小這才出來看看。”
以她的身份,自是與水母陰姬平輩相交的。于是便也不必顧忌什麽,直接就說了。
水母陰姬聽見聲音後看過去,微微怔了怔。
但她經過剛才玉羅剎女變男的事情,還是很快回過神來。只是仍舊覺得,剛才說話的女子面容實在絕色。
不過……這怎麽又像是一個陌生人?
如果說玉羅剎的紫色屬于上等的話,那麽剛才說話的女子便是天人之姿。這樣美貌絕對會叫人過目難忘。
水母陰姬确信,如果宮內有這樣的人在的話,她不會不知道。
她眉頭微微皺起。
盡管被阮裳容色驚豔,怒氣消了些,但還是問:“你又是何人?”
“我叫阮裳,和剛才那位紫衣姑娘是一起的。”阮裳還不知道玉羅剎已經自己脫掉了馬甲,還稱呼他為姑娘。
水母陰姬臉色黑了黑,但還是按捺住,想要聽聽她還會說什麽。
這些人來她神水宮究竟要做什麽。
阮裳見水母陰姬冷靜下來,便道:“我們此次前來是想要挑戰宮主。”
“聽聞宮主是此間天下第一的高手,我慕名已久,心癢難耐,便想着來領教一番。只是神水宮宮門實在難找,這才托了宮姑娘帶我們進來。”
她一番話說的合情合理。
再加上玉羅剎的武功,水母陰姬也信了幾分。
不過她以為來挑戰她的就是剛才與她交手的玉羅剎,并沒有想到阮裳身上。
便道:“我雖然久居神水宮,但是也并不懼江湖衆人的挑戰。”
“你們很好。只是這宮內實在太小。”
“如若要挑戰我,不如發帖廣告江湖豪傑,再定一地點。”
神水宮宮主地位超凡,水母陰姬又是講排面的人。
要是真的窩在人家宮內打确實不好,還容易打壞東西賠錢。阮裳細想了想,覺得她說的也對,于是便道:“那便依宮主所言。”
宮南燕震驚的看着這位阮姑娘當真與宮主約了架。一時之間甚至忘了是自己帶她進來的,表情複雜無比。
更不用說其他的弟子了。
阮裳以為就此就說好了。誰知道水母陰姬在頓了頓後又道:“我還有一個條件。”
“如若你們輸了,你便要留在神水宮。”
這句話她卻是對着阮裳說的。
水母陰姬聲音沉沉,目光也開看向阮裳。
阮裳雖然不知道她要自己留下做什麽,但是想到比試有輸有贏很正常。于是便道:“可以。”
“不過我也有一個條件。”
“你說,如若我能滿足便會滿足你們。”水母陰姬道。
阮裳想了想道:“那條件我暫時還沒有想出來,如果想出來了再告訴你。”
她話風微轉,又笑了起來。
對水母陰姬贊道:“宮主豪爽。”
剛才差點被水母陰姬扒了衣服的玉羅剎:……
豪爽個屁啊!
然而這裏并沒有他說話的份。在知道他是男子之後,水母陰姬便對他厭惡無比。反倒是阮裳,還能叫她暫緩面色。
她眉頭漸松了下來,最終并沒有再說什麽。
有人挑戰神水宮宮主這件事在一天之內迅速傳遍了整個江湖。迅速登上了繼無花懷孕之後的第二個武林小報版面。
這個消息是從神水宮內部傳來的。
雖然武林衆人半信半疑,但是當神水宮自己也承認的時候,就瞬間嘩然了。
神水宮是什麽地方?水母陰姬又是什麽人?
被譽為江湖第一的人居然被人在這種時候光明正大的挑戰。所有人都在猜想究竟是誰。有這樣的武功,又有這樣的勇氣。
“難道是大漠的石觀音?”有人問。
可是随後這個猜想便被人否定了。
“石觀音這些年來在大漠發展,又怎麽會平白無故的來挑釁神水宮?”
