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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太傅聽着周圍皇子們的聲音,生怕林躍不原諒自己處罰自己,身姿更加伏在地面上,身體顫抖着,甚至連聲音都在顫抖着,不停的求饒認錯。
林躍面無表情的看着王太傅,自己什麽都還沒說,為何眼前的人要将自己扭曲成惡意?
片刻,林躍張口輕聲道:“此事本就是我的錯,王太傅還請不要太在意,皇兄弟們還等着上課,切不要因為林躍一人之事耽誤衆人。”
聞言,王太傅立馬來個叩謝,嘴裏還說着:“多謝八殿下!”
說完便起身,走到林躍的身邊,說:“這些怎麽能讓殿下來拿呢,來人!”
說着一旁的兩名小童立馬跑過來接下林躍身邊的桌椅,然後朝着書房搬進去。
只不過書房內原本屬于林躍的位置早就換成別人了,現下林躍只能夠坐到更加在角落裏的地方。
林躍不能說什麽,只能照做,林躍也不知道,因為這莫名其妙被扭曲的事情,自己也被王太傅記恨着
認真的上完王太傅的課,下面就是宇文歆珩的課,林躍終于稍稍提起了一些興趣。
宇文歆珩自然知道剛才所發生的一切,所以一進書房內,視線便落在了林躍的身上,再怎麽說這也是自己好友的徒弟,就這樣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受欺負,那是怎麽都說不過去的。
但是宇文歆珩知道想要保護好這個小女娃,能做的便是将她淡出衆人的視線中,平安喜樂的活到最後,可就目前情況來看,這是不可能的,即便林躍再怎麽淡出衆人的視線之外,也是那群皇子們欺負的對象罷了。
宇文歆珩低着頭将手中的書放在桌子上,開口道:“五殿下。”
聞言林浩廈立馬起身看向畢恭畢敬的說:“夫子有何事?”
宇文歆珩抱着一落寫滿筆墨的紙張走過來,說:“這些各位殿下的作業,都特別不錯,已經交給皇上批改了。上面的批閱全部都是皇上親子用朱砂批閱的,還請各位殿下一定要回去之後認真寫閱。”
說完宇文歆珩看向林躍說:“前幾日聽聞八殿下受傷了,傷的竟然是右臂,殿下應需多加小心才是。今日之課,若需抄寫,殿下一會兒下課後随我去趟夫子房拿今天的筆記。”
林躍聞言點了點頭,說了聲謝謝夫子。
林躍因為缺課許多次,有些東西自己聽的一知半解,心裏打算着一會兒便去再問問宇文歆珩。
一上午時間短,只有兩個人授課,一個是王太傅,另一個便是宇文歆珩,可不知為何向來就是宇文歆珩的授課時間比其他太傅授課短。
午膳時刻,林躍最後一個出了書房,剛想準備回去,卻看見宇文歆珩正坐在回廊的長椅上看書,大概是察覺到林躍出來了,便擡起頭笑着說:“殿下,正好到了午膳,若是不嫌棄,可否與草民一通前往?”
林躍剛想拒絕,誰知姚昊不知何時出現在林躍伸手,帶着溫柔的笑意說:“殿下,是東方大人叫我們邀請您去的。”
“師父他……”
姚昊點了點頭,繼續說道:“是啊,您這段時間受了傷,缺課多少,只能夠讓這人跟東方大人給您惡補一下了。”
“那真是勞煩了,但是也不能因為林躍之事,耽誤師……東方大人和夫子吃飯的時間,林躍看,還是算了吧。”
聽聞林躍的話,宇文歆珩氣笑了,他還頭一見到如此的皇子,為了和大臣避嫌這麽拼命逃避的,忍不住笑道:“我說殿下,您就賞個臉來吧。”
正當林躍還準備回口拒絕之時,只見姚昊從自己手中的手提木盒中悄悄打開蓋子一點,遞到林躍面前。
盒內物品讓林躍聲音卡在喉中,随即便看見林躍失态的擡起頭,剛想張口确認什麽,姚昊便搶先說道:“殿下随我們一同去用午膳吧。”
“好!”
