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Chapter 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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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玉北醒來時眼前漆黑一片,安靜的可怕,脖頸還傳來酸痛感,稍微活動了一下脖頸,記憶斷斷續續湧來。

他記得他在上班的路上,遇見幾個陌生人……後來的事情就不記得了,再睜眼就是來到這裏。

那些人光天化日之下就敢把他綁過來,那背後肯定有不小的勢力。想到這裏,劉玉北只覺得後背涼飕飕的,恐懼感由心底席卷而來,無聲無息将他包裹。

借着微弱的光亮,劉玉北摸清楚房間擺設,他好像很熟悉這個房間的構造,知道往哪裏走,以及這裏面的陳設。

不等他詫異,黑暗中傳來低低的痛呼。

劉玉北警惕性詢問:“是誰?”

回答他的是無聲,他小心翼翼地摸索過去。

一個男人躺在地上,奄奄一息。濃重的血腥味撲面而來,還夾雜着清淡的橙子味。兩者結合形成了一種特別的壞水果味道,令人幹嘔。

男人顯然已經沒有力氣回答,劉玉北忍着嘔吐感,蹲在男人身邊,想要看清男人的情況。

在看到男人面容的那一刻,劉玉北癱軟到地上,雙手按到黏糊糊、濕噠噠的液體。

那、那人竟長着和他一樣的臉!

劉玉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想要大喊,可怎麽也喊不出聲,只能無助的望着無邊的黑暗。

噠噠的腳步聲突然響起,劉玉北只感覺心髒撲通撲通跳個不停,無助地往後挪自己的位置,碰到堅硬、冰冷的牆壁,他才知道無路可退。

一滴冷汗順着臉頰滑落。

啪嗒一聲,房間大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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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玉北不适地眯着眼,适應突如其來的光亮,看見自己手上刺眼的鮮血,臉色變得慘白,随即瘋狂的在牆上蹭着自己的手掌,像是感覺不到疼痛一樣,非要硬生生磨下一層皮才肯罷休。

男人站在不遠處,眼裏帶着森然蝕骨的冷意,臉上挂着一絲嘲弄的冷笑,手裏把玩着泛着冷光的解剖刀。

那是在報紙上經常看到的面孔,前一陣劉玉北還在糾結和他的關系。現在劉玉北不再那麽迫切地想知道了,因為鐘離洵就像個魔鬼。

大腦一片空白,無數恐懼爬滿心頭,無聲地編成牢籠将劉玉北困在原地,忘了反抗。

鐘離洵慢步走到那個和劉玉北有着一樣面孔的男人面前,冷冰冰地開口:“你知道他是誰嗎?”

劉玉北已經說不出一個字,無助的搖頭,手上的動作依舊沒停。

鐘離洵說:“你的好弟弟。”

伴随着驚叫聲,話音落下,一塊大拇指蓋大小的肉落在地上,更多鮮血噴湧而出。

劉玉錦痛得全身抽搐,直翻白眼,再沒多餘的力氣喊叫。

劉玉北慘叫,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事情,臉色竟比剛才還白了幾分,手上的動作更加快,白色的牆面都是他的指印、掌印,斑斑血跡不知道是他還是他弟弟的。

他的聲音十分啞澀,幾乎很難發出聲音,都是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不、不是……不是的,他不是……”

怎麽可能呢。

劉玉錦怎麽可能長這樣,他倆不是雙胞胎……這怎麽是劉玉錦,鐘離洵一定在騙他。

可是,他和鐘離洵都不認識,鐘離洵為何要開這種玩笑。

鐘離洵擦拭着刀刃上的血跡,刀面映出可怖的面容:“不是?劉玉北,你太讓我失望了。”

他快步走上前,圈住劉玉北的脖頸,一點點收緊,“看來,你不記得我曾經說的話。”

劉玉北不停蹬腿,面部抽搐。鐘離洵目光陰沉,松香信息素鋪天蓋地,似乎要奪了劉玉北的性命。

最後關頭,鐘離洵松了手。

劉玉北如同一灘爛泥,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氣中殘留着松香信息素,每吸一口氣對他來說都是一種折磨。他的級別沒有鐘離洵高,被壓制的厲害,釋放不出一點信息素來抵抗。

鐘離洵斜睨着他:“我還會來,你最好想好怎麽解釋這件事。”

劉玉北茫然無措的看着自己鮮紅的手掌,更多地還是惶恐。

解釋?解釋什麽,他都不認識鐘離洵,更別提鐘離洵說的哪些事情了。

再度回神時,鐘離洵已經離開了。

地上的人極其小聲的嘤咛了一聲。

劉玉北連忙爬起來,跌跌撞撞地走向劉玉錦,小心翼翼地将人摟在懷裏,聲音帶着明顯的哭腔:“你怎麽樣?”

