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趙西洲給江寒帶了便當, 把便當往他身邊一放,也不多話就去找導演聊天了。
其他人羨慕地看着江寒,“你堂舅長得可真帥, 你家基因都好好啊!我要有這麽個舅舅就幸福死了!”
江寒沒好氣地瞪過去, “我跟你很熟嗎?吃飯都堵不上你們嘴?”
“啊……”
一群人讪讪地縮回去, 都離他遠遠的,這還沒相處,基本達成共識:江寒脾氣不好不能惹。
江寒看了看便當, 有好幾盒, 對比劇組盒飯豐盛了不知道多少倍, 他氣歸氣,沒道理把氣撒在飯上,于是拿起筷子開吃。
趙西洲很快就回來, 目光尖銳地盯着他頭頂,用那種聽起來有點刻薄的聲音說, “你一個人能吃得了這麽多?”
江寒咀嚼着, 腮幫子鼓鼓地擡起頭, 有那麽一瞬間的迷茫,“……啊?”
趙西洲, “去, 那兩盒拿給你們女主演。”
江寒一口飯差點噴出來, 眼睛裏幾乎冒火, 他特別想杠一句,“她不把你甩了,您至于嗎?!”
還你們女主演。
啊呸!
但他一對上趙西洲那副雷打不動的神色,最終還是敗下陣來,但又不想認慫, 抹了把嘴巴支吾道,“我跟她不熟。”
趙西洲不說話。
江寒一陣心梗,算了算了工具人沒人權,他認命地拿起三個便當站了起來。
趙西洲便轉過身走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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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寒還是有點情商的,他沒一開始就把便當給了紀棠,而是先給人導演拿了一盒,說堂舅帶太多他吃不下,導演笑呵呵地接下了。
他這麽鋪墊一下倒不是怕紀棠尴尬,而是他自己尴尬的腳指頭快摳出一座布達拉宮,他脾氣不好是不好,但還要在劇組混呢!
他接着就在紀棠身邊繞了一圈,見剛才堂舅讓人給劇組發的飲料,紀棠那兒也有,但放着沒動。
于是他先清了下嗓子,還裝得像模像樣,“哎,你那個飲料還要不要,不要給我吧。”
紀棠頭都沒擡。
江寒敲了敲她旁邊的桌子。
紀棠擡起頭來,“?”
江寒沒好氣,“哎、飲料要不要,不要我就喝了。”
紀棠,“我有名字。”
草……
江寒服了,屈起手指在鼻尖上抹了一下,“叫紀棠是吧,哦,紀-棠。”
紀棠下巴點了下,“拿去吧。”
“看你這麽大方的份上,我吃不掉的這個便當就送你了。”
江寒拿起飲料,作為交換放下便當,就怕被喊住似的轉身就走。
紀棠朝他後背看了一眼,餘光中趙西洲站在門口的地方也朝這邊瞥了一眼,然後走了,她收回視線,把便當給了旁邊一個女演員,“咱們男主演分享的便當,我盒飯已經吃不下了,你跟她們分着吃了吧。”
女演員有點臉紅,“這樣不好吧?”
紀棠笑,“有什麽不好的,我們一個劇組工作,四舍五入算是同事,同事之間互相分享,不應該的麽?”
女演員忙道:“謝謝謝謝!”
這之後女演員們私底下雖然議論紀棠八卦,但也一致都說她好相處,秘書出身就是會說話,反觀江寒天天跟別人欠他幾百萬似的,看誰都橫眉冷眼,她們都不想也不敢招惹那個霸王。
飯後本來休息時間,導演覺得兩個主演繼續上午那個狀态可不行,這一天天燒的可都是錢,于是把兩個人叫過來說,
“小江,我說句實話哈,你現在這個狀态有點排斥跟女主演的接觸,這當然不是你的問題,不熟悉的兩個人拍戲開始肯定會尴尬,所以你跟女主演得先建立起感情,不然這戲沒法拍,所以咱們現在抽點時間克服下這個問題。”
江寒皺着眉,明知故問道,“導演,你說咋克服?”
導演看他還挺配合,忙道,“你們就坐在這兒互相看着對方吧,先看個幾分鐘。”
這有什麽難的!
江寒還不信他一個男的盯着女的看,女的會害羞,還是女的盯着他看,他會不好意思。
他大馬金刀地坐下,叉着腿,雙臂抱胸,目光如炬看過去。
紀棠也坐下了,後背靠着椅子,姿勢很放松,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在江寒臉上。
導演看看兩人,嗯,可以!
