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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信和對于女人的心理一向了解不多。
在他這兒,這世上的人類大致可以分為三種,男人,女人,和沈倩。
之所以這樣劃分,并不是因為沈倩多長了兩個蛋,或者少長了一對兒胸,姚信和會這樣劃分,完全是因為沈倩于他而言,即是朋友,也是愛人。
沈倩本身是一個兼容性極高的存在,她身邊的交際一般也不會按照男女性別來分配,通常買着車就能跟人家老板稱兄道弟,得個對折;剪着頭又能給人家女發型師開導開導婚姻,哭着讓人認了個姐姐。
在沈倩的世界裏,自己的快樂需要被人分享,他人的苦難,也值得被同情。
所以姚信和曾經猜測,自己這個妻子上一輩子,真的有可能是那寺廟裏活了百年的祈願烏龜,被人雙手合十求了一輩子,如今轉世為人,一心要來服務人間各類疾苦百姓。
白迎蕊作為命運坎坷的婆婆,或許也是沈倩希望拯救的故事之一。
白迎蕊來的時候,北城正好在下雪。
姚小糖對于自己這個只有過幾面之緣的奶奶,顯得很是畏懼,躲在沈倩後面,話也不敢多說。
倒是姚緒衍,十分不跟人見外,咧嘴一樂,咿咿呀呀一陣鬧騰,見面就是一把洶湧的尿意。
白迎蕊脾氣還挺好,大抵是有些隔代愛的緣故,對待姚緒衍,比對待兒子姚信和可要溫柔親和多了。
姚信和今天難道提早下了班回來,見着自己這個母親,臉上也沒有表現出格外的歡迎,只是低頭問了聲好,換了衣服下來,坐在餐桌邊上,看着她逗弄自己的兒子。
沈倩在家裏陪了白迎蕊一個多星期,臨近小年夜的時候,接到了南廣電視臺小年夜晚會的錄制邀約。
喬可兒也在受邀之列。
沈倩生完孩子之後一直在減肥,懷孕前期她有些瘦下去的體重,後期又漸漸增至了一百五,如今,三個多月的時間,陸陸續續降下來二十來斤,雖然不能算胖,但胸部的規模相較于過去,還是肉眼可見的豐碩了許多。
其他電視臺也給她發出過邀請,只是沈倩沒有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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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決定參加南廣電視臺的小年夜晚會,一來,是為了感謝嚴文生對自己的知遇之恩,二來,也是她體重得到控制,的确應該在觀衆面前露一露臉,給粉絲們吃個定心丸。
畢竟,以朱教授為代表的一群粉絲,現在整日擔心的,就是自己這個偶像是不是還在喘氣。
喬可兒倒追朱教授這事兒,說起來在他們工作室裏不算新鮮。
要不是琳達上個月去了英國進修,沈倩覺得,她都有可能幫着喬可兒制定出一整套完美的追男人方案來。
沈倩這一次去南廣錄制節目,琳達不在身邊,所以她就帶了李茜過來。
化妝造型師是姚信和專門請的,大幾十萬的價格,價格挺貴,效果挺好。
白色掐腰長裙,高級奢侈品牌的限量款,輕薄,洋氣,還低領,胸口白花花的皮膚那麽一露,亮得晃眼,不僅豐腴性感,還有種成熟的美豔。
姚信和去年跟電視臺的合作十分愉快,《歌者》節目的收視率高,上和通信下屬電子産品的當季營業額也比去年整年高出了三成。
于是今年的小年夜晚會,他作為合作品牌方也同樣得到了邀請。
沈倩原本在化妝間對臺本,低着腦袋一陣背,擡頭見自家美人過來,臉上立馬一喜。
可還沒等她張嘴說一句話,那頭衣冠楚楚的姚信和就把人一把抱了起來,轉身往旁邊的小房間裏一塞。
旁邊這小房間是放道具的地方,就四五個平方,黑漆漆的,也沒有燈。
沈倩被他弄得滿頭霧水,剛低下頭,就隐約看見自己胸前埋着的大腦袋,擡手還沒來得及把人往外推,皮膚上就感覺到了一點濕濡的觸感。
沈倩這還是第一次遇着這樣蠻不講理的姚信和,捂着嘴巴,全身都透露着緊張,只是心底深處,又有點兒說不出口的刺激。
外頭晚會工作人員在那裏走來走去。