“我知道了,一定是薛家莊的薛莊主。”
“他的劍法最為厲害,一定是他。”
可是一連兩天,他們的下猜測卻都錯了。因為挑戰水母陰姬的是一個江湖衆從來沒有聽過名字的人。
——玉羅剎。
玉羅剎,這個名字聽起來和石觀音很像情侶名字。但是卻一點名氣也沒有。甚至所有人連他長什麽樣子都不知道。
唯有楚留香在聽到玉羅剎這個名字時,表情微微頓了頓。
他擠進人群中看了眼,在聽到最新消息說,那玉羅剎就是跟在天下第一美人身邊的紫衣人時,面色變了變。
江湖傳言越傳越廣,到了第三天的時候,已經傳成了神水宮宮主與玉羅剎因為天下第一美人大打出手。
并且天下第一美人放出話來,誰要是能奪得第一,就嫁給他。
這個消息與水母陰姬被挑戰放在一起,簡直讓平靜了多時的江湖沸騰了起來。
“能讓神水宮宮主出手,那第一美人該是有多美。”
有人感慨道。
不少人紛紛也有這個想法。
“要是能目睹天下第一美人的容貌,就是死也無憾了。”
“如果能得她青睐……”
那人其實也只是随口一說,但是卻被人嘲諷。
“得到阮姑娘青睐,恐怕是輪不到你了。”
坐在桌子另一頭的人說:“就算那玉羅剎輸了,也還有別人在。”
“別人?”
他微微皺了皺眉。
就連楚留香也與胡鐵花對視了一眼看過去,就聽他道:“薛家莊莊主薛衣人也要去神水宮。”
“有他去,這場比試結果怎麽樣還不一定呢。”
“血衣人?”
四周都驚訝了起來。
雖然之前猜測他會挑戰水母陰姬,但是在牽扯到那美人之後衆人卻反而很少提到他。因為血衣人是衆所周知的不好女色。
就算再美的女人在面前,也無法改變他血衣上的顏色。
可是這一次,他竟然出山了。而且還是在這種時候。
“難道真是為了一個美人?”
有人喃喃自語。
對阮裳的容貌更加好奇。
一直到那茶樓裏的人讨論完,楚留香和胡鐵花才離開。
“那個阿玉要去挑戰神水宮,還連帶着阮姑娘。這件事看起來可不小。”胡鐵花皺了皺眉道。
楚留香自然知道他的意思。
就連他在聽了傳聞之後也開始擔心起了阮裳。
刀劍無眼,要是比試的時候傷到阮姑娘?
或者有人從中作梗,後果不堪設想。
而且……最讓楚留香擔心的是,他并不知道這一切是不是阮裳的意願。
神水宮與血衣人都不是好相與的角色。
楚留香收緊了手。
在胡鐵花等着他做決定時,皺了皺眉道:“現在無花大師的事情恐怕得放一放了。”
“老胡,得煩你再跟我去趟神水宮了。”
楚留香擡眼道。
結果他剛說完就見胡鐵花已經開始走了。
“走吧,你跟我說什麽客氣話。再說了我也早就想去找阮姑娘了。”
楚留香摸了摸鼻子,忽然笑了起來。
在全江湖都在想天下第一美人究竟有多美的時候。阮裳也聽到了外面的謠言。
“分明是我與神水宮宮主比試,怎麽傳成你了?”
她表情有些疑惑。
玉羅剎也十分震驚。
他打不過水母陰姬啊,怎麽外面的人都覺得是他呢?
倒是無花想到了些原由。
大概是沒有人想到有人會自己搶自己,自己争自己吧。
所有人都被阮裳的外表迷惑,将她當成不會武功的絕色女子,卻不知道她的武功甚至可以與水母陰姬齊平。
也不覺得真正與水母陰姬對決的會是阮裳。
“現在怎麽辦?”