剛才他正犯難,趙總來了,他還征求了下他意見,說他這個堂外甥對他們女主演心裏好像排斥的很,不如讓兩個新人抱一起抱個幾分鐘,消除下心理障礙?
趙總那個表情陰晴不定的,随後說對視就可以了,兩人要都忍不住笑了,那就破冰了。
這個方法好,誰都逃不過“對視十秒定律”!
導演就坐在旁邊一邊吸煙一邊監督兩人。
江寒堅持了三十秒感覺很微妙,心髒撲通撲通地跳,臉上有點燙,還老想眨眼睛,想移開視線,渾身跟十天半個月沒洗澡一樣,哪哪都癢,從頭到腳都在人眼皮子底下似的,哪哪不自在!
反觀對面那個女人怎麽好像什麽反應都沒,一瞬不瞬看着他,連坐姿都沒怎麽變過,就跟望夫石似的。
她怎麽不臉紅吶?
他好歹Sk男團top1,這點魅力都沒?!
他突然發現她頭發有美人尖,眼睛水汪汪的,睫毛好密好長,鼻子長得俊,嘴巴居然是微笑唇,嘴一邊邊上還有一點小痣,很小很淺,不仔細觀察幾乎看不出來。
堂舅看女人的眼光……還是不錯的。
江寒目光游移着,胡思亂想着,忽然又不小心對上那雙黝黑的眼睛,那一瞬間感覺自己差點被吸進去,一下子感覺自己臉紅脖子粗了。
紀棠嘴角翹起,突然笑了,然後就像越來越忍不住笑意似的,捂着嘴唇轉過了臉,還跟導演求情,“不行了導演,我憋不住了,你能不能先放過我們?”
江寒趁機低下頭松了口氣,熱到一樣趕緊給自己臉上扇風——幸好幸好她憋不住了,不然他糗大了!
導演聽了紀棠的話哈哈大笑,“你們兩挺厲害的,堅持了一分鐘,感覺怎麽樣啊?”
紀棠笑完就認真想了想,說了自己感受,還跟導演探讨了下“十秒定律”,兩人聊了挺久,江寒這邊臉上已經不燙了,感覺自己也正常了,紀棠才把話引在他身上。
江寒總覺得她故意跟導演扯那麽多的……
經歷中午對視以後,下午開拍,江寒就沒那麽苦大仇深了,抱的話雖然有點僵但知道體諒女方了,但又出現一個新問題,他一對上紀棠那張臉,就嘴角抽抽笑場了。
“導演停,讓我緩緩——”
江寒笑場八次之後,自己也覺得自己成了全劇組眼裏的傻逼,尴尬到爆炸,他喊停後捂着臉去了衛生間,對着鏡子扇了自己一巴掌,“笑屁,你踏馬吃錯藥了嗎!”
有人進廁所看見這一幕,簡直目瞪口呆。
江寒冷着臉經過,輕飄飄道,“嘴巴不聽話,剛才教訓教訓它而已。”
“……”
是個狼滅……
十一月份天氣越來越冷,紀棠和江寒磨合的同時,《白大褂》也進入了正常拍攝進度,趙西洲依舊每天給堂外甥送便當,送完走的時候回頭看一眼,看他有沒有給女主演分享。
女主演通常要麽随手拿給別人,要麽放着不管,不領這份情就算了,她也完全沒表現出任何困擾,就好像趙西洲不值得引起她注意。
她怎麽就那麽無動于衷?
趙西洲幾次差點沉不住氣。
今天走的時候聽劇組說晚上拍夜戲,晚上冷,好多人情不自禁說起火鍋,晚飯要能吃一頓熱乎乎的羊肉火鍋,那得多美!
趙西洲一走就給全劇組定了火鍋,晚上來的時候片場亂哄哄的,有人擺桌有人放置銅鍋布菜,所有人興高采烈跟過年一樣。
導演一看到趙西洲就迎上來,玩笑道,“趙總您現在可是我們全劇組人的舅舅了,我們都沾了小江的光哈哈!”
趙西洲應付兩句四下看去,沒找到紀棠,看到江寒窩在一件棉的軍大衣裏,正蹲在小太陽前伸着兩只手取暖。
他走過去問,“她人呢?”