姚信和卻在裏面做壞事,心裏也不知是藏了什麽火,吻了一遍不夠,還要伸手把前面刺繡的厚布給扯下來,最後,把沈倩弄得暈頭轉向,嘴裏直哼哼,他才把人放開,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鏡,皺眉說到:“下次不請這個造型師了。”
沈倩這會兒臉上還紅着呢,皺着鼻子瞥他一眼,小聲嘀咕:“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姚先生,您可要點兒臉吧。”
姚信和渾然不覺這是批評。
往外面一站,心止如水,絲毫看不出之前在小道具間裏的霸道模樣。
沈倩的節目位置放得很前,九點多鐘就從舞臺上下來了。
嚴文生在後臺找了她老半天,見她想去換衣服卸妝,立馬擺手阻攔,說是要給她引薦兩個圈內大佬。
嚴文生乃是電視臺裏的老資質,對于沈倩,一向有種伯樂的自豪,加上,她又是顧蘭青的女兒,所以平時遇着什麽好事了,總想着能帶一帶她。
沈倩對此也很懂得感恩,逢年過節的,總會發個短信問候問候。
只是今天,興許是很久沒有這樣長時間站立過,她從後臺見完人出來,渾身都泛着酸疼,正準備先行回酒店,在化妝間換了衣服出來,還沒出門呢,就被一個小孩兒堵在了門口。
小孩兒長得挺高大,一米八往上的個頭,穿着打扮也成熟,不仔細看,還真瞧不出年齡。
沈倩之所以知道小孩兒的底細,完全是因為他親媽就是剛才沈倩見過的大佬之一,這孩子據說今年才剛滿十六。
小孩兒面對沈倩挺不客氣的,估計因為在國外長大,普通話說得帶了一股子新疆羊肉串兒的味道,長腿往自己這邊一邁,張嘴問到:“約嗎?”
沈倩覺得莫名其妙,眨了眨眼睛,回頭看了一圈,發現這裏只有自己一個人,立馬“啧”上一聲,指着自己的鼻子問:“你在跟我說話啊?”
小孩兒樂了,從口袋裏掏出一根煙,叼在嘴巴裏,試圖把身上的社會氣質更加凸顯一點,“不是跟你,難道還是跟別人。你放心,我技術很好的,我看你身材這麽好,平時應該也不挑吧。”
沈倩差點沒被這小孩兒給惡心着,冷笑一聲,直接一腳踩在了他的運動鞋上。
小孩兒一時沒反應過來,捂着叫悶哼一聲,見沈倩離開,立馬把懷裏的車鑰匙放在地上滑過去,嚷嚷着:“陪我睡一個晚上,這車就給你。”
沈倩覺得這國外長大的小屁孩就是根不紅苗不正,就這麽大一點兒的人,毛都沒長齊呢,思想就開始打滑,明天,你要讓他插土裏,他說不定都要覺得自己操了一整個地球。
于是,沈倩壓根沒搭理這人,呸了一聲,扭頭就走。
小孩兒這會兒也來了脾氣,快步跑上前來,抓住沈倩的手腕,目光盯着她,一臉故作深沉的模樣說到:“女人,你別跟我玩兒火。”
沈倩皺起眉頭來,像看傻子似的看着小孩兒,咳嗽兩聲,想笑,又覺得這樣可能不大好。
身後突然響起一陣腳步聲,等她回過頭來時,小孩兒已經從地上被姚信和給直接拎了起來。
沈倩擡頭傻不愣登地望着自己男人,覺得他這樣子可實在帥得有點兒合不攏腿。
小孩兒興許是年輕氣盛,還有些反抗的意思,只是到底不如受過專業訓練的姚信和,只撲騰了兩下,就被結結實實地壓倒在地上。
姚信和踩着他的胳膊,接過陳大泉手裏的濕紙巾擦了擦自己的手指,把用過的東西扔在他的臉上,面無表情地告訴他:“看在你母親的面子上,今天留你一雙手,下次再敢觊觎叔叔的人,叔叔可就不這麽好說話了。”
說完,他将自己的大腿略微用力,得到小孩兒的一陣哀嚎,招手讓陳大泉接替了自己的位置。
從演播廳的後門出來,沈倩跟着姚信和上了外面李茜的車。
她這會兒也不知怎麽的,心裏有那麽點兒虛,靠過去,笑嘻嘻地問到:“你就走了啊,不看完晚會嗎。”
姚信和沒有回話。
沈倩于是又擡手,有些狗腿的給姚信和捶了捶肩膀,小聲問道:“咳,今天累了吧,我看你剛才還和政府的人在說話,哎呀,你們這些搞企業的人呀,就是不容易,你看我…”
“你那裏好了沒有。”
姚信和突然打斷沈倩的話,側過臉來,看着她來了這麽一句。
沈倩臉上表情一下愣在原地,眨巴眨巴眼睛,臉上冷不丁的一紅,小聲回答到:“好、好了呀。”