玉羅剎被傳言搞的頭大,微微皺了皺眉。
阮裳想了想道:“無需過于擔心,神水宮宮主知道要與她比試的人是我便罷,其他人的想法也在意不得。”
現在也确實是這樣,玉羅剎不由放下了心來。
只有無花隐隐覺得似乎有哪裏不太對。
不過一時之間,他也沒有想到究竟是哪裏出了錯,于是便暫且放下了。直到晚上睡下的時候才想起:水母陰姬她真的知道自己要比試的人是誰嗎?
果然,無花在這件事情上猜對了。
水母陰姬一直到比試當天還以為那人是玉羅剎。她雖然那天震驚于對方實力。但是冷靜下來後卻并不害怕。
畢竟同樣都是大宗師,水母陰姬自認不比玉羅剎差。
她這些年境界修為都到了一個界限。此次比試或許能助她突破也不一定。懷着這樣的心情,水母陰姬這兩日并不緊張。甚至還有時間派人送給阮裳一些茶湯。
“阮姑娘,這是宮主送過來的。”
那女弟子低聲小心将茶放在桌上道。
香氣溢滿了房間,可見那茶味有多清雅。阮裳眉頭松了些,轉過頭去:“這是宮主叫你送過來的?”
女弟子點了點頭。
在看見她面容之後有些羞澀,又連忙将頭低了下去。
阮裳:……
她不過是想問這幾天怎麽水母陰姬突然态度變好了而已。
難道是對方想到快要比試了,所以才示好?
阮裳這樣想着,覺得自己也應該有所表示才是。但是她此刻除了錢之外身無長物,一時之間竟也不知道該送什麽是好。
水母陰姬是和她同級別的高手,給她送錢的話,似乎有些尴尬。
哦,對了。
阮裳想到這兒忽然想到了什麽,她還有一個東西。
在那弟子目光中,阮裳便将之前從無花身上搜出來的小瓶子拿了出來。
那瓶子外觀.精.致,據說裏面是無花獨家秘制的花蜜,阮裳一直也沒嘗過。但想着水母陰姬應該挺喜歡這類東西的,便叫弟子給送了過去。
“這是無花大師送與我的,我今日便也借花獻佛,還了宮主的茶情。”
她說的鄭重,弟子也不由小心了些。只是她還是不太明白,只是送了一次茶,怎麽就要還回去東西了?
宮主不是一向對長的好看的女子都很照顧嗎?
但是她看阮姑娘好像并不太知道宮主意思的樣子,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說出來。
神水宮好女風這件事,還是等阮姑娘自己發現吧。
她此時多嘴,說不定會壞了宮主大事适得其反。
“勞煩姑娘。”在阮裳開口後,她便點頭小心退出去。
按照阮裳的吩咐将那花蜜準備盛給宮主。
水母陰姬剛練完功,收面上神情,就見剛才派出去的弟子又回來了。手裏還拿着一樣東西。
“送給阮姑娘的茶水喝了嗎?”
她沉聲問。
弟子點了點頭:“宮主放心,阮姑娘很喜歡。”
她說着便将盤子盛了過來:“這是無花大師釀制的花蜜,阮姑娘說是得了一瓶,所以叫我帶來給您。”
“花蜜。”
水母陰姬表情柔和了些,接過來打開:“妙僧無花的釀造手藝一向是一絕。”
她說着面上未變。
只是在打開花蜜之後,眉頭忽然慢慢皺起。
那裏面确實是紅色的花蜜,還帶着一絲玫瑰的香氣。若是其他人也就真的以為這是一瓶普普通通的玫瑰花露而已。
但是作為這個世界上最了解天一神水的人。
水母陰姬卻從重量上感覺到了不對。
她微微搖晃了一下,看向地上的活物,果然發覺了端倪。
——“這是天一神水?!”
拿過來的弟子此刻看見地上兔子異狀,不由驚呼。
而另一邊,無花也沒有想到被他之前以花露的名義刻意瞞過去的天一神水會被阮裳送給水母陰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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