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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要從以前說起,一時半會的,我也不知道從何說起,是從連山不管連家堡連家堡因此開始堕落不得不做魔教走狗開始說起,還是從連家為了保全自己推出了自己附屬的一個以經商為主的家族出去當替罪羊導致全家被燒死只留下一個早慧的被藏在豬肚子裏躲過一劫的小男孩,還是許長随早就被連山識破身份卻不願意下狠手只是從背後敲打的事,又或者是許長随不願意我卷進來想把我推走卻沒想到我反應這麽激烈的事。
太多了,一些是連山早就告訴我的,一些是許廷斷斷續續查到到,一些是許長随自己和我說的。
我下山前連山就告訴我,如果可以的話,讓我離許長随遠一點。
那封信如今還躺在白門山的山頂,被我拿着盒子小心翼翼的裝着。
他無非是怕許長随被仇恨蒙蔽雙眼,甚至利用我,去達到自己的目的。
事實是,許長随沒舍得利用我,卻因為我阻撓了他的計劃,因為我強了他,差點弄死我。
真要說到誰對誰錯,誰也說不好。所以當他先我一步找到醫館老板求他幫忙收他當幾天學徒,在我面前裝作笨拙的分辨草藥時,我還是清楚的發現,我之所以那麽迫切的想割裂,想逃避,想把這些從我骨子裏扯出去。
無非是不敢愛,不想走,忘不掉。
可他報了仇,放棄了所有唾手可得的名利聲望來找我,那些我以為随着時間已經慢慢消失的東西,像瘋了一樣的,又灌回我的身體裏。
那天晚上我問他,“許長随,你還走不走。”
他說,“不走,死也不走。”
第二天我們跟着何必去了他小時候長大的地方,他和龍鳳胎的妹妹被父母寄養在一戶家境殷實卻沒有孩子的人家裏,但他因為頑皮偷跑了出來,卻被人販子拐走了。
我們把孩子送回家裏,夫妻兩對我們又拜又謝,給我和許長随弄了個大紅臉,許長随道:“是我要感謝你們才是。”
夫妻兩疑惑的看了他一眼,許長随卻換了話題,沒有再繼續。
何必換回了原來的名字,叫連尚峰,他妹妹叫連尚韻,小小年紀眉眼楚楚動人,不知是不是因為姓連的緣故,總讓我産生了幻覺,感覺這個小姑娘與連簟秋有幾分相似。
只是連尚峰和連尚韻,看起來都和許長随,沒有一絲一毫的相同,反倒是有點像印天涯。
不過這念頭在我腦中也是一閃而過,随後我們就告別了夫妻兩和那個死活哭着要和我們一起走的連尚峰。
最後許長随轉身,拿出一個玉佩,和他說,“你要是能從我手裏奪得玉佩,我就準你和我們走。”
在他眼裏,許長随不過是個身體羸弱還天天被我欺負的沒法還手只能躺在我懷裏流汗的書生,因此挑眉道:“何生叔不準幫忙!”
我一攤雙手往後退了兩步表示兩不相幫。
連尚峰突然捂住肚子,“啊啊啊等會等會,疼。”
小孩兒裝的挺像,許長随正待彎腰去扶他,他卻突然出手朝玉佩搶去。
許長随微微一笑,拿着玉佩的左手一翻,捏在他肩膀上,微一用力,連尚峰從裝疼變成了真疼,臉可見的扭曲了起來。
“疼疼!!真疼!!!”
許長随卻不打算收手,長腿一掃把連尚峰整個人扔在天上轉了個圈摔在地上,我聽着都疼。
“你連我都打不過,以後還是老老實實呆在家裏做小少爺吧。”
說罷把手裏的玉佩塞在他手裏,拉着我走了。
一閃間,我看清了玉佩上的連字,好像是連家堡主的象征,比較低調,我也只見過一面,記不清了。
走了一段路,我忍不住吐槽道,“要是以你做标準,打不贏你就別在闖江湖了,基本上現在江湖上已經沒人了。”
許長随笑道,“有啊,怎麽沒有。”
“哦?”
他擡手捏了捏我的臉,“你不就是?”
我臭不要臉的笑了,“啧,我征服你,靠的可不是武力那種粗俗的東西。”
又過了好幾年,我們去拜祭過連山老頭子後,回到屋子裏翻雲覆雨。
事後我埋在他身體裏餍足的嘆了口氣,一寸一寸的親遍他身上的所有角落。
他懶懶的躺着,手一下一下的輕輕撫着我的後背。
我親累了,小兄弟埋在他後面,頭埋在他肩窩,嘴蹭着他鎖骨不動彈了。
他突然笑了,道:“何生。”
自從他再次回到我身邊,就不再叫師傅了,沒大沒小的叫何生。
不過我們之間的事,确實也不是師徒能做的了。
“怎麽了?”
“何生何生,我知道答案了。”
“啥?”
他笑道:“何生的答案啊,為何而生。”
我挑了挑眉,他繼續道,“為何而生,為許長随而生。”
“那許長随呢。”
“長随長随,長長久久的,随着何生。”
我活着是為了遇見你,愛你,然後擁抱你,你活着是為了跟着我,黏着我,然後一輩子不離開我。
真好。
我問道:“許長随,你以後還走嗎?”
他吻了吻我的眼睛,道,“不走,死也不走。”
你在哪,我就在哪。
随骨而生。
作者有話要說: 完結了。
總的來說還是算一篇大綱文2333
下一篇開個日常向的網游文吧
我保證好好存文做個日更黨……
嗯……
畢竟我連HE都做到了╮( ̄3 ̄")╭
估計這麽冷的文也沒人要看番外,就完結啦
謝謝那個一直在我文下留言的小夥伴,麽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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