姚信和見她這副反應,心情順暢了不少,伸手把人抱進懷裏,吻了吻她的耳朵,靠在旁邊,低聲說到:“那咱們今天就先不回去了,我讓人在酒店換了個大房子。”
沈倩聽見他這話,身上立馬打起抖來,心裏很是沒底地想着,您老這是準備鬧出多大的動靜啊,我這麽個德藝雙馨的人民歌唱藝術家,看着挺紮實,其實是虛胖,能遭得住你這一陣造嗎。
姚信和還以為她這是在害羞呢,低下頭,咬了咬她的下巴,手指輕輕捏着她臉上的軟肉,沉聲說到:“我技術不好,但我會學,我年紀大點兒,但我的生理機沒有老化。以後,你也不需要去看那些年輕的小夥子,你想要的,哥哥都會給你。”
前面的司機和李茜這會兒目不斜視地坐在前面,故意把車裏的音樂調得挺大,後面兩祖宗說話的聲音他們聽不見,可是衣服摩擦的聲音卻跟加了擴音器似的,一股腦往那他們耳朵裏頭鑽。
李茜離婚之前對夫妻之間的那點事本就不怎麽熱衷,如今遇着這麽一茬,只覺面紅耳赤,她畢竟沒有想到,沈倩這個老公看上去風光霁月,清心寡欲,可是私下裏面對自己的老婆時,居然是這麽個鬼樣子。
兩人後來回到酒店,下了車,也沒管後面車裏的人,抱在一起上了樓,然後“嘭”的一聲關上門,直接開始互啃。
這一次,沈倩也不知是不是思想準備做的比較充足,又或是姚信和意識清醒,更能控制住自己,兩回合下來,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要讓人感覺良好,每一次的時間也有所進步。
沈倩第一次雖然還有點兒疼,但第二次明顯好了很多,只可惜,兩人畢竟還沒有達到真正和諧的匹配,她剛剛有點感覺,伸着脖子嗷了兩嗓子,姚信和那邊眼看着就奔赴了革命的目的地。
沈倩對此表示體諒。
見姚信和皺着眉頭不說話,還連忙湊過去,抱着他一臉誇張地說到:“你說,我的粉絲要知道,自己的女神在賓館被人弄得嗷嗷叫,他們心裏得多痛苦啊。”
姚信和見她這麽說,眉頭終于松開了一點兒,反手把人抱進懷裏,很是嚴肅地回答:“正常人類,是不會單純依靠想象來滿足身體需求的。”
沈倩于是歪着腦袋問:“那你青春期的時候,就沒有想象過女孩兒的身體嗎。”
姚信和無比誠實地回答:“沒有。那讓我覺得很惡心。”
說完,他沉默了一會兒,突然想到什麽,露出一點陰沉的表情,“我十八歲那年,把我二嬸的侄女和我堂弟在地下室裏關了兩天,因為我發現他們在我的卧室裏胡來,那是我第一次看見那樣赤裸的畫面,也是我第一次覺得這種事,實在很讓人惡心。”
沈倩這下也擡起頭來,拉着姚信和的手指,兩人交握在一起,氣鼓鼓地說道:“怪不得我第一次去你家看老太太的時候,你那二嬸老在我面前說你壞話,說什麽你只跟男人玩兒,還說什麽強奸未遂的,真是太不要臉了。”
說完,她又抱着自家男人,不滿地抱怨起來:“那個時候,姚哥你連我的身體都沒見過,居然先見過了其他小妖精的身體,好氣氣哦!”
姚信和低聲輕笑,轉身把人壓住,親在她的後背上,眼神裏隐隐帶着些陰霾,語氣卻十分平靜地說到:“但只有你在我眼中,才是女人的身體。”
第二天,兩人起得有些晚,沒有在南廣多做停留,下午趕回了北城。
姚緒衍的百日到了。
姚信和沒有按照老太太的話給自己的兒子大辦,只是在家裏請了幾個關系還不錯的朋友還有顧蘭青過來。
陳大泉會帶着林湄出席,沈倩不覺得意外。
但顧策帶着顏醫生過來,姚信和卻是有些意外的。
顏醫生倒是一點兒不生疏,往那一坐,格外自來熟。
沈倩得知顏醫生是專業的男科醫生,眼中滿是崇拜,招呼她去後面的茶屋裏頭說話,跟林湄一人端坐在一邊,就像兩個中學的好好學生似的。
顏醫生對于姚信和的老婆其實一直挺好奇,如今見着沈倩的真人,覺得他可實在有福氣,想着,兩人要是以後“配合”默契了,姚信和再來找自己看病,怕是要因為腎虧的原因。
沈倩這會兒才跟姚信和有過一次看似成功的“經驗,”如今遇着顏醫生了,忍不住就想要虛心請教:“顏醫生,您說,我老公,他和我的夫妻關系,以後能更和諧一點嗎。”
顏醫生揮手說到:“你放心吧,你兩肯定沒問題。”
沈倩一臉高興:“真的啊?”