哪知劉玉錦費勁全身力氣把他推開了,虛弱無力:“滾開。”

劉玉北沒有防備,被他推了一個踉跄,他便不再靠前,擔憂道:“你的傷……”

劉玉錦閉上眼,不再去看劉玉北,氣息微弱,說出話确實那麽傷人:“不用你管。”

那鮮血還在不停地往外淌,怎麽也止不住。雖然劉玉錦做了不少壞事,但畢竟是條人命,有什麽賬也得等他活着再算。

劉玉北擔心劉玉錦的身體情況,他又不知道找誰,求誰?那個惡魔嗎?

不可否認,劉玉北在心裏确實對鐘離洵生出了一絲希望,如果這件事真的是因為他起,那就應該由他解決……不應該牽扯到劉玉錦。

他來不及思考事情的前因後果,自己摸索着,順着鐘離洵來的路離開了。

劉玉錦看着劉玉北忙碌的身影,自嘲般笑了,真是,多此一舉。

路的盡頭是一堵牆,劉玉北無路可走。

但是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告訴他,有路,就是在這附近。

劉玉北掄起拳頭,用盡全力向牆面砸。

地面小幅度震動,鐘離洵手一抖,不小心倒多了化學試劑,試驗失敗了。心煩意亂,卻又在期待着什麽。

想起劉玉北陌生的眼神,他的眸色又不自覺的暗了下去。

劉玉北不記得他了。

啪的一聲,鐘離洵手中的玻璃器皿碎了,裏面的液體混着血流得到處都是。

鐘離洵淡淡的看了一眼傷口,然後把碎玻璃扔到垃圾桶,順便抽了一張紙擦拭上面的血跡。

這一切做完後,他才慢慢地按了旁邊的按鈕,仿佛剛才的一切都是在拖延時間,好讓地下的人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地面打開,露出一整個正方形的通道。

對地下的劉玉北來說,是一個天窗,陰影籠罩下來,他看清了鐘離洵的樣子,像是露着爪牙等待獵物上鈎的捕食者。

鐘離洵俯視着劉玉北,像是看一只不起眼的蝼蟻,淡漠道:“什麽事?”

不知道為什麽,劉玉北的心底的希望越來越強,總覺得鐘離洵會讓步,盡管他不知道那感覺從何而來,“能不能救救劉玉錦……”

他越說聲音越大,似乎這樣就有足夠與鐘離洵對峙的勇氣。

這件事本就是鐘離洵而起。

鐘離洵面色更加沉重,冷嘲一聲:“死不了。”

劉玉北懇求道:“求您……”

看着那雙宛如琉璃般澄澈的眼睛,讓他想起第一次遇見,不由得軟了心,失了神。

鐘離洵沒說話,一階一階的浮梯從上至下展開。

展開的不只是浮梯,還有劉玉北那渺茫的希望。

一階一階,劉玉北走了上去,他走的極快,唯恐鐘離洵下一秒就改變主意。

白色的階梯上留下一個個血手印,鐘離洵的眸色暗了暗,耐心告罄,直接抓着劉玉北的胳膊将人甩到試驗床上。

大量松香将他籠罩,劉玉北感到頭暈目眩,胃裏翻江倒海。

鐘離洵站在床頭,由高而下看着劉玉北,仿佛睥睨衆生的魔鬼,聲音亦如魔鬼吐息:“想好怎麽解釋了嗎?”