林躍這次爽快的答應了。
姚昊跟宇文歆珩帶着林躍出了國子監,坐上馬車不知道去那裏。
林躍則是心情忐忑,坐在略有颠簸的馬車之內,時不時的撩開簾子看向外面。
姚昊看着林躍有趣的反應,将自己手邊的盒子推到林躍的面前說:“這裏的原本就是屬于殿下的東西,只是國子監內人多眼雜,不比皇宮,所以只能夠出了國子監才能給您。”
林躍聞言,立馬将木盒打開,裏面安靜的躺着一根腰帶,一根鑲嵌着一顆很小的乳白色的玉石的腰帶。
林躍認得這個腰帶,因為那個是秦雲承被帶走的時候所佩戴的腰帶。
小心翼翼的看着手中的腰帶,這上面還帶着未擦拭掉的血跡和些許破損的痕跡。林躍的心髒猛然收縮起來,很疼。
懵懂的林躍不知道自己的心髒為何會疼,也不知道此時此刻充斥在自己的胸腔內的這股莫名又難言的酸澀感是什麽。
馬車行走了有一段時間了,終于停下來了,姚昊撩起簾子,外面刺眼的陽光照/射進來,林躍第一時間跳下馬車,雙腳踏上松軟的泥土,有些冰涼的溫度傳入自己的身體內。
自己的正前方有一座朱紅色的亭子,亭內,一名黑藍色衣着的男子背對着林躍,周圍的楓葉不斷的被微風吹落,夾雜着瀑布飛馳而下的水滴,落在地面上。
林躍心中的酸澀感瞬間膨脹起來,雙眼也跟着酸澀起來,左手死死地捏着那條已經有些破舊的腰帶,腳下的步伐逐漸加快。
男子察覺到腳步聲,随即扭頭看向自己身後,面對身後飛奔而來的人,雙眼瞬間睜大。
來人不是邀約自己的中郎将,而是自己心心念念一年未曾不見的人。
馬車上的姚昊看着探出腦袋的宇文歆珩說:“為了讓這兩個人見上一面,東方惑還真是操碎心了,走吧,過一會兒再來接他們。”
說着仆人駕着馬車便離開了。
朱漆亭內,林躍幾乎是飛奔到秦雲承的身邊。
飛撲進秦雲承的懷中,秦雲承則是顯得有些慌亂的連忙接住眼前的人,雙手環過對方的腰間,腳下竟未站穩,兩個人跌落在地上,若不是秦雲承及時用雙手撐住地面,怕是現在兩人都要磕在朱漆亭的木柱上。
秦雲承的雙手撐在冰涼的石板上,有些擔憂的看着自己眼前的林躍,急忙問道:“殿下!有沒有受傷!”
林躍微微搖了搖頭,繼續将腦袋放在秦雲承的胸前,不言語。
可過了一會兒,秦雲承感受的到自己後背上逐漸收緊的雙手,還有胸口竟然有些濡濕。
“殿下……”
“我沒事……就這樣……讓我抱一會兒……”
“好……好的……”秦雲承臉頰微紅的回道。
兩個人互相依偎在一起,過了許久之後,秦雲承小心翼翼的開口道:“殿下……地面太涼了,還是,起來吧……”
“嗯……”
胸口處傳來林躍悶悶的回應後,這才慢慢起來。
兩個人站起來,秦雲承看着眼前的少女,說:“失禮了,殿下。”
說着秦雲承伸手擦去對方眼淚。
林躍擡眼看着眼前少年,雙手抓着對方的手腕,逐漸收緊,慢慢低下頭,說:“沒能……護着你……對不起……”
哽咽且顫抖的聲音,輕飄飄的傳入秦雲承的耳中。
秦雲承驟然反手握住林躍的雙手,下一刻便将對方拉進自己的懷中,左手緊緊地環住對方,右手則按在林躍的後腦上,讓對方完全依靠在自己的。
在林躍看不見的地方,東方惑站在不遠處的樹蔭下,臉色有些陰郁的看着眼前的一幕,秦雲承更是陰沉着臉色,已經很久未剪的頭發幾乎蓋住雙眼,但仍舊遮不住幾乎爆發出來的殺意和敵意。
東方惑心裏忽然慶幸着,這裏不是皇宮內,這個叫做秦雲承的伴讀也被調到羽林孤兒不會跟自己這個傻徒兒接觸那麽長時間。
秦雲承,是個深不可測的怪物。
凡是被選為羽林孤兒的人,都會連祖宗十八代都給調查清楚,可偏偏這個叫做秦雲承的只有出現在林國的記錄。
東方惑當時看見秦雲承的資料的時候,着實震驚了一把,因為資料上寫得秦雲承六歲的時候就在戰場上存活下來,在什麽地方出聲,什麽名字,從什麽地方來,完全不知道,只知道,在戰後的場地上,永遠都會竄動着鬼魅一般的小孩子的身影。
“浴血的惡鬼”便是那時的秦雲承的外號,搶奪着死人的東西,從士兵手中的争奪,甚至啃食死人肉,根本就是一具活死人在人間游蕩着。
秦雲承在戰場上活了有三年的時間,前任中郎将見有機會便将秦雲承給抓住了,當初抓的時候還是費了不少功夫,畢竟闖生死門的衆人是寄望在這個怪物身上。
只是有一點兒東方惑十分奇怪,秦雲承在訓練中忽然變了,變得渾身上下的氣息有些淩厲,總是與其他的羽林孤兒格格不入,有種讓人毛骨悚然的感覺。
東方惑覺得自己的傻徒兒正在陷入一個無法自拔的泥潭中,必須要遠離秦雲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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