顏醫生點點頭答:“當然了,我騙你做什麽。你看你,身材這麽好,聲音還這麽好聽,幹嘛對自己這麽不自信。”
沈倩這下又臉紅起來,低着腦袋不說話。
顏醫生看了看她的反應,便又問:“對了,你兩在幹那事兒的時候,會互相表白麽。”
沈倩一愣:“表白?為什麽要表白?”
顏醫生輕咳一聲,一臉老誠地回答:“因為你家男人啊,其他都挺好,就是這方面可能有點缺乏常識,然後導致自己有些不自信,所以你平時啊,多跟他表一表白,讓他知道,你有多稀罕他,這對于他的思想穩定,會有很大的幫助。”
沈倩抓着頭發問:“可我都給他生一個兒子了呀。”
顏醫生一臉不同意地搖了搖手指:“啧啧,這事兒你給他生了八個兒子也不頂用!你知不知道,中國式婚姻的悲劇,很大一個原因,就是夫妻理所當然的把親情和愛情混淆在一起。久而久之,親情不達标,愛情又不純粹,所以兩口子才容易出事兒。”
沈倩這會兒聽見顏醫生的話,再一看過去,覺得她整個人都散發起了一股智慧的光芒。
顏醫生受不得這樣的目光,輕咳一聲,連忙開始自我剖析:“我跟顧策啊,其實也有這麽個問題。”
沈倩這會兒立馬回過神來,看着她問:“顏醫生,您喜歡顧策啊?”
顏醫生癟了癟嘴,回他:“不知道,可能只是覺得有點兒虧欠吧。”
沈倩有些不解,“虧欠?為什麽?”
顏醫生支吾了一晌,小聲說到:“他十五六歲那會兒,看見了我媽跟他爸做那事兒,所以一直,可能有點兒心理陰影。”
沈倩琢磨不透,又問:“顧策的父母不是從小離婚了嗎。”
顏醫生咧嘴一樂,“是啊,所以他不就一直認為我媽是第三者嘛。”
沈倩“哦”了兩聲,還是不太懂,于是吃了一口水果,只能問到:“那顏醫生您那方面沒什麽心理陰影吧?”
顏醫生聽見她的問話,都忍不住笑出聲來,“我?我看着像是有心理陰影的人嗎。我在美國的時候就交過四五個男朋友,回國之後,又交了幾個亞洲的,到最後,發現還是亞洲男人更适合我。哦對了,小沈,你男人有白種血統,你以後啊,也得注意點兒啊。”
沈倩臉上一紅,終于小聲說起實話來:“我覺得…其實還好,我有時候,剛來了感覺,他就沒了。”
姚信和這人在床上格外墨跡,前面的戲格外長,平時又喜歡對着沈倩那一對白面饅頭使勁嘬,有時把沈倩弄得整個人不上不下,特別尴尬。
顏醫生聽見她的苦惱,忍不住拍了拍她的肩膀,“這跟能力無關,你得好好鍛煉他,不然,你倆平時,就一起看看顏色小片兒什麽的,那玩意兒雖然假,但對你們這種初學者來說,好歹也算有用。”
沈倩于是立馬搖頭如鼓,“不行不行,我男人看見其他人做那事兒,心裏會惡心的,男人女人都不行。”
顏醫生眼睛睜大,忍不住感嘆:“嚯,不得了,你男人這是當代桃花夫人啊,筆杆子光會對着自己心愛的女人搖。”
沈倩臉上一樂,“你看的出來他愛我啊?”
顏醫生“嘶”了一聲,有些不敢相信,“不是,你倆婚也結了,孩子也生了,還在這玩兒純情,跟中學生似的,猜他是不是愛我吶?”
