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chapter 20
正月,叢雲陪齊越父母在家喝茶,她喜歡這麽清靜的事。窗外的雨水,細潤無聲,上了年歲的人,想成全或不想成全,都不動聲色。
齊越走過來,跟父母說了一句:“涓涓在醫院值班,過年也沒見着,我去看看。”
齊越最小的表妹傅涓是刻苦醫學生,還在實習期,過年輪班制。
齊越爸爸點點頭,齊越沖叢雲笑着眨眨眼,叢雲放下好吃的茶點,跟齊越媽媽說了一聲,齊越媽媽淡笑着點點頭,叢雲才起身跟他一塊兒出門。
齊越就是在家膩歪了,拿表妹當托詞,他真正想溜出去透氣,滿城兜風游車河。
叢雲也喜歡過年的空城,無論哪個大城市都是如此,她要是做一個輕柔的手勢,就覺得天橋上的九重葛藤,馬上都會盛放,像姹紫嫣紅的一抹畫,不惜工本。
齊越看她流露自然的孩子氣,想到小孩眼睛最亮,心思最尖,最不好糊弄,更何況她還要沉浸在自己的時間裏。
他最好的價值就是當看護,叢雲還會支付看護費……
齊越又要使性子了,紅綠燈停車的時候,要求叢雲主動親他一口。
叢雲就探身親了他臉上一下,齊越好受一點了。
齊越手機響了,大表妹傅桢打來的,單刀直入,要表哥去刺探一下邵哲過年在幹嘛,有沒有帶新女友回家之類的鬼祟行徑。
連齊越都聽不下去了,問:“他要是帶了呢?”
傅桢說:“我挑斷他手筋腳筋。”
齊越說:“要去你自己去,我做幫兇,分走他大半身家,他新年看見我,當我是瘟神。”
叢雲适時問:“學過法律的人也會被分走大半身家嗎?”
齊越笑了,差點就想來一句“Baby,good ques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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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桢沉默了一會,說了一句“表哥你這回找的女人終于長腦子了”,就挂斷電話。
齊越覺得傅桢太可怕了,什麽叫“這回”,大過年的,不讓他安生啊。
但叢雲什麽都沒問。
她記得大學快畢業,盛夏天氣,一個號稱齊越前女友的沈姑娘找過她。
兩個女生坐在校園長椅上,漂亮的沈姑娘說:“我和齊越交往的時候,不是故意叫齊越M2的,就是高中一直暗戀他,大學他忽然同意了,付錢也太大方,我就得意忘形了,以為他迷上我了……誰知道他不聲不響就提分手了,之後一直換女友,一定是我傷害到他的自尊心了……畢竟,我也算是他第一個正式交往的女朋友。”
叢雲問了一句:“什麽叫M2?”
沈姑娘尴尬地說:“接近于印鈔機。”
叢雲停頓了一會,說:“傷自尊倒不至于,他就是自戀,喜歡考驗別人對他好不好,只要有一點不好,他就記仇了。更麻煩的是,心理錨點上升了,就要一直對他那麽好了。”
沈姑娘“嗯”了一聲,問:“所以你對他很克制?你不喜歡他?”
叢雲說:“他不定性,我不是自作多情的人。”
沈姑娘說:“你很理智。”
沈姑娘找叢雲,說不清是什麽目的,如果來問齊越羅曼史的話,年輕得意的齊越其實誰都不喜歡,只喜歡他自己。
畢業季匆匆忙忙,叢雲也很少見到齊越,工作後,他總是裝作不經意找她敘舊一次,像季度財報一樣規律。
她想,也許哪一天,齊越會認真愛上一個誰,為對方牽腸挂肚,真心真意的那一種。
風裏有不停退後的水杉樹,齊越握着方向盤,偶爾看看叢雲。兩人兜風膩了,找了湖畔一家餐廳歇着。
落座後,叢雲望向湖面的漣漪,說:“這家小翠鳥餐廳看雨景很美。”
齊越看看菜單,明明是某鹿餐廳,問:“改名了?”
叢雲說:“我改的。”
齊越說:“不能改太多地名。”
他怕她又要迷惑了,分不清虛實。
叢雲自顧自說:“你沒有機會和別人來小翠鳥餐廳,因為在這之前,世上不存在小翠鳥餐廳,等我們離開,小翠鳥餐廳也會自動消失。”
齊越溫和地說好。
回頭他一定要收拾傅桢,不是她話裏有話,叢雲不會想新花樣。
他又哄她說:“回家你想玩幾局滾筒毛刷游戲都可以。”
叢雲說:“你說的。”
齊越握着叢雲的手,十指相扣,他點了一盅苦瓜黃豆排骨湯給她,降心火,給自己點了橄榄豬肺湯,提前補補五髒六腑。
之後,兩人去逛進口超市,東南亞澳洲的産品尤其多,叢雲說要買暈暈面。
齊越問:“啥叫暈暈面。”
叢雲指了一款泰國面,齊越說:“不是叫養養面嗎?”
叢雲說:“在我的核桃王國裏,它叫暈暈面。”
齊越說:“小妞。”
叢雲偏執地說:“我不喜歡這個世界,我有權利改版。”
齊越退讓了,說:“那我們建一個檔案,把你改的每個名詞都對照好了。”
叢雲說:“這還差不多,我們現在買一箱暈暈面。”
齊越說好。
晚上,他開車帶叢雲回他倆的住處,不回父母那了。要是叢雲在他爸媽面前指鹿為馬,那就不好玩了。
客廳,齊越找了筆記本,專門來記叢雲發明的名詞,叢雲笑了。
齊越懷疑她在逗他玩,一把抱着她的腰,讓她坐在他懷裏,問:“你故意的對不對?”
叢雲忍笑說:“不一定啊,看心情。”
齊越捧住她的臉,狠狠親了一口,說:“你以後不許這樣了。”
叢雲低頭靠着他肩膀,說:“知道了,□□王子。”
齊越氣笑了。
叢雲攬着齊越的腰,讓他講冷笑話。
齊越說:“有一棵淺黃色雛菊,愛美,怕曬黑,天天躲在被子裏,不見陽光,過了一個夏天,終于變白了,最後猜一下成了什麽?”
叢雲問:“什麽?”
齊越說:“杭白菊。”
叢雲冷到了,說:“你很好,我起雞皮疙瘩了。”
齊越摸她胳膊,笑了。
他看叢雲今天特別可愛,低頭吻她,在父母家拘束了好幾天,這會放肆開來,自然和她有無限的□□。
第二天早上,叢雲無所事事,在齊越手背用馬克筆寫了一個雲字。
齊越醒了,說:“這是奴隸制。”
叢雲說:“河裏的白鴨屬于不同的人家,為了标記,就用不同的植物在鴨子頭頂或尾巴染色。”
齊越說:“那一會我給你眉頭印一個二維碼,一掃就跳出來我的手機號。”
叢雲要撓他,齊越利索地翻滾到床一邊,笑着問:“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叢雲宣布:“我就是要對你霸道。”
齊越笑了。
她不跟他玩,下樓做早飯去了。
叢雲喜歡吃東西看閑書,最近看元散曲,雖然一切書籍都被齊越說成無聊,但她仍然熱衷挑挑揀揀,捋出幾段古人心事。
齊越洗完臉,下樓來,看她的書,随手指一句,問,什麽叫百萬愁鱗?
叢雲說,寫下雪的。
齊越唔了一聲,他今天也願意在餐桌邊坐下來,有一搭沒一搭看點新聞,又看會球賽。
他身體裏的野貓安靜了,因為喂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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