江寒迷迷瞪瞪擡頭,見是堂舅清醒了點,随後才反應過來他問什麽,他跟着四下望了望,“不知道啊,剛才還在……”
趙西洲視線在他身上打量一圈,“你怎麽穿成這個樣子?”
江寒揪了揪大衣領子,一半臉埋進去,“冷啊。”
十一月份說冷還不到最冷的時候,但也夠嗆,北方大部分地區已經供暖,但片場不跟家裏一樣,取暖全憑小電器+穿得多,拍的還是夏天的戲,演員們都帶了羽絨服,等一下戲就趕緊披上,江寒也帶了,但發現再牛逼的羽絨服也比不上這麽一件羊毛裏子的軍大衣,随即把自己三萬塊的加拿大鵝跟場記大哥換了。
他現在這幅樣子就像富二代參加變形計,不用人管,已經被磨得沒了脾氣,忙完能吃口熱飯睡個飽覺已經不錯了,誰還管帥不帥!
趙西洲把人揪起來,“你去找找,馬上開飯了。”
江寒天天被逼着做日常任務早厭了,剛被揪起看見紀棠人影,頹着臉一屁股坐回去,“來了來了,那不是進門了!”
趙西洲就走開了。
紀棠肚子有點不舒服,去了衛生間才知道推遲了快一個禮拜的姨媽來了,幸好一早準備了姨媽巾,片場在郊區,她們平時拍完就地休息,等晚上收工才能離開,但今晚上還有夜戲,暫時回不成家了,身上不舒服也得忍着。
一塊的女演員看見她喊道,“紀棠,今天吃火鍋!”
“嗯來了。”
院子裏拼了十幾張桌子,屋子裏拼了三四張,其他人在院子吃,主創人員在屋裏,銅鍋已經燒得咕嘟響起來,麻椒辣味香氣撲鼻,導演招呼人坐下,趙總居中,他在旁邊,另一邊是男女主演。
“來咱們先幹一杯,好好謝謝趙總!”
“幹杯幹杯!”
“謝謝趙總!”
氣氛熱烈,羊肉在銅鍋裏翻滾,味道令人難以抵抗,導演一聲令下,全員開吃。
江寒左邊是趙西洲,右邊是紀棠,開吃前先給趙西洲夾了一筷子,乖乖道,“堂舅吃好。”然後埋頭除了吃什麽都不管了。
趙西洲看他的時候餘光朝紀棠掃去,見她一只手抱着個透明水壺,一只手拿着筷子夾肉,肉也不蘸醬,還要在清水裏過一遍才往嘴裏送,吃了兩口筷子也放下了,抱着水杯一直喝開水。
不愛吃?
趙西洲不愛吃腥的,可偏偏喜歡羊肉火鍋,以前每年冬天到了,就叫人從祁連那邊弄來現殺羊肉處理好了送來望京,回去的時候紀棠已經煮起羊肉火鍋等着他,他偶爾興起也會弄點情趣,叫她把火鍋架在小幾上,正對着落地窗,旁邊只亮起一盞落地燈。
外頭夜深人靜,他兩盤腿坐在小幾前,身底下暖氣烤得熱乎乎的,鍋裏沸騰起來的白霧在燈光下穿行,氛圍正好,吃得也舒服,他記得紀棠也能吃那麽半盤,今天怎麽就不愛吃了?
正想着有人輕輕碰了碰他胳膊,“趙總,我敬您一杯,您随意哈!”
趙西洲象征性抿了一口,随後敬酒的人越來越多,他不知不覺也喝了兩小杯白酒,火鍋也吃了兩輪,他抽空再看身邊時,江寒和紀棠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離桌,兩人一個在牆角悶着頭睡,一個坐在椅子上披着羽絨服看劇本。
趙西洲視線劃過紀棠面龐,見她依舊那副恬然自若的樣子,就好像不管他做什麽,她都不痛不癢,他再翻江倒海,她也若無其事,他整個人在她眼裏宛如空氣,她不需要避諱,也沒必要接招。
這種感覺就像一拳打進棉花,跟預期落差太大,讓人不好受。
趙西洲酒氣上湧,思緒就越翻滾,忍了這麽久的情緒一旦冒了頭,突然變得一發不可收拾,他找了個借口離席,經過紀棠身邊時微駐足,“出來,有事找你!”
