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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
林躍沒想到眼前會突然發生這一幕,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張濤影已經被秦雲承給踹飛到地上了。
“雲承!”林躍急忙喊出聲,伸手攔住了秦雲承,而張濤影則是捂着自己剛才被踹的地方倒在地上,死死地咬着嘴唇。
周圍的學生全部圍了過來,在一旁統計人數的莫六和林長軒一聽見動靜便立馬跑了過去,随後兩人便看見了眼前的景象。
莫六張大口的看着到倒在地上的張濤影,然後擡頭看賢者秦雲承和林躍,說:“你、你、你們打得?”
“他對殿下不敬。”
“雲承不是故意的!”
兩個人同時說道,林長軒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随後指向地上的張濤影說:“還真是殿下身邊這小子打得啊。”
莫六則在旁邊大笑起來說:“可以啊,竟然能一腳踹倒濤子。可惜了,竟然沒繼續呆在羽林孤兒裏面。明明是個好材料。”
話音落下,林長軒毫不客氣賞了對方一個拳頭,當即面帶微笑的看向面色有些隐隐難看起來的林躍,道:“抱歉,莫六是個頭腦簡單的白癡,口無遮攔。”
莫六好似聽不懂林長軒的話,揉了揉腦袋,剛想張口反駁,随即就被賞了一記刀眼,然後在林長軒面帶微笑的注視下,乖乖的閉上了嘴。
随後林長軒重新看向林躍道:“殿下請您別擔心,既然秦雲承已經離開了羽林孤兒,我們是不會再将他重新帶回羽林孤兒的,請您放心。”
說完,林躍臉色才恢複,沒有之前那般凝重難看。
莫六随後擡腳踢了踢還倒在地上的張濤影,說:“行了快起來,別裝死!”
話音落下,張濤影呻/吟了一聲,才慢慢的從狄航爬起來,揉了揉已經捂了很久的肚子,說:“就不能允許我在地上休息會兒嗎?”
“切,你有床不睡,睡地上,分明就是被秦雲承一腳踹地上嫌丢人!”莫六嗤笑道。
張濤影毫不客氣的錘了莫六的一拳,莫六覺得很委屈,今天是誰都打自己。
等林長軒和莫六将所有人統計完後,交給了東方惑,東方惑看了看手中的紙張,搖了搖頭說:“這些學生怎麽越來越少了,今年就五個,也太可憐了吧。”
莫六呵呵了一聲說:“老大,你也不看看你的入學标準多嚴格,一群小蘿蔔頭,誰受得了在一堆木偶中打架啊。”
話音剛落下,東方惑啪的一聲将紙張扇在莫六額腦袋上,橫了對方一眼,“你話很多?”
“我錯了,大人。”莫六規矩的站在旁邊。
“可是大人,今年,這五個人苗子都很不錯的,除了殿下之外,另外四人若日後加以練習,我覺得我們林國會有希望了。”林長軒說道。
東方惑點了點頭,說:“是的,跟在殿下身邊的那兩人很厲害,一個是練武奇才,另一個小書生,長軒,以後那個小書生徐博交給你了,你百步穿楊的功夫好好的教給他!”
“是!大人!”林長軒認真的說道。
得到回答,東方惑的視線落在莫六和張濤影的身上,摸了摸下巴,張濤影立馬搖頭說:“教訓小蘿蔔頭的事別給我!我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做,新的兵器還沒有打造玩呢。”
莫六聞言,猛然瞪向張濤影說:“臭小子你抛棄戰友!”
東方惑眯起雙眼,道:“怎麽?你們很不願意啊。”
莫六立馬瘋狂搖頭道:“沒有沒有沒有!!!!大人交代的任務保證完成!”
“很好!那個叫做楊遠的就給你了!”東方惑說道,然後繼續看着首長的紙張,眉頭微微皺起,念到:“陳彥生,雷奇,這兩個人交給誰呢?有點兒麻煩。沒看過他們的戰鬥,不知道該怎麽給他們分配。”
張濤影一副看見鬼的樣子,說:“大人你這是準備從這群孩子中選出來嗎?”
林長軒眉頭微微皺起,說:“大人,雖然這件事情不是什麽機密,但是這些孩子并非是孤兒,不太好吧。”
“誰說一定要是孤兒了,若是要孤兒,我們直接接受虎贲軍訓練羽林孤兒的事情算了,這一次,我們必須訓練出來,并非要像羽林孤兒那般擅長暗殺,我們是要那種不僅忠心耿耿,更是不怕死的戰士。”
“嗯——可是老大,你說的這些跟羽林孤兒沒什麽分別啊。”張濤影說道。
林長軒和莫六同時回頭看着張濤影,用着“你涼了”的視線盯着對方。
張濤影還沒有反應過來為什麽要這樣看他的時候,東方惑已經一腳踹上去,視線冰冷冷的落在他的身上,道:“你的話多我是知道的,你這麽欠打,我還是第一次知道。那這樣好了,明天你專門去測試一下陳彥生和雷奇去!記得,是當着我的面測試,知道了嗎?”