沈倩搖了搖頭,連忙為自己解釋:“不是不是,我就是、我就是想着,我男人,是不是以前沒遇着過我這樣的品種,就挺咋呼,挺熱鬧的,然後跟我待一塊兒比較舒服,我也不知道,這算不算得上愛情。”
顏醫生酸得牙齒都要倒了,“他都為你上男科醫院看病了,你還覺得這不是愛情?”
“上男科醫院很嚴重嗎?”
“那當然了!男人對這事兒一向避諱的很,只要不是不孕不育,誰他媽上男科醫院啊。還不是想給你好一點的體驗,想你兩這婚姻牢固一點兒。”
沈倩這會兒又不說話,低着腦袋,小臉紅彤彤的。
林湄在旁邊聽了老半天,這下也終于忍不住提問了,“那要是,他一直不肯和你做呢?”
顏醫生這會兒才發現身邊還有個學生呢,想了想問:“他有啥疾病嗎?”
林湄沉痛思考兩秒,回答:“他,腳氣。”
顏醫生這一下,笑得眼睛都要睜不開了,看着眼前嗷嗷待哺等着學習知識的倆姑娘,喘了口氣說到:“你們姐妹,找的這都是什麽奇葩品種,嗨,算了,我自個兒看上的,也沒好到哪裏去。”
說完,她起身,找來旁邊的平板電腦,拿出紙筆,搖頭晃到道:“行吧,今兒,咱們就來粗略地學習一下,男同志們的這個組織構造。”
三個女人在茶屋裏面坐了兩個多小時,再出來的時候,客廳裏都已經擺上麻将桌了。
林湄和沈倩此時眼神渙散,看待自家男人時,就像是在看兩個行走的大寶貝。
白迎蕊打小長在國外,但對麻将這東西卻是格外癡迷。
顧蘭青平時玩的不多,關鍵技術不行,年輕的時候,在沈家陪老太太和幾個妯娌玩過幾圈,向來沒贏過。
陳大泉和顧策算是麻将中的高手,但論起技術來,還是不如老謀深算的姚信和。
但姚信和平時不愛打,他這個人自制力一向強得可怕,一切可能讓他消耗時間的東西,他都得掂量着來,于是當天下午,他贏了一圈覺得沒意思,把位置讓給顏醫生,就去後面看沈倩逗兒子去了。
當天晚上,一群人喝了酒,沈倩見外面下着大雪,索性讓他們全部留宿了下來。
于是,顧蘭青跟沈倩帶着姚緒衍占領在了主卧。
白迎蕊則是一個人睡在客卧。
林湄和顏醫生睡在姚小糖的房間。
姚小糖則被阿姨帶着睡在了自己的房裏。
最後,只剩下一個姚緒衍的卧室。
塞了顧策、陳大泉,還有姚信和三個大男人。
姚信和不願意跟人睡,主動占領了旁邊的長沙發。
陳大泉和顧策倒是不矯情,兩人一頭一尾,上了姚緒海的大床。
他兩平時話多,睡前樂樂呵呵一陣聊,跟學生似的談天說地,入睡了之後就開始不消停。
陳大泉也不知道是吃了什麽,悶在被子裏放屁。
顧策睡覺喜歡把頭塞在被子裏,這下可不得了,陳大泉一放屁,他就說夢話,一下化肥廠廣告,一下是西氣東輸的偉大政策。
到了下半夜,顧策開始發起反擊,跟誰家鵝被放出來了似的,一聲一聲打起呼嚕來。
陳大泉不甘落後。
于是,這兩個人,一聲呼嚕一聲屁,那是一浪蓋過一浪。
這邊提出挑戰,那邊立馬發來一片積極響應。
姚信和覺得自己今兒這覺是睡不成了。
坐在長沙發裏,回想到臨睡之前,沈倩望着自己,含情脈脈的眼神,還有那張偷偷塞在自己手裏的紙條,他的心裏好歹得到了一絲安慰。
姚信和覺得,自己這個妻子平時習慣了睡覺有自己在身邊,偶爾他因為熱離開一點,她都要靠過來撒嬌,如今自己突然一下不在了,晚上說不定她也睡不好覺,于是嘆了口氣,無奈地搖一搖頭,打開手裏的紙條,也不知道這個女人會說些什麽肉麻的話。
然後戴上眼鏡,定睛一看——顧策今天帶過來的葡萄幹好好吃哦。
姚信和一聲不吭的把紙條關上,沒說話,起身在陽臺上抽了一根煙,面無表情地想着,明天,就把這群人趕出去,是的,就明天,多一天也不行。
作者有話要說:
小月嫂:該啊(大仇得報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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