劉玉北唯恐鐘離洵反悔,緊緊抓住他的胳膊:“劉玉錦……”

鐘離洵看着衣服上的血手印,輕笑:“自身難保,還顧別人。”

處于平靜的松香信息素開始躁動,肆意鑽入劉玉北身上的每個毛孔,像是瘋狂的掠奪者霸道搶占每一處骨骼。體內兩種信息素争執不下,劉玉北臉色突變,愈發蒼白,竟抓着床沿吐了一地。

酸臭味蔓延開來,遮蓋了松香信息素。

鐘離洵也沒料到這個後果,許是太久沒注射依賴劑,信息素不耐受,導致劉玉北出現這種情況。

他有些煩躁,摘下眼鏡,蹙眉不語。

劉玉北還以為他生氣了,便伸手死死抓住鐘離洵的衣角,祈求道:“我可以收拾……”

鐘離洵毫不費力的将人提起來。

劉玉北蹬着兩腿,瀕死掙紮。

鐘離洵冷着聲警告:“再動,你弟弟就別想活了。”

劉玉北立馬老實,垂着手,耷拉着腳,任由鐘離洵擺弄。

鐘離洵見人不掙紮了,便松了松鉗制的力氣。

這座古宅挺大,劉玉北光是繞路都快繞暈了,只是沒什麽人,顯得有些冷清。

看着劉玉北發紫的嘴唇,鐘離洵冷着臉換了姿勢,将人抱在懷裏。

真倔,不能喘氣都不說一聲。

劉玉北前一秒還懸在空中,下一秒便落到結實的懷抱裏。突如其來的改變,讓他無所适從,下意識伸手攬住鐘離洵的脖頸,生怕自己掉下去。

被他着無意識的動作取悅,鐘離洵的唇線生出一絲不易擦覺的弧度。

但很快,脖頸上沒了重量。

低頭看見,劉玉北鴕鳥似的埋在他懷裏。

他不知道的危險正悄然來臨。

鐘離洵把人放在床上,嘴裏冷不丁地冒出一個字:“脫。”

劉玉北有些茫然,沒跟上鐘離洵的節奏。

鐘離洵解釋:“不是想救你弟弟嗎?簡單……”他俯下身,貼在劉玉北耳根後,輕聲說了幾個字。

劉玉北的臉上迅速布滿紅暈,澄澈的雙眼寫着“不可思議”四個字。

怎麽能……怎麽能……兩個Alpha怎麽能做那種事。

但很快他又看清了自己的處境,臉上寫滿了不甘心、惡心。

鐘離洵可沒耐心等下去,他已經半個月沒見到自己的Alpha了。

他快死了。

劉玉北是可以讓他起死回生的藥。

可當他看見劉玉北臉色惡心的表情時,他的心陡然一沉,不受控制的撕毀了劉玉北。

嫌棄他是麽?

那就陪他一起下地獄。

可是他忘了,劉玉北是Alpha不是Omega,他釋放大量信息素只會加重劉玉北的排異反應,更加排斥松香信息素。

排斥、攻擊同類信息素,是每一個Alpha的天性和本能。

劉玉北表情痛苦,他本來就沒吃多少東西,剛還吐了一次,現在只能勉強吐出一些膽汁。

鐘離洵停止了動作,把人抱到桌子上,但也就停了那麽一瞬,松香卷土從來,來勢洶洶,猶如黑雲壓城,完完全全将劉玉北覆蓋、籠罩。

劉玉北來不及反抗,狼狽不堪的軟在鐘離洵懷裏,滿眼不甘心,大量橙子香沖破腺體,占據角落。

橙子信息素進一尺,松香信息素便進一丈。趨勢明了,很快被松香吞噬幹淨,空氣中已然嗅不到清淡的橙子香。

劉玉北洩憤似的咬在鐘離洵肩頭,随後咒罵道:“你真惡心。”

鐘離洵毫不在意,淡淡看了一眼,語氣輕佻:“北北的牙口真好,真整齊,真可愛。”

劉玉北罵道:“瘋子。”

鐘離洵:“那你要跟瘋子過一輩子。”

劉玉北罵也罵不過,打也不打過,幹脆放棄了掙紮,像個死魚一樣躺在床上,不給任何反應。

他再怎麽說也是個男人,知道男人最想要的是什麽。

無非就是征服的快感。

鐘離洵也不惱,下了狠勁往裏探尋,直到進無可進。

劉玉北慘叫一聲,随即咬上鐘離洵的頸側,不再松口。

鐘離洵:“北北,你應該往這裏咬。”

說罷,他帶着劉玉北的手摸到自己頸側的腺體。

“标記我,親愛的。”

劉玉北一臉惡心,別開臉,不再看鐘離洵。

最後,劉玉北不堪受辱,暈了過去。

房間裏飄散着淡淡的橙子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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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虐了,開虐了。

話說你們能不能評論一下啊,我一個人真的好無聊的\(`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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