“诶?!可是老大,我明天休息啊,好不容易換來的休假,我娘還讓我回去相親呢!”張濤影連忙擺手,他現在可不想去接手照顧一堆小屁孩兒的工作。
林長軒嗯了一聲,說:“我記得你一點兒都不想去相親啊,上回我記得你還找張羅幫你應付呢!然後你被你娘揍了一頓。”
“我K!林長軒,我知道你心黑!這時候拆我臺!你不喜歡帶小孩兒,被分配到這個任務,不能把我拉下水啊,咱們團隊主義精神和自我犧牲精神呢?!!”張濤影說的感慨激昂,還捶胸頓足的,聽聞的人都覺得痛心疾首。
林長軒毫不客氣的踹了上去,面帶微笑的說:“用大人的話來說,你就是欠打。”
張濤影看着林長軒,下意識的打了個冷顫,急忙擺手道:“帶就帶,不就是小屁孩兒嘛!但是我有要求,帶上那個秦雲承!這小子不讓他跟我練習,太虧了!必須帶他!”
林長軒哼了一聲說:“你想帶他?你最好去跟殿下好好商量一下,這位殿下可是看着秦雲承很嚴的,你是沒看見我剛才跟那位小殿下談話的時候,那個小殿下眉都快擰成麻花了,生怕我們打秦雲承的主意。”
“啊,這兩個小蘿蔔頭可沒有秦雲承有意思。”張濤影有些沮喪的擺了擺手說:“行了,我知道了我走了,一會兒吃飯的時候再叫我。”
“好的,拜拜。”林長軒笑眯眯的送走了張濤影,成功坑到對方心情是大好起來,随後扭頭看向正與徐博楊遠交談的林躍,想到之前林躍的表現,感覺想要說服對方将秦雲承一起送過來訓練,有點兒困難。
之後的一天訓練就規矩了許多,大概是訓練強度太大了,許多人都在哀嚎着。一天下來,所有人都是灰頭土臉的出了校場。
走出皇宮,剛走到外面的校場門口,學生們已經陸陸續續走出來了,他們沒有林躍幾人那麽狼狽,幾乎所有人都在偷笑。
林躍看着周圍的人,不知道他們在偷笑什麽,正在思考之時,自己眼前出現一雙鞋子,林躍一愣,便停了下來,擡頭看去,是林浩廈,自己的五哥。
林躍規規矩矩的沖着對方行禮道:“五皇兄。”
林浩廈一臉得意的看着林躍說:“喲,八弟啊,你怎麽這麽狼狽啊,莫不是東方大人沒認出你是皇子,下手這麽重。”
林躍面無表情,語氣平淡的說道:“不是的,五皇兄,在大人面前,都是學生,一視同仁罷了。”
“是嗎?可是八弟,我看你怎麽比其他人還要狼狽呢?”林浩廈用帶有鄙視的語氣說道。
“是八弟愚笨,不能領悟要領,導致東方大人生氣也很正常。”
“也是,你本身就與我們不一樣嘛。”林浩廈說完這句話,好像心情很好似的,然後就離開了。
等林浩廈離開後,林躍伸手握住了秦雲承的右手,轉頭看着對方說:“別生氣,已經習慣了。”
話音落下,秦雲承的右手緊了緊,仿佛只有感受到林躍的溫度,才能夠讓自己平靜下來一樣。
之後,林躍的生活就是上午接受先生的教學,下午則是去校場練習。
第五天的時候,林躍和秦雲承來到校場的時候,看見東方惑和宇文歆珩在一張桌子前不知道看些什麽東西。
林躍覺得不好前去打擾,而且還沒有到授課時間,便規規矩矩的坐到休息處的長凳上,神游的視線落在了離自己不遠處的一堆紙張上。
林躍伸手拿了過來,展開後,才發現上面寫寫畫畫的好像都是地圖,上面還備注了一些文字。
林躍看不懂,将手中的紙張遞到秦雲承的面前,說:“雲承你知道這個是什麽?”
秦雲承接過紙張,看了一眼說:“殿下,這個事行軍用的地圖。上面都有标記當即地形的。”
“這個我知道,宇文先生教過的。我是第一次見,感覺感覺挺好玩的。”林躍難得對某件事情如此的感興趣。
“殿下真的很喜歡這些東西,殿下将來想要做将軍嗎?”秦雲承問到。
林躍沒有第一時間回答,而是沉默了一會兒問:“嗯,因為先生說将軍可以去鎮守邊疆,可以看到塞外的風景。”
“嗯?殿下想要做将軍嗎?”
宇文歆珩的聲音忽然響了起來,秦雲承立馬警惕的轉身,伸手将林躍擋在身後,盯着不知何時來到他們身邊的宇文歆珩和東方惑。
林躍沒想到宇文歆珩和東方惑過來,站起來是,說道:“先生,大人。”
“殿下原來在看行軍圖紙啊。”宇文歆珩笑呵呵的伸手拿起另外的紙張,只不過笑眯眯的樣子讓人感覺好像是在醞釀什麽主意似的。
“嗯。”
“殿下看得懂嗎?”東方惑問到。
林躍看了一眼他,随後從那一堆圖紙中找出了一張,舉起來說:“其他的我看不懂,但是這個我知道,先生曾經在課堂上講過此地形,在兵力以少應多,對戰的将軍是匈奴的怒塔爾的時候,應當借助周圍山勢,制造出四面楚歌的效果,并且以山石樹林為武/器滾落至山底。”
“殿下好厲害啊,連我當時舉例的敵方大将都記得。”宇文歆珩做出驚訝的表情。
林躍搖了搖頭道:“不是,先生說過,這些都是常識的,學生還是什麽都是懵懵懂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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