紀棠像沒聽見,還保持着原來看劇本的樣子,趙西洲語氣變得不太好,“不出去也行,我在這兒說。”
紀棠這才擡頭,桌上亂哄哄的,其餘人忙着敬酒吃肉,沒人注意這邊,只一個江寒在不遠處的牆角悶頭睡着。
她飛快點了下頭,“你先去。”
趙西洲好久沒跟她面對面說過話,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胸口酸酸脹脹,竟然産生悸動。
他收回視線,走了出去。
紀棠過了一會兒才出去。
江寒睡着睡着撓了下頭,睜開眼時迷迷糊糊瞧見了,随後領子往上一拽,繼續窩着睡覺。
《白大褂》醫院的戲份在郊區一所醫院拍攝,劇組為了不影響醫療秩序,基本選擇淩晨或者晚上開工,今天的夜戲就是如此。
醫院的人基本下班的下班,加班的加班,趙西洲從後門出來,外面黑漆漆的,只有一盞路燈,路燈下是綠化帶,綠化帶後面是醫院的圍牆,這裏除了汽車經過,一般很少有人來。
他站着等了一會兒,紀棠來了,離他兩步遠的地方停下問,“什麽事?”
語氣陌生冷淡,神色疏離還帶着點警惕。
又是這幅樣子!
趙西洲顧不上管這些,只覺得再不說點什麽,他胸腔都要炸開了,他往前走了一步,垂下眼看她,“別這麽鬧了行不行,真打算這輩子都不理我?”
紀棠轉身就走。
趙西洲忙拉住她,紀棠避開他的手道,“別碰我。”
“好,不碰你,但別動不動就走,聽我說完……”
紀棠打斷他,直接挑明道,“我們已經分手了早就沒有任何關系,我出來也不是想聽你說那些話,只想告訴你別在我身上白費力氣了,我真的不喜歡你了,不愛你了,也對你沒有任何感覺了,你繼續糾纏就很沒意思了!”
趙西洲眼睛一下子就紅了,原來他每天來劇組就為看她一眼,又送便當又請劇組吃飯,這叫糾纏,他強忍着說道,“對是我糾纏了,那你說到底要怎麽樣才肯回家?”
紀棠不知道他是真傻還是裝傻,“你別對你好的時候視而不見,現在回過頭沒事找事,說那種話不覺得自己很可笑嗎?”
“我可笑?”
趙西洲一下子來了氣,“我是視而不見了,但那是工作忙疏忽了,其他方面對你也沒差,那五年是不是只有你一個女人,是不是只對你專一?就算分手我也放下臉面找你幾回,你上節目是我取消內定讓你出道,拍劇先想到的也是你,你為什麽還要鬧,還不滿足!”
紀棠懷疑地看着他,“完全因為我取消內定,拍劇?”
趙西洲最終避開她目光,松扯了下領口,“就算出于商業考慮,但也給了你機會不是麽?”
紀棠笑了笑,“那謝謝你對我這麽好,以後不用這樣,我領不起,也別逼着江寒給我拿便當了,你總那麽以自己為中心,做事只考慮自己不顧別人感受,早晚他也不想理你。”
她說完轉身而去。
趙西洲感覺自己又自導自演了一場沒有結果的戲,又氣又憋屈!他沒回去,直接沿着後門走了。
四周安靜下來,江寒小心翼翼探出頭看見真沒人了,才裹緊軍大衣趕緊往回走——鬼知道他明明想迷瞪一會兒,怎麽鬼使神差跟出來了。
這場夜戲淩晨一點的時候結束,來來回回所有人都疲倦不堪,紀棠臉色更是差,妝容都有點遮不住那種蒼白無力。
卸妝的時候她手機一亮收到信息,點開一看居然是路星辰。
他發來一張演唱會的門票照,發來一大段字,“本來說好十月份,因特殊緣故一直延期到這月底,說好給你留票,你拍戲大概沒時間去,但票還是給你留着做紀念吧。”
紀棠唇角忍不住翹起來,“謝謝PD,說起來好久沒見到你。”
那邊秒回,
“還沒休息?本來以為早上你才能看到。”
緊接着一條信息又追過來,
“沒關系,很快就能見面了。”
江寒那邊很快收拾完,正要走的時候不經意朝紀棠看了一眼,見她哪兒還有剛才病恹恹的樣子,簡直笑得春花燦爛生機勃勃。
聯想到偷窺到的那一幕,他不禁警惕,她甩掉堂舅不光因為堂舅太自以為是,其實是有野男人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 PD明天見~
感謝在2020-08-28 17:32:55~2020-08-29 17:46:5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酒釀丸子 3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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